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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交换灵魂

作者:饶了我吧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放开我!!宿傩大人还......”里梅的僧衣被烧毁了大半,他挣开羂索的手。


    “嗯哼,看起来这次没机会了啊,”羂索用遗憾地语气说道,“不过多亏了你们,我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哦。”


    “你!!”


    他没有理会里梅想要杀人般的瞪视,站在原地没有动,连嘴角微笑的角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日照脱力单膝跪倒在地,扔掉了一个【御厨子】之后他的大脑好受了不少。很难想象有人能背着四个术式满大街跑,没当场进入轮回都是他命大。


    明明他最想杀的人就在眼前。日照抬起眼皮,看向远方的那道身影。


    他最恨的人。他最爱的人。


    刺目的缝合线。


    如果伏黑惠醒着,他一眼就能看出日照摆的是什么手势。


    “......”


    布瑠之言没能说出口,羂索的微笑大了几分。


    青年的身体晃了晃,突然呕出一大口血。召唤魔虚罗的双手垂下,接触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只犬类生物被召唤了出来,它下意识地贴近了身边的人,但又疑惑地望向伏黑惠。


    日照抬了抬手,玉犬的身影又消失了。


    “看来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啊,”羂索带着里梅轻松地向后退去,躲开了从天而降的进攻,“如果有时间,我还挺想问问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真人。”


    蓝色头发的缝合脸咒灵嬉皮笑脸地说:“哟!现在应该叫你羂索?好久不见啦!”


    羂索似乎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继而注视着日照:“那,我们下次见吧。”


    强撑着身体的日照已经没力气放狠话了,真人只起到了一个威慑的作用,它站在双方之间,插着手看戏。


    禅院真希看着羂索带走了里梅,虎杖悠仁喊她:“真希学姐!!”


    她回头看了一眼,日照显然有点晕乎了,用手擦着嘴角怎么也停不下来的血,垂着眼睛。


    “既然夏油老师让你过来,那就快点干活。”她催促真人。


    “被你们命令真是让人不爽,”真人小跑着来到了日照身边,嘴巴里不停说着垃圾话,用手触碰到了日照的身体,“哦呀,你们的灵魂......”


    虎杖悠仁和禅院真希一起开始处理伏黑惠的伤口。他抬头看了一眼真人的方向,最终什么都没问。


    “家入小姐就在总部,但是惠这个情况......嘁!”禅院真希啧舌,短短十多分钟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才终于有机会喘口气。虎杖悠仁身为两面宿傩的容器,得到的死缓是五条悟从总监部手里争取过来的。伏黑惠的情况不能以他作为参考,虎杖悠仁能够压制宿傩,但没人能确定伏黑惠也可以。


    如果想得更残酷一点,也许宿傩已经彻底杀死了伏黑惠的意识。


    “好啦!让我来看一下~”真人又跳了出来,根据夏油杰的指令碰到了伏黑惠的身体。真人能够触碰灵魂,他从这具身体中读出了几个很重要的情报。


    宿傩的灵魂的确受到了创伤,应该算是比较严重吧?不过他的灵魂级别很高,这种伤势不会影响他太久。


    伏黑惠还活着。


    虎杖悠仁如同得到了宽赦,四肢瘫软。


    “那......!”


    “但是,他和你不一样哦,虎杖悠仁~”真人嬉笑着,说出的话重重地击中了刚刚升起一丝希望的少年:“他的灵魂打不过宿傩,下一次睁眼,这具身体还是宿傩的所有物。”


    禅院真希闭上了眼睛。这可真是最糟糕的情况,虽然已经没有总监部可以对他们施压,但经过了涩谷的灾难之夜,咒术界的大多数人都重新认识了宿傩这个名字的恐怖。


    哪怕没有那群腐朽陈旧的老人,伏黑惠也会被咒术界审判。


    没有【无下限咒术】的五条悟还能救下他吗?


    “行了,这事交给五条和夏油,让他们想办法。”日照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真人替他治疗了一下伤口,等咒力稍微恢复一些,他就能用反转术式。


    虎杖悠仁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日照身上,他还记得青年在涩谷将他叫醒,如果日照能让伏黑惠也醒过来的话——


    “抱歉,”日照看着这个孩子眼睛里最后的光也消失不见,移开了目光,“我叫不醒他。”


    禅院真希问:“你的术式也没办法吗?”


    真人摊手:“他说的可不是这个海胆头,而是他的宝贝兄弟。”


    “......”


    禅院真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日照叹了口气,用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咒力对伏黑惠施加了最简单的封印,让他的身体不要那么快地恢复。他翻阅着记忆,弥山在北海道的两年里接触过不少阿依努人的封印技法,伏黑惠心脏的伤被真人治愈,在封印的压制下缓慢而微弱地跳动着。


    “别哭丧着脸,办法多得是,”日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才的封印用光了恢复不多的咒力,“送到北海道去,把伏黑......我是说大的那个,也打包送过去。”


    醒了就在心脏上来一刀,伏黑甚尔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这样还不行的话就让天使也过去,阿依努人手里还有不少秘不外传的咒术,总会有办法的。


    “你说得倒是简单......”禅院真希收起释魂刀,替他背着雷切。看样子这个烂摊子最终还是要推到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头上。


    日照耸肩。现在最重要的是伏黑惠自己的意志,他要是放弃了就彻底完蛋。


    他向禅院真希索要手机,她递了过去。


    “喂喂?弥山你还活着吗?”五条悟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侧传了过来。


    日照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伏黑惠现在的情况。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五条悟说:“如果让宿傩重新回到悠仁体内呢?”


    “不,”他顿了顿,语气轻快了起来,“就按照你的方法,再把他做成咒物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彻底封印。”


    日照无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当时花了多少年,五条。”


    “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五条悟终于实话实说:“天元这边出了点问题,弥山的术式解除了。”


    “什么意思?”


    日照弥山与天元商定的代价是“死亡”。【代理人】帮祂将肉|体状态拉到五百年前刚刚与星浆体同化完成时,而天元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死亡”。但是因为祂的术式是“不死”,且祂亲口确认“不死”的优先级要高于“死亡”,因此他们才完成了这一次交易。


    在咒术的世界,风险与收益总是成正比的。这个道理用在【代理人】上,那就是代价越大,能力越大。突破某个界限之后,被拉取到现实的“存在”便能够以远超常理的形态出现。


    如果是寻常对象,日照弥山偶尔可以做到“两头骗”,是一场输了也没什么关系的豪赌。但是,以天元这样的存在作为术式对象,只有足够大的代价才能达成“等价”。


    在日照弥山的感受中,他与天元的交易已经彻底结束了。但是天元却清楚地知道,因为“不死”的优先级高于“死亡”,【代理人】的术式其实处于未完成的状态。一切都很顺利,但就是进度条卡在了99%,如果在这个时候关机重启,那么所有的进程都会被删得一干二净。


    “......活该。”


    哇,狠狠地生气了~星海只要一生起气来就会变得六亲不认,尤其是跟弥山扯上关系的事,这个时候就不能要求他考虑其他人了。


    所以,现在位于薨星宫新址的天元已经进化成了更高等级的存在,也就是说更加接近咒灵。


    那就没办法利用北海道的灵场让阿伊努人进行封印了。


    “狱门疆的残骸还在吗?”


    “在是在,但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啦。”


    日照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手掌上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完毕:“那就把伏黑惠送去高专,反正本来那里就是准备好的陷阱。之后我会去找万,剩下的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你那边......”


    哪怕隔着电话,也好像能看见五条悟比出的大拇指:“进展顺利~啊,不过这边有个老头子一直说你们当时欠了——”


    日照迅速打断他:“那边的事等结束了再说。”


    伏黑惠由禅院真希和真人移动至高专交由夏油杰看管,日照从战斗的中心捡回了自己的包,跟虎杖悠仁一起带着来栖华回到了“窗”的总部。


    经过家入硝子的治疗,来栖华的伤势已无大碍,但她似乎还对遭受了宿傩的蒙骗心有余悸,在询问了伏黑惠的下落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天使有意问日照一些事情,但来栖华不想出门,她也就尊重了女孩的想法。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不在,剩余的咒术师中承担起“领头人”的不是东京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而是总是一副颓丧模样的日下部笃也。


    “......为什么啊!?”准备溜走摸鱼的成年人发出难以理解的嚎叫。


    “星海,”夜蛾正道没有理会日下部笃也的反对,看向自己的学生,“弥山的情况怎么样?”


    大厅里聚集了不少咒术师,聊天和交接任务的声音不约而同地下降了一些,所有人的视线隐隐约约都看向了这边。


    日照和夜蛾正道坐在靠墙的一张圆桌旁。他抬头扫了一眼,那些视线霎时消失了。


    夜蛾正道摁揉着额头:“我知道你很生气,别吓唬那些孩子们了。”


    日照哼了一声。夜蛾正道没有逼着他说话,曾经的师生终于又一次面对面地坐到了一处。当年冲绳的事件报告传到夜蛾正道这里时,他正在五条家为过几年五条悟的入学商谈相关事宜。他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挂断之后来不及和五条家主告别就匆匆往回赶。


    那一次无疑是他职业生涯中过得最漫长的一天。


    本来是最普通的一次任务,因为“窗”发现等级评估错误,所以日照双子紧急出发去救场。


    二年级一共四个学生,死了两个,一个“叛逃”,剩下的那个也没留在东京校。


    “抱歉,老师,”日照绞着手指,“他给你添麻烦了吧?”


    “......不,是我们没能撑起来。”哪怕当了教师,还是连自己的学生们都保护不了。如今悟和杰他们开了头,他自然也要跟上才行。


    “当初到底......算了,你们不愿意说就不说。”冲绳事故的余波一直没能完全平息,直到去年还有未被彻底消除的遗恨生成了诅咒。是二年级的乙骨忧太他们几个人去处理的。


    日照看起来状态还行,至少夜蛾正道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他随意敷衍了两句,准备上楼回房间。


    被那些隐晦注视着的目光送上了楼,他走后的大厅里就像是撤走了一层无形的压迫,窸窸窣窣的声音大了起来。


    “我说,那个日照那么有名吗?”钉崎野蔷薇拉着枷场姐妹问道。她们也不清楚,于是去问了日下部笃也。


    “哈?你们不是夏油家收养的吗?居然不知道他吗?”别看日下部笃也永远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但其实消息超级灵通。他已经差不多把日照明面上能够找到的资料扒了个干净,虽然也只是冰山一角吧,但好歹还是能说出个一二来。


    “他们两个好像是在五条家长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姓五条。离开五条家后去了高专,只上到了二年级就出事了,真是可惜。”


    “出事?”


    “冲绳的那个‘熔海事件’,当时好像是被报道成工厂爆炸来着,我记得是03年的事。”


    “那谁知道啊!?本姑娘才刚刚出生好不好!”


    日下部笃也挠着头,老神在在地批评高专一直以来的教育制度:“所以我就说不要总是教一些打打杀杀的事,什么历史啊外文啊都该通通加上,给我像个高中生一样上一天的课啊!!”


    他被三个小姑娘用看迂腐老人的表情盯着:“有区别吗?”


    “所以,跟现在‘这个’有什么关系?”钉崎野蔷薇指了指天花板。


    “这个嘛......”日下部笃也摆起死鱼眼,眼神游移:“这个嘛......”


    “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日下部老师!!”


    日下部笃也迅速溜走了。枷场菜菜子勾住钉崎野蔷薇的手臂,安慰她:“你也不要太着急,伏黑有夏油大人照看,不会出问题的啦!”


    钉崎野蔷薇撇撇嘴。她现在很心慌,但是又要强撑着不希望被别人看出来:“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向她招手。


    “狗卷学长?有什么事吗?”


    等她走近,狗卷棘又问她:“大芥?”


    大芥应该是在问她“没事吧”。钉崎野蔷薇摇摇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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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从狗卷棘手中接过了一个小号机械丸。狗卷棘指指那个机械,又掏出手机向钉崎野蔷薇挥了挥,示意她把手机拿出来。


    钉崎野蔷薇不明所以,看着狗卷棘将她拉进了一个单独的群聊。


    “这个是......?”她刚想问,看到狗卷棘比了个“嘘”的手势。


    所以她用各种自创的手势向他比比划划,表达自己的疑问。也不知道狗卷棘理解了没有,总之他说了:“鲑鱼。”


    房间里,日照将网球袋中所有的咒具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在床上、桌子上和地面上。


    弥山就喜欢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明明每次都用不上,却总觉得“没准下次就用的上了吧”,慢慢地就搞出了这么一兜子。


    这些可以说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他从兜里取出一条断掉的绳编项链,上面系着的干枯眼球在战斗中被他吞下,补全了剩余的灵魂。手指慢慢拂过线绳的纹路,每一根丝线都浸染着他们的骨血。


    在诸多武器的包围下,他径直躺倒在床中央,感受着冰冷的钢铁因为重力和凹陷慢慢向他滑过来。


    但他睡不着。


    推门出去的时候,日照正好撞见了在走廊里游荡的虎杖悠仁。少年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没有投币,似乎只是单纯地被电子设施的光芒吸引到了那里。


    他还穿着白天战斗时的衣服,高专校服统一制式外加上的红色兜帽被火焰燎烧掉了一大块,下摆还沾着不少鲜血。


    滴。


    虎杖悠仁愣神,看着日照投币、摁按钮一气呵成的手。日照弯腰从出货口取出两罐200ml的普通牛乳,将其中一罐递给虎杖悠仁。


    “啊......谢谢。”粉发的少年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不少。


    日照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拍拍座位示意他也坐下来。


    虎杖悠仁坐了下来,日照将吸管插入纸罐,却没有喝:“在想那个束缚的事?”


    身边的人身体僵了一下,握住牛奶的手瞬间收紧。虎杖悠仁弯下腰去,似乎有人在他的肚子上重重来了一拳。他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语气忏悔着:“如果不是我忘记了......不,如果我当时——”


    如果当时没有那么自大去挑衅宿傩,如果当时再对咒术有一些敬畏,如果......


    现在已经是深夜,他们所在的是这层楼的公共休息区。日照注意到了他眼睛下面不易察觉的青黑:“......他说过,为过去解释的行为都是在找借口。虽然他也是个自大的混蛋,但这句话多少有些道理。事情已经发生,你从过去找到的不应该是借口,而是解决这件事的下一步。”


    虎杖悠仁将呼之欲出的眼泪憋了回去。沉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他转头看向日照,又继续沉默着。


    日照不知道在想什么。


    “日照先生,羂索占据的身体......”


    “是‘我’的。”


    “诶!?”


    日照瞥了他一眼,这会儿他终于有点虎头虎脑的少年感了:“五条那家伙没跟你说吗?我们也是受肉者和容器的关系。”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就像我和宿傩那样吗?不,应该是像来栖和天使那样?”


    日照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其实是他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究竟算是哪样。


    虎杖悠仁恍然大悟,白天那场战斗中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终于有了来龙去脉。


    “那你是......星海?”虎杖悠仁看着他说:“星海,你在哭吗?”


    “哈?”日照挑眉,“听起来要哭的人是你吧?还有,给我说敬语。”


    “......因为你看起来很寂寞。”


    虎杖悠仁抬头,将冰凉的牛奶罐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整个人靠上长椅:“星海先生和弥山先生一直在一起吧?”


    这个人不知道当他说“我叫不醒他”的时候究竟是什么表情。


    空白的、虚无的。是弄丢了什么东西却不敢置信的感觉。


    “弥山先生他......是因为来栖的术式?”


    日照看着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学着他的模样倒向靠背。


    “是束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擅自定下了束缚。按理来说,受肉者的术式会刻印在容器的大脑里,最后容器能够使用两者的术式,受肉者同样可以,就比如占据了伏黑惠身体的宿傩。”


    他伸出手挡住刺眼的白炽灯光:“但是我不能用他的术式。天使的术式对我的灵魂‘构不成伤害’,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干了什么混账事。”


    以日照星海不可以使用【代理人】为代价,换来了“灵魂地位的交换”。他不知道弥山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有关咒术与灵魂,从来都不是他乐意关注的东西。他讨厌咒术。特别、特别讨厌。


    【雅各布天梯】的伤害会集中灌输给受肉者,之所以说容器很难活下来是因为在剥离受肉者的时候,容器的灵魂也会受到牵连和拉扯,一般人根本支撑不住。因为“灵魂地位的交换”,尽管与事实相悖,但在这具身体中,容器的灵魂对应着日照星海,受肉者的灵魂对应着日照弥山。


    通俗地来说,本来日照弥山是“虎杖悠仁”,日照星海是“宿傩”,但现在他们完全反了过来。


    所以是日照弥山吃满了天使术式的伤害,至于为什么日照星海没有受到牵连,可能是因为他的灵魂比较特殊,他曾听弥山提起过。


    但他不在乎。他现在只想揪着弥山的领子问他为什么。


    “也许,弥山先生也很寂寞吧。”


    日照下意识地问:“啊?”


    “我觉得,和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身体是很可怕的事,”虎杖悠仁觉得脑门冰冰凉凉的,似乎清醒了不少,“那相当于主动将自己的灵魂展现给别人看,如果不是太寂寞的话,怎么会想这么做呢?”


    被迫接受两面宿傩的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不断被人挖掘着,但他却对身体中的另一个存在一无所知。宿傩挖走了他灵魂中的一块,就如同缺损的左手小指。


    日照彻底无言。


    寂寞?


    “我们只是......分开了六年。”


    虎杖悠仁问:“当年发生了什么?星海?”


    他似乎终于有些困意,缓了一下又补上了敬语。


    “随你喜欢怎么叫吧,”日照看向前方,扔掉已经喝光的牛乳纸罐,“剩下的,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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