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也直接朝他瞪了一眼，直接朝他吼去：“神经病啊你？”
“这么爱看这种照片自己去小网站看。”
“我错了——乔乔，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一时......”
不等他继续往下说完，“砰”的一声，乔也直接将门关了过来。
“哎——乔——”
乔也气得满脸通红，直接往沙发上走去。
常泽鑫还在门口不断地敲打着门，季北洲见状也跟着回了沙发。
“怎么不听他说完？”
乔也像是有口气堵在胸腔出不来，气到发闷：“有什么好听的，反正现在也知道是他上传的了。”
听常泽鑫那描述：出现一个网页、随即是安排任务，简直和当初她打开那封邮件那样如出一辙。
至于不照做会受到什么惩罚，乔也已经不在乎了。
原本她还会念在他们有过一段所以对他稍有心软，但现在，她算是彻底看清这个人了。都分手这么久了居然还打算干涉她的生活。
季北洲也坐下来，两个人一人坐在沙发的一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系统的意思，就是想要逼我们承认。”
乔也往季北洲那边挪了挪：“要不然，我们说这是AI生成的，然后先否认，至于别的，我们再走一步看一步？”
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不是AI生成的，但是也算是AI干的。
“系统算AI吗？”
“不知道算不算，不过这行吗？”
“试试呗。反正咱们清单还有99件没试过呢，说不定哪天就通关了。”
毕竟上班族里最忌讳的就是办公室恋情。
季北洲有些不情不愿：“那个清单明明是你自己想做的。”
“什么叫我自己想做啊，你看，牵手就是有用啊。”
虽然弄出这么一通乱七八糟的事，但乔也觉得，起码副本没有停滞不前了。
“说起来，昨晚上他怎么半夜就走了？起来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怪事？”
常理来说，醉成那样怎么会那么快就能醒酒呢。
季北洲回想了一下昨天半夜的场面，然后简短地给乔也描述了一下。
“非常诡异。”
这是他的评价。
常泽鑫那会儿被乔也堵了嘴，一直在地板上摊着呼呼大睡到凌晨三点。
季北洲那会儿正靠在乔也门口处理工作，忽然听见客厅有了动静，劈里啪啦的像是在翻找东西。
季北洲不敢走远，只敢靠着乔也的房门平行着移动，往客厅打探。
乔也的客厅小，只要走到这一头，视野就能够覆盖到门口玄关的位置。
季北洲看着常泽鑫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的毛巾已经被丢到了地上，但他整个人的行为都非常诡异。他在原地转了个圈，脚步踢过鞋柜、踢过一旁的鞋、踢过一个塑料口袋，直到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季北洲，这才停了下来。
但和最开始站在门口的时候不同，这一次，他望见季北洲的时候并没有怒目相对，而是——
他直接朝着季北洲的方向送去了一个大大的飞吻。
是的，飞吻。
季北洲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大男人面对面，他居然给他送飞吻？！何况对方还是个又脏又臭半夜发酒疯的酒蒙子。
然后他发现常泽鑫又对着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因为隔得有些远，季北洲听不见声音，只能通过他的口型来辨认。
但读懂唇语的刹那，他差点吐了。
虽然知道这话大概也不是说给他的，但是他还是觉得反胃、恶心。
因为季北洲发现，他说的是：“宝宝，爱你，明天见。”
他想着这人估计是还没醒酒，把他看错成了乔也，也没敢动。
但随即，常泽鑫居然自己开门走了出去，甚至贴心的将关门声控制得很小，就像是一点也没喝醉那样。
乔也听完也差点吐了。
常泽鑫这人就是这样肉麻，谈恋爱的时候不觉得，分手这么久之后还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只觉得倒胃口。
这确实诡异得不像个正常人。但乔也忽然也意识到，他们现在身处的世界，其实也不是个正常的世界——是个集癫、狂、疯为一体的世界。
那句广告语怎么说的。
【一切皆有可能。】
乔也眼珠一转：“我现在感觉常泽鑫其实只是个工具人，系统的目的达到了，他就会立马消失不见。”
是一个活得没那么体面的工具人。
季北洲没说话，但脸上还是挂着将信将疑的神色。
乔也蹑手蹑脚跑去门口，贴着耳朵听了听门外的声响。
刚刚关门的时候还在门口大喊大叫着求原谅的常泽鑫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动静。
乔也又往猫眼看了看，果然，走廊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此刻已经空无一人，只剩地板上掉落的那一束红玫瑰。
“看吧，NPC果然消失了，但玫瑰花还在。”
NPC就是NPC，干完一件事就要待机刷新。
按照乔也对往日常泽鑫的了解，他虽然没有不要脸到死缠烂打的程度，但是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起码会等到她再次出现，然后把一切都说清楚。
这消失的速度之快，离谱程度堪比昨天半夜他自动醒酒，然后自己开门回了家。
她随即又回到了沙发上，这时候，沈钰又来了信息：“乔乔，你好像上热搜了。”
看见热搜两个字，乔也直接坐直了身子。
这才打开微博瞄了一眼，居然高高的挂在热搜条的第一。
两个素人，居然能越过底下那么多的娱乐流量明星一跃成为热搜第一？！实在是不可思议。
但看清楚词条的标题写的什么内容的时候，乔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热度了。
【盛洲的大公子半夜和女下属偷情被抓】
要素齐全，炸裂得堪比都市异闻。
乔也抱着手机直接尖叫了出来：“我去你大爷的，这什么鬼。”
她点进词条，她和季北洲那张高清牵手照就这样挂在正上方。
大概意思就是，男朋友工作到半夜回家，发现女朋友在和另一个男人偷吃的故事。
实在是污蔑人的清白。
假到不能再假，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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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口难辨。
下面的评论骂得非常难听，乔也看了两条实在没眼看。
“怎么了？”
见这动静，季北洲挪得过来了些，然而看见手机上的热搜词条时，脸都绿了。
乔也直接抓狂：“这系统简直无法无天了，怎么还带头造谣啊。”
【系统警告：辱骂系统将受到处罚。】
“......好好好，系统大人，我错了，我不说了。”
乔也双手合十赶忙求饶，真的不想再被惩罚了。
但是这完全就是在逼着他们承认再澄清。
刚刚和季北洲商量的对策完全被这系统听进了耳朵。
看起来，常泽鑫真的只是个工具人，如果他们要否认，那么下一步，系统大概率会直接纂改历史再把这个工具人搬出来发声。
到时候一切都解释不清了。
乔也绝望地望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我真的累了。”
因为她觉得，系统大概只会让这种丑闻继续发酵——至于继续忤逆系统还会发生什么更荒诞的事，乔也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进退两难。
否认也不行，承认吧，似乎两个人都没那么情愿了，毕竟牵扯的东西太多。
这会儿技术部还在紧急删除网络上的帖子，公关部也临时出了通知，表示大家不要参与隐私的传播。
但一面又不断的有消息涌进来想要确认是否属实。
季北洲和乔也的消息框都已经被如海浪般的消息淹没，他们还来不及回复，也想不出对策。
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办法阻止照片和谣言继续传播下去。
乔也忽然意识到，虽然现在这世界是假的，会发生各种荒谬的事情，但在自己世界里，这些人是真实存在的，有一部分是相通的。
公司的运行是共通的，还有哪些部分是共通的他们暂时还不知道。如果不能完全将两个世界切割，那他们做的许多事情可能都会带来后续的涟漪效应，哪怕他们真的回到现实世界，也可能会因为这些共通的部分而受到影响。
而时至今日的一切，她都不确定会不会真的影响到自己的那个世界。
正当她闭着眼绝望的时候，忽然传来季北洲的声音：“那就承认吧。”
她猛地一睁眼，回头望向季北洲：“什么？”
此刻，他正伏着身子在键盘上迅速地敲打着什么。
“好了。”
“啊？什么好了？”
“你看手机。”
快到乔也都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掏出手机一看。
他就在刚刚那么短暂的时间里，直接用自己的账号发布了公告。
【季北洲：澄清一下，我和乔也女士是正常情侣关系，网络上的新闻均属谣言，后续将追究所有造谣者和传播者的法律责任。也希望各位停止谣言的传播。】
“？”
乔也望着这行字，惊讶地睁大了眼，甚至诧异于季北洲的行动如此之快。之前他总会瞻前顾后深思熟虑，但此刻，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承认恋情。
甚至都没有同她商量。
空中立马传来“滴”的声音。
【系统已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