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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作者:佰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骞骁是雌性没有兽型……他得寅时就……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南浔面色凝重地继续道:“最要命的是,茸草开花时那独特的香气,会吸引一大群野兽蜂拥而至!开花那一个时辰,它周围简直就是个小型斗兽场,危险得很!所以,就算能及时赶到,没点真本事,根本别想靠近,更别提采摘了!”


    南浔对骞骁那深不可测的战斗力有了更深的了解……那岂是简简单单的‘强’?!


    “虽说花期时候的茸草品质最好,但顾虑到危险和赶路的辛苦,很多兽人都会选择采摘花期过后的茸草。” 他顿了顿,坦承道,“花期过后的茸草比花期时的差点,但也比普通干草软和舒服许多。老实说,即便是我,通常也会选安全的时候去采花期过后的茸草。”


    息惋在一旁连忙点头佐证:“嗯嗯,我现在睡的就是花期过后的茸草。”


    “能为你特意采摘到花期的茸草……”南浔看着尤劼,眼神复杂极了,包含了震撼、感慨。


    他停顿了片刻,语气诚挚而沉重,带着由衷的祝福:“你哥儿对你……是真的好。”


    他重重拍了拍尤劼的肩,如释重负般补充道:“好好珍惜啊,小老弟!”


    部落里的流言也不全是真的!


    这样就好,这样真好!他和息惋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


    尤劼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股滚烫的暖流包裹,又酸又胀。


    他看着阳光下那些金灿灿、散发着柔和光泽的茸草,眼神温柔得仿佛在看最珍贵的恋人,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千钧般的承诺:“我会的。”


    那雄性眉目精致,说着‘会的’的时候眼神微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郑重的好像在许诺,连带着温柔的嗓音都厚沉不少,低稳且饱含情愫,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绝对可以办到。


    南浔被他的态度感染,爽朗地大笑起来,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样儿的,小老弟!雄性就该这样珍惜自己的哥儿!以后有啥不懂的、不会的,尽管来问我!包在大哥身上!”


    尤劼眼睛一亮,趁机道:“我还真有许多问题,请教南浔大哥。”


    他将自己所有想问的问题都问了。


    比如他哥儿的衣服是哪里换的,还有调料那些怎么来的,像‘野豆’‘朱果’‘辛果’这些哪里多之类的。


    虽然他的调料更精细,但总有用完的时候,得找好替代品。


    南浔一一解答。调料只能集市换,挺贵的,野豆、朱果还有辛果也就是土豆、菜椒和洋葱林子里到处都有。


    土豆是大家不敢吃,至于洋葱,大家嫌弃它生吃辛辣,烤了又容易糊带苦味,还不顶饱,所以没多少人爱吃,菜椒也差不多跟洋葱是同样的缘由,不过口味比洋葱好点。


    尤劼每多问一个“常识性”问题,南浔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尤劼或许没那么废柴”的异样感就淡下去一分。等到尤劼把所有关于“基本生活常识”的问题问完,南浔心底那点疑惑彻底烟消云散,再次无比确信——这人在外的“废柴”风评,真是一点没冤枉他。


    毕竟,作为一个雄性兽人,他真的是……太“不合格”了!生活常识一窍不通,战斗力约等于零,这怎么看都是被照顾的主儿啊!他也确确实实被雌性照顾着呢!


    而且——


    想到骞骁为眼前的雄性寻回这种很多哥儿都只有怀孕才睡得上的茸草,还是花期时候最为柔软的茸草——


    南浔在心里默默补充——还是娇养着呢!


    “对了,尤劼小老弟,你刚才不是问惋儿身上那种布衣哪里换吗?你这些兽皮,拿个十几、二十张去隔壁长河部落,轻轻松松就能换回七八套新衣服了!”


    “你刚才还问调料?”南浔继续盘算:“留个三五张品相最好的,等下次集市开了,别说调料,锅碗瓢盆都能换回来了!”


    “至于其他杂七杂八的”他大手一挥,语气豪爽:“一张皮子就能换一堆回来,够你家用好久了!”


    “!!” 尤劼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这兽皮……能换这么多东西?!”


    “普通的兽皮自然不能,你这都是上好的兽皮,价值可不低。”


    他顿了顿,思及这人对常识极为匮乏,开口解释说:“上好的兽皮可都是些难猎、凶性大、皮毛又厚实漂亮的凶兽皮!很难得,一张完整的上好皮子能顶得上十张普通完整的皮子,而一张普通兽皮一般可以换取一条大型野兽的兽腿。”


    这也是刚才他不敢置信一个雌性拥有上百张上好兽皮的原因,那背后可代表着上百头凶兽!


    “!!” 他哥儿……原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富豪吗?!


    尤劼内心震撼,目光忍不住再次环顾自家这个四壁空空、简陋得堪称家徒四壁的屋子——


    身怀“巨款”,家里却简单成这样……


    不愧是极简生活的哥儿——


    南浔望着尤劼脸上那混合着震惊、恍然、又隐隐透出点财迷光芒的小表情,尤其是那“发财了”的小眼神,莫名地和他家惋儿提到美食时的馋样儿有点神似。


    一个念头突然钻进南浔脑子里:在这个家,也许这个雄性尤劼扮演的角色,跟雌性哥儿差不多?他留守在家,像哥儿一样操持家务,主内……


    “尤劼哥——”息惋的声音把南浔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指着院子里晾晒得差不多、金黄柔软的茸草问:“这些茸草我看晒得正好,软乎乎香喷喷的,你是准备自己动手编成草席吗?”


    息惋这么问,想来是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认为尤劼是主内的那位。


    南浔抿唇。


    “啊?”尤劼动作一顿,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编草席?用手……编?”


    他问得十分真诚,仿佛在确认一件极其陌生的事情。


    “当然是手编呀。”息惋理所当然地笑着点头,小脸上还带着点“看你露一手”的期待神情。


    尤劼看着息惋那副“你会编是理所当然”的表情,终于意识到对方对自己产生了某种美妙的误解。


    他非常坦率且理直气壮地摊开双手,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无奈笑容:“抱歉啊,这个……我不会。”


    不知道骞骁会不会?看他床上那堆直接铺着的干草……估计也不会?


    正在喝水的南浔,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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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劼如此自然、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不会编草席”四个字,一口水差点全呛进气管里,咳得惊天动地。


    他错了!他刚才那“主内”的猜想完全是个美丽的误会!编草席是哥儿最基本的手艺,这家伙连这个都不会干!这“主内”的门槛,他连边都没摸着!


    南浔边咳边摇头,心中那点异样感彻底被“实锤废柴”取代。


    对着尤劼连连摇头。


    他这个小老弟啊,好在是脾气秉性好,长得也不错,还有会做饭——虽然还没吃上,但这香气……做饭的手艺算是拿捏稳了。


    摇头时,眼睛的余光透过窗户,无意间瞥见了卧室里那张床——


    床上那厚厚一层、明显没经过任何编织处理、直接铺着的粗糙干草梗子,瞬间刺入了他的眼帘!


    “嚯!!!” 南浔惊得失声惊呼:“你们……你们就睡这种干草梗子?!”


    他指着卧室方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家家户户都睡草席的啊!”


    话一出口,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在息惋一脸“笨蛋”的扶额表情中,南浔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尤劼彻底懵了,感觉世界观受到了一记重击:“家家户户都睡草席?”


    南浔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些,但眼神里的难以置信还是藏不住:“嗯……毕竟……哥儿都会编草席,那是打小跟着阿爹学的,连雄性也会一些的,几乎人人都会的手艺。不算稀罕东西。就算自家没人会编,拿一小块兽肉,随便找哪个会编的哥儿都能换一张回来,方便得很。”


    “!!!”


    那骞骁是个哥儿!就算他真不会编,但以他坐拥上百张上好兽皮,怎么睡干草梗子?!


    尤劼彻底蚌埠住了。


    他这哥儿过的哪是什么极简主义生活!这分明是彻头彻尾、登峰造极的“糙汉子”生活啊——卧了个大槽!


    这也太不讲究了!


    尤劼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立刻转过头,一脸严肃、眼神热切地看向息惋,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惋哥儿!我出一张兽皮!请务必!马上!帮我找个手艺顶好的哥儿,帮我把这些茸草编成草席!”


    笑话,能睡席子,谁他ma睡草梗啊,哪怕这草梗是茸草!


    息惋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甜甜地笑开了,笑出了两个俏皮的小酒窝:“尤劼哥,一张草席哪里需要一张兽皮呀!你今晚请我和南浔哥哥吃好吃的,我免费给你编!”


    “啊~”尤劼轻啊了一声,带着点迟疑看向南浔,“可你……怀着身子呢——”


    南浔爽朗地笑着摆摆手,浑不在意:“没事儿!这点活又不费劲!惋儿在家也常编着呢。”


    他顿了顿,脸上带着点自家人的小骄傲,对尤劼补充道:“小老弟,不是我吹,我家惋儿编草席的手艺,在部落哥儿堆儿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编的又快又好,待会儿你瞧好了吧!”


    尤劼扬了扬眉,看看一脸自信的南浔,又看看巧笑的息惋,心头微暖,真诚道:“那就多谢了。”


    这份邻里间的善意,让他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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