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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02

作者:天野梁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傅聿初活了二十几年,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好不容易善心大发做了回好事儿,结果似乎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堵人的两个“混混”看到有人拍摄,权衡利弊之下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一个醉鬼跟傅聿初大眼瞪小眼僵持。


    傅聿初看着眼前的醉鬼歪歪扭扭要掉不掉地靠在满是污迹的墙壁上,轻“啧”了一声,问:“能站稳么?”


    “能。”时稚忙站直了身子,但由于腿软很快又歪了下去。


    “……”


    傅聿初叹了口气,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现金一张张捡起,卷好,塞进醉鬼的裤兜里,垂着眼问他:“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要!”‘医院’两个字刺痛了时稚的神经,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攥住了傅聿初还未撤离的手指,摇头:“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指尖的触感陌生,傅聿初一时没了声音,也忘了动作。


    “不要去医院,好不好?”时稚见眼前的人没有回应,不由地捏了捏攥着的手。


    傅聿初回神,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指,说:“好。”


    -


    直到将人带到酒店,傅聿初才发现对方可能是被真的下了药而不是单纯的醉酒。


    他刚结束一个饭局,推脱不掉喝了不少酒,正在车里等代驾,就看到巷子里有几人拉扯纠缠。这种事情酒吧门口时有发生,真推拒也好,假意调.情也罢,只要没找上他,都不关他傅聿初的事。


    只是当代驾开门的间隙,他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墙上的人刚好在此刻抬了下头——很快,可能不到两秒。


    等傅聿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几人跟前。


    手机拍摄只是吓唬那两个混混的说辞,他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架着人打算离开,他自然就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


    看被纠缠的人一副迷茫的样子,傅聿初下意识就以为是醉酒,毕竟旁边就是酒吧。


    只是当他将人带到酒店,打算往床上丢的时候,这人说话了,语气不见丝毫醉意:“不去床上,衣服,脏。”


    傅聿初:“……”


    傅聿初看着无法靠自己直立行走却还挑三拣四乱指挥的人,抿了抿嘴唇,然后一言不发地将人丢进沙发椅里。


    身体有了支托,时稚顿时感觉安全不少。他扭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说了进屋后的第二句话:“渴,我要喝水。”


    挺会使唤人。


    傅聿初冷着脸拧开一瓶水递过去。


    时稚虽然脑袋清楚,但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抬了抬手没抬起来,懊恼道:“没力气,拿不了。”


    语气听起来实在可怜。


    傅聿初把水怼到他嘴边:“喝吧。”


    时稚喝了几口,想摇头说不喝了,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水洒了出来,卫衣领口浸湿一大片。


    时稚被冰的一激灵,瞬间精神。


    然后看着被水打湿的衣服,又想起这衣服后面不知道蹭了多少墙上的污迹,脸皱成一团:“我要脱.衣服。”


    “……要我脱?”


    时稚“嘿嘿”笑了下:“谢谢。”


    傅聿初:“……”


    傅聿初认命般地闭了闭眼,一手撑着人的后背,一手抓着卫衣下摆往上扯。好在对方穿的这件卫衣领口宽松,一下就扯了下来。


    时稚下面穿了件白T,这会儿顺着卫衣滑到腰.腹上部,漏出左侧的半粒红点,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傅聿初眼睛烫了下,刚想转身,手又被牵住。


    “我难受。”


    “那怎么办?”傅聿初说:“你又不去医院。”


    时稚皱着眉:“不知道。”


    傅聿初低头看了眼沙发里的人,看他有气无力地仰躺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带着水汽,雾蒙蒙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想起刚刚手撑在后背的触感,骨结突出,太瘦了。


    “自己能解决吗?”看着对方支起来的帐篷,傅聿初不带情绪地问。


    时稚接收到某种信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飘飘搭在腿.间,瘪嘴:“不能,没力气。”


    傅聿初视线又移到对方脸上,随着他瘪嘴的动作,右边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傅聿初盯着那个酒窝看了几秒。


    “难受。”时稚晃了下一直牵着的手。


    “你现在清醒么?”傅聿初问。


    “嗯。”


    “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时稚,时间的时,稚子的稚。”


    傅聿初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起又松开,好几次之后他说:“你家人呢?我帮你联系家人。”


    时稚嘴角拉了下来,摇了摇头,没说话。


    傅聿初默了下,又问:“你…你对象呢?”


    这次时稚没有马上回答,他认真思考了片刻。两个月前他已经提了退婚的事,等徐以宁忙完就会对外宣布,所以他现在没有对象。


    于是时稚又摇了摇头。


    傅聿初试探:“分了?”


    “嗯。”


    分手,失恋,难过,买醉,合理了。傅聿初想。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视线从时稚的脸上一路看下去:被汗湿的头发,迷蒙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嘴巴,凌乱的领口,还有……纤细白嫩的腰和漏在外面的半点樱红。


    傅聿初眸子变得很暗,像是挣扎,又像思考。


    他的眼睛又回到被牵住的手上,对方的手指纤长匀称,如另一只挡在腿.间的手一样,上面空无一物,只有无名指靠中指的一侧有颗小小的痣。他的皮肤很白,手背上透着青色的血管,棕灰的痣在指侧格外显眼。


    诱惑。


    傅聿初看到了这两个字。


    时稚眼神变得迷离,意识逐渐昏沉,他难耐地用手抓了抓,只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发出的声音透着痛苦:“我难受。”


    “我帮你?”傅聿初将人抱到床上轻声问。


    时稚只犹豫了几秒,就放开了挡着的手


    ……


    傅聿初的手比时稚的大许多,能将他完全覆盖。他的皮肤颜色也要比时稚的深,此刻肤色截然不同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时稚无名指侧棕灰的小痣若隐若现。


    傅聿初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眼底写着狂风暴雨。他没有看两人相握的手,只盯着时稚的脸。


    时稚没有坚持多久,很快两人手上都是。


    傅聿初冷着脸收拾完,看时稚无精打采的样子,想着他应该没有事了,就想赶紧离开。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再次被抓住,这次换成了衣角。


    “……”


    时稚像是知道傅聿初的想法,也像是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不管说什么别人都会答应,他眨着雾蒙蒙的眼睛,用撒娇的语气说:“别走,我难受。”


    明明已经解决过,可时稚比刚刚还要难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全身的热意全部汇聚到一处。


    又起来了。


    傅聿初晚上应酬喝了不少酒,客户点的菜里有道王.八汤加了补料,本身就很燥热。若是平常,回去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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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澡,实在不行自己也能解决。


    只是现在……


    傅聿初低头。


    黑色西服沾的到处都是,衣角被紧紧攥着,耳边的声音无限放大,鼻息间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那双手怎么那么好看。


    声音怎么那么好听。


    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眼睛……


    傅聿初闭了闭眼。


    他忍的实在辛苦,偏偏罪魁祸首没有一点自觉,不仅攥着他的衣角,整个人都朝他靠了过来,嘴里直哼哼。


    那两个混混也不知道加的什么,结束一次后反倒来的更猛,时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无法控制。


    此刻他变成了被欲.望支配的下等动物,只知道眼前这人能让他快活。


    傅聿初嘴角紧抿,被时稚乱晃的手碰到,他眼神变得很深很暗。


    偏偏时稚还作死的抓了两下。


    傅聿初身强体健,到这个程度再忍也太不是人了。


    他绷着脸丢开时稚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沾了东西的衣服被随意抛在地上,随手扯下领带,将时稚不听话的双手绑在头顶。


    然后慢条斯理地解掉腕表,往床头柜上随意一丢。


    整个人压了下去。


    “知道要做什么吗?”傅聿初将时稚的头发全部捋到后面,露出他光洁的额头,盯着他泛着潮气的好看眉眼哑声问。


    时稚吞了吞口水:“知…知道。”


    “不后悔?”


    时稚眨眨眼:“不——”


    话没说完,傅聿初就亲了下来。


    亲吻从眼睛开始,然后鼻尖,酒窝……越来越往下。


    时稚难耐地动了动,循着本能想去亲身上的人。


    察觉到时稚的动作,傅聿初也只是抬头很轻地碰了下他的唇角,在时稚舌.尖探出来的瞬间往旁边偏了偏头。


    时稚混沌的脑袋恢复一丝清明,他漫无边际地想,对方拒绝跟他接吻。


    只是很快,时稚就无暇他想了。


    ……


    第一次是在床上。


    时稚双手被领带缠着绑在头顶,脸埋在枕头里,浑身的感官都被另一个人掌控。


    那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记忆变得无关紧要,指腹的温度无限放大,不适退化成了背景。


    他的呼吸被彻底打乱,举在头顶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越攀越高。


    可是,暂停了。


    时稚扭头,呆呆地看着过来,被水汽熏染的眼睛满是不解,像是控诉,也像是撒娇。


    傅聿初难得笑了下,“等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时稚被翻过来。


    傅聿初一脸清冷地拆包装袋,眼底布满潮.红。


    过往的糟糕体验让时稚身体下意识抗拒,他想往后缩,但他后背挨着床早已退无可退。


    身体在抗拒,内心深处却生出无限渴望。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着,逼的时稚眼泪直流。


    傅聿初将时稚的眼泪全部吃惊嘴里,贴着他低语:“可以么?”


    “可——”


    剩下的话被卡在了嗓子里。


    时稚疼的一下子清醒不少,热意退了大半。


    傅聿初也不好受。


    “放松。”


    “可是我疼。”


    傅聿初嗯了声,没有继续,安抚着等他适应。


    亲吻给了时稚极大的安全感,他在傅聿初的啄吻和轻抚中逐渐放松。


    ……


    黑夜不再平整,时间继续摆动。


    他们在清醒中沉沦,在沉沦中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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