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看向云知月,不禁纳闷道,“这就是你说的能进去?”
云知月:“别急,我有令牌。”
萧潇:“你哪来的令牌?”
云知月:“熙珩给的。”
萧潇:………
祁砚清:“应该不用了,怀玉兄出来了。”
话一出,两人转头望去,果然见褚怀玉走了出来。
守门口的官差立即朝他拱手行礼,“大人。”
褚怀玉轻抬手,官差会意便退回门口两边继续守卫。
见着三人,褚怀玉朝他们轻轻颔首,便略过萧潇和祁砚清径直走到云知月面前。
云知月:“忙完了?”
褚怀玉微微点头,“算是,剩余一些事务交与下头人处理即可。”
“挺好,看来这令牌用不着了,还你吧。”云知月拿出令牌递给他。
这是早上熙珩去牢狱之前给她的,说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没事也可以去找他。
“好。”褚怀玉接过令牌放入袖中。
一旁的萧潇看着两人这熟络的样子,总觉得好像跟以往有些不同。
不过,他敢肯定的是,他被两人当作是空气了。
祁砚清看得分明,怀玉兄和云姑娘这副下意识熟络样,分明是互通心意了。
褚怀玉:“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这话是对着几人说的。
祁砚清:“我都行。”说白了,从京城到这,他只是随行罢了。
萧潇:“我看中了一个铺子,刚刚没开门,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开门,不如去瞧瞧?”
云知月点点头,“可以啊。”
三人说好,并排转身缓缓走去。
许是觉得无聊,萧潇又开口找话题问道,“对了,怀玉表兄,那个韩烁干嘛了?”
身旁两人竖起了耳朵,一副想听的模样。
褚怀玉淡淡开口,“叛臣之子。”
云知月:“绮梦阁是他的?”
褚怀玉微微点头,“对。”
萧潇挑眉,“也不知道他是愚蠢还是聪明,竟把你引到自个产业去。”
祁砚清:“这种行为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诱惑,二是试探。”
萧潇轻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一直叫那对双生花给怀玉表兄倒酒呢,给那个色鬼裴度气得脸都绿了,哈哈。”
云知月:“那他放出双生花的引子,意欲何为?”
褚怀玉:“联络旧部,拉拢官员作恶,许是瞧我是京城来的,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相邀,便利用裴度。”
“裴氏船行本就与官府素有往来,若要邀约官员,自然要方便得多。”
萧潇:“哦,敢情裴度就是个蠢的。”
云知月:“那绮梦阁被封,里面的人何去何从?”
褚怀玉:“男子派去做苦力了,女子还关在牢狱内。”
云知月点点头,“这样啊。”
萧潇:“哦,对了,那味来楼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一拿到钱,跑的就跟做贼心虚一般,他不会也是韩烁的人吧。”
褚怀玉:“不是,那男人是味来楼的东家,跟韩烁有过交易罢了,如今见他被抓,怕被连累便跑了。”
“原来如此。”萧潇点点头,随即又察觉有些不对劲,侧头瞥了眼褚怀玉,心里暗暗嘀咕,今日怀玉表兄倒是有些反常,竟然跟他说那么多话。
几人边走边聊,不到一会儿便到了萧潇说的那间铺子。
庆幸的是,几人刚到,原本关闭的门已经敞开了。
几人走进去,云知月抬头打量了一番四周,“你想买下这个铺子做云糕绮阁分店?”
萧潇点头,“对,这铺子不错吧。”
云知月:“确实不错,位置也可以。”
这是一间点心铺子,虽一层楼,但店面挺大,位置也行。
柜台前的一丫鬟,见到几人走进去,急忙轻唤正在查看账本的女人。
“夫人,有客人进来了。”
秦莹抬头,只见几个男人面色平平,但通身气质却不像普通人,又在铺子内左顾右看,也不像是来买点心的。
“几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今日休业。”
萧潇:“我们不是来买点心的,我们是想买下你这间铺子,不知这位夫人有没有这个意思,价钱好商量。”
秦莹一愣,买铺子?她上下打量一番几人,便垂眸深思似在思索这事的可行性。
云知月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那人衣着算不上华丽,料子却皆是上乘。
只是她眉宇间带着几分倦意,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面容略显憔悴,瞧着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今日不逢年不过节,铺子却不营业,那问题应该出在铺子上。
过了许久,秦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怅然,“这间铺子原是我的陪嫁,说起来,本是断断不肯轻易出手的。”
不会轻易卖,那说明会卖,更有的商量,云知月徐徐开口,“这位夫人,您这铺子布置得极好,位置也极好,每天都生意定也是极好的吧。”
“怎么今日休业了?”
秦莹叹了一口气,正想开口,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愤愤不平的声音。
“好你个秦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铺子里私会野男人,还是几个一同!”
话音刚落,铺子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萧潇:???野男人说的是我们?
祁砚清点头,看样子应是。
褚怀玉:………
云知月:这又是什么戏码???
站门口的男人眼中冒火,立马扬起巴掌冲了进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淫妇。”
啧!说话真难听,见男人冲过来,云知月暗暗伸出脚,骤然间,嘭!一声脆响,是男人摔倒落地的声音。
“啊!”男人惊叫,身体呈一个大字扑倒在地上,好不滑稽。
噗嗤!萧潇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哈,这人也太客气了,怎么一来就给我们行那么大礼。”
“咳咳,这倒是。”祁砚清点头。
云知月不动声色地缩回脚,暗暗藏起功与名。
褚怀玉伸手将她轻轻拉至身前,低头瞥了眼她脚,语气低低问道,“可有伤着脚?”
云知月后背抵在他胸膛前,又闻到了那抹熟悉的竹沁香,只觉脸颊在暗暗发烫,摇了摇头,“没。”
秦莹一怔,回过神来,只见她夫君还极为不雅在地上趴着。
“哎呀!裴郎啊,你怎么给摔了?”
门口又传来一道娇嗲的声音,几人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嫩粉色衣裙的年轻女子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