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清瑶后,唐思意拨通了秦晏的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无人接听。
她等不下去了,逐字逐句地在手机上敲字,把积压已久的心事倾泻而出。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仿佛抽走了她所有力气。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手机屏幕始终漆黑。
她的身子愈发地冷,蜷缩着抱住膝盖。
冷静了那么多是日,她是信秦晏的,可依旧又是不安的。
——————
中午,秦晏到了上海,直奔唐思意所在的酒店。
他到时,和下了班的梁卓打了个照面。
“来了?”梁卓下巴轻抬,“还挺快啊。”
“唐思意在哪个房间?”秦晏急得额头出了不少汗:“我打她电话没接。”
梁卓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模样,揶揄道:“大概是被你们伤得不想接你的电话了吧。”
“梁卓,我没有开玩笑!”
周清瑶走了过来,“我打电话给前台了,她马上就过来送房卡。”
“谢谢。”秦晏闭了闭眼睛,站在走廊等着。
梁卓不打算回房,抱臂倚靠在走廊墙壁上,“昨晚你和她说什么了?”
秦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梁卓想起唐思意那张挂着长长泪痕的脸,话到嘴边,什么也没说。
算了。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瞎掺和什么啊。
“加油吧。”说完,抬了下手,转身离去。
周清瑶看向秦晏,“她发烧了,可能吃了药睡下了。”
“谢谢。”
周清瑶笑了笑,转身离去。
——————
前台过来,要了秦晏的身份信息登记入住信息。
眼前这男人生得极好看,眉目如墨,轮廓深邃,可那眼神很冷淡,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秦先生,您和唐小姐……真的认识吗?”她第三次确认,声音越问越小。
秦晏强压不耐道:“她在发烧,电话打不通!”
就这一句。
前台手一抖,房卡“滴”地刷开了门禁。
明明是白天,屋内一片黑。
可他悬着的心却一点点地回到实处。
他快步走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身影,他的心是满的,他恨不得扑过去。
周清瑶说她发烧了,他把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还好,没烧起来。
秦晏一夜没睡,处理完工作马上就过来了。
这几天都是台风天,怕耽误了航班,选择了最早的那班,天刚亮急匆匆地赶去机场,此刻精疲力尽。
洗漱完,他在唐思意身边躺下。
她睡得很沉,连身边躺着一个人都不知道。
他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握紧了她的手。
他就这样抱着她,不敢真正地睡下,怕她烧起来。
她给他发的信息,在来酒店的路上就看了,可很多话,他只想当面和她说清楚。
唐思意这一觉睡得很稳,还连着做了几个梦。
一个是有关万象的梦,工厂爆炸,她就在里面。
她想她一定是被工作虐魔怔了。
她还梦到秦晏,熟悉的味道将她的身体紧紧笼罩。
她紧紧地抱着他,不敢松手,不敢睁开眼,怕梦醒了,他就跟着刘诗雯跑了。
她一定是想他了,才会在梦里梦见他的。
“醒了?”
秦晏看着唐思意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唐思意感觉自己幻听了,缓缓地转过头,看到秦晏的脸近在眼前。
她还没有睡醒吗?忽又闭上了眼睛。
一双结实的手臂收紧,牢牢环着她的腰,后背紧贴着他灼热的胸膛。
她恍惚间以为还在梦里,直到那只手顺着她睡衣探入,冰凉的掌心吓得她腰间软肉发颤。
“秦晏?”她声音哑得不像话。
虚弱的光线中,秦晏温柔地看着她,在她颈肩蹭了蹭,“是我。”
不是梦。
唐思意的睡意顿时惊醒,猛地后撤,抬脚想把他踹下床,却被搂得更紧。
这人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的。
他不是很刘诗雯在一起吃饭吗?
唐思意这时才回过神来,哦,那是昨晚的事情了。
秦晏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比她这个病人还要滚烫。
他闭着眼把脸埋进她颈窝,呼吸喷在敏感处:“睡饱了?”
她推拒的手被捉住,“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晏看着她,那双澄净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眼下泛着青黑,显然很久没睡好觉。
他答非所问,掌心覆上她额头,“要烧起来了?”
唐思意挣开他坐起,棉被从肩头滑落。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时大时小。
“你不是和刘诗雯在一起……”
话音未落就被拽回床褥。
秦晏心里有股气,这些时日积攒起来的,他想占有她,狠狠地的。
他翻身压住她,唐思意抬脚踹他,不满道:“你这时候耍什么流氓!我发给你的信息你看了没?”
他膝盖强势顶开她双腿,咬住她下唇的力道近乎凶狠。
“没有。”喘息间隙,他抵着她鼻尖重复,“从来没有。”
“骗子!”硬生生把剩下的眼泪憋了回去,可鼻尖还是泛了红,呼吸也乱了节奏。
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感冒导致的鼻塞让她眼眶发酸,总之,她就这样倔强地哭了。
她恨透了自己这副模样。
在秦晏面前,她总是像个没出息的胆小鬼,明明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可一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所有的防线就溃不成军。
真没出息!她在心里骂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盖过那股翻涌的酸涩。
可眼泪这东西,越忍越汹涌。
“你明明说要和她成家……”
秦晏突然掐住她下巴,他指尖沾着她方才蹭出的泪。
“是,但那是在遇见你之前!”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挤出,“可你宁可相信其他人的话,也不肯当面问我一句?”
窗外炸响惊雷。
雨幕中,她看清秦晏发红的眼眶。
“他们都说你们……”唐思意哽咽到说不下去。
那些深夜独自吞咽的流言,此刻化作酸水反刍,“连你自己也是……”
“唐思意,”他嗓音发哑,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我那么……那么爱你,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她信他,信到骨子里,可她又怕,怕很多东西。
她怕他给的爱太重,自己接不住,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欢喜。
又怕他们这一年的耳鬓厮磨,抵不过他和刘诗雯年少时未完成的遗憾。
于是她越是信,越是怕……像个自欺欺人的疯子,在爱与惧之间反复拉扯。
“唐思意——”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间,怒道:“你从来就不是谁的影子。”
“24岁遇到你,我就记住你了,27岁再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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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
“27岁至30岁这三年,我一边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非你不可,一边处理掉上海所有的牵绊——事业、人脉、甚至家人,我义无反顾地来到你身边……”
秦晏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掌下心跳剧烈得吓人。
他活像个为爱痴狂的疯子!
他这辈子,如意顺遂,吃过最大的苦就是栽到唐思意这儿,尝尽了爱情的苦。
像是被人掐着喉咙灌下一整杯烈酒,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却还甘之如饴。
唐思意怔怔地望着他,呼吸都凝滞了。
他向来从容矜贵,此刻却像头被激怒的困兽,眼底烧着暗火,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来的魔力,怎么就把他迷成这样甘愿放弃上海的一切来到她身边?
而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得住他的这份深情。
“我从来没把你和刘诗雯比较过!”
“昨晚我听到你说……说人生计划里想过和她成家…….”她声音碎得不成样子,“那一瞬间……我就崩溃了……”
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身上有哪一点值得秦晏这样喜欢,可她却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所以,她才怕自己是会被他抛弃的那个。
“唐思意,你伤害了我两次……心很难受,可我让自己不要怪你,是我……在这段感情中,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朋友们给你使了绊子,才会让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顿了顿,又道:“我和刘诗雯说清楚了,我会和她保持比朋友更安全的距离,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吗?衣领上的口红印是周临夏给我敬酒时不小心蹭上的,你知道的,她崇拜你甚于我……”
唐思意的手掌下是他滚烫的肌肤和剧烈的心跳。
她不行了,再次筑起的高墙就这样被他轻轻地叩开。
她不想和秦晏这样若即若离了,他难受,她更难受。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微微笑道:“那我们都别气了,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秦晏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上:“唐思意,分手、冷静这些词,我不想再听到了,要是有下次……”
“没有下次。”唐思意轻轻碰了碰他的唇,那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离。
就在她退开时,秦晏又压了下来,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不同于刚才的温柔试探,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愤怒,炽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他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像是要确认她的每一寸存在。
唐思意抓住他的衣领,望着他泛红的眼尾,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失控的心跳。
在这场感情的博弈里,他们早已两败俱伤。
她仰头回吻他,抓住他停在腹上的手往下。
他的手微微一顿,指尖触到湿意时闷笑,“唐思意,发烧也不耽误你想要我?”
唐思意耳尖烧得通红,心里暗骂——
这混蛋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一见面就把她按在床榻间,对她又是亲又是摸的,逼得她节节败退。
她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偏偏这人还要用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问:“想我没?”
简直恶劣至极!
唐思意羞恼地抬手去推的,却被他含住手指。
秦晏舌尖扫过她指尖的触感,让那股燥热从小腹窜上脊背。
她弓起身子时,睡衣被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