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非那种拈酸吃醋之人,何处不妥?”
裴承珏放下折子,见她面颊柔艳,双目熠熠,戏弄一声,“想来朕的姐姐已大好了,不需朕喂药了,还有了力气呛朕。”
“陛下。”
乔棠轻咬唇角,王嬷嬷也提过裴承珏给她喂药,她自己昏沉之际也觉双唇被渡汤药,定是裴承珏以口喂的。
她鲜少生病,从无被喂药这个经历,眼下被当面点出来,一时难以应对,匆匆别过视线。
只留一个侧脸给裴承珏,白皙肌肤微微泛红,裴承珏想起沾了露水的芙蓉花瓣,情不自禁探身过去啄了一口,力度很轻。
一个称不上吻的轻啄,诉说了少年人毫不掩饰的坦然情意。
少年人双唇炽热,乔棠蝶翼似的睫毛闪了闪,迟钝似地拿帕子掩住了半张脸颊,唇瓣微启,欲言又止。
要说什么?
不要亲么?
可是,一个情窦初开的觉醒了本能的少年人,对于心上人,大概都是想亲了又亲的。
何况还是她自己亲手开了这个口子,让少年人品尝了情爱滋味,唯有默默受着了。
她被裴承珏抱在膝上,沉默之下,裴承珏以为她生气了,哄道,“姐姐不喜生病,朕从此不提了。”
乔棠一听,是真羞了,哪有让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哄自己的?
她还是沉默,慌得裴承珏转移话题,“朕是说过朕不拈酸吃醋,姐姐拿这话揶揄朕,是料定朕说的都是实言,不会骗姐姐?”
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捣乱,手指在乔棠身上乱动,迫使乔棠惊喘一声,“陛下自不会骗我!”
“那姐姐会骗朕吗?”
乔棠心里一紧,大抵是做贼心虚,她不免害怕,刻意软下来的腰肢如团柔软的云贴过去,试探道,“若是我骗了陛下——”
一双皓腕环住裴承珏脖颈,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转头亲上他的侧颈,留下了一个淡粉印子,“陛下会如何?”
几乎一瞬,一只手掌倏忽地摁住她的后颈,力度太大,迫使她最好扬颈送上自己的唇。
唇齿相依,过了好长时间,唇方分开。
裴承珏嗓音暗哑,“骗吧,姐姐骗得越狠,朕越喜欢姐姐。”
“可姐姐不会,对吧?”
裴承珏声音笃定,乔棠的心倏忽一缩,连呼吸都顿了一瞬。
很快,薄唇向下游走,已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裴承珏呼吸平复下来。
乔棠脑袋昏沉,又不许自己因裴承珏的话恐慌,只能在心里直呼,可真是亏大了,半点消息都无探到,还被折腾了一番。
殊不知,裴承珏记着呢,餍足地一手支着下颌,另一手指了指一道奏折,示意她看过来。
是封弹劾官员的奏折。
乔棠草草看了一遍,心中大惊,这位大人言辞未免太过火了,这般不近人情,也不怕出门被同僚揍了。
“魏卿呈上来的,魏卿在朕面前冷肃端正,凡是朝务,只讲理法,不动情面,委实适合做个都察院御史,替朕纠查百官。”
乔棠心道原来如此,裴承珏对臣子的了解一向限于朝务上,确实也没什么闲心思放到臣子的私下生活了,所幸她只是好奇罢了,知与不知都可。
裴承珏得寸进尺,“朕与姐姐说了魏卿,姐姐如何答谢朕?”
乔棠瞪大眸子,刚才不已亲过了……
忽地听到裴承珏笑声,再次被他揉进怀里时,她方反应过来,当即拍了一下裴承珏的后背,干什么打趣她!
没成想,也不是打趣,安静一会儿,裴承珏又开始了。
乔棠受不了地躲来躲去,心叹这还没尝到真正的滋味呢,就这般毫无节制了,日后真行了事,她这身体再好也无用,总得想法子避一避。
过了一日,慈宁宫的素兰姑姑来了一趟,传了太后的话给乔棠,乔棠一听,甚觉太后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便应了下来。
夜间就寝,乔棠为裴承珏在床上留了一个位置,等了许久不见裴承珏回来,先行睡下了。
裴承珏回来掀开纱帐一瞧,乔棠缩在床里面睡着,倒很乖的模样,不免让他起了坏心思,上床后凑过去亲了亲。
他原本要伸出双臂搂了乔棠在怀里,忽见床榻里面掩着什么东西,一手换了方向,伸到里面抓了那册子出来。
放在眼下翻了两页,他的面色唰得红了,狐疑地瞥了睡熟的乔棠数眼,眸色震荡。
愣神片刻,他拿着册子轻轻地下床去了,过了甚久,才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将那册子塞回原处。
纱帐拢着,鼻尖盈着香甜气息,裴承珏控制地不去抱乔棠。
他在白日里闹过乔棠了,再闹恐伤了她的气力,且那册子……
原来姐姐已在准备和他做夫妻了,他这般想着,阖眸吻了吻乔棠的眉心。
卯时四刻,乔棠侧个身的功夫,把自己动醒了,身边裴承珏欲要起身,上朝时间到了。
乔棠还记着太后的话,伸手牵住了他的衣袖,“陛下,先前说为我办赏花宴,可还作数?”
“姐姐若想,明日即可办。”
乔棠睡眼惺忪,“不若休朝那日吧,陛下也可得闲赏花。”
裴承珏不疑有他,应了下来,吻了吻她的唇,步履轻快地出去了。
到了白日,宫里要办赏花宴的圣旨便下来了,乔棠心知太后要干什么,命宫人传话给了素兰姑姑。
素兰姑姑迟了很久才来,捧给了乔棠一本名册,乔棠翻开一看,都是些出身官宦世家的姑娘名字。
有几个还被太后标了圈,乔棠看得自嘲一笑,自己这个工具,太后用得越发顺手了。
太后想借她这个赏花宴,让裴承珏相看世家姑娘,她焉有不从之理?
午时她带着名册去了暖阁,眸子一弯,像初春枝头的花苞,一点点绽开,露出鲜嫩娇色。
“陛下,我到京中日子尚短,除了魏姑娘,尚未结识什么朋友,太后娘娘恐我日子闷,说是可以在赏花宴召些姑娘进宫,热闹热闹,行么?”
裴承珏极为喜欢她这个笑,没有什么不能应她的,且他心思惯常都在政事上,也不多想姑娘家的事,“随姐姐喜欢。”
他拟了圣旨下到了各家姑娘那里,想的是多些姑娘陪陪姐姐,殊不知,各家接了圣旨,暗自揣测圣意,以为天子到了年纪,恐是要选妃了。
各家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准备着,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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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也收到了,魏若湄高兴地与国公夫人道,“乔姐姐可比兄长喜欢我,还给我回了信呢!”
“是,知道了,你乔姐姐最好。记着,等下见了兄长要好好道歉。”
已是夜晚,前方仆人打着灯笼照明,国公夫人拥着她往松风院而去。
魏若湄急切地把乔棠的信读了一遍,心中喜道,乔姐姐不怪她,还宽慰她,句句温柔,也不知陛下走了什么运,竟得了乔姐姐这么好的人。
离松风院近了,闻得一阵琴声传来,魏若湄捏着那信,抬起头时双目一亮,“真好听,兄长真是样样精通呀!”
国公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脑瓜,两人一起进了院子,越过窗前,进了厅子。
闻得脚步声来,琴声一瞬停了,魏清砚在窗下琴架前起身,淡淡地朝国公夫人颔首,“母亲。”
无波无澜的目光瞥向了魏若湄,“今日原要调香,你来晚了。”
魏若湄一怔。
国公夫人笑道,“我就说你兄长不会放在心上的,偏偏你担心发了脾气后,兄长自此厌了你。”
她朝魏清砚道,“你妹妹的性子你也清楚,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便是说了些什么气人的话,也是喜欢你这个兄长。”
她推着魏若湄上前。
魏若湄低头道了歉,双目亮亮地跑到琴架前,将手中信放下来,挑起弦来,弹出勉强能听的音,“兄长能教我弹琴么?”
“且把调香做好。”
魏清砚一向看不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冷肃地望过来,“今日调香时间已过,你该去休息了。”
魏若湄失望,国公夫人劝道,“贪多嚼不烂,就听你兄长的,先跟着你兄长把调香学好了,对了,你不是要参加宫里的赏花宴?还不快去准备!”
魏若湄一听忙跑了,魏清砚请国公夫人坐下,“母亲可是有事?”
别看魏清砚端肃冷淡,魏若湄娇憨话多,国公夫人却是个爽朗性子,从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道,“如今你已及冠两年,做了都察院御史,眼下只等成家了,不妨这阵子随我去相看姑娘,看看有无中意的。”
这还是家中第一次提魏清砚的婚事。
去年国公夫人亲自去冀州接魏清砚进京,为防意外不曾大张旗鼓,曾暗中探查消息,知晓魏清砚不仅成了亲,还和离过了,大为吃惊,正想深究时,被魏清砚冷漠地拦了下来,“不必多问。”
国公夫人只好打住。
回了国公府,她也琢磨过魏清砚的亲事,但念在魏清砚要科举,恐分了他的神,便拖到今日才提,此刻满眼期待地看向魏清砚。
厅中响起魏清砚的清冷声音,“我目前并无这个打算。”
国公夫人心底叹气,转眼一想,比起儿子能回来这等欢喜大事,暂不成亲也不过是小问题,又笑道,“那母亲也不勉强你,只是,你且记得,哪日相中了哪家姑娘,可一定要和母亲说,便是那天上的仙女,母亲也得给你说过来!”
好似要拼命一般,魏清砚抬眸望过来,还是无波无澜的模样,“母亲说笑了。”
“哪里是说笑,我就等着日后你来拿这话堵我,若到时我不中用,且还有你父亲你兄长,咱们一家子还能求不来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