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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流言

作者:诗赋江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周自横微微张着嘴,看向方枝。


    方枝对着周自横一脸正色,“你看我,之前下山的零嘴都是你付的钱,我身上真是一分钱都没有,去了南都只能干看着,这多残忍啊。”


    周自横:原来如此。


    他想也不想就从储物戒中摸出一个盒子,放在小桌上,推到方枝面前,“打开看看。”


    方枝一乐,“这是要给我什么值钱东西吗?”


    她说话间拨开搭扣,结果差点得红眼病。


    里面是满满的金锭。


    她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一盒子的金锭。


    半晌,她才收回视线,对着周自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自横道:“你不是说我没钱吗,我把我的钱给你。”


    方枝合上扣子,把盒子推回去,“不用你的,给了我你用什么。”


    周自横解释道:“上了山实在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就剩下很多钱,这是这两天剩的。”


    原来这就是南都大家族的生活啊,真是开眼了。


    方枝感觉自己酸得都能挤出水来。


    她深吸一口气,“不要你的钱。”


    周自横急了,“为什么,你不是没钱吗?”


    方枝道:“没钱也不用你给,我自己能赚。”


    “那这样你不是就去不了南都了吗?”


    方枝本不想理他,但实在是不忍心,又耐心地解释一遍,“周自横,我就是不想去南都,你再怎么说我都不想去。”


    周自横低下头,难掩失落。


    ——


    过了两天,周自横和温馥两个人下山回家。


    方枝并没有感觉到冷清,反而十分热闹。


    桑白在二师傅的照顾下很快恢复了,这两天天天来方枝院子里找她。


    今天去后山和看兔子,明天去山顶看日出……


    还有忍冬,这两人天天找她出门,日子过得非常有趣……还累。


    桑白又掀开方枝盖在脸上的毯子,“阿枝,被睡了,走吧,今天咱们下山。”


    方枝哀嚎,“桑姐姐,桑师姐,我的好姐姐,你别叫我了,这几天天天出门,我真得累的走不动了。”


    桑白倚在一边:“哪能呢,天天去玩怎么会累呢?”


    方枝仰头看她,“桑姐姐~你们难道不上课吗?”


    忍冬在旁边插话:“最近逃了,不去了。”


    “啊?”方枝瞪大眼睛,“还能这样呢?”


    桑白或许是看方枝这样十分有趣,配合忍冬开口:“是啊,你看我们都逃学了,你还不出门吗?”


    “啊呀~可我是真累了。”方枝作哀求状。


    桑白和忍冬一边一个,把方枝从躺椅上拉起来,“走,今天我们下山。”


    三个人拖拖拉拉地向山门走去。


    方枝走在边上,和剩下两个人并排走到山门时,眼见着一个人冲过山门,力道大得直接把方枝撞翻了。


    撞人的人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还没站稳就向前走。


    桑白把方枝扶起来,关切道:“撞到哪儿了?要不要找二长老看看?”


    方枝龇牙咧嘴,靠在一边缓了半晌才开口:“没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忍冬问道:“真的没事?”


    方枝活动了一下被撞到的肩膀:“没事,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他们三个偷偷溜下去了,殊不知山上的人正满山地找他们。


    三人一路溜溜达达,走到了一个大村镇。


    方枝以前都没来过这种地方,看着在历史书上才有的东西都忍不住摸摸,惹得忍冬一脸嫌弃。


    快到晌午的时候,三人进了一个大酒楼,刚一进门,店小二就迎上来,“三位,里面请。”


    三个人跟着店小二进了二楼一个屏风后面,店小二笑着说:“客官,给您选了小隔间,既有格挡,还能听他们说那件事。”


    说话间店小二麻溜地帮他们倒好水,临了了还冲他们挤眉弄眼,忙着招呼下一波客人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里的茫然。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忍冬不由得皱眉。


    “应该是最近有什么流言,大家都在这地方听吧?”方枝摸摸下巴。


    这题我熟啊,到时候就知道这地方最出名的事,然后我们三个再一起探案,破解难题,最后不留名地离去。


    “原来是这样吗?”桑白眨眨眼。


    “那是。”


    “先叫店小二上菜吧,不早了吃完我们还要去另一个地方呢。”桑白说道。


    还没等三人点菜,就听见屏风后有人拍案而起。


    “说什么呢,什么叫南都公子杀了二小姐,肯定是那二小姐受不了自尽的!”


    嗯?好戏?方枝面色不显,只是耳朵竖得高高,细细听着动静。


    只听见有其他方向传来的说话声:“哪有,明明有人看见那南都公子提着剑杀了温二,怎么就成了姑娘自居了。”


    后面又有其他方向穿出来的声音,听不真切,方枝回神的时候,就看见忍冬整个人都贴在屏风上。


    ……倒也不必如此。


    桑白轻声开口:“这是什么事啊?”


    方枝呷了一口茶,“不清楚,再听听吧。”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大吼一声,“周家是南都第一大家,周家的子嗣教养极好,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那你就是承认他杀人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


    忍冬阴沉着脸说道:“这是说大师兄杀人了。”


    桑白捂住嘴,连方枝都皱起眉,表情不悦。


    又听见有人骂,“我呸,什么南都公子,南都的人死绝了才让他当什么劳什子公子,就这么个人也配!”


    “有人当场看见他一箭穿心,那可是温府的家丁,他说的话会有错?”


    “都少说两句吧,这都几天了,两家都没发声,兴许是假的呢。”


    “什么假的我……”


    后面说什么三人都听不见了,全沉着脸坐在这儿一言不发。


    “不可能,大师兄绝对不可能杀人。”忍冬恨恨地开口,“他们都是冤枉人。”


    “什么情况,为什么咱们不知道。”方枝问道。


    桑白抿嘴,“南都距咱们千里,就算即刻传信也要三五天才到。”


    他们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外面叮呤咣啷,发出巨大的打杂声音。


    加杂着各种叫骂声,污言秽语,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拳头和皮肉接触的声音。


    三人互相对视,刚想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就碰见掌柜带着三五个人来到这边,满是歉意地对他们说,“不好意思诸位,本店最近就是如此,您如果不想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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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请跟我从这边走。”


    方枝冷不丁开口:“那要是参与呢?”


    店主没想到有人这么问,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您要是想……”他换了种说法,“要是想加入的话,转过屏风后面就可。”


    忍冬直接扯她往外走,“看什么,回去问问清楚。”


    三人跟着掌柜走旁边专门的一条道,一路到了一楼,发现此时的一楼大堂也有很多人。


    大打出手,飞沫横溅。叹为观止。


    三人走的路可以避开飞溅的桌椅板凳茶碗瓷盘,但那争吵声却绕过他们进了忍冬的耳朵。


    “谁知道这周自横私下里是什么样呢,说不定就是个浪荡纨绔,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呢。”


    “你嘴巴放干净了,你是站到人家院子里了还是人家的跟屁虫啊,跟着人家身后乱叫,前两天还说你最崇拜的人就是周自横,今天就这么诋毁人家。”


    “啧,看着人模人样,真是披着人皮不干人事。”


    “大家族内部都乱的很,谁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道貌岸然,衣冠禽兽,那有什么稀奇的。”


    “我早就说这周自横不是什么好人吧,看看,现在他都弄出人命了,指不定在玉台门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你血口喷人!”


    “我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他是大弟子,指不定又在摆什么大少爷的架子呢。属他的师妹多呢,谁知道......”


    这人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飞出去了,砸在一堆早已散架的桌椅板凳上,惨叫声硬生生卡在嗓子里。


    众人看着面前的变故,瞬时安静下来。


    方枝和桑白面前的人此时站在大堂中央,身子都在发抖,厉声呵斥:“还有谁,还有谁想说,站出来和我说!”


    他环顾四周,周围人早已鸦雀无声,没人再说话。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不说就给我憋着,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嚼舌根,他,”忍冬指了指刚刚被踹出去的人,“他就是下场!”


    躺在废墟里的人疼得面色青白,嘴角不断地流出鲜血,手捂在腹部,话都说不出来。


    再看看站在中间的少年,脸色寒碜,俯视众人时眼里的火光烫的人不敢动作。


    “既然你们不说,那之后就别让我听见这些流言蜚语。”声音冷肃,不容置喙。


    说罢走出大门,众人往两边退去,留出一条道。


    后面方枝一行人鱼贯而出。


    桑白冲掌柜笑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大块银子递给掌柜,“麻烦您给那位公子请个大夫,抓点药。”


    掌柜看着远远多余药费的银钱,了然地笑笑,“姑娘放心。”


    三人一路无话,御剑飞快地回了山上,正碰上有人在若水院等人。


    见方枝一行人回来,连忙开口:“方姑娘,清锋长老有请,说有要事商量。”


    众人对视一眼,都去了。


    清风院。


    三人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刚刚撞倒方枝的那人正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看见有人来了,他抬头看去,一眼就看见忍冬。


    直接跑过去扑倒在他面前,一开口就是哭腔:


    “忍冬公子救救我家公子吧,他快要被人冤死了!”


    忍冬把他扶起来:“野渡,你起来好好地给我说说。”


    野渡抹了一把脸,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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