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东哥(害羞),庄园酒窖存放了一瓶卡斯托普朗姆酒,甘蔗汁罐式高品质烈酒,我诚挚邀请您今晚到庄园一叙,我们将一起畅饮美酒佳酿,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开心)。]
酒精度高达96%的蒸馏酒。
确定是请喝酒吗?
这分明是让他体验胃穿孔。
林遇东注视着聊天框里的内容,暂时没回复。
明天就是‘彩蛋’活动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请他喝酒,而且如此突然,夕阳都要落山了。
保不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林遇东沉思着,琢磨着...
他决定去会会对方,拿起手机回复一条:[OK,谢谢。]
“刘勤,”他放下手机开口叫人,“去绿谷庄园,叫人备车。”
刘勤走进休息室,面露些许惊讶:“现在吗?”
林遇东点头,站起身开始换衣服,他脱掉穿了一天的衬衫,转过身去,露出精壮结实的脊背,从衣橱挑中一件质地优良的灰绿色打底衫套在身上,接着是裤子。
刘勤看眼腕表,皱了皱眉:“东哥,赶到绿谷庄园天都黑了,明天是揭幕日,您不好好休息一晚吗?”
“你现在就去保险库,取来之前备好的礼品,”林遇东不慌不忙地发号施令,“上次的见面礼他没收,这次补上,不管怎么说是程应岭做错了事,”他停一下思考,冲身后的下属做个手势,“设计部是不是来了两个新人,印象中形象好像还不错,工作方面也很有潜力。”
“你是指詹姆斯和查理吗?”刘勤根据‘形象’这一信息猜到是哪两个,“如果是他俩,那也不算新人了,他们是去年三月份入职,上个月刚刚转正为产品设计师。”
“嗯,”林遇东穿好衣服,转过身来,动作很慢地拿起外套,“今晚你准备一下他俩的简历,回来我要看,哦对..”他又补充道:“要是已婚就算了。”
刘勤应声“好”,转身去取礼品了。
十分钟后,两人一齐坐进一辆银色幻影。
车子缓缓启动,目的地是距离市区92公里的绿谷庄园。
...
另一边。
宫学祈肯定要拿最高逼格接待客人。
庄园的灯全部点亮,尽量营造出辉煌的氛围。
厅堂一尘不染,美酒佳酿呈上桌,男女老少以最佳状态示人。
“阿祈,”廖姐视察一圈觉得没问题,回到工作室找到房子的主人,“你和林先生在哪里会面,我是把他带上来,还是你下去?”
“沙沙”两声,宫学祈按动按钮,操控着轮椅从露台斜坡滑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不失礼节的便服,浅颜色,搭配高级灰电动轮椅并不突兀。
“当然要下去迎接,”宫学祈摸了摸额前的刘海,“我这样行吗?”
廖姐说:“挺好。”
宫学祈微微一笑:“要不你再帮我修修,您曾经可是绿国最抢手的理发师。”
廖姐摆下手:“好女不提当年有。”
她指了指门口,走在前面,宫学祈操控轮椅跟在后面。
他们很快乘电梯下楼。
“你以前不会这样,”出了电梯,廖姐忍不住提一嘴,“你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碰到林先生,你开始在意外表了。阿祈,你根本不需要任何装饰,纯天然的你就是最完美的。”
“纯天然吗?”宫学祈低笑,抿着唇的样子像小孩,“好吧,其实我是有点意外的,我以为他会拒绝。”
“看样子你还有点失望。”
“是啊,他要是不愿意..”宫学祈的脸上浮出一抹狡黠,“我不就有理由把事情搅得天翻地覆?”
“你又想淘气了。”
廖姐摇摇头,带着人来到灯火通明的大堂。
“让他们把东西拿到一楼会客室,今晚不上楼了。”宫学祈觉得去工作室的露台会吹冷风,他可不想在林遇东面前狂打喷嚏。
廖姐应一声,赶忙去做事。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客人登门了。
早早等候在庄园大门口的闻真,在看见劳斯莱斯车影的瞬间,立马给宫学祈发送一条信息。
可惜宫学祈没带手机,他单手支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盯着某个角落沉思,他不笑的时候与他微笑时判若两人,内心深处的阴暗面逐渐从脸上显现出来,骨相透出凌厉与冷锐。
林遇东进来时,很幸运地捕捉到这样的画面。
[他斜靠在轮椅,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不是高冷,是那种彻骨的寒意,除了他自己,他藐视世间万物。]
这是林遇东在看见宫学祈时,脑海里自动形成的一段话。
“东哥,”宫学祈像树懒一样才发现有人进来,他刚刚过于沉浸在另一个维度里,“闻助理,东哥来了怎么不通知,你知道我要出去迎接的。”
闻真很冤,只能默默承受。
林遇东替他解围:“是我让闻设计不要打扰宫先生的。”
宫学祈变脸如翻书,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欢迎,一路辛苦。”
林遇东朝旁边的刘勤看一眼,对方心领神会,叫司机把礼品送进来。
一行人进入会客室。
偌大奢华,尽显富丽堂皇,充满复古的韵味,但不入俗套。
这座宅子里没有小房间,就算是客用洗手间也有一百平。
高耸的穹顶下,两名养眼男佣一左一右半跪在茶台旁,朗姆酒与精美餐点呈上桌,不忘将剪好的雪茄烟摆在烟托上。
期间,林遇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宫学祈。
宫学祈一身白色,白色的线衫,白色的驼马毛裤子,连鞋子也是白色的。
他没有刻意做发型,浓密的黑棕发随性地落在额前,在灯光下焕发着柔和的光泽,他底部竟然留了长发,上次见面时他把长发藏在了脑后,现在散落着,柔顺地贴着后脖颈延伸至胸口,有点狼尾型的风格,但不全是,他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至少表面。
这样真好看,最吸引人的其实是他左耳的一排铂金耳环。
他有耳洞,还是一排。
林遇东的目光不由停留两秒,脸上不自觉地浮出淡笑,即便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窥察出耳环上的细节。
依照宫学祈的美学风格,就算是小小的耳饰,背后也有独属于它的一段故事。
他上次观察的还是不够仔细,若是知道宫学祈有耳洞,而且这么适合戴耳饰,他今天带来的礼品肯定是前不久在拍卖会拍下的罗马时期古董耳坠。
不过今晚的礼品也能拿得出手,而且同样适配宫学祈的气质。
林遇东没办法亲自操刀设计,但他作为珠宝商眼光极好,具备一定的审美素养。
等两位帅气男佣退场,他吩咐刘勤把礼品摊开,并摆到宫先生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带来的礼物无法估价,有纪念意义,他有意这么做。
查不到价格的东西最适合送人。
是一枚圆形胸针,在造型上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作品。
它来自13世纪工匠之手,胸针表面刻有隽丽的意大利字母,利用卷曲的黄金装饰每个圆环表面,并用不同颜色的珐琅突出两个环的差别,部分区域镶嵌着浮雕宝石。
古代工艺细腻的典雅团簇胸针。
放到现代,它的原材料并不稀有,更谈不上多么昂贵,但它的收藏价值不可估量。
它从保险库上千件古董饰品里脱颖而出,林遇东深知宫学祈是个挑剔又傲慢的人,挑选礼物时很用心。
既然有心送礼,那就尽量让收礼人称心如意。
这是林遇东一向的办事风格,对谁都一样。
“东哥,这枚贵重的胸针是送给我的吗?”宫学祈明知故问,语气轻盈悦耳。
林遇东微点头:“希望宫先生喜欢。”
“我喜欢。”宫学祈拿起胸针观察,随后佩戴在胸前,十分稀罕地抚了抚衣服,状似腼腆地说:“谢谢东哥。”
“客气。”
林遇东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发出一声冷嗤——跟我在这儿装乖,是吧。
要是真的乖,怎么会让他大晚上前来赴约。
“东哥每次来都带礼物,”宫学祈那份矜持收敛很多,变得明朗且大方,“怎么好意思呢,看来我只有准备最好的美酒回馈东哥。”
林遇东态度友好:“只要宫先生喜欢,这些都不算什么。”
宫学祈眸光微转,泛起一丝涟漪:“东哥出手阔绰,做你的情人一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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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遇东倒是没否认,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们明明在合乎礼节的交谈,却总透出一种狂野而深不可测的感觉。
连刘勤这个隐形人都察觉出来了,很快他就接到宫学祈投来的目光。
宫学祈面带浅笑,眼神明亮,就这么盯着人家看好几秒。
刘勤识相地弯下腰,伏在林遇东耳边低语,然后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片刻。
林遇东坐在丝绒沙发上,不骄不躁,衣冠整洁,周身散发着从容冷静的气质。
他先提起酒杯,看着杯里高浓度的朗姆酒,轻声问:“宫先生有没有提前享受过?”
宫学祈不装乖,改装柔弱了,“我不太敢尝试高度烈酒,怕给大家添麻烦,这瓶酒是为东哥准备的,您一定要好好品一品。”
不管怎么说,他的话半真半假,确实喝不了高度酒,但他敢喝。
林遇东先是嗅了嗅杯口,辛辣的味道横冲直撞,他扬起下颌,一口喝进去三分之一。
“果然是陈年佳酿,”他又抿了一口,看表情宛若在喝水,“好酒,越是好酒越不能多喝,很容易醉的。”
不错的理由,他心安理得地撂下酒杯,拿起一碟餐点品尝,想尽快平息躁动的喉管。
宫学祈观察着他,暂时找不出破绽,“看来这瓶酒今晚喝不完了。”
林遇东闻到了‘陷阱’的味道,但还是接招了,“宫先生有点为难我了,其实我的酒量一般,而且喝醉后...我们最好避免这种事发生,我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他话里有话,瞬间勾起宫学祈的好奇心。
一个新目标隐隐诞生,他想看他喝醉的样子。
“东哥,我不会强人所难,劝酒这种事不会在我这里发生,”宫学祈话语微顿,目光直逼林遇东的眼睛,脸上的笑意加深,“好酒要慢慢享受,今晚喝不完,没关系,我们还有明晚,后晚,大后晚。东哥,你之前说过,要经常来庄园看望我,不会只是客套话吧,我可是当真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林遇东多少有点意外,想不到宫学祈野心这么大,敢提出这种‘陪酒’的要求。
他将餐碟放回原处,嘴角弯成一个弧度,现出那冷漠的、讽刺的、带着压迫感的笑意。
宫学祈毫无畏惧地回视他,目光里的挑衅快要藏不住。
林遇东的脑子在快速盘算,‘黑心资本家’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他的视线先是掠过宫学祈的耳环,然后是胸口的胸针,最后定格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
很短的时间内,他便有了决定。
“乐意之至。”林遇东举起酒杯,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这么说,东哥明晚还会来?”宫学祈觉得这其中有诈。
他的感觉很准。
林遇东爽快点头,接着便提出条件,“我之前跟宫先生提到过,素雅团队有一大半是您的粉丝,忠实的追随者,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粉丝们一睹偶像尊容,如果他们足够幸运,兴许还能学到宫先生的一点皮毛。”
想要他‘陪酒’,必须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而且是双倍报酬!
宫学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一点点地变冷,慢慢透出狠戾与讽刺,之前林遇东的表情现在转移到他脸上了。
奸商果然无利不起早,竟然想着往他这里塞人?
宫学祈很少纠结,这回真的纠结好几秒,并且表现在了脸上。
他想瞪死林遇东,还想跳起来打对方的头。
两种想法都忍住了,尤其是最后一个。
头低下,他心中浮现男人不穿衣服的剪影。
“OK,”宫学祈觉得不算太亏,“东哥带朋友来做客没问题,不过有一位就够了,人太多,我这残破的身体应付不来。”他有些郁郁不乐地发出警告,“节奏太快的玩意不适合我,不能急,心急会让我犯病,我犯病的时候...”
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我跪下!
“大家都会躲得远远的。”
他微微掀起唇瓣,笑起来,皓白牙齿隐约可见,像只隐藏了攻击性的雪豹,第一次对心怡的猎物露出獠牙。
不装体贴乖巧了?
林遇东欣然接受:“听你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