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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作者:鹿野修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是什么离谱的问题啊?


    什么叫在一起了?


    唐雨薇手一抖,筷子里夹的土豆都被吓掉了,她大声地清了清嗓子,含糊其词地说道:“挺久了。”


    我冒出一脑袋问号。


    桌子底下,唐雨薇轻轻地踹了踹我的脚。


    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但我立马心领神会,开始和她一起打配合,坚强地唐阿姨微笑着,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嗯嗯嗯,对对对。”


    唐阿姨继续用那种挑剔的眼神看着我,脸色不是太好,眼中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淡淡的认命感。


    这一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战战兢兢、兢兢业业、夜里难入眠。


    晚上我和唐雨薇睡在次卧,主卧留给了唐雨薇尊贵的母上大人。


    我们俩躺在1米2的小床上,我趴在枕头上小声嘀咕:“到底咋回事啊?”


    唐雨薇小声说道:“我今年不是已经25了么,我妈开始催婚了,天天让我去相亲,把我烦的不行,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说自己性取向有问题,不喜欢男的。”


    我趴在枕头上点头表示理解,“理解归理解,可是你也不用撒这种谎吧?”


    唐雨薇露出苦笑,趴在枕头上小声和我说道:“你不懂我妈这种人,不到最后一刻她是永远不会死心的,只要我说自己单身,她立马就能给我搜罗好几个相亲对象啊,我也是实在没招了。”


    “那你从上海搬到杭州来,就是因为你妈催婚啊?”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唐雨薇发出一声长叹,“其实远离以前的环境,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也不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多东西都要慢慢摸索,给了大脑很多新鲜感。”


    “但你放心,我是直女,比真金还真。”


    我点头,“我也是,比真金还真。”


    当时我们俩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很诚恳的,后来一想,真金虽然很真,但是硬度不高,特么的很容易弯啊!


    我睡得很快,因为明天还得去工作。


    上班的时候唐阿姨开车送我,唐阿姨是开车从上海来到杭州的,她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奔驰大g,坐上去特别舒服。


    我连忙说不用,唐阿姨表示这次来原本就是想和唐雨薇到处逛一逛,只是顺便送一下我而已。


    于是她开着大g把我送到了公司门口,我下车的时候唐雨薇降下车窗和我挥手说拜拜。


    我下车的时候刚巧遇到了两个男同事,其中一个男同事就是那个特别自信的男实习生,他的眼睛先是在车上转了一圈,看了一眼车身,又看了一眼车牌,又看向坐在车里的唐雨薇,然后才看我。


    车开走了。


    “沪牌的车,你朋友送你来的啊?”男实习生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你吃不吃早饭,这个奥尔良鸡腿烧饼特别好吃。”


    我哪敢吃他的东西啊,职场上就是这个死样,吃他一块饼他就要让我还回去一座山。


    “吃过了,”我昂首挺胸地走进电梯里,好像开大奔的是我亲妈一样。


    昂贵的东西会在无形之中给予人很多的自信,整整一上午,我的精神状态都很饱满。


    小夏又在一旁打着哈欠,我转头看着她,她一脸菜色,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死志,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上班如上坟。


    她摸鱼的时候会刷刷微博,有一次我接完水路过她工位,发现她微博的id叫做领导同事在天堂。


    给小女子笑的哟。


    我们又开始做特效渲染,我在那做动物的毛发,给我做的好想死。


    下班的时候又是晚上9点多了,我和小夏一人买了一桶关东煮,有气无力地等公交。


    小夏一边吃丸子一边说道:“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看不到尽头,”我吃了个萝卜,双眼困的都睁不开了,“我不想再做毛了,现在看到猕猴桃都犯恶心。”


    我们俩长吁短叹,叹息着叹息着公交车就到了。


    虽然通勤时间有点长,但好在不用转车,我在公交车上继续吃关东煮,车里的灯光幽幽地照射在社畜们疲惫麻木的脸上。


    如果这一幕放在唐雨薇的小说里,下个剧情点就是一公交车的人除了主角之外全都是鬼,然后开始无限流闯关。


    想到这里我立刻打了个哆嗦,唐雨薇天天写这玩意,怪不得会一惊一乍的。


    她一个星期有5天是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很多次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又在睡梦中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裙里,要么摸她后背,要么摸她腰,要么再过分点开始往上......


    偶尔我也会挺庆幸的,还好我的手只是喜欢往上,而不是往下。


    脑子想着一堆乱糟糟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公交车就到站了,街上虽然能看到人,但还是有点冷清和寥落。


    以前我去过长沙,晚上两三点还巨多人,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让我总觉得南方的夜生活都这样,两相对比之下,杭州的夜生活实在是有点冷清了,就像一个规律作息的乖宝宝。


    小区里有人在散步,也有人在遛狗,一只壮硕的哈士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狗绳后面是被扯的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气喘吁吁的狗主人。


    不知道是人在遛狗还是狗在遛人。


    我打开门,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地板上铺着紫色瑜伽垫,唐雨薇正用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在瑜伽垫上做瑜伽。


    电视机开着,放着一部美利国的血腥电影《致命弯道》。


    我赶紧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大晚上你看致命弯道,你不想睡觉?”


    唐雨薇语幽幽:“没办法,我要找灵感,找感觉。”


    我放下包,脱了外套去洗漱,刷牙洗澡一气呵成,敷着面膜穿着浴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致命弯道也到了尾声,唐雨薇也去洗手间里敷了一张面膜,我和她敷着面膜坐在床上,她开始翻看新章评论。


    卧室里开着台灯,光线正好,既不过分明亮,也不过分黑暗。


    我拉过旁边的移动升降桌,把电脑放上去开始码字,偶尔唐雨薇会凑过来看两眼。


    我画画虽慢,但码字的速度还算可以,一小时能写2500字左右,有时候手速爆发能写到3000。


    写完一章3500字的更新后已经是晚上11:30了,我合上电脑长叹一声,吃了一片有助于睡眠和情绪稳定的的钙镁片,关灯睡觉。


    自从唐雨薇妈妈来了之后,我和唐雨薇就不用起床做早餐了,似乎天下的每一个妈妈都是勤劳的,会格外关注孩子的吃饭问题。


    我们吃上了豆腐生煎、鲜肉笋丁烧卖、蟹粉小笼、小蜜薯、葱包桧、蛋饼、牛肉粉丝、糯米饭包油条。


    这些都是唐雨薇的妈妈开车去买的,在此之前,我和唐雨薇从来不知道杭州的早饭有这么多可以吃的东西。


    有一天唐雨薇起晚了,餐桌上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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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唐阿姨在吃豆腐生煎,吃着吃着,唐阿姨忽然说道:“你和唐唐不是情侣吧。”


    我瞪大了眼睛。


    唐阿姨叹气:“唐唐这nunu啊......”


    说到一半,她又把话咽了下去,“杭州和上海虽然近 ,我也不能天天来照顾她,有个朋友在身边相互照应也挺好的,她吃饭都规律了。”


    我琢磨了好半天,也没琢磨出那个nunu是啥意思,唐阿姨又低声说了句上海话,我使劲分析,也没分析明白。


    我咽下嘴里的豆腐生煎,虚心请教:“这咋看出来的?”


    “阿姨是过来人,结过两次婚,谈恋爱哪是你们这样的呀。”唐阿姨微笑着,露出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不是牵牵手抱两下就是谈恋爱的。”


    唐阿姨是一个特别精明的人,很不好糊弄。


    做生意的商人都特别的精明,很善于观察,我和唐雨薇实在不像情侣,尽管我们俩已经很努力的在假装了。


    我们俩缺少真正情侣会有的那种亲密感,用唐阿姨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两个之间很有分寸感。


    比如我们盖两床被子,比如她观察我们一星期了,发现我们俩都没亲过嘴,我们俩从来不喝对方水杯里的水,也不吃对方碗里的饭,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样情侣物品,我们俩之间的眼神也没有情侣之间的脉脉含情欲语还休。


    我赶紧拍马屁:“阿姨您真是火眼金睛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怪不得能做生意。”


    唐阿姨又笑了。


    她在杭州待了小半个月,回上海的前一天我们出去吃饭,吃完饭之后逛着逛着突然去了金店:“给你们买点礼物。”


    我连忙推脱,“这哪行啊,太贵重了。”


    唐雨薇就和我不一样了,花起亲妈的钱那真是一点不客气的,立刻指着柜台里的一个金镯子对售货员说道,“我想看一下那个蝴蝶结镯子。”


    美丽苗条的售货员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把那个镯子拿了出来。


    我的目光巡视着柜台,心想买一粒金子做的滚运珠就行,也就几百块钱,撑死过千,总不能让唐阿姨破费吧。


    唐雨薇带上蝴蝶结镯子之后欣赏了一会,表示就要这个,然后她们母女俩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我。


    我挠头,腼腆地笑:“我不怎么带金子。”


    唐雨薇挽着唐阿姨的手,“妈,她不好意思要,你给我们两个买同款吧。”


    我赶紧惊慌地摆手:“不用不用,这太贵重了,我哪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唐阿姨说道:“哪里贵重了,又不是什么奢侈品,金子还保值呢,小女孩就是要多戴金子。”


    美丽漂亮的售货员也非常热情地推销这个镯子,“这个蝴蝶结镯子还能辟邪呢,寓意特别好,特别适合女孩子戴。”


    我心想现在的售货员为了业绩也是拼了,连蝴蝶结能辟邪这话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一听到能辟邪,最近天天看鬼片和血浆片的唐雨薇眉心一动,立刻坚定地说道:“妈,我们俩就要这个。”


    唐阿姨买了两个蝴蝶结镯子回家了,两个40克的金镯子加1000多的手工费,花了差不多3万6000块钱。


    离开商场后唐阿姨就开着车潇洒的回上海了,我和唐雨薇一人带着一个金镯子坐在奶茶店里讨论晚上觅食的地方。


    过了一段日子之后我们才知道镯子上的图案不是蝴蝶结,而是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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