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佑来也不全是为了废帝。
更是来谈论新皇派给她的提议的。
季桐这事儿昨天夜里她就想过了,剧情上不是必须出现个孩子吗,既然秦笙不能生,那就找个身份合适的生。
安丞相的老一辈也是皇亲国戚,虽说到安丞相这一脉皇家血缘是稀薄到聊胜于无了,但也还是对秦氏一脉忠心不二,这也是保皇党以安丞相为首的原因。
那安氏生的孩子怎么不能当皇帝,合理的很!
安乐佑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女人,季桐打听过,她很喜欢孩子,家里人也希望她有孩子,她自己也想要,以前是不敢生不能生,现在皇帝都换了,她和锡太医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若想怀孕,这件事不能张扬,第一个孩子必须是隐蔽的生下来,才好说是皇家血脉。
“安慧郡主可考虑好朕的提议了吗?”季桐避开了探视秦笙这个话题,重新提起此事。
“皇上爱重臣女,臣女惶恐,若是皇上以后有了其他皇子,臣女的孩子又该如何自处?”安乐佑是聪明人,虽然拒绝不了,但她可以为自己未来的孩子争得最好的路。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季桐没有给一个确切的答案,“你现在最需要考虑就是如何尽快完成这个任务。”
“是。”安乐佑自知今天白来了,只得行了一个大礼道:“蒙受皇上垂爱,赐婚一事臣女很是喜悦,臣女告退。”
勤政殿重新归于宁静。
秦笙想从桌下爬出来,季桐又给轻轻一脚踹回去了。
秦笙跌坐在角落里,光线只能照到他的裙摆,划成了一道直线,线的那头是黑暗笼罩中楚楚可怜的人。
“为什么踹我。”可怜的人问她。
语气平静,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只是有一点点委屈。
“不是藏的很开心吗?”季桐俯视着他。
“不是你让我藏起来的吗?”秦笙微皱着眉。
“你想被安慧郡主看到吗?”
“不想。”
“起来吧。”季桐终于伸手去牵他。
秦笙将手搭过去,热意迅速从掌心蔓延到了全身。
他正要说什么,又听殿外雀明喊了一声“不好了!”
“有事就说。”季桐扶着秦笙站好,雀明跑得匆忙,差点绊倒。
“皇上!昭庆公主她跳湖了!”雀明急得脸色煞白。
是傅箐!
傅箐虽说是表妹,按理也该封郡主,但季桐破格给她封了公主,所有人都知道她宠爱这个表妹,这个公主封的时候朝中并无异议。
她跳湖干什么?
不对,傅箐会游泳啊。
不会是被陷害了吧,还是被谁推入湖中的?
“她人怎么样?!”季桐站起身。
“她人怎么样?”秦笙与她几乎是同时问的。
“奴婢一听说立马就赶来禀报了,奴婢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456:【Oh……这个表妹好像在剧情里是知道了哥哥非皇帝不可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后来是跳湖死了,但那是比较后面的事了,配角嘛着墨很少的。】
秦笙:【可她是穿书者!】
456:【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说过了,魂穿弊端很多的,说不定就是被原身意志影响了,被同化是很难避免的。】
季桐从未将这话当真,因为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完完全全由她自己掌控,从来没有被剧情牵着鼻子走。
可傅箐是怎么回事?
她前些天明明还好好的,她那个性格也不像是要跳湖的。
“你回勤政阁休息吧,朕去看看。”季桐急匆匆地要走。
秦笙拉住了她的衣角,“晚上还会回来吗?”
他除了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害怕人真有事外,现在居然只剩了一个念头,季止邪会不会如剧情里一样,与这个表妹牵扯不清。
“会。”季桐拂开了他的手,“如果回不来就是明天晚上,明天有宴会,你随雀明等朕入宴即可。”
公主府就设立在皇宫附近,并不算远,但季桐骑马赶过去也用了至少一刻钟多。
忽略了那些高喊万岁的奴仆,季桐赶至屋内,听到了傅箐呛咳的声音,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说清楚。”季桐语气冷厉。
几个跪地服侍的奴婢正要回禀,就被傅箐招了招手止住了。
“你们——咳咳,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屋里人散去,傅箐自己抓了个枕头,把自己垫起来坐着,“哥哥哟。”
“说吧。”季桐皱着眉,“可是有人害你?”
“没有。”
傅箐无奈地摇头,“就是因为没有,我才害怕。”
“真是你自己跳湖的?”
“确实是,但又不是。”傅箐瘪了瘪嘴,“不知道这脑子怎么回事,跟抽风了一样,今天在湖边闲逛,打发走了所有的奴婢,站在湖边‘噗通’一下就跳下去了,骇死我了,入水的那几秒钟我还一点都动不了,跟被魇住了一样。”
“那你怎么上来的?”
“巡逻的侍卫发现了,捞我的时候,我已经自己能动了,就扶着人游上来了。”傅箐叹气,“累死我了,比我平常游三百米还累。”
“还好你会游泳。”季桐不敢再瞒她,“系统说过,你是魂穿,会被原身意志影响,很有可能是被剧情掌控了,以后注意点,别去有水的地方。”
“啊?!!”傅箐大惊,“这个表妹是迟早会跳湖死掉?”
“是。”季桐沉重地点头。
“那我还能完好得回家吗……”傅箐委屈巴巴地要掉眼泪了。
“能。”季桐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定会的,相信我。”
她得想办法跟系统摊牌了。
剧情要走十年,傅箐等不了那么久,这才不到半年。
“哥哥今天陪我吧,我害怕。”傅箐靠在她肩上,“放心,不是剧情,就是单纯地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能跟我说上真心话,晚上你住隔壁就好。”
“嗯。”季桐还是答应了,只是想着皇宫里还有只小猫儿在等她回去,觉得心有不安。
但她已经报备过了,明儿晚上宴请众臣,是肯定会回去的。
“这事就不要告诉太后了,她会担心的。”傅箐想了想,季家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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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宠她,要是知道了不得吓病才怪。
季桐点头,“放心吧,他们口风会很紧的。”
季桐留在她这儿一起用了晚膳,又与她谈了谈心,夜里安心地歇在了傅箐隔壁房间。
第二日,落梅圆的麟德大殿。
这场宴请是前几日早朝就已经定下来的,宴请王公贵族、有功重臣,以昭新皇恩典。
夜幕降临,繁星几点,月高无云。
这场宴会盛大,场地开阔至可容纳几千人,季桐的御座在中央的高台之上俯瞰全场。
她入场之后,群臣三跪九叩才陆续入座,舞乐起、笙歌奏。
除了场面话其他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这宴本来就是走个流程,给给封赏,也就结束了正事。
雀明只有开场的时候来伺候了布菜,而后很快就换了秦笙上来。
雀明心里明清的很,主子吩咐过要秦笙来伺候,又不能让人出丑,又不能真的见人,就只能作为后续伺候的贴身宫女出现,且此时舞女带着面纱,伺候皇上的贴身宫女带着面纱也就不会很显眼。
雀明可谓是操碎了心。
季桐笑着接过秦笙递上来的酒,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别。”秦笙小声道:“人很多。”
“朕又没干什么。”季桐也侧脸小声回着。
场中的舞娘都是蒙着面纱,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季桐收了手,接着看舞,惬意地一指敲着桌角。
秦笙立于她身侧,被冷落了一会儿。
一舞毕。
“好!”季桐拍手称赞。
“皇上圣明,慧眼如炬,此舞姬乃江南敬献之贡女。”近侧的季岚言拱手行礼道,“只因其言只有圣上能得见真颜,才覆面而舞。”
季岚言是季止邪的舅舅,现在也接任了大将军一职,进献个地方舞姬很正常,可能是看到皇帝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女也戴着面纱,以为皇帝就好这一口,才专门提了一句。
周围灯明花艳,宴会上个个笑颜开怀,觥筹交错,有鄙夷的目光,有好奇的目光,都盯着同样戴着面纱的秦笙与那几个舞娘。
季桐想知道秦笙会如何应对。
秦笙抿着唇奉着酒杯,一句话也没有。
他受不了这个气氛,只能朝她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季桐没有看向他,更没有接这杯酒,还在望着那几个舞娘,他自觉地搁下杯子,默默离开了这场宴席。
季桐愣了愣,面上不好说别的话,只是笑着说了声:“爱卿有心了。”
如果她提及这个贴身宫女才是最惹人多想的,默默退下换雀明上来,是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
可季桐余光瞥着秦笙离开的方向,实在有些生气,秦笙简直像个鹌鹑,有事不迎难而上,就只会秉持着“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这一条准则行事。
但是左右思索了一下,又觉得秦笙的逃避并不是浮于表面的,季桐撤回了这条评价,决定再看看。
她不能这么简单地给一个人下结论。
她小声招了雀明到身边来,“着人把他绑到勤政阁寝宫,即刻去办。”
“啊?!”
雀明内心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