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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22章·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作者:BuFF_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等你三天了,以为你不会来的,看来还是挺聪明的。”拿刀抵着我背后的人说道。


    我没有回头,先平复了一下跳动的心脏,问道:“是谁?”


    背后的人没有说话,想着在这里的应该都是张家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失踪的张景山,并开口问:“你是张景山?”


    贴在腰上的刀松了片刻,再次贴紧了我的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不是张家人。”


    “但你的手告诉我,你是。”


    在观海镖局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过张家人的手指很长,导致他们用一些东西的时候抓握的方式会不一样,由其是紧握细长东西的时候,关节会顶得更加高,而他得手关节已经碰到我的腰了,也就证明此人的手指极长,和张家人一样。


    “看来你真的很聪明。”那人说道。


    他好像知道我是谁?


    “你等的不是江都?”我说道,手开始摸向另一边裤子口袋的枪,下一秒手便被他的刀划伤。


    那人冷冷的开口说道:“如果不想明天这里多一具尸体的话,你大可以乱动,甚至选择开枪。”


    我不甘示弱的回应:“如果不想我现在开口大喊有人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算你厉害。”那人说罢,放下了刀,“顺便告诉你我等的就是你,黎簇。”


    “你TM谁啊?”我下一句话还没有开口,那人把脸上的面罩一扯,露出一张我看着就TM想锤的脸。


    “我靠,吴邪?”


    我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话还没到嘴边,便被吴邪堵了回去。


    “臭小子,小声点,我不是吴邪。”


    “我可以说不信吗?”


    “我叫张海客。”


    “不信。”


    “靠。”


    “等等,你是张海客?”我的记忆里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张海杏的哥哥,还是当年差点暗杀江都的人。


    “别说西部档案馆是真的难找,在茅厕里待了三天,我还真是坚持不“泄”。”张海客扭了扭脖子,看向一直在打量他的我问道:“想起来了?”


    看着他那张一颦一笑都像是故人的脸,我还是没有忍住想冲上去和他干一架的冲动,但是想到他好像姓张唉,算了,打不过。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我问道。


    顶着吴邪那张脸的张海客连抽烟的样子都一模一样,他叼着烟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梧爷爷想要你做什么,也知道江娘子不想你知道什么,我想找你只是想要见一下我妹妹不要命都要送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你满意了?”我说道。


    “没有,你没有资格代替我妹妹。”张海客踩灭了香烟,又把烟头捡起,不想留下一点痕迹,“其实我们很早的时候见过。”


    “多早。”我问道。


    “古潼京,相机。”


    我记得古潼京的相机冢里的旧相机里看见过类似吴邪的身影,但是他当时一口咬定不是,我也就没多在意,看来那个人确实不是他,张海客又拿了根烟,想分我一根,想起张明山的话被我拒绝,他倒是笑道:“歇居那个姓张的和你讲了人牙子的故事了?骗小孩的,江娘子家那个大的就被骗了一回……不对,你就是小孩。”


    妈的,这他妈是不是吴邪啊!


    张海客没有抽只是叼着,趴在了栈道的围栏边说道:“当年跟江娘子连着三次下古潼京小命都快搭上了,忘了告诉你,江娘子也在那些照片里,只是她通常一个地方一张脸,有时候我都快忘了她原来长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用那张。”


    看着张海客我问道:“你的名字里带个海字,你不会是海派,那个海外张家的人吧?”


    “嗯哼。”张海客向我点了点头。


    “江都不是和海外张家的人有仇吗?还有山海不聚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到观海镖局的……”


    张海客堵住了我的嘴说道:“哎哎哎……问题太多了,江娘子是和我们有仇,但是这件事情都过了好多年了,而且我现在也不能说完全是海外张家的人。”


    “你被江都收买了?”我已经把他直接当成吴邪了。


    “没有,你如果真的要划清阵营的话,我属于知道真相的人。”张海客故作深沉的说道。


    “知道真相?看来你这个阵营的录取条件可真高,你不会是来拉我入伙的吧?”妈的,果然长得像吴邪的想法和吴邪也是一样。


    “别,拉你入伙的代价太高了,江娘子我可惹不起,而且我这边还是有点人的,不妨和你说一个你熟悉的。”


    “张明山吗?”


    “不是,是张日山。”


    妈的,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看一眼我,然后告诉我张日山是你们可以信任的卧底,我已经被反派的阵营通缉了?”


    “嗯哼。”


    我想杀人了,我枪在哪里!


    “开玩笑的,还是又事情要交代给你的,江娘子不让你掺和的事,我希望你可以掺一脚。”张海客收起了他的不正经,看着我说道,但我觉得他更像那位故人了。


    “知道费洛蒙用法的不止汪家,张家从19世纪末开始也采用过类似的方法,多数费洛蒙在西部档案馆的第七层,那是一个天然的冰箱里面有从四面八方收集的费洛蒙,我希望你在里面找到每代族长在临终前交代给下一任族长的秘密,据我所知现在的这位张家族长还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按照老张家的传统来看张家族长的继承仪式就没有完全完成。”


    “我知道这个秘密在张家古楼的底部,进去的风险太大,但我听说江娘子和另外一个的外族人却从上一任族长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但另一个人失踪,而且这个人实在是有点毛病;江娘子闭口不提,撬开她的嘴巴比登天都难。”


    他说完看着我敷衍的笑了一下,好像在等着我的回应,我觉得有点恶心,嫌弃的说道:“江都不让,这个忙我不帮。”


    “好。”他回复的非常快。


    好?


    这么硬气,比吴邪好啊。


    他靠在栈道的栏杆边,闲散的说:“你不帮我就要走了,还有件事交代给你,天授这种东西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就算有办法避开它,该来的还是会来,送你一段话:冥黑如漆,不辨行路,神人言‘诵佛经可出。’”


    “你要我信佛?”我不解的问道。


    转头发现张海客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句:


    “我要你信江都。”


    好嘛,张家人又够莫名其妙的。


    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已经三点多了,现在这个时间估计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更何况我看见张明山了。


    此时的张明山站在我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看着我,顺便用手电筒朝我的方向闪了一下,那个长得和吴邪一样的张海客也在他旁边,张海客向张明山点了一下头,对我招了招手就又消失了。


    哈哈,好啊,张家人会玩是吧。


    我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要是早点知道张明山和张海客是一伙的,我当时就应该直接来一嗓子,TM都别活了。


    “你见过他了?”这是张明山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我的评价是这句话和睁眼说瞎话有什么区别。


    我有些心虚,还是接道:“你们张家人是不是都有点毛病,都是一家的还要划分什么派别,什么山派,海派,现在又来个知道真相的,有够乱的。”


    他递给我一根烟,还有打火机,聊完一个又来一个,我现在应该在这里摆个地摊当张家情感咨询的,今天晚上不用睡,然后赚的盆满钵满的回北京。


    张明山的声音听起来像刚睡醒,他弱弱的叹了口气说:“明天下午出发回游人十三居,7天后上午的飞机回江西收拾东西,隔天下午去北京,行程有点赶,但你可以期待一下回家了,还有观海镖局明天会带你去第六层,里面的东西任你挑。”


    我点起了烟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一个人要见张海客?”


    张明山不屑的看着我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张海客是江都叫来的,他比我们还早到观海镖局,你会不会很开心。”


    开心,你妈真开心。


    “他钻了观海镖局的空子,我姐之前就说过她这件屋子除了梧爷爷以外其他人不能进,他就趁这个机会来布置现场了,结果我姐的房间里屁都没有,他就把我房间里的画偷了,还写了个欠条。”


    张明山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用瘦金体写着:


    借你房间画一用,押金一万——张海客。


    这个人的字为什么和吴邪的也一样啊?


    张明山又拿了张卡出来给我,并说道:“张海客的,密码不知道,你自己去问我姐,说是当年那一枪的医疗费,歇居不差这点钱,小沧浪说过歇居的医疗费等堆起来超一亿了一次性付,他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的。”


    歇居是多能作死啊,超一亿。


    我还是收下了卡问道:“江都叫他来干嘛?当散财童子吗?”


    张明山笑着说:“送东西,我姐指明了要手把手交到她的手上,现在东西还在我屋里放着。”


    “那他人呢,不是要手把手吗?”我接着问。


    “走了,山海不聚,他暂时不能出现在这里,东西已经送到也没有拦的必要,而且据他所说海外张家的形势很不乐观,它可不像观海镖局这么和谐。”张明山坐在通往江都房间的楼梯上,示意我也坐下,想着反正明天也要走了,今天睡不睡也没有必要,爱咋样咋样吧。


    透过似有似无的烟雾,才看见张明山那双张家祖传的发丘指上留着一道疤,两只手对称,刚好截断了最长的那两根,到底是谁这么恨张家。


    “听说你知道藏海花。”张明山问道。


    但……


    这是个陈述句。


    他还是在看我点了点头后,才接着说道:“那我给你讲一个西部档案馆都快忘记的故事。”


    “为什么是快忘记的。”我问道。


    他回答:


    “因为那座档案馆已经不在了,或者说知道那座档案馆的秘密的人快消失了。”


    张家的档案馆是专门记录和调查周边出现的奇怪事件的地方,一个有东,西,南,北,中五座。


    但张家西部档案馆有两座,一座在墨脱,这是一个张家人尽皆知的秘密;另一座在广西的茶马古道上,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而张明山讲的故事却在墨脱。


    很久以前的墨脱。


    墨脱的西部档案馆是一座喇嘛庙,张明山不知道里面供奉着怎样的神明,只知道这是江都可以称为家的地方,那座档案馆里流传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是关于藏海花的故事,


    是一个很少人知道的故事。


    关于一位母亲的故事。


    但是张明山所讲的故事在这之前,在那间档案馆成立之前。


    在一切开始之前。


    康熙年间一位张家人奉指带队在拉萨押送一位来自布达拉宫的犯了错的□□喇嘛,那位喇嘛和平时见到的喇嘛不一样,他自由,浪漫,就像神秘西藏雪山上的圣莲,开在华丽却不见天光的宫殿。


    喇嘛在押送期间只有一个要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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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一眼南迦巴瓦峰。


    张家人答应了他的要求带着他来到了墨脱,喇嘛没有接近那座终年云雾环绕从不肯轻易示人的山峰,而是远远一拜便离开。


    直到离开西藏的那天,喇嘛才留下了一滴泪,张家人不知道这样的一位僧人因为什么才哭泣,是冷风刮得他眼睛干涩?是因为即将离开故土的不舍?还是逃离了命运枷锁的解脱?


    张家人不知道,张家的祖训没有告诉他:


    人到底会因为什么而哭?


    在青海和四川的交界上,张家人收到了朝廷的密令,要他在押送的途中假装解决了这位可怜的喇嘛,实则是将他交由另一队人马去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张家人察觉出情况不对,或许是因为同情,又或许是好奇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态度面对未知的危险,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喇嘛,喇嘛得知后非常平静,并说道:


    “我希望我可以真的死在广阔的天地之间,而不是囚于寂寥的神山之上。”


    张家人和喇嘛到了青海湖边,待了七天。


    七天的时间,喇嘛在从未见过的广阔湖泊上纵情书写着他对世间的热爱。


    面对这样的一位喇嘛,张家人第一次觉得原来僧人并不古板,他也可以像旷野上自由的马,可以像翱翔的鹰,可以做神坛之下的众生。


    可以是一个人,


    一个平凡的人。


    张家人和喇嘛讲了长白神山上的古老张家的故事,喇嘛却说:


    “不期而遇,不谋而合。这便是世间最好的选择。”


    另一对人马来的前一天早晨,喇嘛圆寂了。


    离开了他所留恋的世间,在满是书画的宣纸间静静的坐着,面前放着刚烧好的热茶。


    那是他讨来的,雪域上的僧人还未尝过的茶。


    喇嘛的离世打破了一切的计划,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没有外伤,没人下毒,朝廷在等他,张家人在守他,晨光带走了他,书案上留着他最后写下的字:


    “我自由了。”


    他自由了。


    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张家人放了一把火,带着喇嘛的字画在夜晚逃离,他没有回到张家,而是留在了西藏。


    他回到了喇嘛想去的南迦巴瓦峰,在他停下脚步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庙,将石像刻成他的样子,把字画藏在佛龛之下,而自己成了一位喇嘛,在雪域高原之上成为了一片雪花。


    50年后张家本家人在墨脱追踪一件怪事,来到了这座喇嘛庙,才知道他们要找的关于一个秘密的关键原来在这里。


    那位□□喇嘛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人,可是□□喇嘛已经死了好久,久到岁月忘记了他,只留下了字迹,张家本家人带走了那些字迹,喇嘛庙从此成为了张家西部档案馆,那位姓张的喇嘛却离开了这里带着这个故事游走在西藏的各地,寻找像他一样的僧人。


    最终下落不明。


    过了很久很久,姓张的喇嘛回到了墨脱,张家本家人已经离开了庙,废弃了这座档案馆,原来的庙换了一个名字。


    叫做吉拉寺。


    里面住着一位叫做德仁的小喇嘛,他是张家留下的信使,也等待一个人出现。


    就算有很长的寿命还是会走到尽头,姓张的喇嘛想在这里圆寂,他告诉了德仁佛龛下应该有字画,告诉他僧人不应该被条诫困住对世间的爱,告诉他圣莲不属于雪山属于人间,德仁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一笔一画的记下来他和他的故事,那个即将被世间忘记的故事。


    姓张的喇嘛盘坐在那位故友的石像之前时,德仁告诉他,那个人回来了。


    在第一片雪落下之前,那个人回来了。


    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大雪下了三天,姓张的喇嘛还是走了,雪停的时候走的。


    就好像那场雪是他和他的告别,但是他不离不弃的跟上,一同消失在了雪里。


    回来的人也离开了,


    只留下了德仁一个人和那个故事。


    张明山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他说因为他摘下了藏海花,江都说出了这个秘密,成为了知道真相的人。


    而江都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就是回来的那个人。


    德仁已经将这件事忘了,因为他不是曾经的德仁。


    现在的喇嘛庙传递这一个更加感人的故事,那位张家人死后火化的舍利被江都带回了张家,应他的要求他的头骨被做成了嘎巴拉,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江都不会随便动这个东西,不是觉得邪乎,而是觉得不配。


    是她不配。


    张明山也是听现在的扎西喇嘛说起从前的一个故事:曾经的江都常年住在这里,也在等人。


    她常在喇嘛庙的门口伫立,在起风时张开双臂,等一个不归的人。


    扎西还记得德仁在世的时候,这位虔诚的信众在被他们供奉的神像前静静的坐了一天,扎西问她:


    “你在求什么?”


    江都却告诉他:


    “你能不能带我走。”


    或许寂静无声的雪地能带走她的只有同样寂寥的风。


    直到很多年后,扎西喇嘛清扫寺庙时发现在佛像前蒲团之下的石板上刻着了这么一段话,张明山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江都常用的簪花小楷。


    我想拥抱自由的风,


    但风从我的身边溜走,


    而我,


    失去自由。


    这是张家西部档案馆的故事,却不是档案馆里的故事。


    这是属于西藏的故事,属于墨脱的故事。


    这是他和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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