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府后院的几名侍卫兵被殷景龙支走,就只留下心腹徐管事和伺候含玉的两名婢女。
那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白袍让殷景龙换上。
“如果要扮成殷景珩的样子,不应该换上镇国大将军的铠甲吗?为何要穿这一身素衣白袍?难不成你想让本王扮鬼么?”
“这您就不懂了~”,那蛛摇了摇头,瘪瘪嘴说道:“闵姑娘想要见的是她的夫君阿江,可不是什么镇国大将军,她根本就没见过殷景珩当大将军的时候,她在雪山上见过穿着铠甲的人是当时正要入侵雪山的王爷您呐!所以您万万不能再穿这身铠甲了。”
殷景龙虽说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多想就换上了,他拿起那蛛递给他的白玉发簪将那及腰的长发簪成拳头大小的髻,剩下的青丝则垂落背后,宽大的白袍装扮与他往日那身官袍的风格截然不同,一时之间竟有些不适应。
那蛛怔怔地看向白袍加身的殷景龙,忍不住轻声慨叹:“你和他……真的......很像。”
“嗯?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您这身太合身了”,那蛛假装不经意的别过脸去,似乎是不想让他瞧见自己刚才的神情。
殷景龙对她存疑,她又没见过殷景珩,又怎么知道像与不像呢?
“现下亥时已过,闵姑娘应该睡下了,我先去给她下点迷药,王爷您随后跟来。”
说完她便去到含玉的房门外,守在院子外的徐管事伸手拦住了她。
“闵姑娘已经入睡了,那蛛姑娘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找她,明天再来吧!”
那蛛嘴角轻扬,蔑笑一声:“正巧来了个试药的。”
她掌心摊开在徐管事鼻前一挥,那老仆不禁打了个喷嚏,片刻后就感觉有点头晕眼花。
徐管事扶墙而站,质问她:“你......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为什么我有点站不稳了?”
“放心,只是一点软骨散,要不了你这只老鳖的命,一个时辰后自行恢复,你就在这儿好生待着吧!”
那蛛前脚刚走,徐管事就瞧见一个穿着白袍的高大男子从远处走来,他睁大昏花的眼睛一瞧,那人怎么和王爷长得一模一样?仔细一想,王爷平时根本不会这身装扮,难道是死去的珩将军回来了?
“完了,老奴怕是出现了幻觉,都看见珩将军的魂魄了,将......将军~”
殷景龙路过他身旁时驻足瞥了他一眼。
“你方才叫我什么?”
“将军,当真是您吗?老奴太......”
徐管事话未说完就昏倒在院墙边。
“看来这身装扮还是能混的过去的,你跟了本王二十年都能认错,她和殷景珩相识不过数年,应该认不出来。”
他给自己心里做好暗示,从此刻起他就是兄长殷景珩了,无论如何,在那蛛查明子蛊的情况之前都不能露陷。
这一夜,含玉睡得极为不踏实,她仿佛听见门外有悉悉簌簌的脚步声,她睁眼看向门外,似乎瞧见一个男人的影子在门外徘徊。
“是谁在外面?”
那影子听见她的声音瞬间又离开了,含玉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披上了一件单薄的外袍下床查看,这时她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很快她便感觉头有点发昏,就连双脚也开始打软。
而刚才那个消失不见的人影又再度出现,“你到底是谁?”
含玉的声音变得沙哑,连说话都有些费力,“为何这么累?”
中了那蛛的软骨散后,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瘫软在地,眼皮费劲地抬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影推开她的房门,站在她面前。
皎洁的月光洒在清冷的白袍上,垂落腰间的青丝泛着银光,他逆光而站,含玉只能看见他脸部的轮廓。
“阿玉~”
低沉磁性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她蓦然一惊,是他吗?
可软骨散的药劲太强,含玉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昏睡了过去。
殷景龙轻轻将她抱回床上,为她盖好被褥,那蛛在一旁小声讥笑着。
“看不出来,一向阴冷狠毒的摄政王居然还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不知为何,我竟有些羡慕这个女人了。”
殷景龙盯了她一眼:“少废话,半个时辰必须搞定,然后给她解药。”
他让出床边的位置给那蛛,那蛛伸手仔细为含玉把脉,和寻常大夫的手法不同,她把的并非命脉而是蛊虫的蛊脉。
“如何?你探出什么了吗?”
“王爷莫急,我已经探到她体内的子蛊了,只不过那只蛊虫似乎和先前种下的有些不一样,好像变得更强了,甚至强于您体内的母蛊。”
“你这话是何意?你不是说子蛊由母蛊所生,为母蛊所控吗?那它就算再怎么强大,又如何能控制母蛊呢?除非......你当初给本王种的根本就不是母蛊。”
那蛛顺着蛊脉往上探,在含玉的胸前发现一个红色的蛛印,她纳闷不解,暂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殷景龙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到底她体内到底催生了一股什么力量,也不知这红色的蛛印又代表着什么,王爷您给我三天时间,我需要传信回南疆,待我问清缘由再回禀您。”
那蛛将软骨散的解药交给殷景龙,离开前告诉他:“给她用的药量是门口那老头儿的两倍,如不用解药怕是要睡到明天早上,若是想要让她半个时辰内醒来,将这解药兑水给她喂下去即可。”
那蛛离开后,殷景龙攥着手中的解药陷入沉思,他一回想起那日情蛊发作时脑海里闪过的前世记忆,心里就莫名地惆怅。
惆怅之余,他还是将那解药倒进了茶杯,扶起含玉给她喂了下去。
服下解药的含玉意识逐渐清醒,恍惚间她又看见身着白袍的男子,她想张口喊他“阿江”,可力气尚未完全恢复,她发不出声音来。
她听见男人低声说道:“阿玉,你可知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希望我才是你的‘阿江’,只可惜......我不是他。”
殷景龙见她快要苏醒过来,立马起身离开,不料却被含玉伸手拉住。
他回头看向床榻上虚弱的人儿,含玉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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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人,沙哑说道:“你真的不是他吗?这又是我的一场梦吗?可为何我会觉得这场梦无比的真实?”
“我答应你,会帮你找到他的。”
殷景龙难掩失落,不舍地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深夜,那蛛站在王府的屋顶之上俯瞰整座上京城,她望着天上闪耀的繁星找到了那颗向着南疆方向的星宿,然后取出她时常在手中把玩的那只灰色小蜘蛛。
那蛛将一片金箔嵌入蜘蛛的背上,忽然间那只灰色的蜘蛛展开一对金色的翅膀,仿佛是凭空长出来的一样。
她用南疆的咒语低头对那蜘蛛说:“去吧!立刻把这封信带给身在南疆的主人。”
灰蛛仿佛能听懂她的咒语,奋力展翅朝着南疆的方向飞去,那蛛怔愣地看向灰蛛离开的方向,呢喃道:“主人,或许我已经找到了能够治愈你的药引。”
那只灰色的蜘蛛平时看起来慵懒无比,时常被那蛛拿在手中把玩,不知情者还以为那只是她养的一只玩物,殊不知这只灰色的蜘蛛为她的蛊原虫所生,因为天生带翅,飞起来的速度比蜜蜂还快,所以被那蛛当作信使来培养。
不到两日,那蛛送出的信使蛛就飞了回来,她取下那片金箔,拍了拍灰蛛的脑袋,说了句南疆话,像是在称赞它。
正巧碰上来寻她的殷景龙,她默默将金箔藏起,假装闲来无事地把玩着手里的小灰蛛。
“明日便是三日之期,怎居然有如此闲心躺在床上玩着你那恶心的蜘蛛?你可别忘了答应本王的事。”
“王爷请放心,我送去南疆的信已经到了我主人的手里,相信很快便会拿到他的回信。”
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殷景龙决定再信她一次,只不过她口中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他在南疆找到那蛛的时候却没见过她的主人?
殷景龙质问她:“当初是你说自己被族人当作异类被抛弃,想要投奔于笨样,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一个主人来呢?本王不得不揣测你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呢?”
那蛛从床上跳下来,双手抱胸站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解释道:“我被族人抛弃是真,投奔王爷您也是真,但王爷您也没问过我在南疆的事,所以就没跟你提主人的事,他是在南疆唯一信任我,愿意收留我且重任我的人。”
“所以......他也是南疆人?”
“嗯......以前不是,现在......算是吧!”
“那他的蛊术在你之上?不妨给本王引荐一下你背后那位高人。”
“当然......不行了。”
那蛛果断地拒绝,这让殷景龙心生疑惑:“当初是你求着本王带你来中原,你说过会效忠本王,怎么如今又多了一个主人?那你到底听从的是本王的命令还是你那位主人的命令?”
“王爷您误会了,我那位主人于我有恩,所以我才敬他,但他不是我的族人,也不会蛊术,我方才的意思是你见了他也没用,他没办法为您做事,而且他身上有伤,只有南疆的蛊才能医治他的伤,所以他不方便来见您,还请王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