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梨是被浑身的燥热烫醒的,眼前一片漆黑,显然是被人蒙住了眼。
口鼻间萦绕着股陌生的香,甜得发腻,混着点淡淡的松木味。
让她头晕目眩的同时,身体却像被扔进了炭火盆,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滚烫。
“是谁……”沈白梨想开口,声音却软得像棉花,带着点无意识的颤。
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着,勒得生疼,挣扎时,绳子却收得更紧,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
身下是冰凉的石床,与身上的燥热形成诡异的对比。
沈白梨能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呼吸很重,带着点刻意压抑的粗喘,像头蓄势待发的兽。
“放开我……”
沈白梨的心,慌乱的跳个不停,也有了隐隐的猜测。
身体渐渐有了力气,沈白梨挣扎着,石床被她蹭得发出“吱呀”声。
惊慌失措的说道:“我知道是你,别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的脚踝,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沈白梨疼得闷哼一声。
身体却更烫了,那股陌生的香气像有魔力,让她的力气在情动中一点点流失。
“殿下不是总说我莽撞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狠,又藏着点委屈的颤,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莽撞’。”
果然,是他,慕容桀!
他想做什么?沈白梨的心猛地一沉。
她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
蒙眼、捆绑、下药……
这哪里是缠绵,分明就是掠夺。
“慕容桀!你疯了!”
沈白梨剧烈挣扎,石床被撞得咚咚响,威胁的说道:“你这样做,就不怕我休了你吗?”
慕容桀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疯狂:“休了我?”
他的手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滑,粗粝的掌心擦过她的小腿、膝盖,带着灼人的温度。
沈白梨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发颤,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狠劲,一把撕开了她的裙摆。
“不要……”
沈白梨的声音染上惊恐的哭腔。
心里凄凄惨惨的想着:她不会被被慕容桀搞死吧!不要啊!这种死法……好屈辱。
身体的燥热和心里的害怕,搅在一起,让沈白梨浑身发抖。
可那该死的香气还在作祟,情动像藤蔓,缠得沈白梨几乎窒息,连挣扎的力气,都带着点不自知的迎合。
慕容桀的吻落下来,带着演武场的汗味和松木的冷香,又急又狠,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他咬着她的唇,力道大得出血,却在她疼得瑟缩时,又突然放轻,笨拙地舔舐,像头既凶狠又笨拙的幼兽。
“你看,你也想要……”
慕容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点得意的哑,手指探进衣襟,精准地捏住那处敏感的软肉。
“以前是你忽略我,现在……该你求我了。”
“滚……”
沈白梨的骂声被喘息截断。
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剧烈颤抖,理智像风中残烛,明明灭灭,让沈白梨控制不住地,沉溺在这带着痛感的情动里。
石床撞击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响。
慕容桀的手死死按着她的腰,不让她挣扎,吻痕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肌肤上,带着惩罚的意味。
沈白梨能感觉到他的隐忍,他的颤抖,他埋在她颈窝时那声压抑的呜咽——像个被委屈逼疯了的孩子。
“殿下……看看我……”他的声音忽然软了,带着点哀求的哭腔,“别再只看他们了……我也会对您好,我比他们都能护着您……”
蒙眼的布被他扯掉了。
沈白梨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
看到慕容桀的眼眶通红,额角青筋暴起,脸上还沾着她的泪痕,既凶狠又狼狈。
四目相对的瞬间,挣扎忽然停了。
沈白梨看到慕容桀眼底的偏执与恐慌。
看着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在微微发抖。
心里又忽然涌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想到自己对他忽略。
此时,慕容桀的嫉妒,此刻的疯狂……
更像根刺,扎得沈白梨心口发麻。
身体的燥热还在叫嚣,情动像潮水般涌来。
她看着慕容桀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个慌乱又情动的自己,忽然放弃了挣扎,指尖轻轻陷进他的脊背。
“慕容桀……”她的声音软得像水,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纵容,“你最好……别后悔。”
慕容桀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野火,没再说什么的低头吻下去。
这一次,狠劲里多了点小心翼翼的珍重,像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暗室里的香还在弥漫,石床的撞击声混着喘息,演变成一场惊心动魄的沉沦。
而此时的凤仪宫,在黑像泼翻的墨的夜色下,飞檐被染得漆黑。
谢辞攥着那张被翻得卷边的宫舆图。
指腹划过“废弃冰窖”四个字时,忽然顿住
慕容桀曾提过,那里的石床最适合练枪后打坐调息。
“去冰窖”。
谢辞声音发沉,带着陆景和秦风往西北角走。
云舟身子弱,被留在偏殿守着。
越靠近冰窖,空气越冷。
远远就听见隐约的声响。
不是风声,倒像是……
压抑的争执,混着石床撞击的闷响。
“是这里!”陆景的声音发颤,水红色的衣袍在夜色里像团跳动的火。
夜色浸透冰窖的石缝里
谢辞一脚踹开虚掩的石门。
率先闻到的是浓重的药味还混着血腥气。
沈白梨趴在石床上,藕荷色裙摆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的小臂上满是深浅不一的红痕。
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显然是昏迷了。
而慕容桀正跪在床边,玄色劲装沾着尘土,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药。
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眼底的红血丝在烛火下泛着凶光。
“放开殿下!”
谢辞的声音劈碎了冰窖的死寂。
他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铁链哗啦作响地缠住慕容桀的手腕。
慕容桀没有任何挣扎的却被死死按在地上,额头磕在青石上,发出沉闷的响。
暗哑的声音,带着尘埃落定的平静:“她只是睡着了,我没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