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拉出生在殖民地时期,她也是在那时候跟随父母被殖民者带到卡马提普拉的。
殖民者没把他们当人,高种姓也没把他们当人,渐渐的,他们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
她的父母很早就死了,她的兄弟姐妹渐渐也都没了音讯,不知是死是活,她也没有能力去找。
25岁之前,她被老鸨管着接客,挣到的钱都被老鸨拿走,她只能获得一日三餐。
25岁之后,她年老色衰,被老鸨赶出门,无路可走,只能自己捡东西搭个窝棚,自己做自己的生意,勉强养活自己。
存不到钱,也不可能有机会存钱。
因为年老色衰,为了有生意,只能尽可能压价,即使这样,也不是每次都能拿到钱。
这些钱除了养活自己,还要给社团交保护费,尽管社团其实并没有保护她,或者说,社团里的人才是欺负她最多的。
卡马提普拉每年都有新人来,每年也都死不少人,前几年,一个叫甘谷拜的女孩来到这里,最后成了这里的区议员。
而今天,一个叫萨沙女孩来到她家,强迫她去检查身体。
什么检查身体,说的好听,带着这么多男人强行把她带走,还能有什么好事?
被萨沙身后的男人背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受折磨的准备,这些人,最喜欢折磨人。
让她没想到的事,背着她的男人不仅没有动手动脚,背的还很平稳,让她回到小的时候,在母亲背上,什么也不懂,无忧无虑的时光。
这样的时光很短暂,就像现在的短暂时光一样。
一个很干净的窝棚出现,上面还用印地语写了些什么,她没看懂,因为她不识字。
后来她才知道,那叫医务室,是专门给人看病的,据说很多病都能看好。
一个穿着白色纱丽,蒙着口鼻的女孩坐在桌子后面,用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们检查身体。
女孩说的很多话她都听不懂,不是听不懂印地语,而是有些词汇组合在一起让人听不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像她一样听不懂的人有很多。
直到那个叫贾扬特的,让她们掏钱治病,卡姆拉才意识到,不管前面对她们看起来多好,其实还是为了钱。
跟其他人不同,这次卡姆拉愿意掏钱。
不为别的,她已经没有多长活头,她愿意为这次的体验付钱,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婆罗门的待遇。
不管是否自愿,大家多多少少都掏钱才能出门,掏钱之后,还得到了包神药,说是能治病。
不管是什么东西,好歹是花钱买的,大家都不舍得扔,这里还给她们提供一顿干净的水喝药。
真的是干净的,没有其他的颜色,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她从来没喝过这么干净的水。
卡姆拉听着对面女孩的柔声细语,跟她说她的病平时要注意什么,尽管她说的这些注意事项,她根本做不到,那也不妨碍她认真听。
什么尽量喝干净的水,从河里打的水要烧开之后再喝,腐烂的食物不要吃……
可是这些就是她的生活,她根本做不到避开。
看病结束,又有专门的人把她背回去,回到她窝棚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她的窝棚附近转悠,还帮她把人赶走。
告诉她,如果愿意,后续几天可以去医务室复查,复查是免费的。
大多数人并不相信有什么免费,他们没接受过教育是没错,可长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们,天底下没有真正免费的东西。
所谓的免费,背后都隐藏着更昂贵的代价。
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猜对了。
复查确实是免费的,这也是为了留住客户,当你习惯看病治病的时候,就更愿意往这上面花钱。
如果大家都没有看病的习惯,医务室怎么挣钱,这就叫做培养消费习惯。
卡姆拉愿意去复查,不是为了免费,是为了去那里享受宁静。
在卡马提普拉,没有一块地方是宁静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让她害怕和厌恶的喘息声。
只有医务室,在医务室的周围,贾扬特他们会一直巡逻,所有违反他们规定的事情,都会被强行制止。
贾扬特那些小伙子,他们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看她们的时候,眼神是干净纯粹的,没有一起欲望。
那些小伙子每天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都会听那个叫萨莎和安迪拉的话。
今天卡姆拉去医务室,等待的时候,看到门外有小女孩在偷偷看这里。
她们有的在看安迪拉,有的在看贾扬特他们,小小的医务室,有太多让她们好奇的地方。
她也听到有大人在用医务室吓人,说她们如果不听话,就把她们送到医务室,让她们在医务室里被分解,卖出去。
复查的时候,安迪拉有些诧异,这是第一个,自己自愿来复查的,不是被贾扬特他们强迫来的。
这是个好的开端,对于这第一个来复查的人,安迪拉更加细心耐心,还教卡姆拉一些生活卫生小常识。
这些小常识,很多都能在医务室看到对应的,就像医务室一直保持干燥卫生,防止滋生蚊虫。
卡姆拉面上点点头,心里其实在反驳,哪怕他们这里收拾的再干净,也会有其他地方的蚊虫过来的,这些东西,是没办法完全消灭的。
就连医务室现在也有蚊虫,就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
别的地方,当人们经过的时候,蚊虫起飞都是成片成片的,蚊虫都得摞起来,医务室这块净土对它们来说,也是块风水宝地。
“四个角落都熏上,在外面也熏一圈,这样更彻底。”
正检查的时候,贾扬特他们带着一堆草回来,接着把这些草点燃。
医务室的四个角落有四个土砖搭起来的方坑,草就放在里面,点起来不是明火,是浓浓的烟雾,很快,整个医务室都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这些烟雾可以除蚊,只要控制好量,就能达到除蚊又不会太呛。”
别说,这样蚊子还真的少了很多。
今天的萨沙依旧在外面拉客户,卡姆拉坐在这里,已经看到好几个被强制拉过来看病的。
遇到认识的人,卡姆拉还会跟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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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告诉她们不要害怕,这里并不会对她们怎么样,只要给钱,这里的人都很好说话。
同样是给钱,为什么不把钱给更好说话的人呢,为什么非要让人打着给呢?
卡姆拉的病是蛔虫病,这种病算是常见病,他们喝的水,很多都是跟牲口共用,甚至是牲口直接在饮用水源排泄。
这样不仅容易得蛔虫病,还容易得血吸虫。
蛔虫很容易治疗,就是治疗过程遭罪,有的人接受不了治疗过程。
卡姆拉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只知道说是肚子里有虫子,需要吃药排虫。
她以前没听说也没见过这种病,就算是见过,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医生给吃的药她吃了,吃完肚子不太舒服,上完厕所就舒服了很多。
在印度,深夜才是女性出门上厕所的时候,这样相对安全点,也相对没那么暴露。
既然是深夜,光线自然是几乎没有,她也就没看到自己上厕所之后的样子,如果她看到,今天还来不来复查真说不好。
这种病严重的时候,不是一次两次能解决的,要反复治疗,直到完全好,后续还需要维护。
不过,卡姆拉觉得吃过药后,自己确实感觉好了很多,安迪拉简直就是毗湿奴下凡显灵。
复查结束,卡姆拉默默盘腿坐在医务室对面,对着医务室祈祷。
她相信医务室是有神灵的,神灵保佑他们身体健康,下辈子投胎做婆罗门。
卡姆拉的心不算大,不需要做特别厉害的婆罗门,做像安迪拉这样的婆罗门就行。
他们认为安迪拉一定是位高贵仁慈的婆罗门,她不仅会写字,还会治愈人们的□□和心灵。
有一就有二,跟着卡姆拉,也有人开始对着医务室祷告。
医务室在的这块地方,干干净净,还没人敢过来打扰,跟圣地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样对于萨沙来说,不太友好。
医务室的厕所建成了,厕所入口在医务室里面,这样就解决了其他人污染厕所的问题。
不是说不让别人上厕所,如果说正常上厕所,上完厕所冲干净,这其实是没问题的。
甚至萨沙还愿意通过这样的方式,改善这里的环境。
主要是这些人太不讲究,乔蒂说,卡马提普拉很久以前有公共厕所。
那还是殖民者在的时候建的,收费的。
只是殖民者离开后,厕所无人看管,很快厕所变得臭气熏天,明明有厕所,有些人就是故意拉在厕所外面。
他们什么心理呢?反正正常人理解不了。
拉在厕所外面是一方面,还会有人埋伏在厕所里,试图侵犯别人,无论男女,只要是被他们盯上,那就完蛋了。
久而久之,有些公共厕所彻底废弃,变成一些人的窝棚,有的公共厕所变成收费的,有专人看管个打扫,让厕所能正常运行。
所以他们的厕所不得不变成私人的。
这些人一直坐在医务室对面,就让上厕所出来的萨沙压力山大,总感觉自己被这么多人盯着上厕所,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