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不忘控诉着,直直地盯着李清荣,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大的负心汉。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李清荣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随即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
杨婉如依旧板着脸,小嘴撅得老高,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李清荣见状,忍不住调侃道:“嘴巴要是再翘高点,都能挂上荷包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宠溺。
杨婉如对他的调侃却无动于衷,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这生气了不理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李清荣从杨婉如的手中将那封信拿过来。
他开始给杨婉如分析其中的内容:“你看,爹写的是,张花说她和我有私情,所以才来京都找我。可是你也知道,她来府里的那几天,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单独相处过啊。”
李清荣顿了顿,接着说道:“就凭我对她的态度,还有她对我的态度,你觉得我们之间哪里有一丝丝私情的样子呢?”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
李清荣很坦荡,就是在书房,也有来福看着,他不信,自己的一举一动来福没有告诉杨婉如。
毕竟发工资的人是杨婉如。
杨婉如仔细思考了一番,她确定在府里的时候,夫君和表妹之间的相处看起来非常有分寸,根本没有一点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地方。
可,可刚刚看了公公的信,表妹可是有说和夫君有私情,她才慌了神。
杨婉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掀开眼皮,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夫君,小心的问道:“你……你真的没有和表妹有私情吗?”
她还是想从夫君嘴里说出确定的答案。
李清荣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小妻子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当然没有啦,我的夫人。你怎么连你夫君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呢?”
他心里觉得有些委屈,他自认为从成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对杨婉如撒过谎。
怎么就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杨婉如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覆盖在夫君轻敲的地方。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心虚。
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啊,夫君是没骗过自己。
“那既然如此,公公也说了,如果夫君你和表妹之间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关系,那我们就应该送表妹回家去。毕竟表妹都已经及笄了,也到了该找个好夫家的时候了。”
杨婉如对于公公的话深表赞同,她觉得表妹年纪不小了,确实应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而且毕竟是对夫君有想法的人,还是早点送走好。
她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去侯府一趟,把表妹接回来,然后送她回桃花村去。”
李清荣点头:“行,都听你的,不过呢,你可以先问问表妹,她是个有主意的,我和她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算是对她有一定的了解,她来我们家很勤,还是我考中童生之后呢”
这个时代,能有自己想法的女子,能帮他还是愿意帮一下的。
“好,那我明天就去侯府,好好跟表妹谈一谈。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想法,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帮她去办的。”
前提是不许惦记她的夫君。
哼,幸亏,夫君说和表妹没有私情,要不然...。
杨婉如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着,遮掩住了眼底那一抹疯狂。
然而,当她再次抬起眼眸看向夫君时,那疯狂的神色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天真的模样。
“好了,既然误会解除了,那夫君我就去书房了”
李清荣不喜欢杨婉如委屈哭的样子,当然了,在某种特定的时候,他是喜欢的。
或许是因为月经将至,杨婉如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这一次,她竟然破天荒地任性起来,伸手拉住了李清荣的衣袖。
“夫君,今天能不能陪陪我呢?我不想你去书房。”
杨婉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正充满乞求地凝视着李清荣。
美色误人,这句话果然不假。
他相信只要是个男子都拒绝不了。
李清荣暗自叹息一声,最终还是缓缓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伸手一拽,将杨婉如轻柔地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杨婉如顺从地坐了下来,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了李清荣的肩膀上。
这一靠,让杨婉如突然发现,原来每次把头靠在夫君的肩膀上,都会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和舒适。
可能是因为身体有些虚弱,杨婉如乖巧依偎在夫君李清荣的怀里,小嘴微微撅起,瓮声瓮气地说道:“夫君,我今天喝了药,那药好苦好苦的呀……”
李清荣闻言,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刚刚杨婉如的种种异常表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生病了。
生病的人往往会比较脆弱,需要更多的关怀和照顾。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杨婉如的额头,看看她是否发烧了。
杨婉如却抓住了他的手,死活不让他摸。
“不是啦,夫君,我没有发烧啦……”杨婉如娇嗔地说道。
“嗯,那是怎么了呢?快告诉夫君,有没有找大夫过来看看呀?”
杨婉如在李清荣的怀里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肯说。
月事怎么可能和夫君说出口。
她只是现在情绪不好,只想让夫君哄哄自己。
李清荣看着杨婉如的神情,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于是他试探着说道:“是不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来月事了?”
毕竟李清荣虽然是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大姨妈也了解不少。
听到夫君的话,杨婉如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看样子应该是。
杨婉如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嗯……嗯……”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一样,几乎让人听不见。
这...这夫君怎么知道月事。
幸亏屋里没有其他人,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