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姑娘您上哪去啊?这是您的酒楼您躲什么?”
拉着人往相反方向走的时攸听到枕夏的话后脚步一顿,是啊,明明是她的地盘她有什么好躲的?
想完时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抬手扶了一下发间的发饰,又扶着枕夏的手往回走。章云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现了时攸,转过了身望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般和煦。
走过去的时候时攸在心里偷偷撇了撇嘴,想着章云璟这人倒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心里这样想,开口的时候时攸的嘴角却也勾起了一抹笑意:“将军找我有事?”
章云璟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抿了抿唇道:“咳疾好点了吗?”
时攸吞咽了几下,把嗓子里的痒意压了下去:“没事了,将军不必担心。”说罢,时攸低头理了理袖口,“将军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进去了。”
“等一下。”
看着突然伸到她面前的胳膊,时攸转身的脚步一顿,闻到扑面而来的桂花气味,她转头瞪了身旁的一人一眼。谁料想被瞪了的章云璟却不怒反乐,嘴角的笑意真切了不少,略弯下腰道:“还有点事找你,进去说?”
“不用了,就在这说吧。”时攸闷闷道。
“这里人多眼杂,好多只耳朵竖着呢。”说着章云璟的眼神往旁边一瞥。
时攸顺着章云璟的视线往旁边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过来的小黄狗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旁边,随着二人说话的动作,小脑袋也左右摇晃着,耳朵也竖得高高的。看到时攸看向它,还歪了歪脑袋,咧着嘴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时攸指了指小黄,又回过头看向章云璟,后者则有样学样,一歪脑袋弯了弯眉眼。
“那就进来吧。”时攸摆了摆手,率先走进了院内。
院内风景如故,时攸坐在亭内盯着手中的杯子不语。坐在对面的章云璟开口道:“钱顺一案,有结果了。”
乍然听到钱顺这个名字的时攸神色微顿,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时间过去不过月余,时攸却觉得恍若隔世。那时的时攸只不过把这件事当做一件普通的挑衅闹事,但谁承想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想象。一道圣旨更是彻底打乱了她的安排。
按时攸当初回到都城的想法,她是不该和其他人有这样休戚与共的关系的。
没由来的,时攸猛地想起明磐说得那句话——伤人伤己。
时攸借着喝茶的动作抬眼望向对面的章云璟,不过这道圣旨本就是有人不顾她的想法一意孤行,若有什么结果,也只能算咎由自取。
时攸收回心里的万千思绪,说道:“嗯,结果怎么样,是受谁指使的吗?”
章云璟摇了摇头,复又无奈道:“也算是有结果。那老妪认罪了,说是为了讹诈所以雇了钱顺几人来你这捣乱。”
时攸闻言冷笑了一声:“这理由也能服众?明眼人都能看出钱顺等人的嚣张,哪里是一个老妪可以操控他们的。简直可笑......咳咳咳!”
茶杯被人重重掷在桌上,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别生气。”章云璟下意识地伸手,最终转了个弯拿起茶壶重新倒了杯水,“我的人虽然看着,但那老妪认罪后就自尽了,只剩下写好的认罪状。线索就断在这了。”
过了片刻时攸才止住咳嗽。
“那就算了吧。”时攸叹了口气,“左右也没线索了。”
“抱歉。”
时攸将杯子里的水饮尽,睨了章云璟一眼,摇头笑道:“将军说笑了,你为我这件事操心那么久,我该感激你。”
章云璟深深地看了一眼时攸,但最后只是点了下头,随后偏头轻咳了一声:“还有件事,你今天见的那个孙老板。”
“将军的消息真快。”时攸忍不住刺了一下章云璟,“他又怎么了吗?”
章云璟面上露出无奈,解释道:“他这个人不简单,我怀疑他和指使钱顺的人是同一个。都是针对你而来,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时攸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面上毫不在意。在看到章云璟不赞成的表情后,用手托着脑袋勾唇道:“他背后有势力,我不是也有?当朝新贵,陛下心腹,我可以倚仗的势力总不会比他差吧?”
章云璟沉沉地看着时攸,后者表情上面不改色,实则手心里悄悄出了汗。
“如果阿攸真的愿意,我会很欢喜。”
“章将军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会客气。”时攸抬头看了一眼,“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将军请自便。”
这一次章云璟没有再阻拦,时攸也没有再回头,径直走进了楼内。
行至屋外,两位刘掌柜按照时攸的吩咐等在门口,见到她来后跟在身后走进屋内。
“把这两天进货的单子给我看看。”
“好的姑娘,都在这了。”
时攸拿着笔,在上面将不易储存的食材勾了出来:“我勾出来的几样这些天都减少进货数量吧,其他的东西以三天为周期,如果消耗量也减少了再告诉我。”
刘芷兮和刘之佩两姐妹接过单子,看了一遍后其中一人道:“姑娘是担心对面的酒楼会影响我们生意吗?”
时攸摇了摇头:“醉风楼新店开业,必然会有很多人去捧场,也会有一定的促销。百姓们即使吃惯了我们这的饭菜,也会想着去凑凑热闹,这两天的生意不比以往是很正常的。”
刘芷兮想的比刘之佩深了一些,皱眉道:“姑娘,孙老板把店开在这,可是有打擂台的意思,我看他可是来者不善啊。”
“不管是福还是祸,总归他已经把店开起来了。又没有哪一条律令规定一条街上不能开两家酒楼。”时攸朝着二人安抚地笑了一下,“且看他想做些什么吧。告诉伙计们,这几天不可懈怠了。”
“是。”
待二人离开,时攸看着桌上的茶杯愣神了片刻,随后起身来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
亭子内空无一人。时攸又看了一会,才合上了窗户。
几日后,望江楼后厨。
“哎呀!”
拾秋心疼地看着在地上滚了一圈的梨:“姑娘,您这属于浪费粮食。”
“别瞎说。”时攸把地上的梨捡了回来,“洗一洗还能吃。”
说罢,时攸看了看四周,故作严肃的对着拾秋说:“保密啊。”
拾秋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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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姑娘。您也是,最近怎么突然爱往这厨房钻了。”
“反正闲着没事,就当打发时间了呗。”时攸在拾秋惊慌的视线下拿起刀,把洗干净的梨劈成了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了拾秋,“拿着。”
走到台阶处,时攸把手帕展开垫在石阶上,无视拾秋的阻拦直接坐在了上面,大口啃了一口手里的梨:“真甜。还是这样吃方便。”
拾秋在一旁跺了两下脚,最终还是没拗过时攸,也坐在了她身边:“姑娘您还笑呢,这些日子望江楼的生意比之前少了一大截,也不见您着急。”
“急什么,人总归对新鲜的东西是有好奇心的,才三天你就沉不住气了。”
这话不仅是在安慰拾秋,同样时攸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她低估了孙老板想要打垮望江楼的决心。
又过了几天,时攸听着伙计打听来的消息,嗤笑了一声。
“姑娘,醉风楼那边定的菜价别说我们望江楼了,哪怕是其他几条街上都没有这么低的价格。”刘之佩皱着眉,眼里也不觉带上了担忧。
时攸拨弄算盘,淡声道:“除去他们有更低进货渠道的可能性,虽然菜价没有低于成本价,但租金和工钱这些加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们这是亏本卖吆喝,又能坚持多久。有多雄厚的资本能供他挥霍。”
“可是姑娘,这些日子我们也需要足够的资金以供日常的运营,如果一直没有生意怕是不行。而且,日子久了怕是人心浮动,万一又出现像石头那样的事情......”
“不用担心,银子的方面我来想办法。”
说着,经过赵之佩一提醒,时攸也想起来了那个差点在背后捅了她一刀的人。
手指轻点桌面,时攸知道,虽然她大多数时间都比较随和,但老板和伙计之间仿佛有着天然的隔阂,轻易很难打破。
也许该在里面找一个自己人。时攸想着,看向对面的人:“之前伤了腿的那个伙计,现在怎么样了?”
赵之佩略一回想:“您说的是郑同?好在没伤到筋骨,现下已经好了。”
时攸思索了一会:“帮我把他叫来,然后你们就先忙去吧。”
赵之佩二人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人敲门,在经过时攸同意后推门进来,低垂着眉眼。
“伤养的怎么样了?”
“多谢东家关心,已经没事了。”
时攸放下手里的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瘦高的个子弯腰恭敬地站在那。
“近些日子的事你们大概也有所耳闻,我想着你之前受到的无妄之灾,想听听你的想法,如果想走,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郑同闻言却猛地跪了下来:“东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走。”
时攸拿着杯盖轻轻划开表面的茶沫:“这望江楼里哪个伙计不是我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说到一半,她的嘴角勾起冷笑,“包括之前的石头。所以,与其等你们心生怨怼,不如好聚好散。”
磕头的声音砰砰作响,郑同道:“东家,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小时候爹娘教导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即使现在爹娘不在了,我也牢记这句话,请东家相信我,我也定会为东家排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