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小雅好像被我吓傻了。”
“他刚刚多听话,我扶他一把,他都快-感动哭了,不会是演的吧?”许鹤对小雅的行为大为惊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说的是这个吧?有可能哦。”系统道。
“无所谓,最好是胡立也这样就好了,我少了很多麻烦。”许鹤道。
“话是如此,不过他们俩在你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想来不一定能善了,你要小心了。”系统再次提醒。
“我会的……还有,他们俩怎么都一副弱受样子,不是两受相遇,必有一攻吗?”
“可是他们俩,好像都在等着对方来拱,真是开了眼了。”许鹤笑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胡立已经讲完了,他自认为没有什么漏的,可是对方却一直不吭声。
“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胡立问。
他竖着耳朵听,发现对面的人呼吸声均匀。
“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听了一会,胡立侧过耳朵听,“居然真的睡着了……”
亏自己讲了那么多,他居然没听,可恶。
胡立用嘴咬双手的绳子,没一会儿绳子就松了。
他解开眼睛上的布,就见对面的长椅上,许鹤睡得一脸天真。
“睡着了倒像个好人……哼。”胡立撇嘴。
“如果我现在拿下他……”
胡立来了精神,但下一秒,他又泄了气。
小雅还在他们手里,说不能扔下他,自己跑回去吧。
胡立安静下来,他靠墙坐着,认真地看着对面的许鹤。
“可怕的男人,狠起来像伪人……他是第一个让我想尽了办法也对付不了的男人呢。”胡立暗道。
他一手托着腮,肆无忌惮地打量许鹤。
视线在许鹤棱角分明的脸上流连。
对面的男人面容俊美,四肢修长,随便往长椅上一躺,看着也赏心悦目。
他跟小雅真的很不一样,他没有小雅活泼开朗,也没有小雅俏皮可爱……
他高大,凶狠,冷漠,还折辱人。
“他对我做出那种事,真该杀了他……”胡立垂下眸子,抱着自己的膝盖。
没一会儿,他又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许鹤。
此时,他脸上有一抹薄红。
他很不好……但他是要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呢……
“坏男人——”胡立不自觉出了声。
此时,许鹤心里暗道:“没弄死你们,我就是大善人了。”
确定胡立再没有铤而走险的打算,许鹤也不再装睡了。
他翻了个身——
胡立心中一紧。
眼看许鹤似乎要从窄窄的长椅上掉下来,胡立急忙上前,要扶住他。
谁知,许鹤睁开眼,他醒了。
胡立急忙退回来,装作什么也没做。
许鹤站起,走到墙角,拉起胡立的胳膊,重新将绳子绑上。
然后将他拖到长椅上,道:“你睡这里。”
随后出了屋子。
胡立不开心了,知道了自己是胡家少爷怎么还不放人?
这个家伙现在不求饶,以后就没机会了。
许鹤出门,对等在门外的邓远道:“看紧他,别让他跑了。”
“嗯。”邓远点头。
许鹤回到屋里,刚躺下,门就被敲响。
在许鹤夜审小雅和胡立的这几个小时里,慕容灯和危经学一直没睡,他们聊了很多,决定暂时先不跳槽。
现在他们来有两件事,一个是向许鹤解释没看好小雅的事。
另一个,就是想问问许鹤对邓远他们这些反对派是什么意见。
“这么晚,还有事?”许鹤披着衣服,不解地问。
“我们有事想跟你聊一聊。”慕容灯道。
“行,进来吧。”
许鹤钻进被子里,等着两人先开口。
“关于小雅的事,是我们太心慈手软,没有对他严加看管,才让他有了可趁之机,我们已经反省过了……”慕容灯沉声道。
“是的,我们被他蒙蔽了,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情他,他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实在可恶。”危经学也义愤填膺地道。
许鹤一听,合着这两人犯了这么大的错,用一句“心慈手软”就能开脱?
最后全怪敌人“蒙蔽了自己”,错就错在敌人“恩将仇报”?
真是半句不提他们干的蠢事。
要不是他们搞起了官僚主义,作威作福,让小雅伺候他们,小雅有机会投毒吗?
许鹤气笑了。
记忆里,李旭很信任这两个家伙,有事也会参考他俩的意见。
但许鹤从旁观者角度看,这两人从最开始三言两语取得李旭的信任后,最常做的是语言上给李旭洗-脑。
让李旭相信他们两人值得信赖,并是真心为他好。
但实际情况是,这两人借用李旭的名头,卡着安抚的名额,从队里捞了不少好处。
说句难听的,欺上瞒下,狐假虎威,以权谋私这三个词在他们身上就是现实的写照。
就像这个慕容灯,他的精神体虽然是华南虎,但他天赋极差。
在外出做任务时,不得不借助危经学的武力撑腰。
但最后分配利益时,他总是能以各种名目多占多得。
他刚来哨所时,只是一个一级哨兵,现在才三年过去,已经是四级哨兵了。
评比加分,一年最高奖励是十分,他总是在年底时能拿到9分左右。
队里的培优名额,次次都有他。
可是像邓远这样的人,评分只在4分左右。
总不能一个5级老哨兵,做事出力还不如一个1级新兵蛋子强吧。
在许鹤看来,邓远他们还是太老实了,吃了不少哑巴亏。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第五队有一个6级哨兵,那家伙更倒霉。
明明是队里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力,年底的评分却是负分。
没错,就是负分。
负分是怎么来的呢?
很简单,任务没完成,或者有什么违-纪违规,都是要扣评分的。
一个堂堂6级哨兵,居然这个待遇,也真是醉了。
有6级哨兵的队伍只有两个,另一个是牧飞飞的第三队,他们队也只有一个6级哨兵。
许鹤觉得有必要重新调整一下队里的利益分配,不然自己后续搞繁殖的任务会遇到很大的困难。
“你们来,是想主动承认错误,认罪认罚对吧?”许鹤点头,一副你们很上道的样子。
又赞许道:“我明白了,你们的态度非常端正,回哨所后,我会如实上报,并帮你们求情,你们不必担心,相信所长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许鹤故意曲解他们的意思,却装作欣慰的样子,让他们有苦说不出。
“你们落到我手上,那就不好意思了……”许鹤暗中决定收拾这两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