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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25章

作者:问尘九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25章


    陈佑在那日夜里的出走之后,就生了场重感冒。


    并且这次重感冒在三天之后就演变成了发烧,而简秩舟却对此毫无察觉。


    陈佑在简秩舟面前,总是有意憋着咳嗽,也不敢揩鼻涕,因为害怕简秩舟要求他去医院打针。


    他每天都在吃药箱里的感冒药,但是并没有起效。


    但就在这天晚上,简秩舟在结束工作以后,忽然就来到了陈佑的房间。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陈佑就不再往他身上黏了,甚至还有点躲着他,除了一日三餐,他都很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简秩舟的私人领域又重新回到了原来那种安静且井然有序的状态里。


    他对陈佑最近的“听话”感到很满意,于是在这个提前结束工作的晚上,他想到自己需要做|爱了,接着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陈佑。


    现在还不到九点,但陈佑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窝在床上玩手机。


    他睡着了,并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简秩舟掀开被子,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摆,触摸他的背脊,这才发现他身上全是汗,体温也有一点烫手。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天简秩舟在把陈佑关进地下室后,就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了。


    别墅里全天都开着地暖,但地下室不在取暖的范围之内,仅靠一楼的热量传导,那里边的温度应该不会暖和多少。


    在去公司的路上简秩舟就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此时江城还不到大冷的时候,简秩舟不认为自己家的地下室能冻死人。


    而且他需要陈佑记住这次教训,那惩罚当然要越深刻越好。


    那天之后陈佑的确有些恹恹的,但简秩舟并没有怎样注意他的变化。


    他给陈佑量了下|体温,只是低烧。


    简秩舟并没有因此就觉得自己对陈佑的惩罚有些过分了,反而还因为陈佑瞒着他生病这件事,而感到了几分烦躁。


    “发烧了怎么不说?”他把陈佑从睡梦中叫醒过来。


    陈佑小声回答说:“我吃点药就好了。”


    “明天让老陈送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


    简秩舟的语气不容置喙:“必须去。”


    陈佑坚持说:“我只是有点儿感冒了,明天肯定就好了。”


    “陈佑。”简秩舟的语气有点冷了。


    陈佑不敢再辩,只能说:“好吧。”


    ……


    第二天起床,陈佑的精神状态明显更差了。


    他感觉自己哪哪都不太舒服。在来到简秩舟家以前,陈佑几乎不生病,就算是吃了有点儿变质的东西,他也照样能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


    但是在简秩舟家里待久了,陈佑的身体好像就变得越来越娇气了。


    今天是周末,简秩舟其实在家,但他似乎并没有要陪陈佑去医院的意思。


    陈佑故意在他附近磨了一会儿,见简秩舟始终无动于衷,他才小声说:“简哥……我想你陪我去。”


    “今天没空。”


    “不是周末吗?”陈佑问。


    “我有安排。”


    陈佑看了他一会儿,只好说:“好吧。”


    陈佑有些闷闷不乐地坐上了车,他觉得简秩舟有点儿不太关心他。一开始他认为只要有个“家”,吃穿不愁,就已经很够了,但是他现在又想简秩舟能对他好一点、温柔一点。


    他想要简秩舟的爱。很多很多的爱……可能不能只有一点。


    陈佑觉得自己有点儿贪心了,但是伴侣在他的概念里,就该是互相依赖、相互爱着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简秩舟对自己却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陈佑表现得不够好,总是惹他生气。


    陈佑平时老爱黏着人嘀嘀咕咕地讲话,今天忽然安静下来了,老陈还有点儿不适应。


    “病得挺重的吧?”老陈问他,“最近流感多,我老婆这两天也总咳嗽。”


    陈佑揉了揉发烫的眼皮,然后说:“我就有点儿难受,简哥非叫我去医院。”


    “陈叔你一会儿跟医生说说,别给我打针吊水的,我挺好的,吃点药就好了。”


    老陈说:“人家医生肯定也不会胡乱给你开药啊,我说了怎么算?肯定得听医生的。”


    陈佑看着街景,忽然问老陈:“叔你老婆对你啥样啊,她平时骂你打你吗?”


    老陈闻言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就那样啊。都老夫老妻了,三天两头地就找茬骂我一顿,我有一回听见她跟儿子说,‘你爸天天在外边开车,也不容易’,结果一惹她不高兴,还是得骂我。”


    “那她打你吗?”


    “年轻那会儿吧,”老陈想了想,“我跟她没少干架,她就跟个火|药桶似的,想让我干什么她也不直说,老让我猜,我是真猜不着啊,这家伙,上来就往我脸上抽两大耳瓜子,也就我受得了她。”


    陈佑笑了几声,鼻音很重。


    “那会儿见家长,我上她家去吃饭,她爸妈跟我说他们姑娘从小脾气就差,要我多担待着点,我还不信,那时候谈得你侬我侬的,哪里听得进去?”


    “那你俩怎么在一块这么久呢?”陈佑问。


    说话时老陈始终是笑着的:“没招啊,人都娶回家了。后来我就跟她商量说,你想要什么,你就直接和我说,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直接说出来,我能改的就改了。”


    “这么多年磨合下来,咱俩就跟一个人一样了,偶尔拌拌嘴,其实也挺高兴的。”


    老陈难得跟老朋友之外的人,说这么多自己的事儿。他知道这些事儿要是跟那些老板说,人肯定都嫌烦,但是陈佑不是这样的,只要你说话,他都会听得很认真。


    “真好,”陈佑说,“我也想跟简哥变成你们这样。”


    老陈没说话,简秩舟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也只有这个傻孩子把这段感情当真了。


    刚才陈佑从别墅里一出来,老陈就注意到了他额头上尚未消退的淤青,他随口问了句,陈佑也没遮掩,实话实说道:“我惹简哥生气了,前几天让他给揍了。”


    纵然觉得陈佑有点可怜,但出于职业素养,他也不好对两个人的关系进行多余的评价。


    这次老陈带陈佑去的是江城的一家私立医院,流程走得很快,基本不用等待。


    经过问诊和体格检查之后,医生给开了血常规检查。陈佑一听就知道又要抽血,整个人的脸色顿时更差了。


    有过上次的经验,老陈知道一会儿恐怕得叫个护士来帮忙,到时候一人捂住他眼睛,一人就帮忙摁住他两条胳膊。


    不过这一路过来,两人都没碰见个闲暇的护士,快到采血室的时候,老陈忽然看见了一位眼熟的医生,他连忙叫住他:“江医生?”


    那人朝着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还真是。”老陈一喜。


    “帮个忙,江医生,”他又说,“帮我搭个手。”


    江九珩的目光先是在老陈身上停了停,然后又落在了他身后的陈佑身上。


    陈佑也朝他看了一眼。


    老陈口中的这位江医生看上去身材高大,在陈佑眼中这个人大概和简秩舟差不多高。


    等他走近了,陈佑下意识又偷看了他几眼。


    江九珩有着深邃的眉眼、深眼窝,气场沉静、鼻梁挺直,五官轮廓分明,下颌线很利落,头发是浅棕色的,看上去有种混血感。


    陈佑莫名感觉他长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这位是?”江九珩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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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佑问老陈。


    “他是简总新交的‘朋友’。”


    “明白。”江九珩又问,“什么病?”


    “感冒发烧,小毛病。”


    在老陈的解释下,进入采血室后,江医生一只手捂住了陈佑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摁住了他的肩膀。


    陈佑在身后那人的身上嗅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他的手很大,很轻易地就捂住了陈佑的上半张脸。


    可能因为这人是医生,所以陈佑今天没像之前那样怕了。


    在休息区等检查结果的时候,老陈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对陈佑说:“我这儿突然有点急事,你看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陈佑本来就害怕医院,现在又生着病,他想有个人陪着自己,于是他说:“……我感觉有点不行。”


    刚好江九珩这会儿还没离开,他对老陈说:“我刚好下班了,我帮你陪他会儿吧。”


    闻言老陈连忙说:“麻烦你了江医生,我尽量早点回来。”


    老陈刚走没几分钟,江九珩就告诉陈佑,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让他跟着自己去复诊。


    陈佑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进门的时候陈佑难得注意了一下门口的标识,上边写的是“胸外科江主任诊室”。


    “刚刚我来的好像不是这里。”陈佑开口说。


    “那边要排队,”江九珩道,“我可以帮你看,一样的。”


    他身上有种沉静而稳重的气质,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感,说出口的话也莫名让陈佑感到很信服。


    “你叫陈佑?”


    陈佑点头。


    “江城本地人?”


    陈佑摇了摇头:“小时候不在这边,反正不在城里。”


    “在江城本地有亲戚吗?”


    陈佑总算还有几分警觉:“医生你问我这个干嘛呀?”


    江九珩面色不变:“你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如果冒犯了你,那我很抱歉。”


    “没事呀,”陈佑说,“我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呢。”


    “哦?”


    江九珩用一次性纸杯装了杯温水给他:“我听你的嗓子好像有点不舒服,喝点水吧。”


    “谢谢医生。”陈佑毫无防备地接过那杯水,一口气就喝下去了大半。


    陈佑又盯着江九珩看了会儿,然后突然兴奋起来:“我想起来了,你和林峄长得有点儿像!”


    江九珩倒没有太惊讶:“你认识他么?他是我侄子。”


    “我和林峄是好朋友呢。”


    陈佑说完了,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来看病的,于是他又问江九珩:“江医生,我的病怎样啊?”


    ……


    他的记忆在这里就突然断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病房里,左手上正打着点滴。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有点懵,病房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过了一会儿,他才看见江九珩从病房的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下了白大褂,穿上了便服。


    “还好吗?”他问陈佑。


    陈佑恍惚道:“我怎么忽然就睡着了?”


    “你刚才突然晕倒了,”江九珩说,“可能是因为低血压。”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陈佑说,“太谢谢你了江医生。”


    “没关系。”


    “你要下班了吗?”陈佑问。


    “嗯,”江九珩说,“老陈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说十分钟之内就能赶回来。”


    江九珩走后,陈佑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大概烧已经退下去了,脑袋不再像刚才那样沉了。


    就是身下隐隐约约有点儿不舒服,昨晚结束后,简秩舟给他抹了很多药,没想到这会儿又有些肿|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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