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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5章·杀我,救我

作者:BuFF_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地哪里在震?


    我和江小刀都没有感觉到,就连肉眼可见的灰尘也没有,我俩一起不解的看向江都,她没有抬头,继续在地上寻找什么。


    良久无事发生,就连我和江小刀也认为自己找错了机关,而这时江都突然间就脱下了她的冲锋衣,整个人侧身躺在我们面前。


    我惊呆了。


    什么情况?


    她找不到入口开始行为艺术了?


    这东西还能传染的吗?


    刚想问江都是什么情况,小刀示意我闭嘴,一旁的大刀也是一脸严肃的蹲下,江都半个身子紧贴地面,眉头微皱,双眼紧闭,像在思考着什么,忽然间她睁开了眼对我们说:


    “黎簇继续,江小刀去看一下墙上还写了什么。”


    江小刀迅速起身,再次勘察墙面,我怎么办,继续对着大家再磕一个?


    正当我准备再磕一个的时候,江大刀制止了我,他问我:“小崽子,知道人和动物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被这群人搞得一愣一愣的。


    “是会使用工具。”


    江大刀说完从口袋里抽出手电,用尾部向圆盘狠狠砸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瞬间青铜圆盘剧烈的抖动发出来自远古的声音,四周的鸟兽似乎被惊醒,我听见了群鸟四散飞走的声音。


    我还跪在圆盘上,强烈的共振让我的身体很不舒服,那阵声音好像通过我撞击到了墙面,又反弹回来,狠狠的撞回了我的身体。


    我的头很痛,然后背也开始隐隐作痛。


    随着青铜圆盘带来的共振,落在顶端的尘埃也开始掉落,灰飞舞向空中,石壁上的突起的字符在手电的照耀下闪着绿光,刚升起的月亮堪堪照入石屋,我抬眼看去墙上的字符排列的似乎有些规则,而字符和构成我背上的七指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品种的。


    “江妈,这个是奎宿的星官吗?”江小刀喊道,所有人抬眼看向石屋的墙,亮起的字符在石屋顶部排列一圈,我才意识到字符构成的可能是白虎七宿之一——奎宿*的模样。


    (奎宿*:白虎第一宿,象征虎尾,有天之府库的意思,故奎宿多吉)


    找到机关了,也找到疑似解决机关的办法,接下来怎么触发机关?


    江都起身单膝跪在圆盘前,手还是在地上,江大刀用手电在圆盘上不断尝试敲击着不同的位置,终于落在一处,她突然睁眼说:“找到了。”


    随后在江大刀刚刚敲的地方放上了一颗石子后示意我们都走开。


    我才看出来圆盘上的图案应该是西藏地区本土化的白虎形象,江都一共在圆盘上放了七颗石子,正好对应着奎宿星官所在的位置。


    “敲,一起敲。”江都命令道。


    数了一下我们刚好七个人,一人负责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敲击圆盘的瞬间,我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的共振,接着是耳鸣,我看见所有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但在我捂住耳朵之前有一阵让我感到熟悉的旋律抢先一步进入了脑海,我强迫自己放下手去听,睁眼却发现江都像是也听见了什么一样,我俩对视一眼。


    一刹那,


    江都在我的眼前变成了梦里的七指少年。


    第二秒我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我躺在大刀哥搭好的帐篷里,外面没有声音,周围静得有些出奇,我摸出了明山给我的枪起身出去,却发现大家都不在,只有不远处还在霹雳奏响的柴火告诉我这里刚刚有人。


    我起身打算找人,走过石屋时却发现原先在地面上的青铜圆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端着枪随便踢下去一颗石子,久久没有听见声音,石子就像消失了一样,我还试着开了枪,子弹也是一样,在掉落黑洞的瞬间消失,只留下枪响。


    怎么回事?


    “江小刀!大刀哥!”我向黑洞喊去,却无人回应我。


    我意识到所有人都好像消失了,难道他们都已经提前下去了?


    不应该啊,下去了也不做点保护措施,也不留点口信,让格告诉我不行吗?


    对了,


    格呢?她不应该在上面等我们了,出什么事了?


    我感到一阵凉意,突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跑动,我躲到石屋得门口观察,石屋里静得吓人,我只能听见我的心脏砰砰的跳动,和要炸了一样,握着枪的手也直冒汗。


    “黎簇,在哪!”


    是江都的声音,从石屋之外传来,听见了熟悉的人的声音我放松了警惕,收起枪走出来石屋。


    我才刚踏出门口的瞬间又听见江都的声音。


    “终于找到你了,黎簇。”


    声音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江都的声音来自我身后的石屋,我回头看去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石屋的供桌上却摆上了十三居里的达雅度母,石屋也不像初见般那么荒废,像是刚刚祭祀了什么东西一样,供桌上滴答着某种鲜红的液体,漆黑的洞口边突然爬上了很多藤蔓,藤蔓干瘪不堪,像几百年没有进食的毒蛇,互相缠绕着蜂拥向我。


    “不在那,我在这里。”


    这一次声音来自石屋之外,我向那看去,江都站在巨大的石堆之前,笑着看我,就和十三居的那天一样,笑得让人厌恶。


    但这个场景更像我在多吉家里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我看着她问道:“其他人呢?”


    江都示意我看看那个漆黑的洞,我听见了小刀的声音:


    “黎簇,救我!”


    我猛地看向江都,她依然神色不变的看着我,就和发生了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笑着说:“那个石屋一直都是献祭用的,我故意不告诉你们的,你看那些藤蔓你还熟悉吗?它已经干成了那个样子,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小刀他们已经下去了,就差你了。”


    “卧槽,你干了什么?”我向江都吼去。


    却看见她搭起了弓箭,箭头指向我。


    她疯了,她一定疯了。


    她拉弓的同时我看见她身后的石堆伸出了无数根触手,触手向外疯狂的延申,缠绕在一起,变成了古潼京里蛇柏的模样,却燃起了大火,我还没来得及震惊,江都的箭和蛇柏的触手就像我袭来,我想躲开,就发现黑洞里爬出的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我的脚,我根本动不了。


    弓箭直射我的左眼,我来不及躲避,跌落黑洞之中,余光里,我瞥见江都的脸又一次变成了七指少年的模样,好像在说着什么,我只看见了口型。


    但……


    为什么是对不起?


    我的耳边在再一次响起了江小刀的声音。


    “黎簇!”


    似乎带着焦急。


    “黎簇啊,你不会嘎了吧,说好做兄弟的,你怎么就提前走了呢。”


    “黎簇啊……”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我堵上了他的嘴。


    吵死了,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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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是梦。


    睁开眼睛后我发现我确实在帐篷里,看了一眼手机连时间都差不多,脑子还是在嗡嗡作响,我看向还在旁边惺惺作态的江小刀问:“我怎么了?”


    小刀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拍了拍我的脸说:“原来你自己不知道啊?倒了十来分钟了,你小子刚刚牛逼坏了,那么强的共振,还敢往那个青铜盘上面冲,找死都没有你这样的,幸好江妈拉了你一把,不然你现在的内脏可能都炸了。”


    我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小刀看着我的样子再次笑着说:“没事,你命大得很,牛屎都可以随便吃。”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大刀察觉到了帐篷里的动静,把我和小刀叫了出去,所有人都在,大家应该都在解决晚饭,除了江都,她人又双叒叕不见了,我随便吃了一点,便问小刀:“你江妈呢?”


    小刀还在嚼着肉干,江大刀替他回答了:“还在石屋里,门开了,在试探有没有危险让我们先别下去,等明天在走。”


    “她一个人?”我问道。


    江小刀点了一下头,我忽然又觉得江都的实力不可估量了。


    我确实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江小刀的话添油加醋的可能性很大,打算去找江都问个清楚,江大刀看我没往人多的地方走,便叫住我:“你要去看的话把这个带上,她还没吃晚饭。”


    他给我递来了一个糌粑,再次勾起我不美好的回忆。


    但再不美好,哪里有我刚刚的梦不美好。


    江都救了我,这是我在众人口中得知的现实,而在梦里她杀了所有人,好像也印证了那句古话,梦都是相反的。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糌粑,突然有点好奇江大刀为什么对江都还是那么信任,歇居和十三局的两回,江都的某些目的好像和他的弟弟江小刀有关,甚至有用算计的方式引诱他们俩一起入局的嫌疑,江小刀这个人向来没有心眼,但为什么江大刀对江都还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还有江都变成七指的模样在我的梦里已经出现两回了,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关系?


    脑海还飘着各种各样的想法,江都的声音就先打断了我。


    “黎簇?”


    江都注意到我,站在那个石屋的门口询问似的喊了一声。


    我才反应过来已经走到石屋前,难得没有怼江都的话,只是把糌粑递给她,因为刚刚的梦我现在对于江都的感觉和态度仿佛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无言,无动,保持着最好,最舒适的距离。


    江都明显是刚刚下去了一趟,身上还带着灰,看我没有别的反应,她接过糌粑继续无言的打探着石屋,我站在石屋外看着她,也顺便看看石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青铜圆盘没有变成梦里那个漆黑的洞,而是离开了地面,它比我所想的厚实很多,铁铲翘起的痕迹还没下三分之一,如果没有破机关估计就要来一台起重机了,由一根三人粗的青铜柱支起两米多高,原来放圆盘的地面出现了向下的楼梯,沿着青铜柱旋转而下,我看不见底但是比起梦里的漆黑一片对于我而言,这算非常友好了。


    江都结束勘察,直接坐上了供桌吃起了糌粑,看不出来她原来也是一个不尊重的神佛的人。


    我属于是胆子大的唯物主义,和她一起一个东一个西的坐在供桌上。


    我们之间好像隔着银河,在彼端相顾无言,有话想问,但无从开口。


    她先问我: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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