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隔日,宁次收到通知,第五代火影纲手找他商议。
当他赶到火影办公室后,才发现暗部和审讯班、解析班的人都在,他不免多看了两眼。
“宁次,我听说你跟那孩子认识了很多年,那孩子是什么来历你清楚吗?”纲手问。
宁次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如实告知,实际上他对橘茜的事也知道得不多。
纲手听完后思索了片刻,便道:“那孩子出现的时间点有些特殊,几乎没人清楚她亲生父母的情况,包括自那场灾难以后收养她的养父。”
宁次皱眉:“关于橘茜,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火影摊摊手:“那个死掉的家伙不是一般人,暗部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身份——”
宁次不由咽了口口水。
那头纲手沉声道:“那家伙是云隐村的上忍,擅长易容变身术,经常作为间谍混入其他村子窃取情报。”
宁次睁大了眼,只觉得惊骇,这样的高手突然横死必然有蹊跷。
他冷静了些,不由问:“那纲手大人您是怀疑橘茜所为吗?据我所知,她只是一介连查克拉都无法凝结的普通人,又手无缚鸡之力,她怎么可能对那种高手有威胁?”
纲手也十分严肃,撑着手道:“你说得没错,可那一带没有其他人出没的痕迹了,那个孩子我们事后也进行了调查,发现她似乎没了那段记忆。”
“什么?”宁次皱眉,“这到底是……”
“要么是人为删除的记忆,要么就是创伤后的失忆,我让山中家的尝试提取那段记忆,但失败了,这很罕见。”纲手道,“你有白眼,应该知道她体内查克拉的情况。”
宁次点头:“她的穴位就好像不存在一样,根本无法凝结查克拉。”
“这就很奇怪了,就行为动机和能力来说,她根本反杀不了一个成年男子,更不必说那人还是别村的高手。”纲手道。
“可事情就蹊跷在,除了她,没有第三者能杀人。”
从办公室出来后,宁次面色凝重,转头便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他没有直接去她的病房,而是跳上大树,从外头监视起了里头的情况——
少女脸上,身上都被缠着纱布,脸色红润了些但身形却瘦削了不少,她正安慰着坐在床边抹泪的养父,一次次展露笑颜,扭头却在暗地里痛得龇牙咧嘴。
他眸子暗了暗,而后发动白眼,凌厉的目光往里头扫去,他的养父在木叶是有根可寻的普通老百姓,身上也有微弱查克拉正常流动着,但偏偏她身上却一团黑,什么也看不到。
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病房内的橘茜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往窗外看去,却一无所获,窗外树枝随风摇晃,树叶摩擦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她收回视线,没有多想。
宁次倒立在树枝上,双手交抱于胸前,思考了一会,才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往里一看,却见病房里多了两名暗部打扮的人,正在和病床上的橘茜交涉。
橘茜安抚着惊吓得直哆嗦的养父,一面冷静地答应了暗部的要求,下床后便跟着他们离去。
她的脚扭伤了,此刻拄着拐杖,有些艰难地跟在两名忍者身后,身形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宁次心中暗叫不妙,跳下大树,往医院里头赶,却恰好与他们擦肩而过。
少女仿佛不认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
甚至没有一刻的分神,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他愣怔地站在原地,回头看着瘦小的她站在两名身材高大的暗部中间,就好像犯下了不可饶恕罪名的犯人。
……
橘茜很冤枉。
自己莫名其妙一身伤,还被人抓了起来。
头一回蹲大牢的滋味并不好受。这监狱跟她认知上的出入比较大,木制的栅栏,铺了干稻草,头上还有窗户可以看外面的景色,感觉像是回到了战国时代。
她怕冷,大牢里冷得吓人,她缩在角落里,搓了搓手,哈了哈气,抱着自己打着冷战。
见鬼了,对方说要她配合调查,没说是蹲大牢啊,如果知道要蹲大牢,她肯定穿个袄子再来了。
真要命。
她一个现实世界守法公民,连蟑螂都没杀过的好人,到这个没有法治的社会居然蹲起了监狱,真是没天理了。
“咔”。
橘茜听到异响。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又是一声,这次有石头落在了脚边,她抬头往窗户的方向看去。
难道老爹要劫狱??
卧槽他还真的可能干得出来!
橘茜一下子就慌了,扣扣不平整的墙壁,想办法爬到窗子上,用手抓着栅栏,艰难地往外看去,没有看到人,她忍不住朝外喊:“老爹,我在这过得很好啊,你不要劫狱啊!”
外头的人听到这话不由手上一顿,抬眼便看到她扒着栅栏,挤在窗台上,全靠下巴撑着,十分滑稽。
“我真的没事,里头有好吃有好喝的,还有一大床棉被,真的很好,隔壁邻居还是个超级大帅哥,刚刚还跟我讲故事呢。”
“……”
没听到回应的橘茜有些狐疑,扭头极力往外张望了几眼,才见到站在树下的那一道并不明朗的身影。
那打扮,尤其是一条腿的绷带以及另一半露出来的匀称白皙的小腿,就是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的——
“哦,宁次少爷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立马就变了,不咸不淡,就好像在说天气真不错的废话。
宁次于树下往前走了几步,彻底暴露在月光下,少年长发飘逸,面容清俊。
“你真的杀人了吗?”他问。
“杀人?”她像是听到笑话,而后轻笑,“我在这,连蟑螂都不敢踩。”
这是实话,杀蟑螂这种技术活还是交给老爹比较合适。
宁次抬头望着她,橘茜觉得这个角度看他的脸,尤其是迎着轻柔的月光,那张脸更美丽了。
她一直觉得,白眼更适合在月下生活。
难得有点闲情逸致,她艰难地欣赏了好一会,却见少年皱了眉:“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最好不要对审讯班的人撒谎。”
“等他们查明了真相……应该会放你出来的。”
听着少年有些别扭的语气,橘茜轻笑:“所以你是在安慰我吗?”
“说什么蠢话,我只是不相信你有那个能力杀人而已。”宁次反驳,脑袋却别向一侧,神色有些不自在。
橘茜吹了声口哨,并没有因为他傲娇的话感到恼火,相反她觉得宁次能说这种话已经很难得了,毕竟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瞧得起她。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顿了顿,提醒道,“我现在是嫌疑犯吧,跟我走太近不好,还是保持点距离,免得连累你。”
“橘茜!”
少年懊恼地喊住她。
忽然想到,在医院的时候她装作不认识他,原来是在避嫌,怕拖累他。顿时宁次心情有点复杂。
橘茜脚上蹬了几下,她抓着木栏杆有点累了,便道:“我知道你这人听不进劝,但这次不一样,我的事你插不了手,如果真的想为我做点什么的话……”
“帮我照顾下老爹,拜托了。”
说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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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体力,直接跳了下去,就是牵扯到伤口,痛得在地上打滚,龇牙咧嘴的。
她在心里大骂了起来,要是那些王八蛋上赶着给她定罪,她就跟他们拼了,能拉一个是一个来给她垫背!
如果是这个年纪的橘茜恐怕早吓哭了,但她是个饱经风霜的成年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早就学会了麻木。
她就不信,她一个麻瓜,他们能给她定罪。
……
深夜。
睡到一半的橘茜被推醒,半睡半醒之间被带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黄发马尾男,她认出来了,正是解析班的大佬,井野的父亲。
看来还是躲不掉那个“心转身之术”了。
没记错的话,将来这位会在忍界大战光荣牺牲,现在却要审她一个小卡拉米。
她顿时有些茫然,作为上帝视角看这些纸片人果然是抽离的,此时此刻的经历让她对这些所谓“正义”的角色完全信任不起来。
只见男人走近,将手盖在她的脑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他的长相有点严肃吓人。让她回忆起自己的父亲,少有的几次见面,父亲总是这样板着一张脸,她就好像是什么罪人似的。
感觉到有股力量在侵蚀她的精神,她没有任何反抗,也闭上了眼睛。
爱咋咋地吧。
她忍不住想,就这样读取记忆,攻击精神什么的,她会不会在审讯后变成个傻子?
那样的话,估计就没人能阻止老爹在木叶买房了。
也不知道到时候老爹会不会跟野村太太商量,把她配给太太的傻儿子。
嘛,反正都是傻子,凑合着也能过吧。跟着野村太太好歹不愁没菜吃。
她失去意识前,默默地想着。
虽然一遍遍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闭上眼的同时,她的眼角还是溢出了恐惧的泪水。
……
橘茜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这次倒不是在牢房里醒来的,而是在医院里。
一旁是趴在床边守着她累得睡着了的老爹。
只是一会没见,感觉他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橘茜心疼得不行,但这会浑身没力气,喉咙干得冒烟,她便轻轻推了推他。
外头的大树上仍站着那名长发少年,在看到人醒来后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许。
暗部和解析班班长亲自下场调查,最终还是还了她清白。
就是具体的调查内容只有火影和参与调查的人知情。
他的确好奇,但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能介入的,也只能就此收手。
也不知道她在接受审讯时有没有吃到什么苦头。
以她的性格,恐怕一会就会抱怨个不停吧。
她总是这样。
病房里的少女安抚着养父,一边强调自己只是配合调查,在里头好吃好喝的,过得好得不得了。
闻言宁次沉默了。
监狱里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那晚他确认过她的情况,知道她在里头吃了不少苦。
可她却笑得满脸春风得意,还说很怀念在里头的经历。
骗人。
他忘了她其实胡话张口就来。
这么多年来,哪怕她几乎日日都来找他,但其实他们之间从未交心。
她总说他们是朋友。
他却觉得,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朋友的位置上。
想起那日在医院里醒来时她淡薄的样子,以及她被暗部带走时路过他身边时的冷漠疏离的样子。
这个爱撒谎的骗子,真是让人越看越不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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