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李长明基本都在跟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们下棋娱乐,他在现代其实就常常陪导师下棋,如今应付这些久在深宫中的小朋友们自然手拿把掐。
不过大概是他在现代下的棋种太杂了,不知怎的,他下棋妖怪的形象就慢慢传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许许多多向他挑战各种事的人。
这些人中有的是隶属内务监麾下的工造司,有的是隶属宫院监麾下的四面司,还有的是隶属于六司的宫女们。
以他们所处的身家地位,其实没必要通过挑战来获得牙刷,真正驱使他们前来的是身后之人明里暗里的示好和刺探。
对于这种不言而喻的含义,李长明全盘接受。
不过手上收的钱多了,李长明的心也就野了,于是某一日的午后,他向第一个来下棋的少年问起所处的部门。
“为什么问这个?”午日的阳光透过少年的发丝打在他的身上,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棋盘,像是随口反问一般。
“就是问问。”李长明用手撑着脸,随手拨弄其中的一个棋子。
“我是尚膳监的。”
“地位怎么样?”
“还凑合,那的掌印太监是我义父。”少年回答,“怎么?又有坏点子了?”
“有,不过可能需要你挨人抽屁股。”
“说说?有意思的话也不是不行。”
“你不是老提起最近六司出来了个糕点天才害的你失宠吗,我这有办法帮你做更高纯度的精炼糖和糕点。”
“如果想吃腌制水果罐头的话也行,但你得偷的出来。”
“噫。”少年说,“你这人心可不是一般的黑。”
“偷糖偷水果可都是要被人屁股打烂的事。”
“你就说帮不帮吧?”
“包行?”
“包。”
“成吧。”那少年咬咬牙,“反正我偷我义父的,他又不能打死我。”
李长明撑着头挥了挥手,示意他爱卿快快退下。
随着门啪嗒一声合上,沈月辞从他身边走过,她手上举着一个迷你的核桃,正对着光线不知在找什么。
“在干嘛?”李长明问她。
“在看核舟。”她说,“就上次挑战上头来的那个穷光蛋给的。”
“你说这么小的玩意是怎么雕出来的?我上次试了一下,核桃直接裂开了。”
“你要是喜欢,去他们那看看好了。”
“不要。”沈月辞断然拒绝,“我只是爱玩,又不是爱找抽。”
“话说刚才那个冤种是怎么回事?乐呵呵的就跑掉了,之前不都要在这里死皮白赖的待上大半天吗?”
“我说能帮他做点精炼糖,他就屁颠颠的走了。”
“失敬失敬,原来阁下不是冷宫皇子,而是如意神仙。”沈月辞道,“那神仙我们今天能吃卤猪蹄吗?”
“信女不必如此。”李长明接她的话,“这得看傅神仙今天带不带。”
“什么神仙不神仙的?”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傅瑾安踏着中午的烈阳端着一盘一盘的食盒走了进来。
“瑾安来啦。”沈月辞热情洋溢。“快过来坐着。”
“我看是食盒快过来坐着吧。”傅瑾安笑着递了过去,然后自己坐在了不远处的凳子上。
“两位方才在谈论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下午打算试试制糖。”李长明回答,“我听说最近几日的皇后娘娘要办赏花宴,想来这些主管伙食的宫人们都想得皇后娘娘青眼,恰好我这有些法子,便想着干脆借人之手推广出去。”
傅瑾安不疑有他。
只是略感担忧,“会不会有些太招摇了?”
李长明摇了摇头。“要说招摇,其实最开始卖牙刷的时候就挺招摇的。”
“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来找我的事。”他晃了晃两根手指。“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帮我压下了,二是有人想看看我能做成什么样。”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他们都默认了,我也就索性往下推进了。”
“殿下心里有数就好。”傅瑾安明白他的意思,便笑道,“今天下午还要忙,便别坐着了,过来一起吃饭吧。”
李长明应了声好,和他们两人一起在树荫下吃了顿不错的午饭。
……
下午那个少年果然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带了不少东西过来。
沈月辞瞅了一眼他鼓鼓囊囊的肚子。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
“没有人怀疑你吗?”
“我说我便秘了。”少年毫不羞涩。
“牛。”沈月辞冲他竖起大拇指。
“好了,过来学吧。”李长明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其实我们这个时代的糖主要问题是产量低,纯度低,部分杂质还较多,粗糖提纯的办法其实也挺简单,首先先用石碾进行榨汁,然后把原汁倒进大糖缸中再导出清液。”
“听起来怪累人的。”
“确实。”李长明回答,“如果是大批量制作的话,最好在石碾旁边直接装木槽,在设置双棍转动,这样会方便快捷一些。”
“不过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做一点试验品,之后的世界还是留待掌印大人再说吧。”
“哦哦……”少年先是附和着,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不对。
“不是说好我来的吗?怎么就掌印了?”他委委屈屈,“不相信我吗?”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李长明安抚他,“不过我们也不可能全部都让你偷运来做,这对你和掌印大人都不好,之后的商业模式肯定都归你运作。”
“行吧。”少年勉强接受。
傅瑾安和少年跑去借用石磨,李长明和沈月辞就留下来烧石灰水,等到两人将处理好的糖汁带了回来,几人便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称量壶,按照大约100斤糖汁加2~3斤石灰水的比例倒了进去,搅拌后静置4个小时。
在四个小时当中,李长明索性向他们三个推广了一下飞行棋的玩法,不过由于没有棋盘和棋子,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在雕刻棋盘和给棋子上色。
几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游戏古代人,自然没有玩过像现代飞行棋类的游戏,因此玩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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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高兴。
等到静置完成了,李长明便找了几个陶罐来烧干木柴,用主管让这些烟气通往糖汁处,前后大约一个小时,结束后用细腻的麻布进行过滤。
过滤好的糖浆呈现纯净的浅黄色色彩。
少年大感惊奇。
伸出手来想沾一点吃。
李长明握住他的手,示意他还没完成。
将过滤好的糖液重新倒入大铁锅中,小火加热,随后用筷子粘取丢入冷水中,看看能否凝聚成软块。
接下来就需要将糖液倒入铺好干净稻草的木箱中静置三到五天。
“还要这么久啊?”少年失落。
“其实很快的。”李长明说,“大概也就是几十盘飞行棋的功夫吧。”
“那我还能来找你们玩吗?”少年眼神亮晶晶的。
“又不是不行。”沈月辞说,“不过卖萌生物有一个就够了。”
傅瑾安不置可否。
李长明做主拍板,“每天最多玩三盘。”
“好耶。”
夕阳西下,李长明送少年到门口。
除了玩乐之外,他还和少年谈论了一下如今贩卖牙刷的情况,他眼下牙刷已经过了最火的时间,想要结识的人基本上也结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再继续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耽误时间。
于是便想了个抽成的方式,拜托少年帮他继续贩卖。
“那我有什么好处吗?”少年问。“干这些也很累的,没有正经由头,我义父肯定得削我。”
“自然有。”李长明笑着向他科普了一番现代的底薪加抽成制,只是他无意被吊在路灯上,待遇还算优厚。
除此之外,他还向他许诺了以后的新点子和将来的大概打算,总算是把这位看上去很跳脱的宦二代给送走了。
这间短暂热闹几天的屋子又安静了下来。
他与傅瑾安和沈月辞一同闲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到了屋子。
距离他进入这个游戏已经满打满算有七天,历史名师的CD也差不多好了。
作为当代游戏卷王,李长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闭上眼,感到意识缓缓沉入深海,四个学习选项再一次跳在他面前。
从本心的角度,他个人更偏爱哲学迷思,不过眼下的种种情况促使了他要将机会更多的用在宫廷权谋中。
他按下了象征宫廷权谋的按键,在心底默念希望有一个善于经济的老师,能够帮助他指点迷津的老师。
温柔的海洋包容一切的思绪,他在这一份温暖中缓缓下坠,然后再一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氤氲的色彩。
就好像如梦似幻的幻想时空,所有人的面目都是如此的模糊不清,他试图寻找应该站立在不远处的历史名师,却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感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拉扯他衣服的下摆。
他向下看去,看见了一只非常可爱的獾。
见他看了过来,歪了歪脑袋,叫了一声。
只不过它说的是。
“殿下既有求于我,何不速速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