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村里有人结婚,结婚嘛,就要搞酒席,搞酒席嘛就很多好吃的。
黎夏一早醒来就很期待了,因为搞酒席是在祠堂进行的,为啥祠堂进行的,他就格外高兴呢。
因为他们家挨着祠堂嘛。
四舍五入,这个酒席的菜是在他家做的嘛!
这就……非常让人想流口水了。
酒席的菜都有什么呢?大盘的鸡肉是必不可少的,香喷喷软乎乎的扣肉,嗯嗯,当然当然,还有鱼。
红烧鱼吧!
黎夏咽了一口唾沫,伸出一只手抹了抹嘴巴,另一只手无意识的伸到自己的肚皮上,摸着肚子上的软肉。
可现在都几点了?黎夏摸着肚脐眼,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九点了,厨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外面都有炮仗的声音啦,妈妈也去帮忙了,妈妈被安排了其他的活,不是厨房。妈妈出门的时候说,“你就留在家里。”
黎夏知道妈妈的潜台词,“你就留在家里,趁机吃点好的!”
这种事说起来确实有点害臊,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馋肉馋成这样。
这不怪黎夏啊,他自从穿越到这个家里,大半个月啦,一次肉味都没尝过啊!
黎夏摸着肚子上的软肉,继续咽口水:“有比我倒霉的宿主吗?”
77:“当然有啊。”
黎夏也不是想听答案,继续抱怨:“穷就算了,还病!”
77:“穷病!”
谁要跟你讲相声啊!
黎夏一抱怨气血就上涌,喉咙开始发痒,他吭吭吭的咳起来,一咳起来就没完没了。
这副身体最近感冒了。
77:“赶紧喝水。”
黎夏端着杯子走出房间,房间外面就是厨房,一边咳一边抖着手倒水。
杯子底部是一种叫‘香圆’的东西,水一冲,很冲的一股柠檬味。
据黎夏观察,这个香圆就是浸泡了很久的柠檬,灶台上有一大罐呢,都是妈妈给他准备的。
这东西不放糖的话很苦的,可糖罐子里没糖了,黎夏皱着脸喝苦苦的香圆水。
也不知道是温水的作用,还是香圆就是有效果。
咳嗽止住了。
黎夏端着杯子,克制住把手伸进衣摆的冲动,勾头往后门看了看。
这一看就看到一个男人端着一个大盘子往这边走来。
黎夏:“!”
那是一个很大的圆铁盘,一般那种铁盘子是米桶的盖子来的。
这不是重点。
那是一个很大的圆铁盘,铁盘上面有两个大碗,满满的盛着香喷喷油乎乎的……扣肉。
肯定是扣肉,因为它的表皮皱巴巴,棕色的。
黎夏的眼神随着扣肉移动,一直移动到自家的灶台上。
男人说了一句什么?
他没听清,于是凑过去,“什么?”
“你家刀在哪里?”
黎夏指指右耳:“这个耳朵听不清。”
但是他已经听出来是要找刀,黎夏转身打开了挨着门边的橱柜。
拿了刀转过身却没看到刚刚的人,黎夏盯着灶台上的扣肉。
这扣肉一看就是刚炙好的,闪着油光冒着热气。
不好的点是它是那么一整块,很大一块。
他确实是想偷吃。
但是只想每个菜吃一块两块,这样既看不出来,也没有偷吃的负担。
77:“人来了。”
黎夏若无其事把目光从扣肉上收回来,他看向后门进来的男人,他家厨房很小,光线并不充足,男人阻挡了很大一部分光线。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手上端着的大铁盘,这次上面有三只鸡。
三只已经蒸好的鸡,鸡皮油汪汪的冒着汁水。
黎夏早饭就吃了白粥咸菜,此时他肚子很响亮的叫了一声。
男人扭头看了他一眼。
黎夏把砧板从灶台上抱了下来,放在厨房中间的地板上。
男人又出去了,再进来铁盘上面是已经炒好的梅菜猪杂那些,里面有红彤彤的小枣子。
于是等男人开始切扣肉的时候,黎夏手很迅速的抓了一颗红枣塞嘴里了。
烫的他舌头一缩。
混着肉味的红枣甜滋滋的。
这人切好了一大块肉,黎夏很殷勤的把底子里是梅菜的大碗递了过去,同时用舌尖卷着小小的红枣核。
男人又看了他一眼。
黎夏嘴巴就不动了,注意到这人是新郎的堂哥,前两天才回来的。
扣肉整整齐齐的码在上面。
黎夏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双手接过把这一大碗放在灶台上,这肉覆盖的太齐整了,少一块是很明显的。
等他端第二碗的时候,边缘有两小块是散着的。
黎夏盯着散着的这两块肉。
这个时候厨房进来两个婶婶,抬着别的一些菜的样式。
人来来去去,灶台上的菜越摆越多。
香味把小小的厨房填的满满的,人多了,就不够地方站了。
他这个闲散人员只好挪位置了。
黎夏端着‘香圆’水掀开帘子进了房间,在床沿坐下了,边喝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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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满屋子的肉味。
扣肉已经安排完了,外面在剁鸡了。
一下一下的很响亮。
黎夏能从声音辨别出大概是在剁哪个位置。
他起身按开电视,屏幕里是黑白的水花,闪了好久才有画面,声音也时断时续的。虽然是这样,聊胜于无,黎夏的注意力被电视里的画面拽走,有两撇小胡子的日本鬼子拿着枪扫射,电视的声音很小,突突突的声音也很小。
剁肉的声音停了,外面响起磨刀的声音。
他们家刀很钝的,黎夏等的就是这个时间。
大门外面有个四四方方的天井,男人背对着门口,在井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磨啊磨。
霍霍霍的声响中,黎夏抓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快速的咽下,又抓了第二块。
香的不得了!
在他犹豫要不要抓第三块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李小满,你干什么呢?”
黎夏:“……”
黎夏转过身,抹了把嘴巴:“我试试这肉香不香啊。”
李知越挑眉,笑了下:“试出来了吗?”
黎夏点了点头:“很香。”
李知越:“那要不要给你吃个大鸡腿?”
有这种好事。
黎夏当然说要了。
李知越笑:“你想得美。”
李知越蹲下了,用新磨好的刀继续剁鸡,大概是嫌厨房的光线昏暗,他挪了个位置,把砧板挪到大门边上。门外的光线照进来,破开了两半的鸡肆意的流着汁水。
黎夏立马很有眼力见的递过去一个大碗,让他把鸡汁倒进大碗里。
李知越:“李小满,这不会是你吃饭的碗吧?”
胡扯!
谁吃饭用这么大的碗。
黎夏说:“流的到处都是,我不好搞卫生了。”
李知越把鸡汁倒进他的碗里:“放着吧,一会还要倒。”
黎夏只好把碗放下。
“哥,我知道你为什么讨不到老婆了。”
李知越头也没抬:“为什么?”
黎夏说:“你不知道疼人呐。”
李知越说:“你是我老婆吗?”
黎夏才不顺着他的话说,他小声嘀咕:“你看你其中四个堂弟,都娶上老婆了。”
李知越说:“娶的那些个孬婆娘,我宁愿打光棍。”
砰的一声,李知越手起刀落,剁下了一个鸡翅。
鸡翅是黎夏最喜欢吃的部位。
他顾不得挖苦男人,很认真的发出请求:“哥,这个鸡翅能给我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