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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司马弘的烦躁

作者:提灯观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漆姑一手挽住阿父的胳膊,用一种肉麻的眼神望着自己阿父,“阿父,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李士怪不适应的,还是之前那个数落自己做饭不好吃,骂自己不正经的漆姑,比较让他适应。


    “哎呀,阿父也不过是在你姨母面前装装样子,要是阿父表现得特别贪图荣华富贵,那岂不是惹了她们的厌恶,阿父这样,他们就得用更多的钱乃砸我啦,咩哈哈哈!”李士得意的大笑。


    漆姑靠着阿父的肩膀,“阿父,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她又问:“阿父,你可怪我之前一直隐瞒你我的身世?”


    李士切了一声,他就知道,穿越人士不会是那么平庸的角色,这不他随便收养的一个孩子,就是公主。


    难得他没有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傻孩子,我早猜到了,你当我傻,那李巧的玉佩也是你故意扔的吧,就那么不想回都城,那可是公主之位啊,你爹娘可是灭了前朝,打败了燕王的牛掰之人你不想见?这样泼天的富贵你舍得?”


    李士把漆姑扶着认真看了看,打趣道:“真看不出,咱们漆姑还是个不慕富贵,一心只想种地的,视金钱如粪土之人。”


    漆姑苦笑,她哪里是视金钱如粪土,上辈子得知自己爹娘就是那打赢了燕王,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的大晋帝后,心中也是欢喜得很。


    只可惜,上辈子撞得头破血流,才终于知道,这些东西自己消受不了,还会因此送上小命。


    她不是不爱财,也不是什么风光霁月,不贪图荣华富贵的高尚之人。


    她不过是经历过一遭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只想平安度日的,庸俗之人而已。


    “阿父,我一个连五两银子都要精打细算的人,怎会不贪图荣华富贵,只是……”


    “只是什么……”


    漆姑摇摇头,又恢复惯常的模样,“没什么,你放心,我当了公主,也一样好好孝敬你啊。”有些事无法避免的话,她想,只要远离司马弘,抱住自己和阿父的小命总还是可以的。


    “收起你这副想哭还硬要笑出来的模样,阿父不喜欢。”李士叹一口气,“哎,你正式入宫,就不能再叫阿父作阿父了,毕竟你的亲生阿父是那位。”他用食指指了指天。


    “改口吧。”李士刚才还嘻嘻哈哈,这会儿泪眼朦胧,自己养大的孩子,今后不能叫自己爸爸了。


    “阿父,就算进宫认回了亲生的阿父,你也永远是我阿父。”宫中的那个阿父,不是她的阿父,是她的君父。


    前世,那个父皇对她的态度不能说亲近,只能说不咸不淡。


    她想,要不是碍于阿母,父皇大概就是当她是空气的,甚至在郭夫人的怂恿下,父王是真的考虑过将自己送去和亲的。


    她不用想也知道,她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和他也无甚感情。


    在二公主和她之间抉择,父皇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下从小跟在他身边,且还是他最宠爱的爱妾生的二公主,将自己这个和他没什么感情的女儿,推去和亲。


    若不是母后一力阻拦,她这个皇后的亲生女儿去和亲,那岂不是让郭夫人狠狠踩她的脸,张家怕是要被全都城的勋贵笑掉大牙!


    最终,母后联合大臣们反对,又不知对父皇说了什么,且再加上皇上对张家多少还有些忌惮,她恐怕逃不了进宫后,被嫁去和亲的命运。


    说对父皇和母后没有怨怼是假的,她以为他们找她回来时,是想要一家团聚,但其实是为了和亲。


    母后阻拦的原因,也不是出于真的喜欢她、爱护她这个女儿,而是她作为皇后的尊严,张家作为后族,丢不起丢这个脸。


    皇宫的生活如履薄冰,荣华富贵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享受的,尤其她的母后不是一般的皇后,她,是一位有抱负的皇后。


    母后年轻时陪着父皇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多得了天下,她当过平民,做过俘虏,知道百姓的不易,因此甚至比父皇更想治理好这个国家。


    只是,漆姑想,有时候有些东西不能既要又要,母后就是这样清醒的一个人,她选择了自己的的道路,就明白,有些东西是要舍弃的。


    作为皇后漆姑佩服,只是作为母亲,漆姑心头苦涩,她甚至不能因为母后要承担她应该承担的职责,而去指责她。


    因此,在后面的一两年,她和母后的关系总是不远不近,母女之间,隔阂太多了。


    她的孺慕之情,她的小情小爱,她的愚笨懦弱,为母后不喜,她的委屈又无法诉说。


    她想母后已经尽量庇护在她的羽翼下了,只是这样的庇护,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身为公主,身为本宫的女儿,你有你需要承担的责任!”


    最后,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想,这也算承担了责任吧。


    母后没了她这个累赘,平定楚效成发起的宫变,顺理成章扶持弟弟上位,母后成为太后,无人能掣肘,她的抱负定能实现。


    这辈子,她定不会再当个拖后腿的公主了。


    “傻孩子,今后叫我师父吧。”李士偷偷抹了抹眼泪,当年刚穿来的时候都没哭,如今对漆姑,根本忍不住啊。


    漆姑摇头,“阿父,你永远是我阿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过如果你不想叫我师傅,叫我爸爸也可以。”


    “爸爸?”漆姑口中喊出这个怪异的称呼,好奇怪。


    “这是阿父家乡的叫法。”李士又玩笑道:“其实准确的来说,我应该是你的男妈妈,哈哈哈。”


    漆姑扶额,阿父又在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了。


    她知道阿父的顾虑,“阿父放心吧,我知道,以后没人叫你阿父。”她又觉得哪里不对,“不过,阿父,你的家乡不就在李家村,我记得李家村没有叫阿父为‘爸爸’的习俗啊。”


    李士打了个哈欠,口轻拍着自己长大的嘴,“啊,阿父困了,要去休息了,漆姑,你也去睡吧。”


    他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快速的关上门,“晚安!”


    第二日,司马弘在进宫前,对漆姑父女俩道,“若是你们想在都城逛一逛,我已安排好马车,你们吩咐阿祥一声便是。”


    这话虽是说的两人,但是李士却看着司马弘的眼神是落在漆姑的身上的,他目光如炬,难道漆姑的春天要来了。


    年轻男女,司马弘又长得倜傥英俊,他们家漆姑嘛,虽然皮肤黑了些,身材略微圆润了些,但在他心里,漆姑配谁都是配得上的。


    “多谢司马大人,只是我和阿父准备去看看都城的田地,李家村种的粟麦我移植了些来,还是要尽快找到合适的田,将这些麦种种下去,才能尽快培育出粟麦种来。”


    司马弘看了一眼低头不看他的漆姑,“我让阿祥陪你们,还有,漆姑,我想这一路来,咱们多少算是朋友吧,叫我的字,让你很为难吗?”


    “啊?”漆姑不知道为何司马弘为何纠结与自己叫她什么,漆姑一本正经道:“司马大人高山仰止,我,我这样的人,还是叫您大人吧。”一副药撇清干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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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士在一旁吃瓜,啧啧啧,他们家漆姑真有骨气,这样帅的男人,又有权势,人品也好,能文能武的。


    他还听阿祥说,他们郎君可是都城女子的抢手货,嘿,到了他家漆姑这里,瞧都不瞧一眼,唯恐避之不及。


    李士不由在心中给自己的女儿竖起了大拇指,不贪恋富贵,也不爱男色,一心只想种地!


    这放在现代,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司马弘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漆姑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慕、也没有濡慕,她在极力的和他划清界限。


    上辈子,漆姑看她的眼神,含着叫人一眼就能看到的……爱意,而眼前的漆姑甚至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司马弘一向没有波澜的内心,泛起一丝烦躁,这到底是为何?


    难道是之前自己还未醒悟是做了什么?


    可是他这些日子已经完全适应了再世重生的事情,也慢慢接手这一世的所有记忆。


    和漆姑之前虽有误会,但不至于让漆姑避他如蛇蝎,他的眼神幽暗的看着漆姑的头顶。


    阿泰来回禀,“郎君,该进宫了。”


    “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和阿泰出了门。


    李士摸着下巴,很不对劲,漆姑不是不喜欢司马弘,她根本是怕司马弘。


    “可惜,可惜,郎有情,妾无疑啊。”


    “阿父胡说什么,这里是都城,还是莫要胡说,否则都城里其他女郎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我淹死。”


    李士笑得眯眯的,“小漆姑,阿父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


    “昨晚我去陶盆里的粟麦苗,情况不太好,您再不管,都快要蔫死了。”


    “什么!”李士收起玩笑,那可是他实验标本,要是死了,可就得再耽误一年了,他跑着往粟麦苗的的房间去。


    李士蹲在粟麦种前,自言自语:“这是缺钾了。”转头对漆姑道:“漆姑,去找些草木灰。”


    漆姑知道耽误不得,只是司马府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秸秆,没有秸秆又怎么来的草木灰。


    突然,她想到昨日进别院时,他们曾经过一座荷塘。


    她招来阿祥,“阿祥护卫,我要借你们郎君的荷塘里的荷塘泥一用,可能帮我找个渔网?”


    阿祥跟着他们郎君那么多年,有想要他们郎君手帕的、有想要他们郎君玉佩的,甚至有想要他们郎君头发的,当然,她们都没成功,就没见过要娶挖荷塘泥的。


    虽然很不解,但是想到郎君的吩咐,他快速去找来渔网,还找来一条小船。


    鸿雁、鸿鹄见漆姑撸起袖子就要上船,她们对看了一眼,连忙上前,“女郎,还是让我们帮您去吧。”


    漆姑倒忘记了鸿雁、鸿鹄二人,实在是她们存在感太低。


    不亏是她母后训练出来的人,她表示不适应后,她们二人就尽量降低她们的存在感。


    她拒绝了她们的帮忙,二人站在岸边,就看见主子将船划到中间,用一只长长的渔网,打捞上来一对池塘里的淤泥。


    鸿鹄看着这样一位动作不拘小节的公主,面色有些僵硬的道:“这真是公主?”


    鸿雁看了看鸿鹄的样子,皱眉道:“慎言,主子不是咱们能非议的。”


    “我,我就说说嘛。”鸿鹄噘着嘴,“不过,主子和宫中那些公主一点都不一样。”


    “咱们主管服侍好主子便是,其他的莫要多说多想。”


    “我知道,这不是主子听不见才说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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