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莲百无聊赖地床上躺了快一个星期。
期间斋藤晃司来过三次,每次都给他带营养果冻,喂饭,做检查。
每次雾岛莲有意无意间碰他的手,斋藤都会礼貌抽走。
他就是故意的。
雾岛莲有点急了。
昨天晚上,斋藤晃司专门打电话让狱警提醒雾岛莲禁食,他今天要来给雾岛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雾岛莲饿了一上午,躺在床上掀开衣服,平滑的小肚子向下凹陷成了个白瓷碗,“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雾岛莲伸手按床头铃求吃饭,医生只是进来瞥了他一眼。就连平时最心软的铃木狱警都让他老实在床上待着。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两点,雾岛莲再也撑不住了。他下床想爬到桌边给自己倒口水喝,两腿一颤直接跪在了地上。
铃木狱警冲他斥责道:“斋藤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
雾岛莲可怜巴巴道:“我想喝水……”
铃木瞪他一眼,随后将他扶到床上,将杯子凑到少年干涸的唇瓣边:“只能喝一口啊。”
雾岛莲疯狂点头,然后猛吸一大口。
“啧,少喝点,等会儿还要做检查。”铃木皱眉。
雾岛莲用手背擦擦嘴角的水渍,等铃木快要离开时,又唯唯诺诺道:“我想尿尿……”
他现在肋骨骨折,锁骨骨折,盆骨骨折,走路都成问题,别说尿尿了,这两天都是由医生给他插尿管排尿的。
虽然雾岛是个没脸没皮的,但他实在不想让医生给自己插导尿管,害羞是一个问题,重点是太疼了。
之前插尿管的时候他还在手术麻醉中,没什么感觉,麻药过去之后就又堵又痛,躺床上不动还好,如果大幅度拉扯,那感觉简直酸爽,像是有小针逆着他的尿管往里扎似的。
即便是雾岛莲这种忍痛强者外加穿孔爱好者,也对这种尿道惩罚接受无能。
那么小的孔里插个管子,跟往鼻孔里插西瓜有什么区别。
他前两天实在动不了还能忍,现在至少能站住了,尿管也拔了,就想让铃木扶他去厕所。
铃木狱警显然明白他什么小心思,淡淡道:“不行,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雾岛莲两条眉毛一耷拉,大眼睛期期艾艾地:“铃木警官,求求你了……”
“不行。”
雾岛莲扯着铃木的袖子掰扯了好一阵,门口传来了狱警的敲门声,他这才松手。
雾岛莲抬头,对上了斋藤晃司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斋藤晃司依旧穿着经典皮肤,白大褂,听诊器,黑框眼镜。脸上的笑容也是特定的弧度,看起来像是那存档游戏自动会出现的假笑npc。
“这两天怎么样?”斋藤晃司温柔地问雾岛莲。
铃木正愁没人接他的班,“斋藤医生,你来了。正好,雾岛想上厕所,你帮帮他。”
“我——”雾岛莲惊。
“好啊。”斋藤晃司十分坦然,将手中的公文包放下,径直迈向了雾岛莲的病床。
“别别,别,我不想尿了……”雾岛莲猛地夹紧自己的大腿。
他这正在搞清纯钓系人设呢,哪有攻略对象给小白花把尿,也太没面子了。
钓人要搞的是暧昧啊。
他这要是在斋藤面前全\裸了,那这暧昧戏还怎么演。
雾岛莲强硬地夹着肩膀和小腿,两只手扣着自己的膝盖,像极了要被抓去逼良为娼的小媳妇。
斋藤晃司疑惑:“怎么了?”
“有点尴尬,我自己能行。”雾岛莲说。
“尴尬什么?”
“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我怎么能在你面前脱裤子。”雾岛莲佯装扭捏,将脑袋偏过去。
“噢……你在我面前全\裸过,脱裤子算什么。”斋藤晃司淡淡道。
“?”雾岛莲哑然。
斋藤晃司缓缓弯下腰,将他搂着脖子拦腰公主抱了起来,微笑道:“你以为你的导尿管是谁插的。”
我草……
雾岛莲彻底绷不住了,原来这厮早就看过自己的那根。
雾岛莲脸上青一块绿一块的,脑袋上的寸毛直愣愣地挺着。少年又尴尬又不悦道:“你怎么不早说你看过我裸体。”
“我说了,人体在我眼里很客观的,我是医生,我为什么要特别说明?”
“那你、那你也不能……看我笑话。”雾岛莲在意的是这个。
“什么笑话?”斋藤晃司装作听不懂。
他将雾岛莲送到监狱医院的独立卫生间,将少年抱坐到了洗手台上。
白瓷洗手台边缘十分圆润,将将好兜住少年丰盈的臀部。他两条纤长的小腿申在外面乱晃,报复性地在斋藤的腰眼上踢了一脚,力气不大,但娇嗔味十足。
“你怎么了?”斋藤明知故问。一只手捉住了雾岛莲白嫩的脚丫。
雾岛莲知道他假正经,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歧义。
但他这样体面的人实在没有弱点,跟他抱怨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雾岛莲一勾脚踝,将斋藤连手带人拽到面前,小美人仰着白皙的脖颈,眼神愤愤道:“斋藤医生,你真坏啊。”
“我?”斋藤晃司不笑不怒,脸上没有任何波澜:“雾岛先生,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以怨报德了。”
昏暗的厕所里传来坏了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声响,布满瓷砖的房间使得回声很大,任何的声音都像是被加了混响。
房间的光线昏暗,雾岛莲只能看见斋藤的小半边脸。他想说什么,就在此时斋藤晃司缓缓压了下来,他滚烫的鼻息扑在小美人的脖颈,像一个湿软的吻。
一阵酥麻从雾岛莲的耳根蔓延到心窝。
斋藤晃司低下头,用极致磁性的声音揉捻着雾岛莲的耳垂:“你偷我家的东西,这笔账我还没算呢。”
“我——”雾岛莲心脏一紧,他掐着洗手台边缘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这句话算是打到蛇的七寸。
雾岛莲小眼神疯狂乱转,身体的战栗也被恐惧所替代,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斋藤晃司看着自己怀里那个小玩意儿。
他又害怕了。
既然是他先招惹的,怎么这么不经吓。看来心里确实有鬼。
斋藤晃司猛然松开了手,不紧不慢道:“你不是想上厕所么?来,能站起来么?”
雾岛莲满头黑线。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绝望的境地。
面前这个男人既不喜欢他,也不想上他,纯粹喜欢搞他。
不搞纯爱,纯爱搞。
雾岛莲没好气道:“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尿。”
斋藤晃司将人抱到了坐便旁,看着雾岛莲蹒跚地往便池走,一个重心不稳单手把着马桶盖,差点把头磕到水箱上。
斋藤想去扶,雾岛莲却犟着脑袋,单手解自己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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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帮你扶着吧。”
雾岛莲眼珠子想掉出来:“扶、扶哪?”
“扶你胳膊。”
“哦哦……”
这一次尿给雾岛莲憋得,整个心灵都快扭曲了。
当他终于在畅快和疼痛中撒完今天第一泡尿之后,也不打算挣扎了,心安理得地躺进了斋藤晃司的怀抱里。
别说,隔着厚重的白大褂都能感受到这医生坚实的肌肉线条,平时有练胸肌的样子。
身材这块,当他姘头算合格了。
一个小时后雾岛莲被推进了检查室,来了个从头到脚的检查。
斋藤晃司特别叮嘱,这次检查结果要明天才出,在此期间还是只能吃流食。
雾岛莲这几天吃果冻吃得脸都快成果冻了,不仅瘦了一大圈而且有点厌果冻。斋藤晃司又让查兰回家给他拿了点特别研发的营养脱脂牛奶。
两天后。
花町尽头的日式别墅内,巨大的螺钿黑檀屏风挡住了低矮的长桌。西装革履的男人端坐在榻榻米上,香炉的袅袅青烟笼罩着男人的脸。
周围四个趴在榻榻米上的西装大汉颤巍巍得将脑袋埋在膝盖间,呈跪拜姿势。
其中一个新来的胆大,抬头瞥了一眼上位者。
那男人长着极具攻击力的五官,黑发薄唇,目光中的压着一团浓重的墨,眉宇间的阴鸷几乎要迸发出来。
他冷声道:“你们看到斋藤去旧浅草寺遗址的餐厅吃饭了?”
脸上带刀疤的西装大汉颤声道:“是、老板……”
“为什么不杀了他?”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
“宫本部长、宫本提前清了道,附近的高楼大厦都被警察搜寻过了,枪手找不到地方架点……”刀疤保镖不敢撒谎,“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在他的车上动手脚也不会吗?”广濑柊皱眉。
“动了,但是他那个泰族的小保镖太机灵,每次送他都换车……动手脚的车也会被及时修理。”
男人大喝一声:“那我找你们来是吃干饭的吗?!”
几人原本抬起的身子又马上跪拜到了地上,“砰”的一声脑袋砸在榻榻米上。
“是属下办事不力,我们……我们会再找机会的。”
广濑柊挥了挥手,一个穿着和服的女秘书便踮着小碎步走来,跪在他的面前,双手奉上一支雪茄:“柊少爷——”
广濑柊再一挥手,女人用镶满钻石的火机给他把烟点着了。
“满玉,还有几天?”广濑柊吸了一口雪茄。
女秘书会意,用甜腻的声线回答:“还有13天。”
男人眯了眯眼睛,脑海里描摹出一个紫粉色头发少年的模样,笑道:“还有两个星期,那只小狐狸就要出狱了。”
广濑柊横扫了一眼座下的几个大汉,冷声道:“去,到旧O城给我找一个叫雾岛雄三的男人,把他的左手小拇指切下来带给我。”
刀疤男满脸冷汗问:“柊少爷,这个雾岛雄三是——”
广濑柊慵懒的声线响起:“雾岛莲的继父。”
“是,属下一定办到。”
广濑看了看手里一同被呈上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他有着一头紫粉色的头发,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男孩旁边站着的是他的父母。
广濑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雾岛莲,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