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很尴尬。
毕竟我和Jason看上去并不需要他的救助。
布鲁斯其实在刚刚从监控得知Jack和Jay被堵在巷中打劫时就换上自己的蝙蝠战衣出门赶往这里。
等他来到地方时又紧接着按捺住了自己。如他所料，两个人并不是什么能被随便堵截的人。
Jay的身手好得不可思议，似乎从小时候就一直在被训练一样。
而Jack虽然待在一边好像真的没有自保一样没有出手，但蝙蝠侠没有错过Jay给跃跃欲试的Jack的警告眼神。
……Jack比Jay还要危险。蝙蝠侠意识到了这一点。
因为Jay不让Jack出手的原因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往坏处想，Jay没有杀掉这些人，而Jack很可能会杀掉他们。
……不，看Jack现在悠然自得但又无聊透顶的样子，Jack可能不只是因为这些人抢劫了他们而杀人，更可能是出于心情不好或者根本不在乎人的性命才出手杀人。
蝙蝠侠突然想到了小丑，他现在越想越觉得Jack和小丑的一些做事风格很像。
但Jack不可能是小丑，据他所知小丑还在阿卡姆里每天闲到唱歌折磨狱警的耳朵呢。
蝙蝠侠眯了眯眼。
除非……
蝙蝠侠同样也对Jay有一种浅浅的赞同感，毕竟Jay似乎可以做到不杀原则。Jay的每一击都很狠厉，但每一击又都不是致命的。
他看到劫匪掏出了枪，也看到了Jay掏出了一把枪。
他得制止这场失败的抢劫了，蝙蝠侠这么想。
所以他扔出了蝙蝠镖，并从房顶跳了下来。
在制服匪徒时他也在留心Jack和Jay的反应。
Jack还是一副悠悠然又因为没能出手而闷闷不乐的样子，Jay则在一开始的瞬间警惕过后又放松了身体。
但无一例外，两个人都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
不止他熟悉对方，对方更熟悉自己。
“哦！蝙蝠侠！天呐！没想到竟然能在这见到你！你可是我的偶像！”
爱表演并说假话的骗子。
蝙蝠侠的嘴抿得紧紧的。
他在紧张什么，我百无聊赖地想。
我觉得我的语气和表情都很符合哥谭普通市民对他的状态啊？难道我哪里的表演出错了？不可能啊？
“Hmm……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哦你真是和传言中一样厉害！”
我深情地这么说。
Jason冷哼一声。
好吧，确实基本都是他搞定的，蝙蝠侠只是在最后出现砸晕了一个人而已。
我不敢保证蝙蝠侠看了多久，但我敢说他肯定早就到这儿了。
我松垮地拍拍Jason的肩，权当安抚。
蝙蝠侠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和Jason的互动，突然开了口。
“你们到底是谁？”
什么样的男低音能发出这种声音呢。我突然想到这种有趣的东西。
“什么？你在说什么蝙蝠侠？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做出一副惊讶又疑惑的表情。
蝙蝠侠只是看样子地站在那盯着我们。
“行了，别装了。没看老头子已经怀疑透我们了吗？他都准备好强卸我们的伪装了。”
Jason突然开口嗤讽我。
我委屈。
不是因为被怀疑，而是因为……
“哦你说我！papa好伤心！”
Jason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理我。
我只好又转头看向蝙蝠侠，并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嘿，我是说，小蝙蝠，你真不觉得我们很眼熟吗？你知道的，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对我们的身份没有猜测吗？”
“……”
蝙蝠侠眼底的警惕更深了，连我都能看出来他的嘴角又往下拉了几个像素点。
“猜到了嘛？没猜到也没关系！我们总会为你揭晓答案的，谁让你是小蝙蝠呢？”
我无辜地眨眨眼，走到Jason背后，双手抬起扣上他耳边的口罩带子。
“不要那么严肃嘛，开心点笑一笑？”
我摘下了Jason的口罩，他默认了这一行为。
我们两个都看到对面蝙蝠侠猛地震惊的表情，Jason有点不自在，但还是讥讽过去。
“呵，看到你熟悉的人的样子怎么样啊老头子？”
我相信，蝙蝠一家的内部耳麦里现在肯定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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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
“对，是我。”
Jason给我推到一边去，然后倚在了身后的墙上。
我欢乐地跳着脚步，本来想去戳一戳小蝙蝠的脸的，但靠近他时我感受到了他的身体紧绷，于是遗憾地放弃了。
我不想让刚好的脑震荡再出现一次。
“好了！好了！现在，我们的主角登场了，是时候猜猜我是谁了。”
我拍了拍手，看到吸引来小蝙蝠的注意很满意地点点头。
“……”
“哦！瞧我！我都给忘了！”
我迅速掏出一面随身携带的镜子，背过身随意地用丝巾使劲擦蹭着脸，等差不多卸下妆以后又把丝巾往脸上一盖，顶着它转回身子。
“当当！Surprise！”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
他只能看到下半张脸。
我凑近了他，示意可以让他拿下那块丝巾。
他举起手，终于把这块布料扯飞。
我冲他做鬼脸。
而他则瞳孔缩小，然后条件反射般举起手攥成拳头就冲我的脸挥来。
玩大了！
还好，他的拳头马上砸到我脸上时Jason挡在了我身前拦下了这一击。
我看出了小蝙蝠的不可置信，好像在打量Jason到底是不是真的Jason一样。
“别动他。”
Jason只是护着我。
……呜呜，不愧是我的乖宝宝！我保证之后都听你的。
刚刚差点破相了。
其实认真说起来的话作为小丑的我早就烂脸了？算了。
“Jason。”
短暂的惊喜过去了，现在是严肃的质问时间。
我笑嘻嘻地躲在Jason身后。
“我知道，我知道。谈谈对吧？我觉得我们确实得谈谈。对于我和Joker来到你们的世界这回事。”
Jason顿了顿。
“但我们不能在这聊，老头子。”
蝙蝠侠沉默，警惕地盯着我，然后示意让我们跟他走。
“嘿！这是要去哪？”
“蝙蝠洞。”
小蝙蝠没回答我，Jason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