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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三章

作者:病弱的老桥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其实季大将军这个势力,又何须靠回应他的旨意来拿钱财,若真想要,有的是办法让他从国库里掏出银子来。


    秦笙在椅中轻笑了两声,嘴角的嘲弄仿佛在无声地质问自己,是想做任务,还是真的想要一个临别的亲吻。


    他想他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


    可他拼命地想把脑子里从前的事给抛弃掉,却怎么也拋不掉。


    不止如此,连季桐的模样也渐渐被幻化成了季止邪的模样。


    可他不能这样侮辱季桐。


    绝不能。


    她就是她,不是别人。


    他可以接受自己爱上别人的事实,却不能接受自己像个畜生一般,张冠李戴。


    “王德海!”


    秦笙喊道。


    “奴才在!”王德海忙进了书房,却见眼前颓靡一幕,皇帝竟然衣冠凌乱横瘫在龙椅中,很是不端正,一只脚都还挂在扶手上。


    王德海连忙掩了一下双目,“皇上何事吩咐?”


    “给朕拿些烈酒来,将士们喝的那种,最烈的酒。”秦笙语气淡漠。


    “哎哟,皇上,那个您喝不得,伤身子啊。”王德海劝阻。


    “让你拿就拿,哪儿那么多话。”


    王德海苦命地应下,退出了书房,心说皇上这个样子已经像是喝醉了,怎么还要酒呢。


    登州路远。


    但要震慑东瀛,假出征是不行的,季桐规划好了路线,只要从京城出发,一路途经七个州,达到登州,也就是离东瀛最近的地方,巡视一番,就足以震慑东瀛探子。


    这次虽然有大军十万,但走这一趟也不算劳民伤财,花费并不算多,就像是阅兵一样,算是训练,也算是对诸国威慑,叫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


    至于几十万两白银,季桐只是搬着玩儿罢了,又不是真的要用,完事再给他还回去,他还赚了。


    季桐一向是雷厉风行,集结兵力不过两日功夫,第三天早上找人给宫里传了个信儿就收拾收拾出城了。


    也不知道秦笙会不会来送送她。


    季桐回望了一眼城墙,没人。


    一挥缰绳,走了。


    她才懒得等人送。


    直到大军的尾巴都已经出了城,城楼上才多出了那一抹金黄色。


    等到完全看不到一点点将士们的身影,秦笙才如行尸走肉一般回了寝殿。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只是在循着自己的心一遍遍将自己撕扯得血肉模糊。


    王德海在说着什么,在他耳里听来都像是遥远的断音,他无奈地摆手示意让人退下,自己又坐在了桌前,再次倒了一杯酒。


    456蹦蹦跳跳的,很高兴自己一来就看到了亲吻任务早已经完成的消息,高兴得想拉小提琴,但看到秦笙这个颓靡的样子,又搬出了播放器:【宿主宿主,我给你点一首《爱人错过》吧!】


    秦笙:【你要是敢放,我就把你撕了。】


    456:【嘤——宿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QAQ】


    秦笙一杯一杯斟着酒:【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456:【经过检测,宿主没有病哦,灵魂健康,身体有点弱而已。】


    秦笙笑得一抽一抽的。


    【我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456:【宿主,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最近任务都完成的很好呀!你要支棱起来啊!】


    秦笙:【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时代,换了一副陌生的身体,爱上了一个陌生的人。那我究竟还是不是我……】


    456:【宿主,这个我听不懂,但身体是你自己的没错,只是用积分给你变了个样子而已,其他的我再去深度思考一下吧。】


    秦笙:【不用了,你去隔壁加班吧。】


    456:【感动……但我不想加班。】


    秦笙:【那就把嘴闭上。】


    不到一刻钟,秦笙又醉倒在桌上。


    王德海一瞅这场面,赶紧去找贵妃娘娘,结果到了青鸾宫,听到里面嬉笑声异常活跃,好像还在捉迷藏,有些事看破不能说破,于是又硬着头皮去了昭阳宫找皇后娘娘。


    等傅箐赶到勤政阁内殿,发现皇上已经醉得睡着了。


    她连忙吩咐了人把皇上抬到了床上,又吩咐王德海去请太医。


    话音刚落,王德海就道:“锡太医在贵妃娘娘宫里请平安脉呢,这……要不要请其他太医先来看看?”


    “不成!”


    季姐姐出征前才告知了皇帝是女身的这一箩筐事,让她多帮衬,傅箐怎么敢让锡太医以外的人医治,只要一把脉不就消息如风一般传出去了。


    “那,那奴才再去请一次?”王德海苦命地问。


    “必须把人给请过来,不管平安脉请的怎么样了,拽都得把人给本宫拽回来。”傅箐难得硬气一回。


    这两天皇帝喝酒喝的厉害,从出征前季姐姐嘱咐完之后就一直在忙着集结兵力的事,根本没空管宫里怎么样了,傅箐也就没有专门去说这事,但现在季姐姐刚走,皇帝就把自己喝倒了,这还得了。


    不管怎么说,傅箐都得给通个信儿,告一下状。


    不多时,锡太医终于到场,安贵妃紧随其后。


    安贵妃一进殿就闻到了一股子酒气熏天的味,惊呼一声:“呀,怎么皇上醉成这样?锡太医,快去看看。”


    “是。”


    锡太医上前把脉,然后恭敬对傅箐道:“禀皇后娘娘,皇上圣体确有不安,脉象浮紧而滑,此乃外感风寒之邪、内伤酒毒之症。”


    傅箐连忙问:“本宫看皇上一直皱着眉,可是哪里不适吗?”


    “发热恶寒、头身疼痛,又有酒毒内蕴,致使脾胃受损。”锡太医将把脉的物件收了起来,“愿皇后娘娘多加规劝,让皇上暂罢杯酌,不然酗饮无度会损根本,恐怕生变症。”


    “本宫知道了,开方子熬药吧。”傅箐咬着唇,心里要急死了,季姐姐刚走,托她照料的人就病倒了。


    “你们都下去吧。”她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去跟安贵妃聊天玩乐。


    “是。”


    安贵妃一招手,将锡太医和一旁的宫人全部散了下去。


    出了宫门。


    锡太医小声问着:“乐佑,这回你不守着皇上吗?”


    “那皇上现在有皇后娘娘守着呢,要我干什么?”安贵妃看得很通透,自从季家得了后位,她父亲的保皇党一派就名存实亡了。


    表面上她与皇上关系如昨,实际上她自己也知道皇帝皮下早已经不是待她如闺蜜一般的人了。


    不过也罢,既然答应了她闺蜜不论如何要好好支持这位新皇,她就不会违拗新皇心意,只要不对安家出手,势力在谁哪儿不重要。


    皇后娘娘跟她关系也不错,也不像个惹是生非的人,日子就这么过着呗。


    另一边,季桐行军至登州还不到一半路程。


    这才第二日傍晚就收到了傅箐快马加鞭送来的密信。


    季桐拆了信一看,好家伙,秦笙果真如她所想,被刺激到了,但她没想到这人居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只是自己酗酒?!


    还有比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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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出息的人吗。


    继续往下看,还病了?!


    又是风寒,什么身体啊。


    季桐烦躁地将信纸扔进了烛火中。


    林明远掀了帐篷帘子,“季大哥!那些个东瀛探子真是胆小,咱们才走了这点路程就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也不敢出来了。”


    “本来就是些麻雀,非要起熊心豹子胆罢了。”季桐随意回道。


    “哟,季大哥在烧什么?”林明远自顾自地并排坐下。


    “没什么,宫里的信。”季桐见他坐正,于是侧身认真问:“明远,我问个事。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皇位上的人变了,你还会忠心耿耿吗?”


    林明远一听这话,收起了平常没心没肺的笑脸,点了点头:“我忠的是国,不是君。”


    “国之所以为国,是百姓与土地,君上若不为民,便不配为君。”他继续道,“季大哥,如今皇上虽不如先帝,却也是可守国之人,我并不认为他需要被推翻。”


    林明远察觉到了什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这一番见解。


    季桐默默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季大哥,如果是你想……那我还是支持的。”林明远尴尬地笑了笑。


    “谢了。”季桐思绪回笼,笑了笑,“那就请骠骑将军帮我办个事吧。”


    “季大将军吩咐就是。”林明远半跪行礼。


    “代我把这趟巡视走完,然后径直回京,等我下令。”季桐已经考虑好了。


    既然皇权无从反抗,那好像……不按剧情走也没关系吧,只要不起战火,该发生的发生了就行了,至于皇位是谁的,不影响吧。


    十万大军回京不述职不核验,不去京郊大营,入城必会惊扰百姓,除非……是要逼宫。


    林明远抬头瞳孔震惊,不可置信地思考了半分钟,然后才低下头:“是。”


    只是他要代为巡视的话,“那季大哥你要去哪儿?”


    “回宫。”


    说干就干。


    季桐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身边一个人也没带,影响她骑马的速度。


    仅仅到早上旭日升起,季桐就一身戎甲从皇宫西侧门踏马而入,迅如闪电,无人敢拦。


    守城的白甲兵早已是季家肃清过后的亲兵,他们望着虽然疑惑,却一点不敢多问。


    傅箐刚从勤政阁出来,就看见了季桐,连忙迎了上去。


    “哥哥怎么回来了?”


    季桐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巡视的侍卫,“不是有人酗酒得厉害吗,回来看看。”


    傅箐一脸吃到瓜的样子,长长地“哦”了一声,“哥哥快去看看皇上吧,夜里让王德海伺候了喂药,这会儿该是快醒了,新熬的药搁在床边等放凉呢。”


    她扯了扯衣角,“这昨日就醒过一次,病的不轻,可把我吓坏了。”


    季桐点头,傅箐走之前识趣地将勤政阁的宫人和侍卫都撤远了。


    躺在龙榻上的秦笙看起来病弱得可怕,寝殿里满是中药的苦味,还能闻到些许残留的酒味,已经过去了两日,可想而知当时酗酒酗得多厉害。


    季桐坐在了床沿边。


    秦笙睡得不安稳,脸颊微红,长长的睫毛发颤,似乎迷离半梦着,季桐拿手背贴了贴还有些发烫,不像是酒劲未退,而是发烧引起的。


    但整个人看着却还是像醉酒一般不安分,嘴里呓语着什么。


    季桐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指一点点摩挲到唇边,直到将嘴捏起来,把一旁搁置的药一口气灌了进去。


    “咳咳咳!”


    看,这不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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