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还是那样漆黑,还是那样不分上下左右。
走进虚空的那一瞬间,脑子就悬浮在了李建叶面前。
有很多东西李建叶非常好奇,上一次那一盏破灯并不愿意多说,这一次李建叶抓住机会要向这个话唠的脑子问个清楚。
李建叶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好奇宝宝的眼睛问它:“一个世界能够同时容纳多少个法宝?法宝和世界又是什么关系,对世界又会有什么影响?”
大脑清了下嗓子,显出几分高深来:“我呢是会解答你的疑问的,可毕竟时间有限,小辈,你尽管挑些要紧的来问。”
李建叶在想自己的问题是要紧还是不要紧。
脑子开口了:“法宝没有定数,数量越多那支撑的世界越大。法宝的存在会给每个世界增加一条或几条规则,至于规则的内容,要看法宝之间的互相影响和合作。”
李建叶就更好奇了:“每年我们都有那么多的人从不同的世界里面带法宝回我们的家乡,会不会有一天会把所有世界的法宝都汇聚在我们那里?那样的话又会发生什么?”
脑子扭了扭,就像是在摇头一般:“法宝有各自的属性,我们之间有吸引和排斥。如果法宝太多就难免发生排斥,被排斥的法宝就会开辟通道让其他世界的人去带它走。”
李建叶头皮发麻:“在我们的世界里也会有选手存在吗?”
在李建叶印象中那些奔着法宝和道具去的选手毫无底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脑子“点了点”头:“选手做的很多事情会被规则抚平,在原住民看来都毫无破绽。如果他们做的太过分突破了规则的话就会死。任何一个世界都会首先保护规则。”
李建叶抓住重点:“是保护规则,而不是保护原住民吗?”
脑子非常的骄傲:“那是当然。我们法宝可是依天道而生。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法宝们一但形成规则就做不到偏偏帮任何一方,而且也没必要偏帮一群刍狗。”
李建叶似是自问自答,又像是在向大脑提问:“那就只能等我完成所有任务之后才能弄死杨解放了。”
大脑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你是将法宝带去自己世界的天运者,天运者若是求我弄死一只刍狗,我也不是做不到。”
李建叶听后右眼立刻发出刺眼的光,像是一个强光手电。
大脑不耐烦:“关掉关掉,把你那手电关掉。”
李建叶立刻压下兴奋,控制住右眼。
大脑说道:“后门虽说不可取……我可以通过各种方式令某个世界的人开智,我不能让其中某人比其他人更聪慧,但我可以不开启他的智商。”
李建叶连连点头:“这那算是走后门,是您老人家排除了人品堪忧的人渣,是您在为我的老乡除害。您这么辛苦,等我有朝一日回了家,给您点长明灯表示感谢!”
钟国艳:【居然也能这么嘴甜。】
大脑的皮层运动都快了些:“不必如此麻烦,可若你真心想要敬拜老夫,那就在家中供奉刑天画像吧。”
李建叶一拍胸膛:“大的小的黑白的彩色的,包在我身上。另外我还有一个妹妹叫李建枝,如若可能,请多加照拂。”
此时大脑的四周慢慢浮起金色的光点,它说:“时间到了我该走了。小辈,你的话我记住了。”
大脑花消失了,李建叶身心舒畅,喊了钟国艳好几句:【老家那边现在究竟如何了?上次说杨解放倒霉被调查了,现在如何了?】
钟国艳说:【沉住气,现在不过刚过去三天,能有什么结果?】
李建叶感慨道:【这么说来,我在这么多世界里面来来去去的,我在现实中其实又没过几天,那不相当于我又多活了好些年吗?】
钟国艳:【你这心态挺好。我再告诉你一个事,我在一份老手札里看到过,完成所有世界任务之后,可以选择进入轮回的时间点的前后一年回归。】
李建叶长长地哦了一声:【一年之前我的小妹还没有失踪。】
钟国艳嗯了一声:【至于需要什么道具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建叶双手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现在开始寻找道具……不对,先找我爹。】
说完,她开始看向虚空,最靠近她的地方亮起一道环形门,稍远些的地方隐隐约约有道门的形状,更远的地方有没有门已然看不清了。
钟国艳:【之前那盏琉璃灯留下的作用更弱了。】
李建叶洋洋得意地哼笑了几声:【除了灯,我还有手电呀。】
话音落她的右眼亮了起来,在她的视野内一共亮起了十扇门。
钟国艳:【……】
李建业再稍远一点的两个环形门内,分别看到了两个成年男性的身影,可那影子模糊的很,像是隔着两层毛玻璃。
李建叶十分不满:【这手电也不行呀。】
钟国艳道:【你知足吧。 二选一,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是去报仇就是去救父。你随便选一个吧。】
李建叶想了想:【钟姨,我相信你,你选一个吧,你说去哪就去哪。】
几分钟后,李建叶出现在了一辆奔驰的绿皮火车当中。
火车上座位已经坐满了,还有两三个站在走廊上的乘客,火车的窗户开着,呼呼的风裹着细微的沙子吹进车厢。
有一位乘务员推着售货小车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不耐烦的嚷嚷:“把腿收一收,让一让。”
李建叶向火车窗外看了一眼,车窗外是沙漠戈壁,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小城市,城市里有很高的烟囱冒出滚滚黑烟。
李建叶首先观察自己的手,她要搞清楚现在她究竟是李建叶,还是这个世界当中某个什么人。
当她看到自己粗壮有力的手指和长满一层老茧的手心,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这双手她可太熟悉了,这就是与她相伴了十七年的手呀。
然后她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既然是坐火车,肯定会有火车票,她要搞明白她现在的名字是否还叫李建叶。
可他摸遍了自己所有的衣兜都没有找到车票。
推着售货小车的乘务员走过之后,有两名男性乘务员从隔壁车厢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查票啦,查票啦,各位乘客把自己的车票准备好,没有车票的同志请去补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