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余晖将瘦高少年的影子拉得细长。
他背着怀中娇软的美人回到小屋,她不安分地动了动,一缕青丝蹭过他脖颈,让他的心头痒痒,指尖残留着她的体温。
青萝被他安稳地放在床上,褥子随着她身形的陷落微微凹进去。
“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给你拿药来。”拂行衣对她不老实的性子深有体会,总要反复强调两三遍,才勉强让她暂时乖乖待在床上。
虽明知叮嘱无用……
青萝果然又偷偷溜了下来,他太了解她了,一旦离开,她必会如此!
“你知道拿什么——?”青萝脸上闪过一抹疑惑,迟疑地问道。
拂行衣堵住她的嘴。“我知道,放心吧。”
“唔唔系。”青萝说不出话来,眼眶泛着委屈的水光。
他脸上闪过一丝烦躁,嘴里毫不留情地说着:“好好待着,别乱动。本来左脚就崴了,别待会儿右脚也崴了,那可真是凑成一双。”
拂行衣松开了她的嘴。
“你干嘛这么刻薄嘛。”青萝扯了扯他的衣角,委屈巴巴地说道。
他哪里刻薄了?
他刚想把这句话脱口而出,喉间那句责备却哽住了。
拂行衣看着她眼尾红通通的,心生怜惜。
他拍了拍额头,闭眼摇头,转身时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他撂下一句狠话后离开:“老实点,别逼我动手。否则就像当时你绑住我那样,把你绑起来。”
青萝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为了防备他,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的事。
后来她竟忘了这茬,每天都与他同床共枕。
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事后才意识到这个行为并不妥,但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提出来这件事有问题,反而以得过且过的态度跳过了这个话题。
拂行衣脸上表情复杂,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差,明明应该平和地对待青萝,却总忍不住对她生气。
是因为被骗了,还是被亲了——他最近心思为何越来越重?皆因某个人扰乱了心神。
他瞪了一眼青萝,哼,都是因为她。
青萝看到了他的眼神,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拂行衣红了脸,突然伸出手,将某物堵在了她的嘴中。
“……?”
青萝眼睛眨了眨,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觉得他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其实我只是想说屋子里就有药,没必要出去……”
她刚想说出口,人已经跑远了。
“那也没必要喊回来了,她现在又走不动。反正他待会儿就回来了,等着吧。”
青萝咽下口中的一块饼,甜蜜在心底弥漫。“这又是从哪里摸回来的?是从什么时候拿的?”
她开始在脑海里仔细回想。
忽然想起,中午点的菜里不就有一叠点心,当时没吃完,没想到叫他带回来了。
她自言自语道:“还没吃晚饭呢……”青萝眼珠子转了转,探头探脑地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很暗了,天空没有多少云朵遮掩,藏蓝色的天幕澄澈如洗,远处鸡栏传来几声低鸣。
真漂亮的夜啊!
“今天怎么都没星星啊。”青萝趴在窗口,仰着头望向天空,又低下头时,猛然瞥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是拂行衣,他正绕着屋子转悠,这是要做什么呢?
那里好像是关着鸡鸭的栏圈,就在灶房的方向。
“拂行衣该不会先去给鸡喂食,却都不给她喂饭吧?”
青萝眼睛瞪得更大。
“他怎么能这样?”青萝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她一瘸一拐地下了床,径直冲向屋外,只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她全然忘记了腿上的剧痛,仿佛痛楚已被抛诸脑后。
“居然敢丢下她,去干别的事情!虽然喂鸡喂鸭也很重要,可哪比得上她这个人重要!”
青萝气呼呼地摸黑往屋外走。他们回来时竟没点上油灯,屋里一片漆黑,唯有淡淡的月光洒了进来。
她一边走一边不停磕碰着东西,心里埋怨自己:早知道就不该在门口摆那么多杂物了。
这下可好,一路磕磕绊绊,撞得她浑身难受。可都已经走到半路了,再折返回去岂不成了半途而废?
她偏着一股执拗劲儿,非要到外面看个究竟不可。
她一出来,便迎面撞上端着盘子的拂行衣。
月光下,他耳尖悄然染上绯色,愈发明显。而青萝满脸怒火,在此刻彻底被点燃。她心中刹那闪过撤回的念头,但嘴比脑子更快地吐出了刺耳的话。
“不是说好要给我擦药的吗!你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我不会骗你,你怎么能骗我啊?怎么能这样!”拂行衣尚未开口,青萝已劈头盖脸地连声质问。
月光之下,她脸上的情绪交织如网,让人难以捉摸透彻。“……停停停,你先让我说句话成吗?”拂行衣恨不得立刻捂住她的嘴。
她一人能连珠炮似的说上十句,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插不上。
“你刚刚干嘛去了!好啊,你要是想说,那你说啊!”她用着怒吼的声音说道。
“行,让我说。那我问你,我不是让你在那里好好待着吗?怎么又下来了?我就知道你不老实。”
青萝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拂行衣确实让她留在床上,结果她自己又不听话,偷偷出去了。
虽然他也知道她不会乖乖待着,但此刻也只能无奈。“好吧,是我的错,但我脚痛,想回去……”青萝娇滴滴地说道。
“你现在知道痛了?刚刚怎么没反应过来?行,我帮你回去。”拂行衣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最终妥协了。
他一脸无奈,因双手都端着盘子,只得先将托盘搁置在旁桌,随后小心翼翼搀扶着青萝,先一步挪回床上。
“你刚刚又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去帮你弄药。”青萝自然不会将那些胡思乱想宣之于口,只是悻悻地点了点头。
拂行衣见她脸上尴尬的神情,干脆不再追问。
拂行衣扶着她来到了床边。
青萝倒也不反抗,原本她并未打算外出,只是一时兴起,想寻个由头与他说说话罢了。
此刻她坐在床上,望着拂行衣端来了一碗汤。
“这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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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眉头皱了起来,她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对于之前的事,瞬间便忘在了脑后。拂行衣也知道,他们俩总是默契地跳过那些不愉快。
“我没找到现成的药。所以……”拂行衣一时语塞,神情尴尬,不知如何解释。
他先是把药材研磨成粉,却发现药效难释,便改以煎煮之法,反复调和,最终熬成了这碗汤。虽觉汤色可怖,但思量着或许入口后方能见效。
“所以这是什么?!这玩意儿你不会要给我吃吧?你疯了吧!天哪,这房里有药,你跑得太快,我来不及说。”
青萝的小嘴像机关枪似的哒哒说个不停。
“我没有加毒。”拂行衣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这一定有毒,我总算知道了!你为什么之前说我厨艺好?现在我看你的眼神,就跟你看我的眼神一样嫌弃。”青萝嫌弃地将汤碗推开,指了指拂行衣身后。
拂行衣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能相提并论吗?”
“把你身后的柜子打开,里面有药。别拿这玩意儿给我喝,我怕喝完一命呜呼!”青萝嚷嚷道。
拂行衣顺从地从柜子里拿出药——青绿色的药膏装在罐子里。
他俯身靠近青萝,两人距离极近。拂行衣轻轻拉起她的衣摆,露出白皙的脚踝。
他将手指探入药膏中搅动一圈,抬头望向青萝清澈的杏眼,竟莫名一阵心虚,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暗自疑惑:这不过是正常的擦药,又不是要做什么逾矩之事,何须心虚?拂行衣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啐了自己一口。
他伸出手,触碰上她细腻的肌肤。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轻轻揉按间,她发出轻缓的喘息,心底泛起一丝异样,却很快被压下。
“这儿痛吗?”拂行衣温声细语问道。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种歧义。在这个昏暗的时间点上说出这种话,实在容易让人脸红心跳,可对方却面无表情。
青萝歪了歪头,提议道:“我觉得你没有按到正确的位置,我这里一点也不痛,要不换一个地方试试?”
拂行衣无奈应道:“……好吧。”看来他不能指望对方理解这浮想联翩的话,是他自己在脑海里搅得思绪翻涌,心神不宁。
他又将手轻轻按在另一处,指尖揉捏着药膏,那层药在她脚上铺开,由白转青。
青萝低头看着,他的发梢垂落肩头,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让她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但终究忍住了——此刻突然碰他,他会不会多想?这不过是内心一闪而过的冲动,却不好轻易表露。
“这里还需要擦吗?还要再往深处按一点吗?”拂行衣每问一句,都像在给自己添一道煎熬,他觉得这换位置的举动无异于自我折磨。
拂行衣又换到一处泛着红润的皮肤轻捏,她的心弦仿佛被每一次触碰悄然拨动。
“……擦完了吗?”
青萝总觉得他擦药的时间太久,心绪如浮萍般上下起伏,难以平静。
“……好了。”
拂行衣意犹未尽,他贪恋着这触碰的机会,渴望能多感受几次她肌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