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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药吻

作者:困猫却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青萝在他走后还真的忘记了饥饿,浑浑噩噩地昏了过去,说不清是被饿的还是真的困了。


    但她好像在浮浮沉沉中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打在了她的脸颊上,很亲切,让她觉得有一阵的熟悉。


    一股淡淡的芳香窜入了她的鼻尖。


    青萝吞咽着口水,一阵暖流,进入了她的喉咙。然后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口腔中蔓延,有什么东西落进了她的嘴巴里,不停地搅弄着,舌头像是发了麻一样的颤抖。


    她微微地张开眼,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她有点听不清,耳朵嗡嗡的作响。


    她又闭上了眼。


    再睁眼已经到了白天。


    青萝挣扎地撕开眼皮,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虚汗,猛然地睁开眼,脑袋还有一阵的眩晕。青萝看世界都有一种恍惚的迷茫,她的额头上贴着凉透的汗巾。


    “我这是怎么了?”青萝想要抬起手发现全身无力,她的背脊隐隐的疼痛,像是被某种物体戳穿了一样。


    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青萝只记得刚开始手里冰凉,她蜷缩着待了一会儿后又有人搬动她,后来浑身暖烘烘的,就好像被人抱住了一样。


    是拂行衣?


    青萝才刚醒,还是有些困,眼睛一眯一睁,扭过头看到旁边拂行衣趴在了床边,他没有睡在床上,一头漂亮的青丝随意的洒落,与她的头发交叠,分不清谁是谁的。


    她愣了愣。


    平时他不都在床上吗?


    青萝又勉强把手捂在了脑门上。


    “嘶……怎么脑袋这么痛。”她想要起来了,望了望外面明亮的天,得抓紧了,还有八天,那一山的苞谷得尽快弄完。


    青萝强撑着用手肘着支起来,可到半道,头皮一扯,痛得叫了出来。青萝低下头一看,不知何时头发绑在一块。


    ——两个人分不开。


    ——就像是孽缘一样。


    青萝打算将头发分开,但她没有这个耐心,解不开。


    “好麻烦。”


    她看向拂行衣的睡颜,恬静又安详,在他睡着的时候没有那颗鲜活了只剩下彻骨的寒冷,看起来让人很不好接触,总是僵着脸,脸也会变僵的吧。


    青萝一头乱麻,她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而头发只会绑得越紧。


    “拂行衣,你醒醒,你和我头发缠在一起了。”青萝缓了一会儿,心平气和地推了推拂行衣。她要把这个麻烦丢给别人来解决,她会心一笑。


    拂行衣“嗯嗯”了几声就动了一下,然后又开始不理她了。青萝嘴角一抽,总感觉这情形和之前一瞬间好像——


    青萝趴在他脸边,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捏着捏鼻子,碰了碰眉眼,将他的轮廓描摹,最后青萝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脸。


    “拂行衣!醒醒!”


    啪的一声,没有之前那么重但肯定也不轻。


    拂行衣充满怨念地睁开眼:“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除了给你喂了鸡,又喂了鸭,还要给你狗喂了肉,最后还要给你喂药,真是不让我安生啊,我现在连衣服都没换,澡也没洗。”除了这些他还做了更多,只是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这些。


    青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打扮,再往下瞧,青萝发现斗笠还落在地上没捡起来。


    “我!你?你给我喂药?”青萝敏锐的捕捉到他话中的意思。


    所以昨天晚上的真不是错觉,那他是不是……


    青萝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嘴唇上,拂行衣注意到她的动作,他忍不住的舔了舔唇瓣。


    “你发烧了。”他怯弱地说道。


    “那你做了什么——”青萝反问。


    拂行衣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红,着急地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普普通通的喂药,只是喂药,你别多想啊喂!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越说越没有气势,轻到快要听不见。


    青萝不想逗他,她脸上的表情严肃。


    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响:她亲了人家,她亲了拂行衣,哪怕只是在喂药。


    “先把我们分开吧,你可以先睡一会儿,多谢你,我已经好多了,我——我要出去一下,不是下山。”青萝混乱地说道。


    拂行衣垂下眼眸,他细心地把头发挑开,没过一会儿,纠缠的青丝就分开了。


    “好了。”


    拂行衣在关心她的表情变化,可是依旧淡淡的,什么情绪也没有暴露,他一无所获。


    青萝什么也没说。连一句道谢都没有,脸上更没有红晕。


    拂行衣心一紧,口直心快地说道:“你难道是因为我冒犯了你而生气,如果是这件事我愿意道歉。你怎么对我都好,我都会接受的!”拂行衣想要让她将情绪发泄出来,而不是闷在心中,那样总会憋坏的,对青萝没有好处。


    青萝脚步一顿。


    她看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一套,如今又向她道歉一时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他越来越像个有模有样的夫君了。


    是不是也愿意留下来了呢?


    “如果我违背你的意愿呢?”青萝反过头,目光幽幽地说道。


    “那不行。”拂行衣直接说道。


    他连一秒思考的机会都没有,青萝惨笑一声,就知道哪怕有了情感又怎样,还是会离开她。


    无论是谁都一样。


    青萝眨了眨眼睛,她昂着头,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很不对劲。”拂行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没什么,是我饿了。”青萝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胡塞。


    “对啊,从昨晚到现在你还没有进过一滴米,我还是不睡了吧,起来先给你做了早饭。”拂行衣麻溜的又稀稀疏疏的穿衣。


    青萝一声不吭捡起斗笠放在桌案上,飘然离去,她需要让她内心静一静,她希望有人来接近她,但一旦真正触到了,又想推开。而且对方有可能在某一天彻底离去,那不如一开始就不发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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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拂行衣还没穿完就发现眼前的人不见了身影。


    她怎么了……是因为他亲了她吗?


    ……


    青萝出去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昏沉的脑袋有所好转。


    她木讷地洗漱完,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围栏喂鸡喂鸭,一天不见的大黄又跟在她的腿后,他的狗爪子扑着蝴蝶,在沙地里掀起了尘埃。


    “别闹了,大黄。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你闹。”青萝咳嗽了几声。她如今病还没好,脸色病怏怏的,惨白一片,在别人看起来就是一个长发女鬼。


    青萝蹲在篮子前面,一勺又一勺的杂汤倒了进去。喂完了这头又喂那头。不知为何,这一次她比平常干得还要快,喂完以后她还有闲心捡了两个蛋,进了灶屋打扫,扫着扫着,扫到了躲在柴火中的箩筐。


    她心一惊,都忘记要将这东西处理掉了。要不直接坦白吧。她捏着衣裳,脸上浮现一抹犹豫。


    “汪汪——”


    青萝动了动耳朵,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赶紧又塞了回去。


    “青萝,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又开始干活了。”拂行衣关怀地说道。他走了过来一把抢过了扫帚,“交给我吧,你去外面陪大黄。”


    她神色慌张地笑了笑,赶紧出声制止:“我已经打扫完了,你做饭吧,我去外面再摘点菜,这两个蛋恐怕不够。”


    青萝说完,又把扫帚抢了回去:“要扫的话,扫外面。”


    “好吧,都听你的。”拂行衣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青萝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发呆,也不会平平静静的发疯,她勤勤恳恳地转到后屋掀开了布,目空一切的手里剥着玉米粒。等到拂行衣做完了饭以后,却没发现人又不见了,心中一动,马不停蹄地绕到了后方。


    拂行衣死皮赖脸地拖着青萝,吃完了一顿饭以后,青萝又撒娇,让他合力剥苞谷。


    他是不愿意的,他不想做这种低趣味的事情,而且上一次的经历让他很难忘——昏天暗地的玉米山。


    旁边还有个叽叽喳喳的小鸟,青萝也是很吵,她们俩不相上下。但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不知为何话又松开了。拂行衣对她毫无抵抗之力,他摸了摸他的心脏,总觉得这样对她太纵容了。


    拂行衣勉为其难答应青萝,可是他除了要剥苞谷,晚饭中饭都是他做,青萝只负责吃。


    青萝是开心了,但某人闷闷不乐。


    他们剥了一整天的苞谷,弄得拂行衣快要麻木,他一开始还有兴致聊天,到后来只专注于手中的黄色大棒子。导致他一看到大黄或者别的黄色的东西都有种想吐的冲动。而这样的日子还持续了好几天,一转就来到了十八号,刚好镇上可以赶集了。


    这几天青萝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对他忽冷忽热,偶尔给他撒娇,偶尔又凶巴巴的,人好像在干活,但魂早就飞到天外去了。


    拂行衣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带她下山走走。再不出去,他觉得自己要被弄疯了……


    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想看见玉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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