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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 23 章

作者:青衣无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殷景龙将昏睡过去的含玉小心翼翼地放在竹椅上,脑海里闪过前世的含玉拔剑自戕的画面,沉寂在脑海里前世的记忆在蛊毒的催发下清晰再现。


    “方才与你拜过天地的人是我,而甘愿代我赴死的人是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罪行赎罪而已,你不用觉得愧疚,没有兄长,你还有本王,兄长能给的,本王也能,阿玉,你不如就此从了本王吧!”


    “你休要侮辱我!我生死都是他的人,我宁可去死也不会屈服于你!”


    她迅速拔起那把插在殷景珩胸膛的短剑对着自己的咽喉用力一送,鲜血四溅。


    “不!闵含玉,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许死!”


    “王爷不要碰她,她的血有剧毒!”


    殷景龙根本不听侍卫的劝阻,抱着她的尸首不知所措:“你不能死!你给本王振作起来!”


    他抬起含玉那沾满鲜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你不是一心想要杀本王吗?你快起来拿着匕首往本王的胸膛刺啊!”


    殷景龙的怒吼声响彻天际,他见不得含玉死在别人的怀中,他立马抱起含玉逐渐冰凉的尸首走出婚房。


    副将李誉再次劝阻他:“王爷您赶紧放下她!她在自戕之前就已经服用噬心草的毒液,毒液一旦入血,体内的血也会变成剧毒,只要沾染噬心草的毒液,人会在三日之内气绝身亡,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啊!她深知自己活不过今夜,所以想用这种方法与您同归于尽呐!”


    “同归......于尽?你就这么恨我吗?”殷景龙仰天苦笑。


    在生命的最后三天,殷景龙如同一个行尸走肉死守着含玉的遗体,噬心草之毒通过心脏侵犯他全身各处,侵入他的大脑之时,他在痛苦之余仿佛看见了穿着嫁衣的含玉朝他走来。


    “阿玉?你回来了?”


    他伸手试图将她揽入怀中却发现她根本没在看自己,而是走向躺在冰棺里的殷景珩。


    “为何又是他?”


    殷景龙绝望地看着幻像中的含玉以身入棺,死后也要与夫君相守,他感觉体内一阵猛烈的热流冲击着胸口,随即喷出一口鲜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一点点死去。


    如今这股窒息感随着蛊毒的发作也愈发强烈,当时那种濒死感再度侵袭,他痛苦跪地,用力撕裂身上的衣帛,双手攥成拳用力捶地。


    “不!不!本王不许你死!”


    在房外听墙角的徐管事听见里边传来不小的动静声,他不禁捂嘴偷笑,“我就说王爷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不是那庙里的和尚,怎么可能不近女色呢?”


    昏睡的含玉被一阵阵的锤击声惊喜,她蓦然睁眼,发现一旁的殷景龙光着上身蹲跪在她身边,她猛然一惊,检查自己的衣衫,庆幸自己尚未被他凌辱。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步该怎么做,那发狂的殷景龙就突然起身将她单手抱起扛在肩上。


    “你要对我做什么?你疯了吗?快把我放下来!”


    含玉不敌他的强劲之力,就像一只瘦弱的小黄鸡被他扔在书案上,他大手一扫,案上的书籍和奏折散落四处。


    含玉捂紧胸口的衣裳,伸腿踹向朝她扑过来的殷景龙,却不料被他用手钳制住,她失去支撑倒在了书案上,头部不慎磕到案上的砚台,疼痛感令她忍不住嘶吼。


    “哎哟!王爷这动静可不小呀!”徐管事捂嘴偷笑,打算换个地儿偷偷钻个眼儿往里边偷瞧。


    含玉的头被砚台磕破,血液渗出,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然而殷景龙却依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趁她无力反驳之际,他迅速将身子压过去。


    “不......不要......不要这样~”


    含玉发出无奈的哭泣声,头部的痛感使她愈发清醒,与此同时,体内忽然催生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力量,她奋力呐喊:“殷景龙你给我冷静点!”


    奇怪的是,殷景龙居然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他的身子僵滞在半空中,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放在含玉的胸前。


    含玉命令他:“把手拿开!”


    这一次,他居然乖乖地听话拿开了?不明所以的含玉继续试着给他下达命令。


    “穿好衣服出去!”


    殷景龙露出讶然的神情:“你竟然敢命令本王?我......”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听他的使唤,反倒听从含玉的命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规规矩矩地拾起地上的衣裳穿好,离开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含玉。


    “看什么看?快出去呀!”


    “你!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你给本王等着!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殷景龙愤怒推开房门,跨步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他认定这件事一定是那蛛搞的鬼。


    而当他离开后,含玉体内那股力量也渐渐消失,蛊毒也在恢复,她呆愣地坐在书案上,望着这一地狼藉,羞耻感油然而生。


    躲在墙角偷听的徐管事假装毫不知情,进来询问:“闵姑娘你没事吧?需不需要老奴带你回房休息?”


    “滚!都出去!”


    含玉惊魂未定,冷静过后才走出书房,她发现自己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处红色的“蛛”形印记,莫非这是噬心蛊的印记?


    殷景龙回到地牢时,那蛛正在把玩着手里的小灰蛛,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过来,慵懒地起身迎接他。


    “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


    “哦不!我并非讽刺王爷,只是在感慨这噬心蛊的力量也不过如此。”


    那蛛上下打量着殷景龙这身凌乱的穿搭,讥笑道:“不对啊!王爷莫不是还没......”


    “贱婢给本王住嘴!”


    殷景龙扼住她的咽喉质问道:“你给本王种的到底是母蛊还是子蛊?”


    “呃......当然是母蛊呀!王爷您......您这是要杀我吗?”那蛛表情痛苦。


    “既然是母蛊,为何还会被她体内的的子蛊控制躯体行动?”


    “什么?有这等怪事?王爷您......先放开我......”


    那蛛一脸无辜不知情的样子在殷景龙看来就是在狡辩,他加重了力气,掐得她满脸胀红,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来。


    “本王杀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所以你最好别给本王耍花样!”


    那蛛被放开后,猛吸一口气,庆幸自己还能呼吸,她咳了咳几声,解释道:“蛊入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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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是母蛊先入,子蛊随之,如果你体内的并非噬心蛊的母蛊,又如何能生出子蛊并且给别人下蛊呢?”


    “那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为何蛊毒发作之时本王的身体不听自己使唤,反倒被那闵含玉给操控了?她一介弱女子又不会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若不是她体内的子蛊作祟,还能是什么?”


    “哦?是吗?”那蛛颔首沉思,“难道不是因为王爷您心仪于她,自愿听她使唤吗?”


    殷景龙两眼一瞪,叱骂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定要撕烂你的嘴!”


    那蛛连忙捂嘴道歉:“慢着慢着,容我再思考思考。”


    她拿出装有蛊原虫的盅仔细查看,发现金色蛛虫身上的皮已经蜕了一大半了,她直呼不妙。


    “我也想知道她身上到底蕴藏着什么力量?竟然能通过体内的子蛊而影响到我的原虫?”


    为了究其原因,那蛛在殷景龙的授意之下刻意接近含玉。


    自从与殷景龙发生那日之事后,含玉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更不许殷景龙靠近她的房间。


    那蛛伪装成王府的侍婢叩门问询:“闵姑娘,你就算再怎么生王爷的气,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呀!你先开门吃点东西吧!”


    听见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又故作遗憾地说道:“昨日我还听说王爷差人寻到了珩将军的踪迹,王爷本想让我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既然你已决心寻死,那我也不必将珩将军的消息告知你了。”


    那蛛慨叹几声:“中原有诗如此曰: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在想,如果珩将军得知你身亡的消息,可能也不会苟活吧!”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背后的门突然开了,含玉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阿江在哪里?”


    “阿江?哦~你是说珩将军吗?他的事只有王爷知晓啊!要不我带你去见他,你亲自去问他?”


    含玉面无表情。


    “我不想见他,我要你告诉我,阿江在哪里?”


    那蛛顿塞片刻,嗫嚅道:“好......那我现在就去禀示王爷。”


    她放下饭匣子,快步离开,及时向殷景龙汇报方才的情况。


    殷景龙一脸茫然,随即又斥责她:“你编出此等谎言又想让笨样给你收场?你又不是不知她做梦都想要见殷景珩,你这么跟她说,你让本王上哪儿去把殷景珩给她找来呀?”


    “王爷您先别凶我,她现在谁都不愿意见,我这么说至少还能有接近她的机会,只有接近她,我才能探明她体内子蛊的情况。”


    那蛛瘪了瘪嘴,不满殷景龙对她的态度,怎么说他现在也有求于人的时候,怎么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依你所言,本王应该如何去做?”


    “嗯......既然她想见的是珩将军,而王爷您又和珩将军长了同样一张脸,不如......”


    那蛛的意思不言而明,可殷景龙却突然发怒:“你想让本王去假扮成殷景珩?你的脑子该不会是被蜘蛛给吃了吧?是不是殷景珩,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这种事无关乎于外表。”


    “白天她清醒的时候自然是能认出来的,倘若是在夜晚她不太清醒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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