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温热的阳光透过手工薄纱帘,在白皙的皮肤上投射出剪影。
花瓣状的光斑,细碎,精致。
衬得肌肤上那些星星点点,如红蕊般越发栩栩如生。
许尽欢半梦半醒,前几天熬夜加班,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
露在外面的肩胛骨被晒得有些热,她翻了个身,企图重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拽了两下,竟然纹丝不动,困意上涌的许尽欢不得不加大力气。
这次,伴随飘来一声的低哑轻笑,紧接着阻力仿佛凭空消失,甚至柔软的被面主动吻上她光裸的脊背。
许尽欢心满意足;翻身的同时,心说,这梦够夸张的,被子都能成精了。
五星级酒店大床房的规格是2x2.2米,被子尺寸是2.2x2.4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沈砚舟实在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纤细的身躯,能把两米多双人被面都拢在怀里,堪比强盗般霸道。
被冻醒的沈砚舟松手,将自己那半边也奉献出去,取过床头的手机,给助理发消息。
【拿套衣服过来,再买一套女装,送到xi#%^&】
信息打到一半,层层卷起的“蛋卷”突然从旁滚了过来,撞掉的手机砸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砚舟垂眸,静静旁观“被子蛋卷”里慢悠悠伸出一截藕臂。
那截纤细但并不瘦弱的手臂四处摸索。
直到摸索着探上他腰间,然后“蛋卷”本人自觉找好角度,窝在他怀里,一通自来熟的操作行云流水、眼睛都没睁一下。
“……”
围观全程的沈砚舟差点气笑,指尖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尖。
出人意料,那张冷艳小脸没有挪开,鼻梁反而抵着宽大的指节蹭了蹭,像是一只不自觉撒娇的猫科动物。
沈砚舟收回手,看着怀里睡得一塌糊涂的女人,目光意味不明。
冷艳,各方面攻击性很强。
这点他已经亲身体验过了,背上的抓痕摩擦着床单还在隐隐作痛。
但对方黑眼圈也很重。
最终,沈砚舟还是没有叫醒这只会挠人的小狮子。
拾起手机,给疯狂打问号的助理重新发了正确的房间号。
沈砚舟长臂一捞,为怀里的人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阖上眼皮。
清晨偌大的房间,中央空调运作的低鸣规律作响,如同给这几十平空间罩上一层无形遮罩,与世隔绝。
疲惫身躯,柔软床铺,温暖抱枕,三元素共同组成了赖床组合技。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许尽欢埋头往抱枕里钻,企图逃避噪音。
“好吵。”她抱怨道。
“是你的手机。”声音陌生又略有熟悉。
许尽欢还没清醒,手机震动着被枕边人不容置疑地塞进她掌心。
依靠肌肉记忆接通电话,许尽欢腹诽,社畜的命也是命,怕不是加班加出后遗症,困就算了,怎么接个电话连手指都使不上劲。
“欢欢,清明节你回金陵吗?”
“回的。”许尽欢挪了挪脑袋,方便自己靠在抱枕上讲电话。
“回来就好。“电话那端顿了顿,叹气道:“宛禾大清早来和我商量,说你最近忙赶不回来,我们就提前几天给你妈妈把墓扫了。”
“外公,小姨泼脏水给我不是第一次了。”许尽欢闭眼压着火气,“您不用这么委婉,她原话是说我今年清明,不回金陵留在沪市,在温家过节吧。”
“你这丫头猜得倒准,事儿我弄清楚了,宛禾嘴碎,外公会管教她的。”
许尽欢想说,哪次您准备对着她发火,外婆没拦着。
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思,只是重复了一遍她会回去。
“行,回来陪外公下棋。”许老爷子中气十足,“你嗓子怎么回事,跟个破锣似的。”
“……”
许尽欢猛地睁眼,休眠已久的理智终于上线,一切都有了答案:
疲惫是因为昨晚体力运动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柔软是因为高端酒店的床垫对得起它的价格。
至于,温暖……37度的人体抱枕怎么不温暖呢?
许尽欢随口用感冒糊弄完老爷子,挂了电话,她抬手遮住眼睛叹气,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夜情罢了。
关键见色起意的时候,也没料到进度迅猛啊。
虽然不在计划之中,但有一说一,初尝禁果的体验还不赖,除了事后浑身脱力,许尽欢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么算下来,她好像也不亏。
“在想什么?”磁性低音炮的男声,在身旁问道。
许尽欢坦言:“在想杀猪盘。”
她眼光一向高,独身这么多年,之前答应苏乘风的追求,也是看在他脸长得不赖。
只不过,这段感情夭折得太快,爱情种子还未发芽就被强行掘土挖出。
松青酒会上,帅气律师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西装暴徒又太对她胃口,牢牢牵住空窗期涣散的注意力。
沈砚舟的出现,确实很像是诈骗套路中的杀猪盘。
许尽欢下意识想要攥一把被单,手指划过的却是光滑皮肤,触手Q弹。
她扭头,小麦色的薄肌在阳光下视觉冲击十足,腹肌如同垒好的黄油,随着呼吸起伏块块分明。
甚至残留的每一道齿痕都清晰可见。
是她的齿痕。
有时候记性太好也是困扰,许尽欢记得夜里的每一次较量,记得缠斗间的每一处细节。
比如,她躺在洁白的床面上,拽着丝质领带,亲手扒掉那身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开始热量传递。
又比如,她被逼到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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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承受呼啸而来的狂风暴雨,浑身颤抖。
薄肌的丝柔口感仿佛重新回到嘴边,眼前微微渗血的齿痕无声引诱着她再次犯罪。
说真的,如果对方没醒,许尽欢甚至想再咬上一口。
抬头,她撞进那双平静淡漠的眼眸。
就像沈砚舟难以想象,有人拥有如此了得的裹被神功一样;许尽欢也难以想象,为什么昨晚凶得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肚的暴徒,现在眼神淡得好像下一秒就能原地出家。
沈砚舟的眼眸明亮而平静,令许尽欢联想到她镜头里的赛里木湖,壮美瑰丽。
大西洋暖流的丰沛水汽,从欧洲长途跋涉,一路深入亚欧大陆,最终被高耸的天山山脉截住前进脚步,只能久久徘徊于天山北坡。
新疆面积最大的高山湖泊——赛里木湖,就是这支来自大西洋的神秘水汽搁浅前,所凝结的最后一滴眼泪。
现在它从新疆,从镜头里,来到许尽欢面前,让她触手可及。
负距离接触后,身体似乎比精神先一步接受此刻的亲密。
她单手按着腹肌微微支起上半身,空着的那只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睫毛。
沈砚舟没躲,黑色蝴翼如愿停留在许尽欢指尖。
“第一次见面就想说,你的眼睛很漂亮。”许尽欢说道。
常年和镜头打交道,摄影师的目光总是对美好的事物更为偏爱。
摄影师善于发觉美,同时也不吝啬对美的夸赞。
“谢谢。”沈砚舟撩起眼皮,“太丑的干不了杀猪盘。”
许尽欢听出他语气里的阴阳,一身反骨蠢蠢欲动。
在沈砚舟平静的目光下,她堂而皇之地屈起指尖摩挲掌下肌肉,黄油被羽毛轻柔拂过。
一阵瘙痒,带起骤然加深的喘息。
打破湖面的平静,有时候并不需要石头,一片轻柔的羽毛足矣。
大清早喜提诈骗黑锅,又被撩得不上不下,饶是沈砚舟情绪稳定,也禁不起这样折腾。
他伸手按住腹部乱摸的那只手,顺着腹股沟往下挪了几寸,直至将微凉纤细的手按在逐渐升温的位置。
“……”
许尽欢僵住了,手心传来的炙热不容她逃避,昨夜死去的记忆浪潮再次扑面而来。
“知道什么是杀猪盘吗?”他问道。
许尽欢迅速拉开距离,本想见好就收,不料沈砚舟突然翻身,两人位置互换,她反而被桎梏在下方。
沈砚舟低头,鸦羽睫毛在她眼前根根分明。
距离太近了,近到许尽欢察觉到危险想逃,再挣扎已经晚了。
平静湖面起了涟漪,欲望蒸腾的眼底,毫不遮掩地展示在空气中。
“是可以做到你满意为止。”
沈砚舟嗓音清冽,淡然补充完后半句话,“然后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