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反手握住小蛮的手，掌心触到她指尖的柔软。
“小蛮姑娘，这份情我记在心里，若真能救出张文他们，将来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设法满足你。”
“那……你带我去汉人的县城好不好？”小蛮的眼睛瞬间亮了，，“我早就想看看汉人住的地方了，可我爹总说‘外面危险’，死活不准我去。你快跟我说说，县城里都有什么好玩的？”
李阳松开她的手，指尖虚虚比划着，慢慢讲了起来。
“县城里的正街最是热闹，两边铺子挨得紧紧的，绸缎庄挂着五颜六色的绫罗，风吹着像飘着彩云朵。”
“点心铺里总飘着桂花糕、芝麻糖的香，刚出炉的热乎劲儿能飘半条街。”
“还有医馆的铜铃、私塾里的读书声，连茶馆里都有人说书唱曲儿，能坐一下午不重样。”
小蛮听得入了迷，连呼吸都轻了些，眼神里满是向往，“哇，听起来比我们部落好玩多了！那李大哥在县城里，是做什么的呀？”
“我啊，开了几家小铺子。”李阳笑了笑，“有卖酒的酒馆，有能吃饭的酒楼，还弄了个做茶叶的作坊，就是把蛮族的好茶收过来，按汉人的法子加工，再卖到各地去。”
这话一出，小蛮的崇拜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李大哥你好厉害！又会看相又会讲故事，还会做生意！”
李阳听着她的夸赞，话锋轻轻一转，半是随意半是坦诚地补了句：“不过我也不算单身，家里已经有四位娘子了。”
李阳还以为小蛮会很惊讶。
可没想小蛮只是眨了眨眼，反倒点头道：“这有什么呀？我爹是大洞主，身边也有几十位夫人呢，李大哥这么好，有娘子喜欢不是应该的吗？”
“对对！”李阳点了点头。
两人越聊越投契，从汉人的节气习俗，到蛮族的狩猎趣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午。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小蛮泛红的脸颊上，更显她眉眼鲜活。
“李大哥，你真好。”小蛮忽然凑近了些，“不如……我也做你的娘子好不好？我想跟你回汉人县城，跟你一起过日子。”
“什么？”李阳猛地一愣。
自己不过是想借小蛮的身份救自己的部下，从没料到会走到这一步。
眼前的姑娘，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看着年纪不大，眼里的喜欢直白又热烈，就像山林里不管不顾绽放的花。
平心而论，小蛮生得确实好看，肌肤白嫩，眉眼灵动，就算跟自己家里的娘子比，也毫不逊色。
可她毕竟是蛮族大洞主的女儿，身份摆在这里，她的族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她跟一个汉人走呢？
李阳摇了摇头，说道：“小蛮姑娘，其实我也希望你能做我的娘子，可你爹是大洞主，他怎么会同意你跟我这个汉人走呢？”
“他不同意我就自己走！”小蛮气鼓鼓的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有学问，懂我心里想什么，之前还说我们相遇是缘分，说我命中注定的夫君就是你。”
话音刚落，她忽然往前一扑，撞进李阳怀里，踮起脚尖，带着点笨拙地吻上了李阳的唇。
李阳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回应。
小蛮的吻很生涩，像没尝过糖的孩子，带着点慌乱的试探，却格外真诚。
良久，两人才分开。
小蛮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说道：“李大哥，这是我第一次跟男人亲吻，心跳得好快……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算什么？还有更好玩的呢。”李阳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嘴角勾了勾。
“啊？还有什么好玩的啊？”小蛮立刻追问，眼里满是好奇。
李阳没直接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阳光下她的睫毛纤长，鼻尖小巧，唇瓣因为刚才的吻显得格外红润。
小蛮被他看得有些发慌，下意识低下头，指尖绞着衣角。
可没过几秒，她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脸颊更红了，抬手轻轻捶了下李阳的胸膛，娇嗔道：“李大哥，你好坏啊！”
李阳顺势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掌心，笑着道：“我坏什么？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娘子吗？夫妻之间，本就该做些亲近的事。”
“你还说！”小蛮挣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后背都透着粉色，可语气里却没半分真生气的意思。
她心里偷偷想着，若是跟李大哥做夫妻间的那种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她还有点期待。
李阳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你饿不饿？不如我们回去吃点东西？”
“我知道一个地方！带你去！”
小蛮立刻转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往树林深处走。
两人踩着落叶往林子里走，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没走多久，前面忽然出现一间木屋。
跟蛮族常见的杆栏式木屋不同，这屋子是仿照汉人的样式建的，木墙黛瓦，门口还摆着两盆修剪整齐的兰草，看着格外雅致。
李阳愣了愣，脚步慢了些。
小蛮见他出神，笑着解释道：“是不是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汉人的房子？”
李阳点头，跟着她走进屋。
目光扫过屋里的竹制桌椅、靠墙的书架，赞叹道：“这屋子收拾得真雅致。”
“这是我母亲生前住的地方。”
小蛮走到灶台边，掀开锅盖，一股米饭混着鸡肉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
“我娘以前是汉人，靠采药为生，后来在山林里遇到了我爹，我爹就娶了她，这锅鸡肉饭是我早上温的，还热着呢。”
说着，她从旁边拿出碗筷，盛了满满一碗递到李阳手里。
“你快尝尝，我娘以前总说，汉人煮鸡肉饭要多焖一会儿，这样肉才香。”
“嗯嗯。”李阳接过碗，尝了一口。
米饭软糯，鸡肉炖得酥烂，还带着点草药的清香味，确实好吃。
两人坐在桌前，边吃边聊，从母亲的旧事聊到将来的打算，气氛温馨得像真的夫妻。
吃完饭，小蛮收拾碗筷去了灶房。
李阳则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书页有些泛黄，封面上写着“茶经补注”，里面竟详细记着制作红茶的秘方，从选叶、萎凋到发酵、烘焙，步骤写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里藏着这么宝贝的东西。”李阳眼前一亮。
这时，小蛮擦着手从灶房走出来，挨着他坐下，肩膀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
“李大哥，你说……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跟夫妻没两样了？”
李阳侧过头，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点了点头：“是啊，跟夫妻一样。”
小蛮的脸颊瞬间红了。
她看着李阳认真的侧脸，鼓起勇气凑过去，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李阳放下书，伸手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同时指尖顺着她的衣角轻轻往上，感受着她肌肤的柔软。
小蛮的身体微微发颤，却没有推开面前的男人。
李阳顺势将她放倒在竹床上，身体覆了上去，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道：“小蛮，别怕……等救出张文，我就带你回县城，风风光光地娶你。”
小蛮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了眼前的男人。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