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意送她到酒店,来不及陪她上楼,便匆匆赶往下午的看守所会见当事人。
姜青黛目送她下来的那辆出租车远去,转身进了酒店大堂。
姜青黛是临时决定来北京的,昨晚她还在江边吃烧烤,对着消息框里两个月前的微信文字惆怅,回到家她就连夜买了飞机票。
有一点冲动,但不后悔。
尤其在见到闻山意以后。
她消瘦了许多,脸上有妆容都掩饰不了的憔悴和疲态。
姜青黛眼眶微微发热。
好不容易高中三年在自己家养胖了一些,上了大学维持了两年,从大三寒假实习开始就越来越瘦,现在都瘦到她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样子了。
在机场接过她行李箱拉杆时,她都看到对方手腕凸起的骨头了,苍白失血,一看就是没好好吃过饭的。
她今天连中午饭都没吃呢。
姜青黛打开微信聊天,敲了几个字又放弃,要是有时间,闻山意会故意不吃饭吗?
怪自己没有上飞机前买点吃的带给她,明知道她那么忙抽空来接机,还不提前准备。
早上出门前妈妈让她带几个青苹果路上吃,她跑得飞快,连声说用不着,现在知道后悔了,有时候还是得听老姜的。
姜青黛自个儿趴在酒店的大床上,手机屏幕倒扣着,不想打扰闻山意。
闻山意的消息却进来了。
【入住手续办完了吗?】
姜青黛连忙拿起手机回:【我已经住进酒店房间了[照片]】
闻山意:【那就好,晚上我带你去吃饭,大概六七点钟】
姜青黛:【好捏】
闻山意“正在输入”了三十多秒,对话框里弹出一句:【对不起啊】
姜青黛心口发酸,文字不露声色:【咱俩谁跟谁啊,说这个】
闻山意又输入半天,回:【嗯】
闻山意:【我整理一下文件,晚些时候聊】
一个小时后,闻山意回她下午最后一条消息:【我到看守所门口了,现在进去会见】
……
再见到闻山意是晚上七点半。
北京的交通实在难搞,晚高峰尤其噩梦,如果闻山意要去酒店接了姜青黛再去吃饭的话,她们的见面要推迟一个小时。所以她订了餐厅,把地址发给姜青黛,两个人分头出发,终于提前会合。
闻山意因为今天去会见当事人,穿的是她最正式的一身行头,纯色西装的面料在灯光下泛出低调的光。
她盘起了一头长发,颈部线条完全露出来,额前落下几缕青丝,被她松松地别到耳后。
年轻的脸虽然有些憔悴,但嘴唇施的一层口红又让她容色焕发。
白肤红唇,像极了姜青黛和她在十几岁的时候看的电视剧里的精英。
当时只觉得遥不可及,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还是她的好朋友。
姜青黛坐在她对面,看了一眼又一眼,险些垂涎三尺。
闻山意递过来菜单:“想吃点什么?青黛?姜青黛?”
姜青黛的视线落在菜单上不足三秒,不受控制地回到闻山意脸上,说:“你,下午是不是没盘发?”
闻山意抬手摸到自己的脑后,恍然道:“我忘记解开了。”
她年纪不大,资历浅,盘发会显得干练,更能取信委托人。
姜青黛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闻山意已经把长发散下来,披在肩头。
姜青黛:“……”
更清纯诱人了怎么回事?
姜青黛:“你平常就这样见委托人吗?”
闻山意:“没有,上班的时候就刚刚那样盘发。怎么了?”
姜青黛:“没事,你……唇妆花了。”
闻山意进餐厅前特意在洗手间补过妆了,心想不应该啊,她掏出镜子照了照,说:“哪里?”
姜青黛从对面走过来,坐到她身边的沙发卡座里。
闻山意疑惑地看着她的眼睛,姜青黛拇指指腹轻轻地按在她唇角下方,低声说:“这里。”
她拇指移开,闻山意的唇妆缺了一小块。
闻山意极快地颤动了两下眼睫,喉咙不动痕迹地滑了滑。
姜青黛起身回到对面看菜单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头也未抬地说:“既然一会就吃饭了,口红应该也不用补了。”
闻山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白水,长睫意味不明地低垂。
“……嗯。”
姜青黛在桌子底下攥紧了自己碰过闻山意嘴唇的那只手。
大拇指藏进掌心。
九点半,二人在商场门口分开。闻山意现在和三个室友合租,住在五环,姜青黛的酒店在二环。闻山意以时间太晚为由拒绝了姜青黛想去她合租房看看的请求,也没有答应姜青黛提议她一起睡酒店房间的邀请。
姜青黛定的是大床房,鉴于她们俩上次睡一张床的前科,闻山意不想铤而走险。
姜青黛那次在北京待了三天,逛了国博的古埃及展,大多数时间都在酒店,等闻山意抽出空陪她吃晚饭或者宵夜,三天后,她坐上返程的航班。
而闻山意当天要去法院送开庭前的补充材料,没办法来送她。
那次之后,姜青黛每年都会飞一趟北京,开始她的city walk之旅。她独自走遍北京的小街小巷,想着闻山意的身影会不会曾经经过。
她拍下很多照片,打卡了各个区的法院。
闻山意后来也发了自己在法院门口的合影给她。
即使她亲口吐槽过,这真的很奇怪。
年少时的情谊固然宝贵无暇,然而时间会将一切吹成流沙。
就像没有上色的素胚陶瓷,任何人都能在表面勾勒涂抹,走向不同的命运。而姜青黛始终爱惜地捧在手里、一遍一遍地吹釉,经过砖窑1300度的高温烈火烧制,然后它才能在风雨里不朽。
这么多年,同窗之谊早就化成了更深厚坚固的感情,姜青黛的分量在她心目中越来越重,直到高过一切。
这世上不是只有爱情让人牵肠挂肚,友情同样可以。
她是最爱的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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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的客厅里,闻山意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姜青黛,十年间种种在心头一一闪过,姜青黛向她走的每一步都记忆深刻。
话到嘴边了反而显得矫情。
如果她真说出煽情的句子,姜青黛肯定天雷滚滚,第一个给她录下来当黑历史,反复背诵鞭尸。
闻山意也不是刚毕业的闻山意了,会克制不住情绪在她怀里掉金豆豆。但她也不想放开手,好在怀里的女生没有挣扎,非常安分地把脸枕进她的颈窝。
两人各怀心思地抱了对方半天,心满意足地分开,顶着一张若无其事的脸看向对方。
姜青黛没话找话,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领口,说:“你衣服弄湿了。”
闻山意低头看了眼:“刚刚不小心被水打湿了。”
姜青黛哇哦一声:“湿.身诱惑,好诱人啊。”
闻山意:“………………”
直女又开始玩弄她了。
有胆你的眼神再脏一点,别永远那么正直坦荡。
她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湿.身诱惑。
姜青黛故作轻佻实则纯洁地把她扫了一遍,指尖伸出去在她锁骨碰了碰,拇指指腹在上面略施力道地抚了抚。
锁骨那片薄白透明的肌肤很快泛起旖旎的桃粉色。
姜青黛收回手,点评:“嗯,还是这么敏感。”
闻山意:“………………”
“啊!”
下一秒天旋地转,姜青黛被闻山意按在了沙发上,长裙也在摩擦中被撩到大腿,闻山意骑在女生纤细的腰肢上,感受着她由于紧张不断起伏的有力腰腹。
姜青黛举起双手,果断求饶:“我错了姐姐!”
她虽然能控制住去亲吻的冲动,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亲近闻山意的本能欲望。
只要在同一个空间,她就想要和她有肢体接触,是抱在一起,或者碰一碰她。有时候手贱了,还想摸一摸对方。
早都习惯了,闻山意不会怪罪她的。
她的认错也驾轻就熟。
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闻山意看着躺在她身下听凭处置的姜青黛,眸色深了又深,直到看不见底。
闻山意唇瓣动了几次,低哑说:“让我咬一口。”
姜青黛问:“咬哪里?”
闻山意的腰缓缓下移,坐到了姜青黛的髋骨位置,不经意地抵磨了一下,姜青黛眨了眨眼。
闻山意压抑着深处隐隐的跳动,从她的唇落到颈项,柔弱雪白得指腹轻轻摩擦就能印下暧昧红痕。
女人忍耐地移开视线,平静地说:“手给我。”
姜青黛依言伸手过去,常年拉坯和绘画的手比常人的白皙修长,表面光滑连一丝瑕疵都不见,像是一尊活的艺术品。
闻山意握住她白嫩的指节,在姜青黛自下而上的注视之下——
她张口咬了一下姜青黛的指尖。
姜青黛低低“嗯”了一声。
轻微的痛觉没有完全离去,姜青黛的指节又被软软的湿意包围。
——她在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