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八点,斋藤忙完一整天的活就去了中央监狱。
临进门前,狱警铃木跟他特意交代最近监狱的电路有点问题,灯总坏,让他少待一会儿就回去。
两人边聊边走,直到走近病房的门前。
这两天雾岛莲恢复得不错,脸上消肿了大半。医生们提前帮他把脸上的纱布拆了,只留下几个创可贴。
斋藤晃司隔着门听见房间内少年自言自语的抱怨声。
“草……我这头发,要剃也剃一样的长度啊,现在这模样跟秃毛鸡似的,斋藤这手法也太寸了……”
斋藤晃司不说话,沉默着敲了敲门。
雾岛莲慌忙把手里的小镜子藏了起来,咳咳两声,“进来——”
斋藤晃司一进门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小美人,他那一张漂亮的小脸恢复到曾经的光滑白皙,两只小鹿似的眼睛盯着他,睫毛像两柄小扇子颤了颤,带着点纯洁的哀怨。
“怎么了?”斋藤明知故问道。
雾岛莲还在可惜自己的头发,他想发火又发不出,嘴巴撅得能挂两斤猪肉:“没什么……”
斋藤晃司笑笑说:“一切以养病为优先。”
“……”雾岛莲喃喃了两声,斋藤听不清,但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好了,这两天转凉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斋藤晃司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雾岛莲这才发现他提了两个平时没见过的手提包。
一个小的保温包,一个大的布包,鼓鼓囊囊的塞了许多东西。
“哇,这是什么呀?”
斋藤晃司先把雾岛病床上的小桌子撑起来,又把保温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保温杯。
“这是我让保姆做的红枣牛奶,我看你喜欢喝甜的,这个你也应该喜欢。”
雾岛莲一听眼睛都亮了。
斋藤缓缓拧开杯盖,一股甜腻的奶香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雾岛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他这一病瘦了十斤,每天见着饭就跟狼见着人似的,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慢点。”
雾岛莲才不管那么多,他虽然嗅觉有问题但是味觉还是正常的,舌头尖儿能品出来什么甜什么香。
前几天的流食吃得他瘦得锁骨凹陷,就靠这一碗红枣奶续命了,不得使劲儿喝。
“咕咚咕咚……”
斋藤托腮看着他。
这小东西喝奶的模样像是刚出生的小猫,一边喝一边翘屁股,浑身的劲儿都用在嘴巴上了。
“行了。”
斋藤见他喝得想舔杯底,一把将保温杯夺了过来。
雾岛莲还意犹未尽,嘴巴上沾着一圈儿奶渍,粉嫩的唇瓣被濡成了乳白色。
少年刚想自己用手背擦,突然灵光一现。
好机会。
他眼珠子一转,“哎呦”一声,娇滴滴道:“医生,我手背抽筋了,你能不能帮我擦擦嘴……”
斋藤瞧他那副模样,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好。”
他拿着纸巾轻轻擦拭雾岛莲的嘴唇,冰凉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唇瓣。
男人因长期书写,指尖包裹着一层薄茧,擦拭时在娇嫩的皮肤上碾过一层粗粝。
雾岛莲微微皱眉,“医生,你好大力,弄疼我了。”
斋藤的脸上挂着假笑,淡淡道:“雾岛先生,你的唇瓣角质层有点多啊。”
你妈的。
突然被打破了氛围,雾岛莲悻悻地夺过他手里的餐巾纸,噘嘴道:“我的嘴唇是心形的,心形,你怎么能只看到角质层。”
“那真不好意思了。”
雾岛莲满头黑线。
他转念又想,斋藤这次至少愿意帮他擦嘴了,那下次是不是就能亲嘴了。
雾岛莲想起了星野空说的那个斋藤晃司的理想型omega,就是那种唇红齿白的较软O。
唇红齿白……
唇红。
好机会。
少年又笑嘻嘻道:“斋藤医生,你觉得我的唇色怎么样?”
“气血很足。”
雾岛莲用葱白似的指尖贴了贴自己的唇瓣:“好看吗?”
“这没有意义。”
只见雾岛莲伸出一只手掏进了自己病床的枕套里。过不一会儿,竟然从里面掏出一袋M豆。
就是斋藤之前给他买的那袋。
斋藤晃司第一次感到茫然。
只见雾岛莲撕开包装,从里面挑了一颗红色的M豆出来。
斋藤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冷声道:“你现在不能吃巧克力,只能吃流食。”
雾岛莲摇摇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口M豆的脆皮,红色的糖壳瞬间化开,淌下一滴鲜红的颜料。
他转过身去,捣鼓了一阵,再转过头来,只见那颗糖已经化作了少年鲜红的唇瓣。
他眯缝着紫色的双眸,笑道:“好看吗?”
斋藤恍惚间也有些出神。
雾岛莲随即一把搂过斋藤的肩膀,笑嘻嘻道:“斋藤老师,我是你的纯情学生呀。”
斋藤撑在小桌板上的手一松,男人重心不稳踉跄一下将那少年扑倒在了床板上。
雾岛本就肋骨骨折,他吃痛得“哎呀”一声,两只纤细的胳臂顺势缠上了斋藤的脖颈。
少年的唇像是落在雪上的一滴血,哪有什么纯情可言,无论是笑容还是眼神泛着一股靡艳的气质。小美人的手轻浮地勾着斋藤的脖颈,鼻息间翻涌着一股x事后的腥\膻气息,那是他的信息素。
斋藤只觉得鼻息间涌进了一股撩人的信息素,而这种信息素正在尝试催动他的腺体,从小腹开始灼热起来。
他低头一看,雾岛莲的膝盖正在抵着他的大腿根。
简直胡闹。
“雾岛……”斋藤闭上眼睛,用手推搡了一下雾岛的肩头,冷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都不上套?
雾岛莲仰着娇媚的小脸,有些郁闷。
斋藤晃司不该吃这一套的吗?
自己哪里做错了?
不是说喜欢唇红齿白的么?
还是自己的信息素太骚了,跟人家纯良宝宝不是一个路子的。
如果真是信息素的锅,那自己该回炉重造了。
雾岛莲思索了两秒,兴致缺缺地放下了环住斋藤脖颈的手,整个人向后仰躺在了病床上,挫败感油然而生。
“斋藤医生这么一个大帅哥在我面前,我情不自禁表达对你的崇拜和感激,可以吗?”
斋藤晃司轻叹一声,摇摇头。
雾岛莲躺在床上装傻笑道,“医生,你知道我们这些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患者有的时候精神确实会比较亢奋,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斋藤晃司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又给了自己三秒钟接受这个理由。
他点点头:“嗯。”
雾岛莲以为事情过去了,笑眯眯地将剩下的M豆倒在了手里,一口全都灌进了嘴里。
斋藤一个没看住,他就跟偷吃主人的外卖的猫似的。
“你不能吃巧克力。”男人霍地站起来。
雾岛莲以为没什么,他本身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更主要的是这M豆是他花钱买的,他又不可能扔了。
斋藤见他还在往嘴里塞M豆,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一只手捏着他刚刚恢复好的小鼻子:“吐出来,你不能吃。”
“不,我就要吃,我花钱买的,这么贵……好大一包呢。”雾岛莲呜呜嗷嗷地叫着。
一说到钱,胸口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浑身跟使了牛劲似的。雾岛莲双手掐着斋藤的手腕,嘴巴鳄鱼翻滚,不让斋藤扣他的嗓子眼。
“吐出来。”
斋藤可以包容雾岛莲的一切小性子,但仅限于他听医嘱的时候。
男人一把掐住了雾岛的腰,将他拦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少年挣扎了两下,拳头无力地打在斋藤的胸口。
“你干嘛——”
斋藤的手像是铁箍一样,等他挣扎累了,将少年的两个手腕交叉握紧,束缚在他两腿之间。
雾岛莲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踢动着两条白皙的长腿表达抗议。
“没用,你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你如果还想好的话就听我的吐出来。”
“我不。”雾岛莲含着一嘴的巧克力,说话的时候牙齿都是棕色的:“到我嘴里的东西,我就算……再躺半个月的病床,我也,不会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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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给它浪费了。”
“顽固。”
斋藤皱眉,不再管他的挣扎,一只手强硬地掰开了雾岛莲的下颌,手指撬开他的牙齿,伸进了少年炽热的口腔内,瞬间一股浓郁温热的液体包裹着他的手指。
“吐。”
“我不……”雾岛犟着脖颈:“不,都是流食,我就要吃……除非你要吃我吐出来的东西,不然我不会吐的,我不浪费粮食……”
斋藤抵着他的舌根,在少年柔软的舌面上用力扣了一下。
雾岛一皱眉,差点就呕出来了。
斋藤见他那难受的模样,又想起他好不容易喝了那碗红枣牛奶。
抱在怀里的这具身体太瘦了,只有两片臀部还有些丰腴的肉感。腰上一点肉都没有,手腕也硌人。
还是算了。
斋藤面无表情地将手指从雾岛嘴里抽了出来,好整以暇地擦去手指上的巧克力溶液,淡淡道:“是你硬要吃的,做好在床上多躺一个月的准备,你正在吃的药里面有跟咖啡因冲突的部分。等会儿多喝点水吧,好好消化一下。”
雾岛莲嚼着嘴里的巧克力,牙齿都是黑色的,满不在乎道:“我等会儿找个盆催吐。”
斋藤晃司抬头仰视着他那张瘦削的脸,双手稳稳地抱着雾岛莲的腰,有些费解:“那干嘛还要吃,吐出来不更难受么?”
雾岛莲思索了一下,说:“不一样,食品的价值是我吃了,我才不会亏。我得……品尝它,就算是我吐了也不后悔。”
斋藤不明白他的逻辑。
“我们穷人是这样的,好吃的东西就算有毒也吃一口,尝过不算白活,趁毒性没发作吐了就行了。”雾岛莲一边嚼嚼嚼,一边阐述着自己的人生歪理。
“有毒的东西一开始不碰不就好了。”
斋藤晃司依然抱着他,雾岛莲也不躲了,俩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你不懂,我喜欢刺激。”雾岛莲盯着斋藤的脸,笑着露出两排黑牙。
还有就是,一直生病的话就能钓到你呀。
斋藤刚想把他放回床上,只听见头顶的灯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
还没等斋藤反应过来,“啪哧”一下,病房连带走廊的一排灯全都熄灭了。整个房间瞬间坠入黑暗中。
“怎么回事——”雾岛莲发出一声惊呼。
斋藤搂着雾岛的腰,托着他的屁股,把他平放在床上。他想去看看外面的电路情况。
只听见铃木狱警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台风引起的停电,大家等一下,过几分钟就好了。”
视线一片昏暗中,斋藤隐隐觉得雾岛的胳膊又攀上了自己的脖颈,面前的人放肆地将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胸口磨蹭。
“斋藤医生……”雾岛莲的头发丝都带着小钩子,撩着他下巴青色的胡渣。
鼻息间涌入那少年信息素的味道,那是一股隐秘的腥甜,不只是石楠的臭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鼠尾草香,丝丝缕缕地顺着无边的夜色弥漫到男人的鼻腔内。
斋藤想要推开雾岛莲。
只感觉到雾岛莲那的手有些发烫,呼吸也急促起来。
“斋藤医生……”
斋藤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问道:“你发情了?”
雾岛莲迷迷糊糊地在黑暗中摸索斋藤的脸,声音喑哑。他第一次感觉到下腹的潮热,酥麻地席卷过身体。
“我不知道……我之前都,没有感觉……”
斋藤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在隐秘的月色下,他看见身下美人暴露在外雪白的脖颈,蜿蜒的线条勾勒进他的领口。雾岛莲仰着脸,两只眼睛像是吸人精气的狐狸。
“我有点热,斋藤医生,我没说谎……”他的声音像是成熟的果实里最接近果核的那部分沙瓤,甜得人心窝发痒。
斋藤单手将他领口的衣服扣好,把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盖住,压低声音道:“等会儿我去帮你拿抑制剂。”
“呃……”雾岛莲闷哼了一声,两条大腿并在一起磨蹭了一下,他的膝盖又顶到了斋藤的两胯。
“斋藤医生,你带了两杯红枣牛奶么?”雾岛莲懵懵地问。
“?”
“这里为什么……还有一个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