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琴看着夫君焦急道:“儿子在信里说什么了”。
李平涛看了一眼张秀琴,就她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自己要真说了。
她哥、嫂子一会不就知道了。
“没什么”。
他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张花爹娘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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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今日咱们真的要去华院吗?陛下可是吩咐过,您需要回府面壁思过,这时间可还没到呢。”
小桂子满脸忧虑地提醒着五皇子。
五皇子却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仿佛完全不把皇帝的旨意放在心上。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就差这几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我在府里都已经思过好几天了了,父皇他老人家也是知道了,现在出府,顶多也就是被叫回宫里再挨一顿骂罢了。”
小桂子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可不像五皇子那么淡定。
主子固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他这个小小的侍从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到时候一个没规劝住主子的罪名,魏公公那里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恐怕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五皇子可不会管这些,只见他兴致勃勃地继续吩咐道:“别再啰嗦了,赶紧把我那件暗红色的夏袍拿来,一会儿他们就该下课了。”
“是”
小桂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去取那件衣服。
那件暗红色的夏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精美的牡丹花,穿在身上确实非常亮眼。
而这,也正符合五皇子一贯的风格,要做就做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毕竟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第一纨绔子弟。
穿上暗红色夏袍的五皇子,身姿挺拔,气质高雅,配上他那上挑的眉眼,更显得他风度翩翩。
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轻浮,反而衬托的他更加风流倜傥。
陛下的这几个皇子,个个都长相不俗。
毕竟基因摆在那里,而五皇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特意挑选了一顶青玉发冠戴在头上。
这顶发冠通体碧绿,晶莹剔透,与他的暗红色夏袍相互映衬。
又烧包的照了照铜镜。
转头对身边的小桂子说道:“小桂子,你快过来看看,就主子我这金贵英俊的模样,走在街道上,是不是得迷到多少姑娘”
小桂子闻言,立刻谄媚地笑了起来,他快步走到五皇子身边,奉承道:“那必须的,主子您这模样、这周身气度,都是其他人没法比的!”
“您走在街上,肯定会引起一阵轰动,那些姑娘们看到您,都要被您迷得神魂颠倒了!”
五皇子听了小桂子的话,面上的表现的愈发得意起来。
他对着铜镜,又摆出各种古怪的模样,自我欣赏着。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小桂子问道:“你再看看,我和杨四公子比起来,怎么样?嗯?”
小桂子连忙回答道:“杨四公子怎么能和您相比呢?他虽然也算是个俊朗的公子哥,但跟您比起来,可就差远了!您的气质、您的风度,那都是独一无二的,杨四公子绝对比不上您!”
“哎,若是世间每个姑娘都如小桂子你这般有眼光,那该多好啊!”
五皇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对着镜子左瞧右瞧,自恋地欣赏着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庞。
“小道消息都说这勇德侯府的杨四公子可是这京都第一美男。”
”我可不认,估计是我太低调,平日里太少出门,才使得那些人将木鱼当作珍珠,错把我这等绝世美男给埋没了。”
小桂子眼里出现了,裂痕。
主子您还出门的少,这京都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只能说您,照铜镜的时候,没怎么看清楚长相,虽然是很英俊,但要和杨四公子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且不说别的,单看人家那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君子模样。
在看看您做的那些荒唐事。
当然小桂子也只刚在心里吐槽,嘴上还是非常恭维的附和着自己的主子,脸上堆起笑容,语气谄媚地附和道:“对对对,您说得太对了,杨四公子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呢?您可是天上那轮耀眼的明月啊,光芒万丈,令人瞩目,而他呢,不过是地上那点微弱的萤光罢了,简直是云泥之别!您是那高山之巅的苍松翠柏,他顶多就是山脚边的一丛杂草……”
然而,还没等小桂子把这一连串的马屁拍完。
五皇子咳一声,打断了他,这马屁拍的太过了。
“好啦,好啦,别再这么说下去了,听着怪别扭的。咱们还是赶紧去华院吧,可别错过了李清荣下课的时间。”
五皇子早就打听过了,李清荣每天从华院出来后,都会直接回府。
五皇子今天是想带这李清荣去怡红院,他就是想看看,这李清荣是真的君子,还是因为侯府威压,所展现出的伪君子。
他这段日子实在太过无聊,宫中不想去,那里有管着他的母妃,没意思。
宫外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发生。
除了前段时间自己的哥哥们为了争夺权力而引发的一系列纷争之外,他对那些毫无兴趣。
“走吧!”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嗯,还不错。
小桂子一看五皇子大步流星就要走出府。
“主子,主子,您等等小的啊!”
“主子,咱别从前门走啊,前门人太多了,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咱们还是走后门吧!
陛下惩罚主子在府里面壁的时间还没到,我的主子您啊,稍微背着点人。
五皇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小桂子没好气地说道:“走后门?小桂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了?”
他什么身份,用得着走后面,还背着人。
“主子,陛下的惩罚时间还没到呢,省得又被人告状到陛下那里去。”小桂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一想到上次被板子打得屁股开花的惨状,他就觉得自己的屁股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上次打的板子,才刚刚好呢。
五皇子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里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会怕告状吗?说不定我父皇还巴不得有人天天去告我的状呢。”
然而,尽管他的语气如此轻松,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自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