慕容灯和危经学听了许鹤的话,两人面面相觑。
这不对啊,李旭不是应该顺着他们的思维方式,大骂小雅的狡诈吗?
然后,不轻不重地训他们两句,让他们以后不要太心软。
最后这事就过去了。
“李旭怎么回事?他睡糊涂了?”慕容灯用眼神询问危经学,一点都没有避讳许鹤的意思。
仿佛许鹤做了什么很离谱的事,而不自知。
危经学耸肩摊手,摇摇头,还眨眨眼,示意自己也不懂。
很明显,有人很奇怪,但绝对不是他们俩。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一味挤眉弄眼,用肢体语言交流,还带着几分轻笑。
他们这副作态,落在许鹤眼里,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而且还错得十分可笑。
偏偏两人当着他的面,也不明说,而是藏着掖着,看自己笑话。
这就很让人火大了。
如果许鹤只是一个中二少年,可能会因为好朋友的这种行为而恼羞成怒。
可惜,他早就过了中二时期。
“还当我是李旭呢,想耍我?呵。”许鹤暗自冷笑。
他可不是李旭,光看一眼就明白,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无非是PUA自己,打压自己。
给自己带个节奏,让自己以为自己有错。
这种情况下,自己很难不自我反省,并产生息事宁人的想法。
记忆里,他们俩用这种手段逼李旭就范的情形不少。
通常情况下,李旭会发一通脾气。
两人却表现得很包容,并像哄孩子一样,迅速向李旭承认错误,求原谅。
李旭脾气也发了,又不能真翻脸,显得很幼稚。
随后,只能不了了之,自己为他们把事情摆平。
慕容要和危经学的目的达到了,他们随后就会化身为“知心兄弟”,掏心掏肺地用语言讨好李旭。
李旭心情好了,三人又是铁三角亲兄弟。
“喂喂喂,我在这里呢,你们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是真的要追究你们的责任哦。”许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他也要让这两个合伙算计自己的家伙,尝尝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果然,此话一出,两人都不笑了,反而一脸慎重地观察许鹤的表情。
此时,许鹤也不笑,只垂着眸子,像是在思考。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危经学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李旭,你在玩笑吧。”危经学道,他其实打心眼里有点瞧不起许鹤。
因为许鹤身为一个三级向导,却被自己这个才来哨所几年的新兵当枪使。
这种智商上的优越感,让他总是暗自得意。
刚开始,他只觉得他自己本事大。
自从升到5级后,他觉得不光他自己有本事,这个一直卡在3级的老向导,就是蠢。
“义务兵五年服完了,不退役,还呆在哨所的向导,能有什么大本事——”危经学看着许鹤,心里暗道。
这时,慕容灯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眼神不要太露骨。
危经学这才收敛了嘲弄的目光。
“谁说我开玩笑?这事已经闹大了,那两个犯人的身份不一般,他们都会被带回哨所,我这里有他们的口供。”许鹤漫不经心地道。
我一个向导,要是收拾不了你们,算我输。
两人一听,都冷下脸,危经学有些气愤地道:“你要把我们推出去背锅?你讲不讲义气?”
许鹤笑了,问道:“小雅不是你们放出来的?我处罚他时,他还一个劲叫你们的名字求救呢,你们忘了?”
义气?真是搞笑,你们也配?
背锅?那孽不是你们造的?
两人一听,脸色铁青。
“但是……”
“好了——”许鹤打断慕容灯的话,道:“这个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危经学,你先出去,我跟慕容灯合计一下。”
危经学一脸不甘,凭什么让我出去?他直冲冲地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慕容总是能提出有参考价值的解决办法,所以,想问问他的意见……”
“你又帮不上忙,不如早点睡。”许鹤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危经学一听,感觉受到严重的侮辱。
合着,我想不出有参考价值的办法喽,什么叫我帮不上忙?
这是智商被质疑了?
想到这里,危经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还觉得许鹤蠢,结果,人家也是这样看他。
这尼玛怎么能忍?
危经学怒道:“你什么意思?我是傻子吗?”
“不是,你很聪明,但多睡觉有益于身体健康,我是为了你好。”许鹤风轻云淡地道。
危经学一听,更是气得发抖。
他被当成傻子了。
“行了,经学,你先去休息吧,我们谈完了,我再告诉你就是,李旭也是为你好。”慕容灯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有种智商在线的优越感。
慕容灯不劝还好,一劝,危经学更是觉得慕容灯也瞧不起他。
“你们俩……”
他看看两人,气呼呼地转身离去,用力甩上门。
屋里两人都不在意地轻笑一声。
这一声笑,让门外的危经学杀人的心都有了。
许鹤看着门,心情十分愉快。
“宿主,你这招以牙还牙,让危经学也尝到了被孤立,被嘲笑的滋味,他看着气得要发狂,会不会出事?”系统担忧地问。
“慌什么,这是他应得的,他敢乱来,就是自取灭亡。”许鹤不在意地道。
等安静下来,慕容灯才发觉,许鹤有挑拨他和危经学关系的嫌疑。
但这又怎么样,以自己的手腕,打发危经学,不在话下。
“李旭,这件事我们好好合计合计,你是什么想法?”慕容灯安抚性地坐在了许鹤的床边,温声和气地问话。
他既要套话,又要拉近跟许鹤的关系,以此来搏得他的信任。
“我啊,我当然希望能把你们犯的错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着,许鹤伸手按上了慕容灯的肩膀。
慕容灯家境和天赋都不好,他双亲早逝,无家可归。
直到二十七岁才被塔发现,因为他凝聚出精神体比一般人晚太多了。
在那之前,他都是过着吃百家饭的日子,
二十七岁后才被塔登记在册,在圣所也只学了几个朋,后来被分到哨所。
这几年,他改头换面,在哨所混得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