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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强行抢人

作者:青梅九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过好在似乎并未有人察觉到,阿罗就这样被人拖出了侯府。


    谢予辞仅看了秋葵一眼便追上前去,找阿罗了。秋葵对上他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杏娘失踪的遭遇并未巧合,而是事在人为。


    阿罗独自走在喧嚣的街市中,谢予辞跑过来从背后拉住她的胳膊,阿罗赶忙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是谢予辞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欣喜:“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谢予辞轻声安慰,少年认真的神色在人潮汹涌中显得格外镇静,犹如一块篆满誓言的石碑,静静伫立在这里,等待风雨的打磨。


    阿罗听言心中很是开心,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与先前的那几个傻子简直一模一样,不过他那个母亲倒是个难缠的,她眸子闪过一抹光亮,那又怎样,他不还是得乖乖受蛊虫驱使,对他唯命是从吗。


    她搅动胸前垂落的长发问道:“老夫人这般阻止我们在一起,你就这样追出来,不怕她不高兴?”


    还未等谢予辞开口,身后便跑来一群家丁将谢予辞往回拉,谢予辞挣扎不过只能乖乖回去,临走时他说道:“我明日再来找你!”阿罗听言噗嗤一笑,心想真是个痴情的二愣子,便敷衍道:“好,我等你。”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阿罗走后,那群家丁瞬间松开手,谢予辞往侯门内走去,眸底神色瞬间晦暗下来,他喃喃道:“情蛊吗?”想到阿罗刚刚在府里的那番话,又联想到自己体内那股奇怪的的感受和情绪,他基本可以判定,自己就是中了情蛊。


    那杏娘呢?她刚刚说杏娘也中了情蛊,现下身不由己,谢予辞心中顿感焦急,如同无数只蚂蚁在他心间乱爬乱咬,又痛又乱。他必须尽快解蛊,并将杏娘找回来。


    经过今天的事之后,那女人一定认为他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吧,他眸子看向窗外,有满枝梨花抖落,地面清明一片。


    他摩挲着手中的墨玉扳指,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很好的想法。


    次日,阿罗收到信封后便火急火燎来到望月桥下的观景台上等待了。


    望月桥的桥洞下方有一处与湖面齐平的瞻台,站在上面仿若置身于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河岸上长了许多柳树桃花之类,可以看到柳枝轻摇抚过水面,有桃花瓣随水流飘零。


    阿罗独自站在静无一人的瞻台上,眺望远方的风景,湖水与天连成一片,模糊边界,岸边的树木繁盛,房屋岭立,越发显得自己渺小。


    终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阿罗连忙转过身去,对上了谢予辞的眼,不过奇怪的是他眼中以往的深情全然不见,此刻眉目冷峻疏离,像一座高高在上不可攀登的青山,不自觉令人胆寒。


    “文,文辞?”阿罗看着他这幅的神情有些拿不准调,便试探地叫着他的名字。


    只见谢予辞笑盈盈走到她身前,阿罗见他神色变化,又如往日般熙和,心中不免舒了口气,有情蛊在她又何苦担心。


    笑意还未达眼底,喉咙便被人一把掐住,瞬间她的笑容便消失不见,转而被一抹痛苦的神情替代,她伸出双手不断拍打谢予辞掐住她脖子的手,只可惜那人非但没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她不断挣扎拍打,但也只触摸到那只冰凉的手指和坚硬似铁的冷硬扳指。


    “文辞也是你配叫的?”那人仍是笑眼盈盈,阿罗感到痛苦不堪,眼角流下两行泪来,那双禁锢她的阎王手终于松了下来,阿罗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直直跪倒在地上,撑着地面大口喘息。


    “带走。”少年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随后她便被侍卫架起。


    城外别院中寂静异常,显得荒凉许多,院子青砖上爬满葱绿苔藓,墙角杂草掩盖下的墙皮斑驳陆离,被雨水腐蚀得湿黄一片。


    “唔唔唔……”阿罗口中的布帛被人猛的拽出。


    “情蛊,”谢予辞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一步步靠近阿罗,将她的下巴猛然挑起,阿罗只觉那只手冰冷异常,如同地狱里爬出的索命罗刹,她浑身颤栗寒凉刺骨之感沿着她的脊柱蔓延全身,想到刚刚望月桥下的那股濒死感,这次她不敢轻举妄动。


    “是什么时候下的,乱葬岗的山洞里吗?阿罗姑娘这般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呢?”话说着他悠然转过身去,持起炭盆里的烙铁长柄,烙铁被烧得通红,红得发光发透,落在地上的火星发出“滋滋”的刺耳声。


    他转过身缓缓向阿罗走来,步伐与昨日和她观赏荷景时的一模一样,但昨日是如意郎君,今日却成了比恶鬼还可怕的人。


    阿罗见他手中滋滋作响的烙铁瞬间腿软,与其被折磨致死,她宁愿被直接掐死,可惜眼前人并不卖她这个便宜,就在烙铁被举起的瞬间,她终于僵持不住破声喊道:“我求你别过来,我给你解,是我错了……”


    谢予辞拿起烙铁的手一顿,随后放下,接着又问:“虞杏娘在哪?”


    “在,在青石巷……我,我可以带你去,那里很安全……”


    嗙当……阿罗绑在柱子上的手被松绑,她双腿发软浑身没了半点力气,随即跪倒在谢予辞身前。


    “现在给我解蛊。”那人语气冰冷,边说边抬脚往后一退,仿佛跪倒在他面前的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窗棂外竹影婆娑糊成一道黑影,四周万耐俱寂,唯有屋外竹叶窸窣作响。


    屋内乌木雕花八仙桌上蜡烛火苗葳蕤跳跃,散发生机勃勃的暖黄光晕,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违和。


    谢予辞与阿罗对坐,她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匣子,打开来里面赫然躺着一只棕褐色的蚕蛹躯壳,大概一根小拇指大小。


    阿罗闭上眼嘴唇翕张快速念叨着什么,速度之快语气之轻,谢予辞并未听清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内容,约莫是一种古老的咒语。


    一道咒语念完,阿罗眉心紫光闪现从中爬出一只白嫩臃肿的虫子,像是放大数百倍的蛆虫,她抬起手抵住眉心,那只白虫子便顺着她的手指爬过来,随后她将蛊虫放到木匣子。


    “这个是母蛊,现在我要通过它引出你体内的子蛊。”


    谢予辞闻言闭上眼,很快眉心变得滚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这感觉极其微妙,若是旁人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但谢予辞此刻内心却很平静,当年征战沙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害怕一只虫子?


    阿罗的手触碰到他眉心,将那只虫子接了过来,谢予辞睁开眼,那只虫子也是乳白色,但要比母蛊看起来小上一些。果然这蛊刚一引出,体内那股被他极力压制的怪异情绪倏地消失,如同一座繁华的城镇在一夜之间瞬间空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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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异感,变化之大,却慕名让人感到一身轻松。


    阿罗刚将木夹子关上,谢予辞便站起身:“带我去找虞杏娘。”


    “是,是。”见识过谢予辞的狠辣后,阿罗便不敢再拒绝他,生怕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阿罗带着他一路来到青石巷,巷子狭窄逼仄,两人绕了许久才来到他们所在的那一间院子。


    谢予辞在一扇腐朽破败的木门前驻足,略有些嫌恶地将伸出准备推门的手放下。


    哐当——他一脚将门踹开,大步流星往里走,果然里面和外面一样破败简陋。他将房间门口的竹帘撩开直往里面走去,阿罗站在院中连忙赶过来,大声道:“司鉴,谢小侯爷来了!”


    谢予辞刚进屋便看到虞杏娘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两罐颜色不同的胭脂正在端详,而司鉴则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手中的胭脂,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但见谢予辞进来立马放下手中的动作,转而纷纷抬头看向他。


    虞杏娘面对这个一声不吭就暴力闯进别人房间的人很没好感,但奈何不认识人家,不好胡乱开口,便转头看向司鉴:“夫君他是谁,你的朋友吗?”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她只好将口中还想说的话生生咽下。


    谢予辞闻言立即火冒三丈,大步走到虞杏娘身前紧紧勒住她纤薄的肩膀道::“谁是你夫君?!”少年一身宽大银丝缂金玄袍,高马尾上带着莹润玉冠,此刻满脸的震怒,额角有几条青筋暴起。


    虞杏娘肩膀被他勒得生疼,泪花不禁沾湿长睫,也着实被他这幅模样给惊住了,这时从哪来的人,这般突然怒气冲冲闯到别人家里就已经够吓人了,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她算被打了吗。


    司鉴立刻甩来谢予辞的手,拦在虞杏娘身前:“谢予辞你这是干什么!”


    虞杏娘一听谢予辞三个字,慕名感到熟悉,心中好似被露水点化了般,还隐隐带着抹微不可查的酸涩。


    司鉴不动还好,他这一拦直接撞枪口上了,谢予辞正愁气没处撒,正好一把攥住司鉴的领口,怒呵:“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你家里,还口口声声叫着你夫君?”


    阿罗见情况很不妙,便连忙上前阻止,尽全力将两人分开:“就是个误会,杏娘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松手我给你好好解释。”


    闻言谢予辞松开手,心中的怒气也已经消散许多,看着虞杏娘一副受惊的模样,活像个小兔子,他自知自己这番行径有些过分。


    只好作罢,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越过两人往门外走去:“你们的解释改日再说与我听。”


    虞杏娘不明所以,就这般被陌生人掳走了,她心中慌乱,不知所措,便挣扎着回头朝屋内的司鉴喊道:“夫君救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抱着她的这个狂徒突然腾出一只手,往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有些疼,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这侮辱性极强,而且这人居然还敢占她便宜,心中怒火无处发泄转而化成委屈,正欲开口便被打断:“我才是你夫君,屋里那个是假的。”


    少年眼神透露着无可奈何和些许宠溺,但虞杏娘失了记忆,根本分不清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的。


    “看来是将脑子摔坏了。”少年喃喃道,像是对她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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