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池春水投身到公务之中,一直在忙碌,抽空的时候会来陪司遥,司遥告诉他如果很忙的话便不用天天来看她,营帐的人对她都很好,有乌梅陪她,她也不会无聊。
“是我想你陪我。”
他笑了笑,拉着司遥来了偏帐,这里是放满了各类竹简,吕遇会将自己埋进这里,一边看一边熬着颜色怪异的汤药,俩个人也一同在此处闲聊,她同自己说过她的身世,她的国家已经改名换姓,以前她在埋怨景国为何无情,现在自己已经看淡了,仰望天空,人好弱小。
国与国,就是你死我活。
她活在仇恨中,等她亲自去了俪国,发现俪国的人都在经营各自的日子,采桑织布,买卖生意,耕地种田,他们已经忘记了当年的痛苦,努力过着眼下的日子。
谁对谁错,谁对谁错……
拿起铁剑是为了他们,放下铁剑也是如此。
虽然放弃复仇,她还是喜欢研究各种毒药,更重要的是,她痴迷于以毒攻毒。
司遥惊奇地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架秋千,自己最喜欢荡秋千了。
“喜欢吗?”他问道。
“好喜欢。”屁股刚刚坐了上去,池春水从后面轻轻推动,她刚坐了一会,便下来了,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司遥却有些不好意思,想让池春水坐在秋千上,换她来推。
池春水依言怪怪坐了上去,司遥从后背轻轻推他,脚尖慢慢离地,慢慢回来,秋千飞向天空时,这个过程就好像抛弃心中的烦恼,让他嘴角笑的越来越美。
吕遇听到了欢乐的声音,跑过来嚷嚷自己也要坐。
于是乎,司遥又帮她推秋千。
“再高点,再高点,再高点……”
秋千幅度太高,让她心里有些紧张,司遥额角冒了汗,急忙说着,“不能在高了不能在高了,等会人飞了出去,会把脸摔歪的。”脸上摔得坑坑洼洼,又痛又破相,她简直不能想象。
吕遇下来拉住她的手,嚷嚷着让司遥坐上去,她顿感不妙,连连后退,心中想吕遇可能控制不了力道,偏偏这位热情的姑娘以为自己不好意思,恰好这一幕被石楠撞见。
嚷嚷着要坐秋千,司遥“顺理成章”地让给了他,不出意外,方圆百里都回荡着石楠的惨叫。
啪,人掉下来了。
俩人直接大骂了起来,到了最后石楠拔剑要砍,吕遇捧起一盆蜈蚣要泼出去,俩人吵得不可开交,见蜈蚣四处逃窜,场景颇为恐怖,这俩人一见面就吵,对骂起来更是丝毫不让,各种损词都出现了。
池春水听到动静,出手制止,石楠告状,“她到底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天理了,我还没出手,她这破虫子,不!万一这蜈蚣爬我身上去了怎么办,简直就是毒妇毒妇,啊——”
“都说了,是手没拿稳,没拿稳——”俩个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最后司遥的耳朵受不了,留他们俩个在原地吵架,池春水将她带到了安静的地方,松了口气。
“总算安静了。”
“其实听他们吵也不错,热闹多了。”司遥倒觉得这样也好,比起沉闷的气氛,轻松的环境更让人觉得舒服。
“吵着吵着,又动手了。”池春水补充了一句。
话音刚落,为了验证他的话,罐子打碎发出啪啦声。
司遥正要说话,草丛里突然冒出一人,借着层层叠叠的灌木,他像鬼一样飘了出来,池春水见他浑身树叶,看了一眼,不做回答。
他对溪国与景国之间的争斗毫无兴趣,像一个旁观者静静等待着结果,既不会向溪过透露景国,也不会向景国透露溪国,他信奉弱肉强食,灭与被灭,总会有一个。
俩人一见面,气氛就有些微妙,司遥生怕他说出上次那番话,连忙拉着池春水就要走,对上池春水不情愿的眼神,司遥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为什么要避开他?”他语气有些古怪,走起来也有些不情不愿。
司遥可不想溪山君出口伤人,她回去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眼神没有问题,才不禁怀疑溪山君性格怪异,可能眼神也不行,美丑不分。
为什么要避开他,自然是不想他出口伤人,万一他说池春水丑怎么办?
哪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丑的,要是溪山君说她丑,她肯定要气死了。
“我觉得你们俩个不适合见面,他眼神有点不行。”
“让大夫给他看看。”
看吧,有的人心胸就是广阔,有容人的气度,不像某些人,还建议给他请大夫,不过溪山的眼神并非眼疾,而是心胸狭隘,他眼里话里心里都对池春水有意见,不,是微微敌意。
对于心胸宽广的人,司遥竖起了大拇指。
没想到,池春水又有点不高兴了。
翌日在荡秋千时发现门口有一锅螺子,与田螺无异。
有人边磨着药粉,边发出古怪的笑声,就连司遥想无视都无法办到,“小遇,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可怕?”有点像深山老林女巫的笑容。
“我最近看到一本书,里面有采阳补阴,男女结合后,女子的气血会越来越好,男子可能有点不舒服,我翻看药材原料,决定先用螺子试一试,算了,我决定在加一点药。”
说完,她又洒了一把药粉,打磨成粉状,泡进水里面融化,司遥抓住了她话里面的一个先字,见她把药水倒了进去,里面的螺子像被人扔进了热水里面,炸了锅。
一脸惊恐的石楠称她癖好独特,果然是第一毒女。
“要是有人可以帮我试一下就好了。”
司遥道:“会出人命的。”她要及时制止,感觉这就是毒药的另一种,只是换了一种过程。
“你平时的药都是怎么看效果的?”
“我自己。”
这也是为啥石楠老叫她是毒女了,因为试毒过多,让自己身体里面积攒了过多的毒素,后来她便发现以毒攻毒效果颇好。
听完她的回答,司遥大惊。
“还差一味药材哎,我们什么时候去仙人街买吧?”
吕遇眼睛放着光,拉着司遥发出邀请,司遥想着出去逛逛也好,同意了。
—
索比亚坐在台上,勾着杯子饮着酒,楼台下的繁华留不住他了的目光,他今日与池春水会面,一半是为了拉拢他,另一半也做好了池春水不为所动,避免他和库轮勒勾结在一起,拖人寻找了大皇子同景国皇帝暗中联手的证据。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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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不与自己合谋,也会心中对着景国的陛下及大皇子心生一根刺。
“桓王那边消息如何?”
他可是紧紧盯着燕州,避免异动,他派人去了玉京,好不容易打听到桓王生母的近况,东宫与燕州始终处于一种紧绷的和平状态,若是他们不乱,自己又怎么趁火打劫。
“属下接到探子的消息,桓王的生母许遥表面上被景帝囚禁在长春宫,实则是长春宫一座不见天日的破旧院子,据说那个女人与皇后争执,戳中了皇帝的肺管子,一怒气下便把她用铁链捆了起来,不见自由,我们的人去看时,发现她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景帝?”
“不见得,探子报哪怕熙贵妃被关在宫里,景帝依旧会一个月去几回,也有可能是太子为了给已故的皇后报仇,毕竟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面了,毁了她的脸,不就彻底断了复宠的可能。”
索比亚听了一遍,觉得在理,挥了挥手,“去找个人将许遥的近况带给桓王,务必挑起他和太子之间的气焰。”
—
宽敞的大道上,一行人走在路上,身后跟着一辆四马大轿,四马体型毛色步子走得十分整齐,枣红色的毛发油光发亮,一只手缓缓拉开帘子,探头,利落道:“还有多久到啊?”
“回王妃的话,等走过这条大道,拐一个弯,就进城了。”
这女子生得古灵精怪,旁的女子不喜欢头上的布摇乱舞,她却故意扭了扭身子,让它摇曳,轻轻打在脖颈,一身华服轻衫,看起来雍容华贵,恰到好处的设计配上她的动作,又不失妩媚。
手腕上带着三个镯,碰起来叮叮咚咚,清脆悦耳,她用手遮了遮阳,叹了一口气,嘴巴轻轻撅了起来,又放下,用手捂住胸口,靠了回去。
一旁的男子见状,问道:“敛娘怎么愁眉苦展的?”
他身穿降紫长袍,自带贵气,清瘦的身子又有些孱弱。
“殿下,这天太热了,闷在马车里,让臣妾有些不适。”
此人便是即将进京的易王李训。
一个身穿官袍的长胡子男人跳了出来,拱手行了一个大礼,“还请王妃在坚持一下,前面的路不长,可不要错过了进城的时间,耽误了大事。”
说完,背后对她投了鄙夷,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陛下下诏接殿下回宫探亲,称思及美人,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坐拥千里万里的江山,地上掉的木屑都是他的,要美人什么样的没有,一个亡故了好多年的妃子他会突然思念。
开玩笑!
他才不相信帝王的真情。
说什么思念美人,依胡燕想桓王太子彼此制衡,好容易桓王老实了,太子又来了,陛下这是想将易王调回来,给太子一个警告,这个无脑王妃还在那嫌天热,真是嫌命太富贵了。
见他不依,敛娘扭了扭身子,难受得近,拉着易王的袖子,“殿下,我们慢点走嘛,好不好?”
看见美人难受,易王着急,但心里又害怕胡夫子恼怒,将她搂在怀中抱了抱,拍了拍,像哄孩童一般,“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夫子说得对,进城要紧。”
敛娘靠在怀中,用头蹭了蹭,趁他不注意,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