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形显得有些高大,而肖墨儿则显得有些矮小,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居高临下地看着肖墨儿,眼中的冷漠和鄙夷毫不掩饰。
她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王嬷嬷急匆匆地小跑过来。她刚刚去办肖静慈吩咐的事情,回来一看,却见到了如此令人吃惊的扬景。
王嬷嬷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但她毕竟是个稳重的人,收起脸上的表情。
她快步上前,扶住了状态似乎不太好的肖静慈,关切地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肖静慈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她的目光抬起平视着远方,声音平淡得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嬷嬷,肖墨儿爬上了夫君的床。”
王嬷嬷闻言,如遭雷击般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墨儿。
她怎么也想不到,肖墨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姑娘对她有多好,她是知道的。
姑娘还让她去打听给她相看的人家。
肖墨儿却如此不知廉耻地爬上了姑爷的床。
自己之前就曾苦口婆心地劝告过,对肖墨儿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完全没有了主仆之间应有的尊卑之分。
姑娘却对这些话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
如今,果然不出所料,真的出了事,这可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她强忍着内心如波涛汹涌,紧紧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深知,自家姑娘可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
就在这时,肖静慈继续说道:“去找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来,把她押到小厨房的柴房里去。”
“是”王嬷嬷低头恭敬的回道。
说完走开,去叫人。
肖墨儿一听要把她关进柴房,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她急忙又爬到肖静慈的脚边,苦苦哀求道:“姑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我怀有二爷孩子的份上,不能把我关进柴房啊!”
然而,肖静慈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肖墨儿。
那眼神中充满了上位者对蝼蚁般的蔑视,仿佛肖墨儿根本就不值得她正眼相看。
“不能?”
肖静慈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可是府里的主子,惩罚一个犯了错的奴婢,又有谁敢说我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王嬷嬷领着两个身材魁梧、力气过人的婆子匆匆赶来。
她们二话不说,径直走到肖墨儿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牢牢抓住。
“不!不要啊!”
肖墨儿惊恐万分,她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脱。
然而,那两个婆子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钳制住她,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与此同时,肖墨儿使出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有了二爷的子嗣,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她希望其他人能听见她的叫声。
王嬷嬷见状,脸色一沉,厉声道:“还不赶紧把她的嘴给我堵上!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货,居然敢信口胡诌!”
“是!”
那两个婆子闻声,立刻行动起来。
其中一个婆子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狠狠地塞进肖墨儿的嘴里,将她的声音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肖墨儿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滚滚而下,满脸都是惊恐和无助。
那两个婆子年纪都不小了,她们是肖静慈成婚时从娘家带来的亲信。
无论是在肖家,还是在侯府可都是权贵世家,外面看着风格,里面什么腌臜事没有,她们见识过的不在少数。
在她们眼中,肖墨儿不过是个目光短浅、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罢了。
竟敢背叛自己的主子,这可是犯了大忌!
就算她真的有了二爷的子嗣又能怎样呢?这侯府里的子嗣可不少,不差她肚里的这一个。
除非二爷对肖墨儿情有独钟、非她不可。
否则,有的是办法让肖墨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竟,在这侯府里,多一个少一个白丫鬟,根本不会有人去深究。
更何况,肖墨儿这样的丫头,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
两人押着她很快离开。
“姑娘,咱们回去吧。”
王嬷嬷看着肖静慈如雕塑般定定地站在原地,于是轻声提醒道。
她自然能看得出姑娘此刻内心的难过,但又觉得为了这样一个人实在不值得如此。
“嗯。”
肖静慈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王嬷嬷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王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待确定娘亲她们已经走远后,杨婉如这才从假山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哎呀,姑娘,您怎么在这儿啊!”
突然,一阵清脆的呼喊声传来,是清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她的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显然是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里。
“姑娘,您可让我们一顿好找啊!”清儿喘着粗气道。
杨婉如却恍若未闻。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看到娘亲刚才那般失态的模样,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让她久久无法释怀。
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天后,在某一个夜晚,娘亲的小厨房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势异常凶猛,瞬间蔓延开来,整个小厨房都被火海吞没。
据说这扬大火竟然烧死了一个丫鬟。
这个消息在府里引起了一些骚动,但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毕竟,一个丫鬟的性命在这个深宅大院里显得微不足道。
府里的人们只是冷漠地谈论着这件事,然后便各自忙碌去了。
只让人给肖墨儿在外的爹娘送去了银子。
爹爹得知此事后,径直奔向娘亲的院子,与娘亲大吵了一架。
至于他们究竟吵了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因为他们是关起院门来吵的。
这扬激烈的争吵过后,爹娘之间的关系似乎跌入了谷底。
从那以后,爹爹变得越发喜欢去后院的妾室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