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猛望着满手龌龊、劣迹斑斑的董郡丞,此刻竟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不禁嗤笑出声。
“董大人,好一张伶牙俐齿!”
“少说废话!”董袭面色阴沉,重重冷哼,转头看向旁观的林安国,“林大人,您身为一郡之长,这般强占他人产业之事,还望您做主定夺!”
“林大人。”秦猛针锋相对,亦掏出折叠整齐的公文,递向林安国。
“这是县衙专人核验的记录、产业地契与借据欠条,件件真实无误。”
“按律,本将有权收回这些产业。”秦猛语气加重,他早已做好准备,即便刘德福亲自来,也改变不了结果。
林安国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纠结。
这份公文是县衙开具,各房联合签名,人证物证齐全,事实确凿,瞬间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林大人,此事您无需操心,说到底是我与刘家的个人恩怨。”秦猛见他为难,主动开口解围。
“您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依法处理便好。”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董袭,语气陡然转厉:“幽州刘德福用下三烂的手段,本将也不必跟他讲规矩。老子就是明抢了,你又能如何?”
董袭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秦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声音带着几分狠厉:“本将不妨明说,找由头夺了刘家产业,就是蓄意报复!报复刘德福封禁小南运河之仇!敢断我边寨粮道,老子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向前逼近一步,眼神如刀般锐利,带着几分戏谑看着董袭:“我不仅要报复,还要搞死他。本将亲口承认了,你董郡丞又能奈我何?”
“你……你好大的胆子!如此行径,岂不是要谋反?”董袭脸色剧变,色厉内荏地厉声指责。
“啧啧啧,谋反?董大人这话倒是说得熟练。”秦猛斜睨着跳脚的董袭,义正言辞地喝斥。
“你与刘家勾结**、串通山贼,那才是真正的谋反!”
“你…你胡……”董袭眼中闪过慌乱,刚想辩解。
“闭嘴!”秦猛厉声打断董袭的话,“本将身为朝廷命官,最是遵纪守法,绝不会信口雌黄。”
“遵纪守法?”林安国左右眼皮剧烈地跳动着。
袁飞看秦猛的眼神都变了,这厮太能掰扯了,都快要拔刀子**,还能说自己“最是遵纪守法”。
秦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继续指责董袭,嘴巴如同抹了开塞露似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你看看你,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呐!
本将说你勾结**,必然手握证据,由不得你狡辩抵赖。
否则岂能服众?那不是知法犯法?
境内百姓也多有说你不是,流民你也不安置好。
连自己的同胞你不爱护,作为朝廷六品命官,这不仅是大大的失职,这更是种**行为…”
他不屑地打量着董袭,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手却已悄悄摸上腰间的刀柄,一股淡淡的杀气从他身上悄然弥漫,将董袭笼罩其中。
董袭瞬间只觉寒意从脚底窜起,额头冒出冷汗。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那位试图抢夺秦猛军功的巡检使臣,最终被秦猛当场斩杀,连头颅都被砍下。
这位可是真敢对朝廷命官动手的狠人!
想到此处,董袭愈发慌乱,双腿微微颤抖,下意识退后两步,看向林安国,竟带着颤音求救。
“郡守大人,救我!”
林安国本不想掺和两人争执,可董袭都公然向自己求救,再不表态制止,难免落人口舌。
“够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挡在两人中间,规劝道:“秦将军,董郡丞,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哟!林大人,您误会了,我哪有胆量冒犯董大人?”秦猛朝林安国笑了笑,一脸无辜地说道。
其实,他之前真想过一刀斩杀董袭,一了百了。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鲁莽的念头。
毕竟董袭既是朝廷正六品命官,又是地方豪强,贸然斩杀的后果,恐会引发青阳郡城混乱。
眼下拒马河冰封在即,**随时可能来袭,稳定为重。
不如先安插人手,争取利益,日后再作清算。
更何况,能借此与林安国暗中联手,分走董袭手中权力,增强话语权,后续行事也会更顺利。
秦猛不愿再浪费时间,看向林安国,语气郑重:“林大人,并非本将不讲理,实在是有些人丧尽天良,幽州漕运判官刘德福做得太过分!”
“此前刘德福找借口封禁小南运河戍堡,更是狂言,不许任何商队运送一粒米、一尺布前往边寨。”
“寒冬将至,没有物资,**再来袭扰,边寨如何能守住?这分明是公然针对边堡,与整个边军为敌!”
“这件事情你们不要说不知道!”
秦猛突然止声,目光扫过林安国与董袭,“问题多严重,影响有多恶劣,你们心中有数。”
“他既然先撕破脸皮,就别怪本将不讲情面。依规夺取产业,不过是本将的还击手段之一!”
说完,他又看向董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抛出更惊人的消息:“还有,董郡丞,你以为刘德福这杀才,只做了封禁运河这一件事?”
“他暗中勾结冷艳山的贼匪,几年来,掳掠边地百姓,卖到草原部落为奴为婢,以此牟利!”
“什么?竟敢如此放肆?”
林安国脸色骤变,声音陡然转厉,显然也被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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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震惊。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秦猛面无表情,冷笑道,“刘德福给贼匪送粮食钱财,唆使他们在前天夜里袭击边堡,害得我边军兄弟死伤惨重!”
“不错,此事我亲自经历。三百多贼匪已全军覆没,捷报早已飞马传至帅司。”袁飞适时上前,出声佐证,“不少贼匪被生擒,证据确凿!”
“你……你们胡说!”董袭脸色瞬间惨白,声音慌乱。
“刘兄怎会做这种事?你们这是故意栽赃陷害。”
“是不是栽赃陷害,一查便知。”
秦猛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林安国:“城北军营中,还关押着不少冷艳山贼人头目,他们已然招供,这便是他们的供词。”
“林大人看过便知真假,若是不信,也可亲自去审讯,看看此事真伪,看看本将是否在胡说。”
林安国接过供词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难看。
供词由秦猛下令整理,条理清晰,不仅记录了刘德福勾结贼人的时间、地点,还有具体交易记录,甚至连刘德福派谁联络、给了贼匪多少好处都记录清楚,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刘德福不知死活,那就让他**!”
秦猛声音低沉如闷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将奉命而来,上峰已有指令,此事关乎边地安危,没有任何退让余地。谁敢跳出来,插手此事,谁就是与边军为敌,谁就是自寻死路。”
他目光再次落在董袭身上,语气冰冷:“董郡丞,你现在还要为刘家产业强出头吗?”
“还是说,勾结贼匪、袭击边寨之事,你也有参与?”
“没没没……我没有!”
董袭眼中满是恐惧,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带着颤音:“我只是听说兵卒强夺他人产业,才来向郡守大人禀报。”
“本官也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他勾结贼匪的事,真的不知道!”
此刻他才彻底明白,秦猛是有备而来,不仅手握扳倒刘家的证据,更有铲除对手的决心。
自己若再牵扯其中,必是死路一条。
他在官场混迹多年,自认老谋深算,却险些被刘德福连累,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袭击边堡、勾结贼匪,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万万承担不起!
林安国看着手中供词,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董袭,再回想昨日家眷遇袭,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已经确认此事十有**是真的!
他刚上任没多久,就遇上这般大事,幽州漕运官员勾结贼匪、袭击边堡,若是处理不当。
仅掳掠边民百姓贩卖到草原这一条,后果极为严重。
消息一旦传开,不仅会掀起轩然大波,甚至会引起民变,**若是大举来犯,就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