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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 42 章

作者:回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燕绥之透过城门看见太子燕恺之静立在高台之上,忙做足姿态,飞身下马,快步朝城内走去。


    燕恺之也换上一副兄友弟恭的感动模样,上前搀扶想要跪拜的燕绥之,亲热道:“王弟莫要多礼,孤今日不是代表父皇前来。你远行数月,孤思念的紧,迫不及待想来见你。”


    燕绥之感动非常,紧握着太子的手,温声回话:“谢皇兄惦念,臣弟此去宁贺二州,为您和太子妃娘娘带回不少当地特色的吃食与新鲜玩意儿,稍后便命人送去太子府,供皇兄和皇嫂享用。”


    燕恺之爽朗笑着,欣慰道:“咱们兄弟俩当真是心有灵犀!”


    燕绥之故作惊讶,“皇兄此话怎讲?”


    燕恺之凑近燕绥之耳边,低声道:“前两日有人给孤献上两个瞽姬,虽目不能视,却个个有一副好嗓子。唱起小调来,声音如水。孤念着你府中无人伺候,特意给你留下了。”


    燕绥之立刻明白,他贪恋云潋,将她留在身边的事只怕早已被京都众人知晓,皇兄特意寻来瞽姬,阴阳他喜好特殊,借此羞辱于他,羞辱云潋。


    “谢皇兄美意,但是此去宁州,臣弟已心有所属,想迎那女子进府主事。因此,这两位美姬,恕臣弟无福笑纳。”


    太子借瞽姬羞辱燕绥之的目的已然达到,自是不再纠缠,他轻拍着燕绥之的肩膀,故作善解人意道:“难得有女子能让你动心,实属罕见,改日带来给本宫瞧瞧。”


    “是。”


    太子羞辱完燕绥之,心情畅快,欢喜地走到大长公主车驾前,拱手回禀:“孙儿奉旨迎接大长公主进京,父皇说姑祖母舟车劳顿,命孙儿送您回宰相府中休息,后日宫中设宴,再请大长公主进宫一叙。”


    能得太子亲自相迎,大长公主颜面大增,满面春风,坐在车内垂首回礼,“圣上思虑周全,臣感激不尽。劳太子殿下跑一趟,不知殿下可愿随臣回府小坐片刻?”


    “孙儿自是愿意。”燕恺之转头询问燕绥之,“王弟可要一同前去?”


    眼见姑祖母对他冷淡非常,且有意拉拢皇兄,燕绥之自然不愿去凑热闹,他拱手抱拳,委婉拒绝:“臣弟第一次出远门,久未见母妃,思念得紧,想先进宫拜见父皇母妃。”


    “也好。”太子点头,又转头望向车队后被黑布罩得严严实实的囚笼,试探道,“不知那黑布下是何物?听闻王弟在宁州抓了不少贪官污吏,不会兴师动众的带人来京都受审了吧。”


    见太子话里话外说他贪功好进,燕绥之并未辩解,只温声解释:“是父皇的旨意,臣弟正要带他去宫中觐见呢。”


    本想掀开一探究竟的燕恺之,听得燕绥之用父皇压他,只得悻悻收回手,故作和善道:“既是如此,那王弟早些入宫吧,莫要让父皇和荣贵妃娘娘久等。”


    燕恺之踩着踏凳准备进入大长公主的马车,一回头,便看到燕绥之的专用马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马车车帘掀开,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顿时映入眼帘。


    那女子的双眼无神,却生的唇红齿白,明媚笑容带着几分天真和对京都的好奇,灵动的神情配上她无神的双眼,显得越发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她发间的红色发带随风飘扬,惊鸿一瞥,让人再难忘怀。


    大长公主见燕恺之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许久,唤了声:“恺之?”


    燕恺之故作好奇问道:“这不是王弟的马车,马车内的女子是......”


    大长公主不屑道:“这就是那个将裴家闹得人仰马翻的盲妓,雍王疼爱她,简直对她百依百顺。才短短数月,俨然成了殿下的心尖宠。”


    燕恺之了然,早听闻王弟被一盲妓迷得失去理智,不惜数次上疏为她请旨封妃。今日一见,他倒也有几分理解他的失常。


    这副样貌,这般灵动的女子,换做是他,也想千方百计的留在身边。


    杨府外张灯结彩,杨家人早早守在门口,不停朝街道左右四处张望。


    远远看见燕绥之骑在高头大马上,亲兵卫队朝杨府缓慢行进而来,杨家女眷顿时热泪盈眶,杨夫人欢喜的紧攥着绢帕拭泪,口中呢喃着:“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杨将军赶紧支使身边的家仆,“快点火。都放上!”


    杨府五六个家丁立刻点燃爆竹,高举着竹竿,爆竹声响彻街道,硝烟弥漫,处处彰显着杨家人的热情和期盼。


    等马车停在杨府门外,杨将军携一家老小跪地行礼。


    “老臣参见雍王殿下,谢殿下救我儿脱离苦海!”


    杨将军戎马一生,备受敬重,燕绥之匆忙下马,赶去搀扶,“杨将军戎马倥偬,为国效力,乃肱骨之臣。本王不过是尽绵薄之力,实在担不起将军和夫人这般大礼。”


    杨玉缨飞奔进母亲怀中,似小女儿般撒娇:“娘亲,玉缨回来了!久别重逢,乃是喜事,您可莫要再哭。”


    杨母满心欢喜,宽厚温暖的手不停在女儿身上划过,眼中满是疼惜,“怎会瘦了这么多?裴家真是欺人太甚,将我好好的女儿,磋磨成这般模样。”


    阔别数年,再次归家,杨玉缨望着母亲满头华发,皱纹横生,越发哽咽:“娘亲,女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范台池适时上前对着杨将军拱手行礼:“晚辈范台池,参见杨将军。”


    杨将军听闻范台池在贺州的种种事迹,以及他对女儿的回护,分外动容,他轻轻拍了拍这位后辈的肩膀。


    “小女幸得范佥事保护,才能顺利归家,杨家上下,对你感激不尽。今日杨府设宴款待,范郎千万不要推辞。”


    能得杨家信赖,范台池求之不得,他赶忙拱手道谢:“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燕绥之在杨家热情叙旧时,亲自将云潋搀扶下马车,牵到杨夫人面前。


    杨夫人赶紧擦干眼泪,上前迎接,从燕绥之手中接过云潋白皙的玉手,亲热地攥在手中,对着云潋满口称赞:“多俊俏伶俐的孩子,你的事玉缨都跟我说过了,谢谢你劝慰她,帮她斩断前尘。从今以后,杨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外祖母。”


    云潋在杨玉缨的指导下,亲热地唤了句:“外祖母。”


    “哎!好孩子。”杨夫人顿时喜笑颜开,欢喜应下,又从身后的嬷嬷手中接过一个木匣,递到云潋手中,“这是外祖母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云潋想推辞,可杨玉缨却按着她想推拒的手,温声安抚:“杨家小辈儿初见长辈,长辈都会备下礼物,你且安心收着。”


    杨玉缨又引着云潋转身面向威严的父亲,云潋温声问安:“拜见将军。”


    杨将军对女眷不善言辞,他只温柔笑着,尽力释放善意。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和那些小辈一样,唤我外祖父就好。”


    云潋感受到杨家的纯善和热情,分外窝心。尤其是这位和她外祖父年龄相仿的杨将军,以及他身上释放出的独属于武将的铁汉柔情,更是无比动容。


    阔别十年,她再次小心翼翼喊出那个对她无比重要的称呼,“外祖父。”


    杨将军应话的声音中饱含慈爱,“哎!”


    燕绥之敏锐察觉到云潋双眼含泪,忙将云潋揽进怀中,低声询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云潋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她揉了揉泛红的双眼,低声解释:“没什么,许是炮竹的烟气迷了眼。”


    燕绥之掏出绢帕,小心为她擦拭掉眼泪,打趣道:“感动就是感动,何必如此口不对心。”


    云潋低声埋怨道:“您偏要戳穿我,假装被我骗过了,不行吗?”


    燕绥之败下阵来,轻刮了一下云潋的鼻尖,哄道:“好好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雍王殿下素来冷静自持,待人疏离,何曾展露过如此温柔的模样。


    杨家上下忍不住悄悄打量起燕绥之和云潋,很快被他们两人旁若无人、亲密无间的举止露出慈爱笑容。


    察觉到杨家人探寻的目光,云潋扯着燕绥之的袖子,示意他现下有一群人在看着,不好如此腻歪。


    燕绥之清了清嗓子,转头对着杨家众人说道:“本王现下要进宫一趟,这些时日,云儿就劳烦众位照顾。”


    杨家连连表态,发誓定会善待云潋。


    燕绥之低声在云潋耳边絮语:“那我走了,等我抽空来看你。”


    云潋乖巧点头,“殿下不必时刻记挂我,还是以公务为主。”


    众目睽睽之下,燕绥之却情难自已,干脆伸手抱住云潋。


    云潋羞怯地推他,燕绥之却抱得更紧,完全无视众人的目光。


    直到抱够了,燕绥之才翻身上马,对于第一次和云潋长久分别,表现的极为不舍,他望着云潋,低声道:“等我。”


    楚执在一旁催促:“殿下,刚才宫中来人催促了,陛下和娘娘等着您呢。”


    眼看天色不早,燕绥之只得勒马转身,朝皇宫方向行进。


    宫门口早早等候着几个太监,太监首领一见燕绥之出现,立刻凑上前去,殷勤道:“哎呦喂,雍王殿下,您可让陛下好等。”


    燕绥之对着守卫交出佩剑后,抬手整肃衣冠,这才转头询问:“父皇现下在何处?”


    太监首领抬手给燕绥之指路,回话时声音尖细,态度殷勤,“贵妃娘娘思念殿下,整日不思饮食,陛下现下在宸宣殿,准备和殿下与娘娘吃团圆饭呢。”


    燕绥之心中了然,今日父皇在母妃宫中召见他,想必是想先说家事,再论国事。


    宸宣殿内,豪奢非常,屋内的熏香冒着淡淡的烟气,宫人一见他出现,皆跪地行礼:“参见雍王殿下。”


    荣贵妃一听到动静,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凑到儿子面前,不等燕绥之行完礼,她便迫不及待将他抱进怀中,声音急切:“绥之,听闻你遇埋伏中箭的事,母妃都要担心死了!快叫母妃瞧瞧,恢复的如何了!”


    燕绥之温声安抚母妃:“母妃莫要担忧,儿臣无碍。”


    坐在上首的宣德帝也从椅子上起身,凑近上下打量起这个在外奔波数月的二儿子。


    眼见母妃急切的想要检查他的伤口,甚至干脆动手解开的外衣,燕绥之赶忙阻拦:“母妃,儿臣还是先陪父皇和您用膳吧。”


    宣德帝难得对燕绥之展露温情一面,帮衬着荣贵妃说话,“解开衣襟,给你母妃瞧瞧。她不亲眼见你安好,只怕连午膳都吃不进去。”


    “是。”


    燕绥之只得顺从地解开衣襟,露出胸口处狰狞的伤疤。


    白皙温润的肌肤上,虬结的伤疤凹凸不平,隐约让人看出箭头的形状,以及穿透胸膛的轨迹。


    周月回小心翼翼的碰触着那新鲜的伤痕,顿时泪眼滂沱,捂着嘴呜咽,“这么重的伤,前后贯穿胸膛,肯定很疼吧。”


    燕绥之抓住母妃的手,轻声安抚:“母妃莫哭,儿臣如今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嘛。”


    毕竟是亲骨肉,燕将时也心有不忍,抬手示意大太监端上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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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丝软甲。


    “你出事后,朕也担忧不已,特意命人制作了两件金丝软甲,日后你外出时,定要时刻不离身,将自身安危放在首位。”


    燕绥之扫了一眼递到他眼前的两件金丝软甲,尺寸明显一大一小,他立刻猜出小的那件是为云潋准备的,他马上心领神会。


    “谢父皇赏赐!”


    周月回想要搀扶儿子起身,可燕绥之却将头重重磕在金砖之上,低声哀求:“回禀父皇,儿臣初到宁州,当地官员为臣送上一名瞽姬。儿臣遇刺之时,身中剧毒,性命垂危,是她舍生忘死,为儿臣割肉试毒。若非她行事果敢,儿臣只怕早就殒命在宁州。她的救命之恩,儿臣无以为报,特请陛下赐婚,允我迎她入府!”


    宣德帝审视着初次对女子动情的皇儿,“不是请旨让她寄名在裴家,怎么又和杨府扯上关系?”


    对于父皇的手眼通天,燕绥之早已习以为常,他不慌不忙解释:“云潋她和裴家二房的杨氏颇为投缘,杨氏离开裴府,她们却想延续母女缘分,这才转而寄名杨府。”


    燕将时对上爱妃那噙着泪水的眼眸,无奈道:“罢了,你素来稳妥懂事,从未主动向朕求过什么。既然你与那瞽妓情意相通,又费尽心思给她改换身份,朕便准你二人婚事。你先让她入杨家族谱,千秋宴上,朕当众为你二人赐婚,封她做你的侧妃。”


    燕绥之顿时喜笑颜开,磕头如捣蒜,“谢父皇恩典!儿臣代云儿谢过父皇母妃!”


    “好啦,这般毛毛躁躁,都不像你了。还不赶紧起来,给你父皇敬酒。”周月回率先端起酒杯,“陛下,臣妾跟在您身边多年,一晃眼,咱们的皇儿都要成家了。今日臣妾高兴,咱们不醉不归!”


    “好。”


    燕将时欣然端起酒杯,主动和周月回碰杯,又转头示意燕绥之碰一下他的酒杯。


    燕绥之何时见过这般和煦的父皇,赶紧双手执金杯,将酒杯放低,轻轻碰了下对面金杯的杯肚,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午膳期间,燕绥之数次想要回禀他在宁州与贺州境遇,可燕将时全程不接话,只一味摆出慈爱模样,关切他在宁州的衣食住行。


    燕绥之喝了不少,却始终保持清醒,对父皇的每一句问话都仔细思忖,绝不敢回错半句。


    周月回忧思许久,今日见到皇儿后胸口的憋闷一扫而光,难得放弃贵妃仪态,放肆饮酒,酒醉后跨坐在燕将时怀中。


    “陛下,臣妾当真是怕极了,绥之她是臣妾的命,是臣妾和陛下唯一的孩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臣妾该如何是好呀。”


    母妃素来恭谨,行事规矩,往日连病中都会仔细梳妆,一丝不苟。


    燕绥之哪里见过母妃这般柔媚姿态,尤其是她与父皇拉拉扯扯的样子,岂是他这个皇儿可以随意窥探的。


    “父皇,母妃醉了,儿臣搀她回寝殿休息吧。”


    燕将时将周月回抱得更紧,低声道;“你先去皇后宫中请安,明日一早,来宣德殿回话。”


    “是。”


    燕绥之到朝阳宫时,皇后正在礼佛,他在烈日下站了小半个时辰,才被传召进殿内。


    对于皇后的这种刁难,燕绥之早已习以为常,当他行礼过后,命楚执奉上礼物,恭敬道:“儿臣在宁州寻得一尊玉佛,这玉佛慈眉善目,让人一见便觉得面善,想起您慈爱后宫的模样。因此儿臣特意请佛寺中的得道高僧诵经开光,送进宫中,进献给母后。”


    姜霜桐伸手覆上白璧无瑕的佛像之上,笑得温柔,“这些皇儿之中,数你最孝顺。出趟远门,还不忘为本宫带礼物。”


    “儿臣自幼得母后照拂,自当向您尽孝。”


    姜霜桐垂眸轻笑,“你车马劳顿,本宫就不久留你。最近恺之时常念叨着想你,你抽空可要好好与他叙叙旧。”


    燕绥之跪地行礼,“是,母后,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杨玉缨亲自带着云潋与杨家众人相识,一起用过午膳后,她又带着云潋住进将军府后院中一处风景极佳的院落。


    打点好一切,不等云潋休息片刻,燕绥之便酒气熏天的进了小院,飞扑进她怀中,将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


    云潋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燕绥之,“殿下,怎么喝了这么多?”


    燕绥之却黏黏糊糊的哼唧起来,揽着云潋撒娇:“云儿,我头疼。”


    其实燕绥之并未喝多,只是寻个由头找云潋撒娇,怕她因为现下借住在杨府,不肯让他久留。


    云潋无奈,轻拍着燕绥之的后背,低声警告:“殿下,杨府是清白人家,不好让大家为你我遮掩。日后,您还是少来此处,以免杨家人觉得不便。”


    燕绥之松开云潋腰肢,转头拎起托盘中尺寸较小的金丝软甲,一把将云潋抱进屋中,撕扯着去解她的外衫。


    云潋惊慌,伸手去按燕绥之作乱的手,低声质问:“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酒气熏天的燕绥之自顾自忙碌,不多时为云潋穿戴好金丝软甲。


    云潋此刻不再挣扎,而是任由燕绥之为她调整细节。


    燕绥之上下看看,见这金丝软甲分外合身,便知晓这些时日,父皇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果然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这金丝软甲,刀枪不入,是父皇赏的。”


    云潋也意识到这软甲与她身形分毫不差,沉默不语。


    “云儿,若有朝一日,我败了,成了阶下囚,牵连到你,你可会后悔随我来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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