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犹豫要不要接这个支线任务,意识先替他做决定,他要跳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跳过不了,这条信息就一直显示在那里,黎夏刚吃完中饭,正在晕碳中,他找系统说话。
77:“有些任务是无法跳过的。”
还能怎么办,那就接吧。
“呜呜呜呜呜。”
什么声音?
现在首先问题是这个吴保安是谁啊?之前他接的支线任务基本都是熟人(不熟的也跳过了),基本就没这个烦恼。这条特殊的支线他没法跳过。
吴保安?并且他女朋友是哪个呢?就是附近出的那个命案吗?
他今天轮休,想着等下午睡醒了再去打听打听好了。
今天周六,李知越也休息的,单位有事把他叫走了。
外面还是‘呜呜呜’的声音,好吵啊,在干什么啊。
黎夏饱的昏昏欲睡,好像忘了什么事啊?是什么事呢?对了,他想洗把脸睡觉的,然后因为这两天有点倒春寒,他就想烧个水,对,他烧了水。他烧了……水。
黎夏跳了起来冲出房间。
厨房里站着个人,比他个子高一丢丢的少年盯着那个底部已经烧的乌黑的铝壶,然后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明显是没睡醒,头发有点乱,还穿着睡衣。
黎夏拿湿毛巾把铝壶拎起来,轻飘飘的,里面的水已经烧干了。
底部烧的乌黑,甚至看着有点变形了。
这壶是香姨家的,他因为平时基本就不做饭,没买锅碗瓢盆这些,烧水都是用的香姨家的壶。
杨锦帆说:“你想把厨房烧了?”
黎夏说:“想事情忘记了。”
黎夏把煤炉上方的盖子盖上一部分,只留下一条缝。下面的铁盖板也堵上,整个厨房弥漫着一股煤和铝壶烧焦的味道。
杨锦帆没表情,他明显是没睡醒,这会被吵醒了打开了橱柜拿碗盛饭吃,锅里的菜还是温热的。
厨房不大,灶台是白色的瓷砖,擦的亮亮的,灶台地下摆着很多旧的锅碗瓢盆,平时没怎么打扫到的关系,看着黑乎乎的,这会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一只小老鼠。
黎夏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小老鼠从他鞋边上跑了过去,窜上了杨锦帆的鞋背,逃进碗橱柜下面。
杨锦帆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跳开了,他整个人恨不得贴到墙上去。
小老鼠很难抓的,昨天那只是因为太大了,太捣乱了。而且有两个人一起围堵,黎夏拿着烧火钳在橱柜底下敲了敲,小老鼠又窜到了另一个角落,水缸后面。
他懒得弄了,黎夏朝杨锦帆道:“小老鼠很难抓,抓了也还有。算了吧。”
杨锦帆端着饭碗出去了。
黎夏把那个铝壶洗了洗,烧的漆黑的地方洗掉了一些,好在是个烧水壶,擦一擦洗一洗似乎还能用。
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听到对面的铁门拍的砰砰响,有喧闹嘈杂的人声,把铁门打开了看,张姨家门口丢着个什么东西。
黎夏认真的看,是一只干瘪的死老鼠,应该是死了有一定的时间的了,整个楼道都臭烘烘的。张姨脸色铁青,用手指抵着鼻子,因为是周六嘛,楼道里一堆小孩跑上跑下的,张姨就揪了个小孩问,老鼠谁扔的,那小孩说不知道啊。
张姨要他们供出到底是谁扔的,不然要找家长了。
没谁承认,几个小孩一溜烟跑下楼了。
都走出来了,黎夏就下了楼,顺便把早上从房里收拾出来的垃圾拿到路口去扔。
雁子和一帮小孩在小店门口站着,雁子看到他就喊:“哥哥。”
他们几个小孩刚刚还在楼道里跑,这会跑出来了,似乎是害怕张姨追出来,不时的看向门牌那边,不过几个小孩脸上都不见害怕,反而有点调皮捣蛋后的兴奋。
黎夏就问:“你们扔的老鼠吗?”
很显然黎夏也被归为了‘大人’的行列,那几个小孩包括雁子都茫然的看着他,摇头说不知道啊。
黎夏笑了笑,摸摸雁子的头发。
他在高木凳坐下,刚吃饱,想歇一会再上去睡觉。
坐着坐着他趴在了玻璃柜上,看雁子和几个小孩跑到了后面去了,一辆小汽车缓慢的开下来,差点把她们撞到,小店的老婆婆朝她们喊,乱跑什么,不看车子啊!
这堆小孩里面有她外孙女。
几个小孩又跑回了小区,黎夏眼睛眨啊眨,感觉快睡着了,他直起身子,看店里面的圆挂钟,两点了。
妈妈应该刚午睡起来,难得休息日,他打个电话回家。
妈妈说家里种稻子了,黎夏就问她一个人行吗?
妈妈说堂哥还有哪个婶婶帮了忙,已经快搞完了。
她没问他什么时候回,因为知道他晕车,况且他回去帮的忙也有限。
又讲了几句话就挂掉了。
超过了两分钟,黎夏拿三块钱给老婆婆,婆婆说收两块就行了,经常看他来打电话。其实香姨家也有电话的,好像听说是夫妻两个打架的时候摔坏了,一直都没修。
县城比村里当然还是富裕一些的,有电话的人家多。
雁子跟一帮小孩又跑出来了,她们跑进小店里挑零食,挑了一堆,雁子拿出一张十块的递给了老板。
婆婆给她找钱,雁子扒拉着红色塑料袋里的零食,给小伙伴们分分。
黎夏被分了两块泡泡糖。
他不客气的拆开了吃,粉红色的长方形小块块,闻着一股草莓的香气。
上面还有张小贴纸,黎夏往手腕上贴,一撕开是一朵颜色艳艳的玫瑰。
雁子她们也互相贴,什么图案都有,大多是卡通小人,贴的小手花花绿绿的。
一袋子零食吃完了,另一个小孩又掏出一张钱,这回是五十。
婆婆脸色微怔:“你们哪来的钱啊?你妈妈给的吗?”
几个小孩听到这个问题,抓着那钱一溜烟跑了。
黎夏:“……”
婆婆念念叨叨,这几个娃儿恐怕是偷了父母的钱。
可不是。
黎夏看着手心里还剩下的另一个泡泡糖,这肯定是偷的钱买的,吃还是不吃。
都已经吃了一个了,黎夏把另一个也撕开吃了。
他回家睡觉。
房门一关,满室都是寂静,当然外面有自行车的铃铛声啦,行人走路说话的声音啦,甚至婆婆问买什么的声音啦……
但是这些声音反衬的卧室更安静,在一堆书中挑挑拣拣,翻到那本漫画书,困糊涂了,打算翻几页漫画就睡的。
换了睡衣钻被子里,打开书,翻了一页,又翻一页。
什么情况啊,越看越精神,黎夏不太舒服的踢了踢被子,他把涩情漫合上压枕头下面,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然后就做梦了,醒来都不知道什么时间,卧室还是那么静,房门关的紧紧的。
黎夏摸着肚子的手往下走,也不是从来没自己碰过,洗澡的时候总有碰着的时候吧,但是这次是特殊情况,他受涩情漫的影响,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真是什么姿势都有。
那些姿势合理吗?
黎夏又摸出枕头下面的漫画,打开。
不管合不合理吧,反正他是看的身上麻麻的。
瞥了一眼房门,是锁了的。
他的床靠着房门这边的墙,看到窗帘没拉,他又悉悉索索的起身,踩在李知越的床上把窗帘给拉上了,又觉得室内太暗了,阴冷阴冷的,又拉开了一条缝。
反正阳台外面是对面小区的墙,冬天也开的三角梅密密麻麻从墙外探进来。
黎夏又快速钻回床上,又打开了涩情漫,看了两页塞回枕头下面。
被子动啊动,他像条鱼在被子里忙活大半天,一钻出来头发都湿掉了,趴在那一动不动。
房门把手突然拧开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黎夏愣了一下,抬起头:“谁啊?”
“我。”
门给他反锁了,黎夏慢慢吞吞坐起来,把睡衣两个松开的扣子扣上了,他起身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黎夏说:“怎么回来了?不是有急事。”
李知越说:“忙完了啊,怎么这么暗?”
他要伸手开灯,黎夏说:“别开别开,我没睡醒呢。”
李知越就没开灯,他到书桌那放包。
黎夏若无其事拿纸巾擦了擦手心。他把纸巾扔纸篓里,又钻回了床上。
李知越把窗帘拉开了一半,外面的天光还挺亮的,他走到黎夏床边,“还没睡醒?都快五点了宝宝。”
黎夏嗯嗯。
李知越看他脸颊红红的,似乎还有汗。
他手往他额头上摸:“发烧了吗?”
黎夏挡了一下:“没有,就是热的。”
这天气还能热出汗,中午还好,越晚天越冷了。
他俯下身:“是不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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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别动,哥看看。”
他摸到了一手热汗,手往里面伸,被子里都潮乎乎的。发烧也不是这么个烧法啊。
李知越没想明白,他生怕他是得了他不知道的什么病,他看被子里的人软绵绵的,眼神恹恹无神,嘴唇却是红艳艳。
黎夏坐了起来:“没事啦,就是睡久了,捂了一身汗。”
李知越说:“那把汗擦擦。”
那就擦吧,这一时半会烧洗澡水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
先烧点水擦一擦是可以的,黎夏跟着进了厨房,看到李知越拿着烧水壶看,黎夏说:“中午烧水忘记了,把壶给烧坏了。”
李知越:“……”
他摇了一下灶台上的暖水壶,听着还有热水。
应该是香姨早上烧的,李知越倒了一点到红盆子里:“进去进去,到被子里去。”
黎夏又躺了回去,其实他累的很,根本一点都不想动,还想睡一觉。
李知越给他擦的时候,让他解扣子他就解扣子,让他抬手就抬手。
擦到手腕的时候,李知越看到一个红色的什么图案,认真一看,白白的手腕上有一朵艳艳的玫瑰。
“这什么?”
李知越拇指在上面蹭了蹭,摸着表皮挺糙的,还有点香味。
李知越鬼使神差凑近了闻,闻出来是小孩吃的泡泡糖的味道。
他没话说了,睡衣只是领口解开了,他手伸进去给他擦了后背,把毛巾丢水里重新拧干递过去:“前面自己擦。”
黎夏接过毛巾熟练的伸到睡衣里自己擦,因为经常生病的关系,在家都是妈妈给他擦,他熟悉所有流程。
李知越站边上,眼神时不时就瞥到他手腕上。
他到阳台抽烟去了。
黎夏躺了一会也醒神了,都到晚饭时间了。香姨今天回来的早,一回来家里就来了个阿姨,拎着自家小孩说偷钱的事,问香姨雁子是不是也偷家里的钱了。
香姨说:“不会吧,不会的。我们家雁子很乖的。”
那阿姨说:“那你问问她中午买零食的钱哪来的?”
黎夏听了一会从被子里出来了,换了衣服走出来。看雁子已经在门后躲着了。
香姨就问她是不是拿了十块去买零食,哪里来的。
最终还是逼问出来了,雁子拿了她爸爸的钱,拿了两张,一张十块一张五块,两张都花掉了。另一个姨的小孩厉害一些,两张都是五十。
香姨把雁子拉出来好一顿揍。
把雁子揍的哇哇哭。
黎夏走在楼下唉声叹气,不过偷钱这种事该教育还是要教育,他帮不了雁子。
李知越说:“你唉声叹气什么?”
黎夏说没什么啦:“可怜的雁子。”
楼下都还能听到她的哭声。
黎夏说:“她买了泡泡糖还给我分了两个。”
李知越心不在焉嗯一声,就是手腕上那朵玫瑰吧。
傍晚还有夕阳,看这天色,明天估计要回温了,黎夏想起来问:“哥,你单位喊你回去干什么?”
李知越说:“不是说附近有个凶案吗?是我一个同事。”
黎夏眼睛瞪圆:“同事啊?”
李知越说:“算同事吧。具体晚点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这会晚归的人多车多,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李知越下意识的抓着旁边人的手臂,走着走着,他手往下,捏着人的手腕,拇指又轻轻蹭了蹭那朵玫瑰。
其实这东西一蹭就掉的,黎夏感觉到了说:“哥,你别蹭了,一会全掉光了。”
不蹭还能保持一晚,黎夏觉得贴着挺好看的。
李知越没话讲,远远的他看到电影院建筑上面的玻璃,映着橙红的夕阳。
李知越说:“看个电影去吧。”
黎夏没意见,早就想去看了,一直都没时间。不知道电影票贵不贵,播的什么片子?
路过商业街,有卖红编绳的,李知越停下了,他买了两条。
黎夏戴一条到手上,好看。
另一条李知越装袋子里了,黎夏说:“哥,你不带吗?”
他带这个东西干什么。
黎夏说;“不带你买两条干什么?”
李知越没说话,他买两条是觉得有条戴在脚腕上很合适的,他就觉得迟早有天用的上。
李知越把另一条装兜里,“走吧,看看想看什么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