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院内站了一排便衣兵士,云崖悠哉悠哉地晃了进去,见欧阳绯珞被五花大绑,他皱了皱眉,明显心情不悦,却马上收回情绪道:“国师大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云崖虽然伤口已经痊愈,但他留了个心眼,肩上包了几条布伪装。
李墨见他肩膀被鲜血染红,得意道:“不错,知道惜命,你再来晚点,死的是谁就说不准了。”
云崖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他配合道:“什么条件,说吧。”
李墨:“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让她把穷奇解放,我给你解药,如何?”
云崖:“我若不答应呢?”
李墨闻言双眸沉冷,他右手一把掐住欧阳绯珞的咽喉,连人带椅拎了起来:“那就让她跟你陪葬。”
欧阳绯珞挣扎着:“狗贼,放开我!”
李墨微眯着眼,时间就快到了,这个男人再能打又如何,他中了自己的特制箭毒,马上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至于欧阳绯珞,哼,他有一百种方法逼她就范!
三,二,一。
本以为胜券在握,可谁知云崖不仅没倒地身亡,反倒一个闪现出现在李墨身边!
“什么?”
他速度太快,护卫还未反应,只听一声脆响,李墨发出惨烈的尖叫。
他的右臂腾空转了一圈,软趴趴地垂在腰侧,断了。
云崖又一掌劈烂绑在欧阳绯珞身上的木椅,抱着她飞身到了屋顶。
“大人!”
士兵们蜂拥上前,全部围堵在李墨周围,却没一个敢追上去。
“你还好吗?”云崖解开绳索,将欧阳绯珞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
“我没事,”欧阳绯珞从云崖怀中起身,避开肢体接触道:“天书还在他手里。”
正说着,李念持刀带一众身穿盔甲的士兵出现,欧阳绯珞定睛一看,那装扮正是大胤玄甲军!
难道说,不仅大理寺,连玄甲军都成为李墨的部下了吗?
欧阳绯珞和云崖对视一眼,云崖:“先撤。”
“嗯。”
现在拼杀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把情况告知皇帝,时刻备战。
两人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
李墨捏着断臂目眦尽裂,他恨道:“李念,杀了他们!”
李念半跪在地:“大人,这可是皇城脚下,臣,恐生异变。”
李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以为今日不杀他们,消息就能瞒过皇帝老儿吗?人算不如天算,我李墨今日就要杀到承天门!李念听令!”
李念:“臣在!”
李墨:“率玄甲军攻打皇城,是生是死,就看今夜!”
“是!”
李念一掀衣摆,带领玄甲军浩浩汤汤地攻向皇城。
皇宫,藏书阁。
徐公公:“陛下,欧阳大人有急事求见。”
皇帝:“宣。”
徐公公:“诺。”
须臾,欧阳绯珞和云崖进了大殿,欧阳绯珞拱手道:“陛下,臣已查明,国师李墨勾结玄甲军意图造反,现在已经攻向城池了!”
皇帝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道:“我方玄甲军也恭候多时了。”
“我方?”欧阳绯珞愣了,难道......
“你想的没错,”皇帝叹息一声:“朝廷动荡,玄甲军内部也生了异心,李墨趁虚而入,设计招揽了一批新生力量归于他麾下,不过别担心,精锐部队还效力于朝廷。”
“也就是说玄甲军从内部割裂了。”云崖难得开口:“那您之前迎合李墨是为了......”
皇帝无奈道:“李墨勾结大理寺,两方不仅割裂玄铁军,还从民间招揽了一批能人异士,为了查明官员横死的真相,拖延他起义的时间,朕只能表面遂了他的意,唉,委屈郑清了。”
云崖:“这么说,您这边也一直在盯着李墨和大理寺那边的动向?”
皇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青年,掌握身边人的动向是做为帝王的基本。”话锋一转,他又道:“但偶尔也有失利的时候。”
欧阳绯珞:“比如那几位大人横死吗?”
皇帝平和的脸上显出阴霾:“是啊,这朝堂太大,朕几双手难免有伸不过来的时候,可怜他们做了李墨的替死鬼。”
“报——”
一前线将士半跪在地道:“陛下,叛军快将我军逼至城门,魏骞将军带兵突围,身重剧毒,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欧阳绯珞难以置信:“怎会如此,我们不是有精锐部队吗?”
将士急切道:“敌方不仅有玄甲军,还有会术法的修士,我们实在力不能及!”
怎么办?三双眼睛齐刷刷盯向皇帝。
皇帝道:“通知前线,要他们撑住!援军马上到!”
“是!臣告退!”
将士心怀希望,士气满满地冲了出去。
云崖打量皇帝神色开口:“陛下,容我多嘴,我们恐怕没有援军了吧。”
皇帝:“你们随我来。”
两人对视一眼,虽满心疑惑,但还是跟在皇帝身后,来到藏书阁东南角的书柜,皇帝把最里面的一本书拿出来,只听“哐啷”一声,一道暗门出现在三人面前。
“进去就知道了。”
说完,皇帝率先打开门走了进去,两人也一前一后进入暗门,出乎意料的是,里面通火通明,但弯弯绕绕,像走在一座巨大的迷宫。终于快到尽头,前方渐渐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那不是某个人能发出的声响。
心中的猜测越发透明,欧阳绯珞紧跑几步,来到尽头,眼前呈现的是一只成年穷奇,它正温顺地躺在草垫上舔着毛发。
“别害怕,”皇帝道:“它现在很亲人,也很听话,不会伤害你们。”
云崖观察穷奇的双耳,并未发现青铜符咒,他歪嘴一笑:“所以我们收复的只是它的分身,真正的穷奇在陛下这里。”
欧阳绯珞释怀道:“之前听李墨的说法,我还以为穷奇在他手里,没想到陛下先我们一步,把穷奇救出来了。”
皇帝:“一个月前它还在李墨地下暗室关着,徐惩用了点小术法,把它运到我这里,并用幻术把一匹马变成了它,李墨最近抽不出身,不细看肯定发现不了。”
一切显而易见,云崖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让穷奇帮您打这一仗?”
皇帝点头:“没错,为了朕的江山,只能涉险一试了。”
穷奇的力量不可估量,若是上场,肯定会大获全胜。
皇帝:“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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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青年,由你将它带到城门楼。”
云崖并不想掺和人类的纷争,更不想杀人,如今被命运的洪流冲刷至此,莫名的责任感让他没有选择,只能顺理成章点头:“好,交给我吧。”
他指尖一点穷奇鼻尖,一道金光闪过,穷奇化成一枚玉佩悬挂在云崖脖子上。
云崖攥紧玉佩,深吸一口气,准备前往。
“云崖,我也去。”
欧阳绯珞抓着云崖的手:“天书还在那贼人手里。”
云崖:“好。”
皇帝拍拍两人肩膀:“绯珞,云崖,一切看你们的了。”
“嗯。“两人拜别皇帝,匆匆去往城楼。
另一边,由于主帅遭袭,即使是精锐部队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加上对方修士利用妖法霍乱人心,皇家玄甲军节节败退,眼见就要被逼至承天门!
李墨稳在大后方,面上满是得意,甚至在幻想自己夺位成功后当上帝王的模样,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只听前方来报:“大人,承......承天门上是......是穷奇啊!”
“什么!?”
穷奇不是还被关押在暗室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墨吊着一条胳膊,用另一只手拍打着仿制的龙椅怒吼:“谁?是谁偷走了他!”
将士哆哆嗦嗦开口:“臣不知,但......欧阳绯珞和她相好在......在穷奇身边。”
“欧阳绯珞!又是她!”李墨气到肝肠寸断,他想下令撤退,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只听遥远的战场上传来尖利的声波,李墨下意识捂住耳朵,却还是被震地出了血,可想而知远方的将士会是什么下场。
李墨浑浑噩噩地掀开帐篷走了出去,一年轻的玄甲士兵拖着仅剩的半条腿爬到他脚下断断续续地开口:“我......我方将士不敌穷奇威力,已......全......全数化作齑粉。”
晴天霹雳,李墨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将,突然抬脚踩住他受伤的腿,小将痛得发出哀鸣,而李墨满眼冰冷的恨意,他低声道:“他们都死了,你也去陪葬吧。”
说着手起刀落,眼见要砍断那小将的脖子,一把长剑飞来,堪堪刺穿了李墨的手臂。
啊啊啊啊——
李墨再度发出尖叫,他跪坐在地,看着那熟悉的三尺青虹,心身被浇了个透心凉。
一道绯色身影缓缓来到他身前,一把拔出长剑,指着李墨道:“乱臣贼子李墨,你大势已去,还不快快归降!”
李墨成了个半残,他抬头看着欧阳绯珞近乎痴迷地问道:“为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输在了哪?”
欧阳绯珞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悲悯与同情:“你只是输给了自己的欲\望。”
李墨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近乎癫狂,他长发散落一地,裂开森白的牙一字一句道:“是你阻止了我的大计,欧阳绯珞,下辈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言罢,他一个动作欺身上前,一剑穿了喉,当场死在了欧阳绯珞的青虹剑下。
欧阳绯珞拔出长剑,面色冷寂,云崖目睹了一切,长叹一声:“一个痴人罢了。”
天边蒙蒙亮,远处地平线泛起一层薄薄的鱼肚白,这场经历了一整夜的逼宫大战以敌方落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