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戚同志,你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呸!”戚许红着脸抽回手,“我这叫关心战友!”
沈母从厨房探出头:“两个小祖宗,别闹了,快来帮我端菜!今晚炖了排骨,阿妄去把地窖里那坛酸菜拿出来。”
饭桌上,沈妄给戚许夹了块排骨:“多吃点,明天开始要守夜,得攒足力气。”
“守什么夜?”沈母疑惑地问。
戚许和沈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没什么!”
夜深了,戚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她拉开窗帘,看见沈妄站在月光下,手里拿着两个手电筒。
“走吧咱俩,我刚刚看了一下,我妈已经睡着了,”他压低声音,“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戚许披上外套溜出门,沈妄带着她来到厂后的小山坡。夜风轻拂,整个纺织厂尽收眼底。
“看,”沈妄指着三车间亮着的灯,“我让老张把灯开着,这样有人靠近我们就能看见。”
戚许望着远处的灯光,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她转头看向沈妄的侧脸,月光给他刚毅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
“谢谢你,”她轻声说,“要不是你...”
沈妄突然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我教你几招防身术,万一碰上坏人...”
“真的?”戚许眼睛一亮,“你会教我打军体拳吗?”
“想得美,”沈妄笑着弹了下她的脑门,“先学怎么挣脱钳制。现在,向后转,齐步走!”
沈妄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扣住戚许的手腕:“假设有人这样抓住你。”
戚许猝不及防,手腕被他温热的大手牢牢箍住,顿时慌了神:“你干什么!”
“别慌。”沈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第一步,手腕向外转。”
他宽厚的手掌包裹着戚许纤细的手腕,带着她慢慢转动。
戚许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粗糙却温暖。
“第二步,用拇指抵住对方虎口。”沈妄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用力往下压。”
戚许照做,却因为紧张使不上力。沈妄轻笑一声,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腰要用力,像这样...”
“你、你别碰那里!”戚许的耳尖瞬间通红,腰间被他触碰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
沈妄立刻松开手,耳根也泛起可疑的红色:“这是正经防身术...”
“我知道!”戚许梗着脖子,“再来一次!”
这次沈妄从背后环住她,双臂像铁箍一样:“这种情况最危险。”
戚许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慌乱地挣扎,却被他牢牢制住:“别用蛮力。后脑撞鼻,脚踩脚尖,记住了?”
“记、记住了...”戚许的声音细如蚊呐。
沈妄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今天就教这些。”他的声音有些哑,“明天...明天继续。”
月光下,两人都不敢直视对方,却又忍不住偷瞄。夜风拂过,带着纺织厂特有的棉絮香,却吹不散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暧昧。
“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吧,大不了我明天再检查一遍机器。”戚许不想让沈妄一个人留在这里守夜。
沈妄摇了摇头,“没事的,我等下半夜换你去。”
戚许只好先回去休息了。
戚许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借着月光摸到床边。她小心翼翼地从枕头底下掏出小闹钟,拧紧发条,把指针拨到凌晨三点。做完这些,她连衣服都没敢脱,直接钻进被窝里。
“一定要准时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眼皮却越来越沉,很快就睡熟了。
“叮铃铃——”刺耳的闹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戚许一个激灵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按住闹钟。她屏住呼吸听了听,隔壁沈母的房间里传来均匀的鼾声,这才松了口气。
凌晨的寒气让戚许打了个哆嗦。她胡乱套上棉袄,又往怀里塞了两个馒头,这才轻手轻脚地溜出门。
纺织厂里静悄悄的,只有3号织布机旁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沈妄正坐在厂房后面的木椅子上打盹,他听到脚步声后猛地一抬头,见是她才放松下来。
“不是说好我来叫你吗?”沈妄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疲惫。
戚许把馒头塞给他:“快回去睡吧,我守着就行。”她指了指窗外,“天都快亮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沈妄还想说什么,却被戚许推着往外走:“赶紧的,别磨蹭。明天...不对,今天还得上班呢!”
目送沈妄离开后,戚许坐在椅子上,听着老旧座钟的滴答声。天色渐渐亮起来,保安来巡逻的声音逐渐响起。
戚许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确认没人来搞破坏,她才伸了个懒腰往回走。
回到沈家小院,戚许发现沈母已经出门了。
桌上摆着还温热的稀饭和咸菜,旁边压着一张字条:“趁热吃,吃完再睡。”
戚许一眼认出是沈妄的字迹,她心里一暖,端起粥碗,三两口喝完稀饭,然后就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
姜莱见时间逼近,便再次去找了刘彩凤,想要确定破坏机器的时间。
她随便编了个理由就按照上次的地址去找刘彩凤了,刚一敲门,刘彩凤立马火急火燎地开了门。
“怎么样了刘姐,咱们这计划能不能实行啊,后天可就是技术考核的日子了!”姜莱着急的看着刘彩凤。
刘彩凤瞟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沉住气啊,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急什么...”
姜莱一下子就语塞了,她偷偷在心里翻两个白眼,“拽什么拽,要不是我需要你帮我搞垮戚许,谁稀罕和你打交道啊,一脸乡巴佬样...”
姜莱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她却还是堆着一脸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和刘彩凤说:“是是是,刘姐说的对,我就是觉得这戚许害刘姐的仇不报了我心里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